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的,媽我們會越來越好的。”她也是這麼希望的,只是……她悄悄地去瞧言司遠那張剛毅的臉龐,沒什麼表情,卻帥的無可挑剔,但終究不是屬於她的。
一切都是假象。
“一切如你所願。”
張媛白了這兩人一眼,默契倒是越來越好了,“得了,不用瞞着我,我都知道的。”當初他們結婚本就不是兩人的意願,都過了那麼久,她這個外人都看得出來他們只是表面上的好。再說,一個屋檐下,總能發現什麼的。
不過……張媛的腦中突然浮現出寧嫣兒那張妖豔賤貨一般的臉,不由憤恨起來,直接了當地看向言司遠便問道:“司遠啊,你最近還和那個寧嫣兒聯繫?”
這個話題是他們之間最禁忌的話題,初卿微微地偏了偏頭看向言司遠,不得不說,她也很想知道。
言司遠的眼神可以地躲開了初卿的目光,靜靜地望着張媛,“媽,怎麼突然問這個。”
“問問,誰知道那騷蹄子有沒有再勾引你,不過我說,你最好還是離她遠一點,還有啊……”張媛那讓人聒噪的說話聲,終於是被言司遠的手機鈴聲打斷了。
他看了一眼初卿,隨後拿起電話放到耳邊,聽着那邊的助理唧唧歪歪了半天,眉頭才略微蹙起,然後掛斷電話也順便放下了筷子,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一邊往外走一邊說:“公司有事,我先回去一趟,今天應該會晚點回來。”
張媛有些氣急敗壞地摔了筷子,兩手環抱住胸,“這孩子,真是……”隨即看向初卿那沉默的模樣,好生安慰着:“初卿啊,你也不小了,也明白這其中的利害,若是你再這麼無所謂下去,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初卿沒說話,只是努力地吃着飯,全然沒了淑女的姿態。
“誒誒初卿你慢點,媽說話難聽你也不是不知道,但媽這也是爲了你好。我看的出來,你對我們家司遠並不是那麼不關心的,是吧?”
初卿有些茫然地擡起頭,閃爍的眸子中似乎帶着些許的驚訝,望着張媛,嘴脣微微張開,想死什麼如鯁在喉,說不出話。
半晌,才慢慢地吞吐出:“媽這是說什麼,司遠已經是我的丈夫了,我不可能不關心他。”
“話是這麼說,但你和剛進我們家的時候的區別,我是過來人,這些事還是能看得出來的。”不等初卿接話,她便接着說,“初卿啊,寧嫣兒是什麼人,估計你也很清楚,千萬不能讓她再接近我們司遠了!”她鄭重地告訴着初卿。
初卿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她放下筷子,心中苦澀,面上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模樣:“我知道了媽,只是他們若是真想在一起,我肯定是攔不住的。”
畢竟言司遠喜歡寧嫣兒,她一直都知道。
“所以你更要套住司遠啊!”
初卿沒說話,這種事情她最是不在行,也就沉默着,等着張媛繼續說。
“你要明白,那已經是你的丈夫了。”
“我知道的。”
“希望我說的話你有聽進去。”張媛盯着初卿的臉龐,沒什麼不同,心裡嘆了口氣,算了,只要不是寧嫣兒,其實都行,順其自然吧。
初卿溫順地像一隻小綿羊一般點了點頭:“我會聽。”她望着張媛的臉龐,話鋒一轉,突然說:“媽我想跟您商量個事。”
張媛有些好奇地看着她:“什麼事不和司遠商量,和我說?你說吧。”
“嗯……”初卿有些難開口。而張媛似乎是看出了什麼,擡了擡下巴,“直接說吧,咱們倆之間沒什麼秘密。”
初卿心中吊着的大石頭微微放下了幾分,於是開口道:“我想去公司的公關部門。”
“嗯?”
發現張媛的臉色有些不對,初卿忙解釋道:“我想去鍛鍊一下我自己,畢竟每天待在家裡,也不知道做什麼,再說也可以看到司遠,聽您的話,好好地‘套’住他。”後面的話是爲了讓張媛開心才說的。
而她本來並沒有這麼想過。
張媛的眼睛亮了亮,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失聲笑了出來:“好!初卿開始開竅了,媽很欣慰啊,這件事就這麼定吧。”
也好,讓初卿待在公司,免得寧嫣兒去公司找司遠,在公司,司遠肯定也不會不顧初卿的顏面,而直接和寧嫣兒卿卿我我。
這次發佈會也很順利,再讓公司的人看到他們兩人,那可不就是兩全其美了?
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初卿的笑意慢慢地綻放開來,像春日裡的花朵,她握住張媛的手道:“謝謝媽。”轉而又冷靜下來問道,“司遠不會生氣嗎?”
張媛笑了笑:“沒關係,這件事我會跟他說,你只管去就是了,在家閒着也終究不是個事。”
“好!”初卿的笑意越發濃烈。
今晚的覺也睡得特別好,尤其是半夜做夢突然夢到自己掉進了一片溫暖得不像話的深淵裡,讓她貪婪地眷戀着這抹溫暖的感覺,不過爲什麼會有熟悉的味道?
似乎是言司遠的味道?
翌日,清晨。
初卿起來的時候摸了摸身旁,還有熱度,那就是說言司遠昨天晚上回來過?她不由得想了想昨天的那個夢,無奈地笑了笑,然後翻身起牀去洗漱。
言司遠正在系領帶,初卿順手拿過去幫他繫了,賢妻良母的模樣,讓言司遠的臉上露出了和清晨一樣朦朧而溫柔的笑容。
“不多睡會兒?你很少起那麼早。”言司遠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額頭上,她的耳朵很快便紅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起來。
“我……”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言司遠。
“嗯?”他戲謔地望着初卿的粉嫩的笑臉,等着她說話。
初卿深吸一口氣,然後慢慢地說:“我要去公司。”說完她便用餘光看着言司遠的表情,果然,臉色黑了幾分,腮幫子似乎在一動一動的。
這是生氣的徵兆。
言司遠扯起初卿的皓腕,一字一頓地說:“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