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隱忍,才能笑到最後!
他的助理是個文弱書生氣很重的中國留學生,看到米曉曦,彷彿是見到了大救星和心理支柱似得,欣喜萬分。
此時眼見着她眼睛通紅的從洗手間出來,他只能默默跟在她身後,走向主治醫生辦公室。
“米姐,你沒事吧?”懶
米曉曦輕輕搖搖頭,隨即想起自己的手機並不是國際漫遊,而時間也早已過了三小時之限!
驚慌的頓步回首,她尷尬的朝着這個叫小金的小夥子說道:“能把你的手機借我用一下嗎?我想打個電話回去……”
小金露出了個瞭解的笑容,隨即掏出了手機,米曉曦顫着手撥通了林卿家的固話,只響了一聲,就被接了起來,而後林卿就哭喊了起來:“老公,老公,是你嗎,是你嗎?爲什麼我打你電話不接,你到底在哪,回來好不好,求你回來好不好?”
“丸子……”
米曉曦極力忍住哭泣的衝動,淚眼朦朧的叫了一聲她的名字,卻聽到話筒那頭一片沉寂,“丸子,我是曦曦啊,你怎麼了,什麼事這麼慌亂,陳安還沒回來嗎?”
林卿痛楚的長閉着眼睛,雙手死死的抓住話筒,半晌,她才定了心神,“沒呢,曦曦,我午睡時做了個噩夢,怕的要死,有好幾只鬼要來抓我,所以……呵呵,你在家幹嘛呢?”
“呵,傻女人……”
輕輕嗔怪一句,隨即她便緊緊地捂住了嘴,痛苦的閉上了淚流不止的清眸,此時此刻,她不知道如何才能去贖她帶給丸子的罪孽,而好友還被矇在鼓裡,依然不願自己爲她擔驚受怕一絲一毫,就像之煥,即使受着黑道無情的折磨與追逐,也沒有和自己說一個字!蟲
主治醫生辦公室裡,看着米曉曦略微臃腫的身子,金髮碧眼的查爾斯醫生一陣斂眉,隨後才鄭重其事的緩緩問道:“米小姐,你丈夫是二週前回來的,此前在中國,你有沒有發現他有吸毒史?”
米曉曦聽了他的話,驀地如墮入了雲裡霧裡,吸毒?!
“不,我想澄清一下,其實我和馬先生真的只是朋友,所以對不起,關於吸毒,我真的不知道……”
查爾斯醫生微微詫異地點點頭,隨後拿出一疊檢查報告,抽出其中的血液尿液生化報告,嚴肅的繼續解釋道:“按理說,對於他這樣的吸毒患者,我們是要送他去戒毒所強制戒毒的,但他現在命懸一線,我們只能盡人道主義,先治療再看情況。”
米曉曦的心不停的顫抖着,“好的,治療費請您不用擔心,不管是朋友還是其他,我都會爲他承擔一切,對了,我想知道他現在的傷勢,需要多久才能徹底恢復?”
查爾斯的眸色驀地暗了下來,米曉曦的心隨着那眸色也沉了下去,頓了頓,她堅定的說:“不管多久,我都會照顧他的,即使是殘廢,我也會將他帶回國內,所以,請說吧,我會支持的住!”
微微嘆口氣,查爾斯醫生感概於面前這個柔美的東方女性的堅韌,“唉,他的脾臟被刀刺傷,我們對他實施了手術治療,但恢復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最起碼兩個月吧,三週後出院後飲食偏清淡,我想之煥.馬有你這樣的知音,一定會恢復的很快的!”
莞爾一笑,米曉曦感激於這位醫生的風趣和鼓勵,“謝謝您,關於吸毒一事,在恢復過程中,會對他的身體造成影響嗎?”
“說實話,首先是身體,然後再談到戒毒,這段時間,我們是通過每日結送他體內微量的液體冰毒,才得以維持他的正常治療,所以我纔會問你,他是不是在國內就已經染上毒癮?!”
不可置信的搖着頭,米曉曦絕對不敢相信,那麼美好的一個人,會私下裡扭曲的吸毒?!
“不,醫生,他是被陷害的,因爲我,這一切都是因爲我!不,我不信,之煥,他是多麼冷靜,內斂的一個人,絕對不會沾染上那東西的!”
查爾斯和小金也哀傷的看着喃喃自語的米曉曦,“我們也相信他不是這種人,之煥.馬和我們醫院也有過合作,一直以來,都是意氣風發,玉樹臨風,光明磊落的,沒想到回國才幾月,回來突然就變成了這樣,但米小姐,你也不必這樣自責,他如果意志力夠堅定的話,傷勢復原後,通過強制,會擺脫毒品的,放心吧!”
意志力?!
對於之煥,米曉曦是絕對相信他的意志力的,當初在學校,爲了奪得萬米賽事冠軍,他累到脫水,也堅持到了最後,只爲了那場賽事的獎品是靖江官窯的情侶青花瓷杯子,只爲了她的一句話,他就拼到了脫水,差點休克!
那麼今日今時,之煥,我同樣想對你說,站起來吧,馬之煥,如果心裡有我,捨不得我傷心,就請站起來!
歐陽澈到了賓館和陳安會合後,才一起去了聞香閣,一路無言,二人均滿腹心事,陳安更是緊繃着臉,滿眼的陰霾和怒火!
“讓我查出來是誰,老子非宰了他!”
在一紅燈亮起時,他嘎吱踩下剎車,咬牙切齒的吼叫着,卻惹來歐陽澈的冷哼:“這時候,別輕舉妄動,別忘了,那個司機剛死!需要我派人去醫院守着嗎?”
迅速搖搖頭,陳安惱火的猛拍方向盤:“如果卿卿有事,我要他們全部陪葬!”
“不,這件事不需要你親自動手,陳安,冷靜!你馬上要見到的是省委書記,還有那曾經精明過人的喬老太,我想這些事,她是最主要的幕後黑手,我們一定要穩住心神,才能笑到最後,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