在緋然居的西南角上,有個很漂亮的湖。
湖不大,呈月牙形,有個很襯景的名字,浸月。
曉風徐過,波動的塵氣在湖中漾起道道漣漪。
在月形的正中處有個小小的亭子,亭子的名字很雅,叫登月,亭子的周圍掛着淡緋色的薄薄簾子,風輕輕一吹,便會妖嬈起舞,清魅凡塵。
懶懶的靠坐在亭邊的圍欄上,棋日雙手環膝,側着頭,呆呆的望着平靜的湖面。
腦中一片空白,心裡也有些空蕩蕩的,整個人便似陷入了無聲的世界,蒼白得令人想尖叫。
好半天,他才輕輕地動了動脣“寧,你跟你弟弟是否有些過於親密了?”
“會麼?”一道慵懶微低的男聲自一旁的榻上傳來,淡緋色的人影挪了挪,側過身,單手支起了頭。
“我覺得還好,淙淙是我看着長大的,親兄弟相依相伴十年,感情自是極好的”緬寧有些貪婪地細細望着棋日漂亮的側臉,淡淡地道“更何況我們分開六年了,六年沒能好好照顧他,還讓他被人欺負,我很心疼的”。
“可是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彌補的吧?”棋日有些火大的立起身,直直地衝到緬寧身邊。
“哪種?”緬寧微闔上眼,不置可否的躺平了身子。
棋日邪邪一笑,一把抓起了緬寧的衣襟,冷冷地道“這種!”
低頭,狠狠貼上他的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