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初卿他們是我的朋友,現在朋友有困難,我是不是應該幫助他們?”良久,沙爾汗像是想通了一些事情,擡眸定定的看着一側的父王,輕聲說道。
“朋友?哼,你們什麼時候成爲朋友的?我怎麼不知道?”國王聞言頓時冷哼一聲,很是不以爲意的樣子,壓根就不相信沙爾汗所說的話。
“父王,這件事說來話長,反正現在他們是我的朋友,請你不要傷害他們。”沙爾汗微揚着下巴對着有些不耐煩的國王淡淡地說道,顯然一副想要保護初卿他們的樣子。
國王見狀,垂下眼瞼,深深地看了眼身旁的沙爾汗,眼底閃過一抹亮光,轉眼之間便消失不見,突然覺得他的女兒似乎有些改變,但是卻還不清楚到底是在哪裡。
“巴伯柘衍,帶公主回房休息,沒有我的命令不要讓她出這個酒店,倘若辦不到的話,我拿你是問。”國王攬眉想了想,便轉過頭看着站在眼前的巴伯柘衍,聲音低沉而威嚴的說道。
“是,陛下,我定不會讓您失望的。”巴伯柘衍聽到國王的聲音,驀地一頓,便半跪在地上很是恭敬的應道。
“父王,我……”沙爾汗剛想要反駁,她還沒有讓父王答應幫着初卿他們找言司遠,怎麼可能會離開,回房休息,但是看到國王那略顯疲憊的神色,心中不免有些愧疚,她是否又有些任性了呢?
因此,沙爾汗便將到嘴邊的娿又咽了回去,低垂着頭,淡淡地點了點頭,“那我先回去了,父王,您也早點歇息吧。”
說着,沙爾汗微微向着國王施禮,便率先往門口的位置走去,而此時的國王眼底劃過一抹疑惑,按照以往的話,沙爾汗應該不會這樣輕易的便聽他的話回房間去,現在怎麼突然變得如此聽話了?這就讓他很是不解。
但是,看到她如此聽話的樣子,國王眼底閃過一抹欣慰,倘若她能夠如此這般便好了,他也就不用太過操心了。
國王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看着沙爾汗漸行漸遠的身影,嘆息了一聲,便也不再關注她,只是希望她能夠明白他做的一切都只是爲了她好,便可以了。
夜空中掛着一抹彎彎的月亮,月光透過樹葉呃間隙照到了林間的小道上,柔柔的。
言司遠走在小道上,看着天空中的那輪明月,不禁微微嘆了口氣,本以爲能夠坐着那輛車回到市區內,但是轉念一想,帶走他的那些人一定也在四處的搜尋他,因此,他便直接在臨近市區的時候便下了車,選擇從小道步行回去。
索性距離市區的位置不是很遠,而且他心中掛念初卿,不知道她現在是否已經等着急了,正當他陷入沉思的時候便聽到周圍有些異響。
言司遠的眸光微閃,斂了斂心神,便找了一處比較隱秘的地方藏了起來,現在是非常時刻,不能夠掉以輕心,不然若是再次被那羣人找到的話,估計有可能又會被悄悄的轉移,到那時他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可以逃脫了。
“夫人,先生不一定會從這裡走啊,也許是你想錯了吧,這裡雖然是距離市區最近的郊區,但是現在那麼黑,恐怕也不好找。”吳助理有些擔憂的看着正在認真尋找的初卿,不停的提醒她。
“不管有沒有我都要找一找,哪怕只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更何況我感覺司遠他就是在這附近,也有可能是爲了逃避被國王那羣人找到,他躲藏起來了也說不定。”初卿有強烈的預感,言司遠一定就在這附近,只是具體的位置,只能夠靠時間來尋找了。
吳助理聞言覺得也有道理,便也只好繼續到處搜尋看看,有時候女人的第六感是真的很準,但是卻也找不到任何的緣由,只不過就是一種感覺。
言司遠見狀,知道是初卿等人在尋找他們便也從隱藏的地方走了出來,胸口處流過一絲暖流,也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所謂的心意相通吧,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初卿竟然會想到到這種地方來尋他,心中的愛意更是要溢出來了。
“初卿。”倏地,一道男性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從一側傳了過來。
初卿聽到熟悉的嗓音,猛地回過頭去,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在月光的照耀下,男人英俊的臉龐隱隱的閃現出來。
“司遠……”初卿看着那抹高大的身影漸漸地朝着她身邊而來,喃喃的低語着,感覺就像是做夢一般,她沒有想到竟然能夠真的在這裡找到言司遠,眼底不禁涌上了淚水,只不過卻隱忍着不讓它落下來,嘴角微彎,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言司遠見狀,快步的走了過去,將初卿整個人都攬在了懷中,寬大的掌心撫着她的後背,想要安撫她的情緒,他隱約的看到了她眼底的淚水,心中頓時心疼不已。
“司遠,總算是找到你了。”初卿待在男人的懷中,深深地吸了吸屬於言司遠襯衫上特有的香味,感覺到耳畔的心跳聲,頗爲滿足的喟嘆了一聲。
“卿卿……”言司遠將懷中的人兒緊緊的摟在胸前,撫着她的背脊,動作無比溫柔。
良久,初卿這才從言司遠的懷中退了出來,臉上還掛着淚痕,有些擔憂的將言司遠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小嘴裡不停的嘟囔着:“司遠,你有沒有怎樣?我聽說他們將你送到機場的途中,你就逃跑了,你有沒有感到哪裡不舒服?你……”
“卿卿,我很好,真的沒有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嗎?不要擔心,好嗎?”言司遠動作輕柔的用手指將初卿眼底的淚痕抹掉,黑眸深處閃過一絲心疼,柔聲說道。
“快告訴我究竟是怎麼回事?你不是去見國王的嗎?怎麼突然就要把你送出國,這也太讓人意外了吧?你是怎麼從他們的手中逃出來的,又是怎麼發現定位的?我都快擔心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