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卿擡眸看向有些呆愣的男人,不禁微微嘆了口氣,頗爲無奈的開口說道:“既然擔心她,爲什麼放任她一個人離開?”
聞言,公冶凡東只是平靜無波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失落,擡眸看着已經消失的身影,眼皮擡也沒擡的定定的看着遠方,沉吟片刻,淡淡地說道:“我還在執勤中,是不能隨意離開的。”
語畢,公冶凡東微微嘆了口氣,長長的睫毛垂下,掩蓋了眼底的失落,便轉過身,不在看着女人消失的方向。
“你就那麼放心她這樣離開?倘若發生什麼事,你後悔可就來不及了,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哦。”初卿看着男人的動作,高高的揚了揚了眉頭,眯着眼看着一旁的男人。
“有巴伯柘衍在她身邊,我就沒有什麼好擔心的。”公冶凡東的眼神平靜如波,沒有絲毫波瀾,讓人看不穿他真正的心思。
初卿聽到後,不由得瞪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模樣,她沒有想到男人竟然會這樣說,是她的判斷錯誤還是說公冶凡東並沒有看出來巴伯柘衍對沙爾汗的心思?
初卿蹙眉歪頭瞧了他半晌,只好頗爲無奈的說道:“公冶凡東,我勸你還是好的想一想,倘若你還要繼續這樣的下去的話,媳婦兒就成別人的了。”
公冶凡東聞言,緊抿着薄脣,黑眸微微眯起,一抹晦暗的精光初卿還來不及捕捉就一閃而逝了,也並沒有回答女人的話,只是靜靜地站在雨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初卿張了張口本還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看到男人一副無動於衷的表情,頗爲無奈的搖了搖頭,該說的不該說的,她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只是一旁的這個男人好似沒有聽到一般。
“走吧。”言司遠淡淡地瞥了眼依舊站在雨中的男人,知道他已經將女人的話都聽得很明白了,但是礙於身份的原因,有些話是沒有辦法說出口的。
言司遠拍了拍女人的肩膀,將她輕輕的帶入懷中,不顧女人略顯疑惑的表情,便招呼着身後的吳助理,對着站在雨中的公冶凡東點了點頭,便轉身裡去。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你怎麼就拉着我離開了,公冶凡東,你好好考慮一下我跟你說的話,你……”初卿在男人的懷中不停的推拒着男人,微撅着小嘴,不情不願的出口說道,腦袋還想要往男人的方向看,但是卻被男人硬拉回來。
“初卿,有些事情,不是你我能夠解決的,更何況是感情的事情,你我更明白,他們兩人,我們能做的只是提醒而已。”言司遠緊緊地摟着懷中的女人,微垂着眼眸,聲音低沉的解釋道。
聞言,初卿便不再掙扎,任由身旁的男人攬着她往前走,只是走到拐角處的的時候,擡眸看向遠處的身影,好看的秀眉緊皺在一起。
“看樣子,只能靠他們自己了。”初卿不禁喃喃自語着,擡眸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只見他眉頭緊鎖着,薄脣微抿,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公冶凡東自然是明白女人話中的含義,但是即使是知道又能夠做什麼呢?
現在的他也只能聽命行事,即使是看到沙爾汗眼底的傷痛,他也只能夠隱忍在心中,不能夠光明正大的將她擁入懷中安慰,他也曾多少次的告誡他要將這份感情埋藏在心中,想要默默的保護她的安全。
公冶凡東的眼底閃過一抹傷痛,但是卻只能夠打碎牙齒往肚裡咽,而當他看到巴伯柘衍跟在她的身後的時候,他的心理也是百感交集,但是卻也不能夠多說什麼。
小雨淅淅瀝瀝的下着,公冶凡東遠遠的望着走廊的拐角處,卻依舊沒有發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微微嘆了口氣,便知道女人是真的生氣了,可是現在還在執勤,便只能等再次見到她再說了。
而另一側沙爾汗從公冶凡東執勤的地方便直接回到了房間裡,直接趴在了牀上,用手使勁的捶打着牀鋪來發泄心中的怒氣。
卡麗看到沙爾汗回來,擡眸看向一臉怒意的公主,便只好安靜的閉上嘴什麼也沒有多說,畢竟在這個時候去招惹這位公主的話,很明顯就是自討苦吃。
沙爾汗回到房間便將她自己反鎖在了房間裡,捶着牀鋪也依舊發泄不了她心中的怒氣,索性起身坐在牀頭邊,小嘴裡喃喃的低語着:“該死的公冶凡東。”
眼神微眯,修長的手指緊握成拳放在牀鋪上,倏地拿起一旁的枕頭便扔了出去,隨即便仰躺在牀上,微微喘息着。
沙爾汗就有些不明白了,她都已經屈尊降貴的去關心他了,爲什麼依舊卻得不到男人的任何迴應,而且不止這樣,還將她的好意當成是無關緊要的事情,這怎麼能夠不讓她生氣。
良久,沙爾汗躺在牀上,嘴角處不禁露出一抹苦笑,即使是這樣,她依舊有些擔心男人的身體會吃不消,在大雨中淋那麼長的時間,倘若不注意的話,依舊會感冒的。
這時的她現在不免有些擔憂男人的身體,但是現在已經變成這個樣子,她若是回去找公冶凡東的話,就有些丟面子了,畢竟剛剛不高興離開的是她。
想到這裡,沙爾汗便有些懊惱的看了眼窗外的景色,雨水依舊下個不停,只不過比之前小了許多而已。
沙爾汗微微咬了咬脣瓣,還是有些擔心公冶凡東,攬眉想了想,便高聲低喚道:“卡麗。”
卡麗自從女人進到房間裡,便站在門口守着她,生怕她因爲生氣而做出什麼事情來,但是卻又不敢私自開門進到房間內查看狀況,便只好站在門口,心中不免有些擔憂。
當她聽到房間內的低聲呼喚,便迎門而進,看也不看散落在地上的其他東西,低眉站在女人的面前,畢恭畢敬的說道:“公主殿下,有什麼吩咐?”
“你一會去看看公冶凡東回來了沒有,若是回來了記得過來告訴我一聲。”沙爾汗抿了抿脣瓣,依舊有些擔憂的吩咐道。
卡麗聞言,濃密的睫毛微微顫了顫,眼底閃過一抹精光,很是恭敬的答道:“是,公主殿下。”
說着便轉身往門口的位置走去,看也不看女人一眼,眉眼低垂着,慢慢的退出了房間。
沙爾汗便直接仰躺在牀上,想着之前卡麗帶來的情報,知道他還有幾個小時的時間才能夠執勤完畢,索性便只好呆在房間裡等着,畢竟她即使想要知道男人的身體狀況,但是也得要等到他執勤結束。
三個小時之後。
“公冶凡東,時間已經到了,你先回去吧,這邊由我接手。”保鏢隊中的一員走到公冶凡東的身邊,對着他說道,而後者這才從呆愣中回過神來,看向來人,對着他淡淡地點了點頭,便想要擡步走。
驀地,感到眼前一黑,險些摔倒,好在身旁的人伸手扶住了他,纔不至於摔倒,“公冶凡東,你沒事吧?”
“沒事,可能是站的時間長了有些慌神了,活動一下就好了。”公冶凡東微微閉了閉眼,擡眸看向身旁的男人,搖了搖頭輕聲說道。
男人聞言這才放開扶着男人的手,而公冶凡東微微搖了搖有些暈眩的腦袋,向身旁的人道了聲謝便往他的房間走去。
看着漸行漸遠的公冶凡東的身影,保鏢隊中的男人又低眸看向他的手,不禁喃喃低語着:“身體那麼燙,不會是生病了吧?”本想要再叮囑男人幾句話,卻發現走廊的深處早已沒有了男人的身影,索性聳聳肩便站在原地執勤。
公冶凡東踉踉蹌蹌的回到房間內,原本以爲只是淋雨回去洗個熱水澡便沒事了,卻沒有想到在路上就感到眼前的事物都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剛剛開門進來,本想要到桌邊倒杯水喝,卻在距離桌邊還有一兩步的位置,修長的手指還差一點便能夠摸到桌邊,卻頹然垂下,直接仰躺在了地面上。
沙爾汗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時不時的看着掛在牆上的鐘表,算了算時間,心想着這個時間,公冶凡東應該已經交接完畢了,但是礙於面子,卻又不想要讓那個男人知道她在關心他,便只好有些坐立不安的呆在房間裡。
卡麗端着熱好的薑湯,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微微搖頭嘆息着走到女人的身邊,輕聲說道:“公主,剛剛您也淋雨了,喝口薑湯吧。”
“呃,好。”沙爾汗端起桌上的薑湯小心翼翼的唾飲着,藉着碗中的熱氣來掩蓋眼中的擔憂,欲言又止地說:“公冶凡東回來了嗎?”
卡麗擡眸看向牆上的鐘表,攬眉想了想,“應該是回來了。”擡眸看向正在喝薑湯的女人一眼,又接着說道:“已經給他留了一碗薑湯,公主大可以放心的喝完。”
沙爾汗聞言頓時被嗆了一下,沒好氣的瞪了身旁的卡麗一眼,有些結巴的說道:“誰……誰讓你留一碗給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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