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覺得沙爾汗露出這樣的笑意來時,總會有人要倒黴了,但是轉念一想,沙爾汗應該不會是針對他的,畢竟最近他們兩人的相處還是蠻和諧的,原本有些擔憂的心頓時放了下來,但是緊繃的神經依舊沒有任何的鬆懈。
巴伯柘衍不知道沙爾汗究竟想要做什麼,但是看到她眼底的精光,知道她的心中一定有了一番思量,便也沒有出聲,只是溫柔的看着她,不管她想要做什麼,他都會支持,也會在一旁默默的保護着她的。
沙爾汗將卡麗招呼過來,又吩咐一旁的侍從去準備面具,而她則是直接上臺,拿着麥克風便徑直的走到臺上。
“大家靜一靜,今晚我們舉辦這場晚宴,就是爲了給言總裁夫婦兩人踐行的,但是爲了能夠讓各位更加的盡興,我決定辦一個假面舞會,我已經讓人將面具準備好了,大家各自選擇一面自行帶上,然後我們來做遊戲。”沙爾汗笑眯眯的揚聲說道,手中也拿着一個女王的面具戴了上去,緊接着又將遊戲的規則大體說了一遍,然後吩咐侍從將面具分發下去。
而沙爾汗則是直接走到國王的面前,脣角勾笑的看了眼她的父王,輕聲說道:“父王,你覺得我的提議怎麼樣?”
國王見狀,頓時有些無奈的嘆息了一聲,好好的一場晚宴,讓她這麼一攪合就變成了假面舞會了,還要玩遊戲,真的不明白她的腦袋裡想得是什麼。
但是話都已經說出口了,他想要再去阻止,貌似有些不太地道,微微嘆了口氣,“只要你高興就好,但是,沙爾汗,要注意分寸,不要忘了今晚的主要目的……”
“是爲了給言司遠他們踐行順道跟他們道歉,父王,你都說了很多次了,我只是想要他們盡興而已,你也不想他們這樣平平淡淡的回去吧,反正只是小遊戲,只是爲了活躍氣氛,不傷大雅的。”
“你啊,還跟個小孩子似的,什麼時候能夠長大啊?等到你嫁人的時候,看你還能不能這樣胡鬧了。”國王聞言,佯裝生氣的模樣瞪了她一眼,繼而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纔不嫁人呢,我要一輩子待在父王的身邊,你想攆我走,門都沒有。”沙爾汗緊緊的抓着國王的手臂,微揚着頭,狀似撒嬌的口吻說道。
國王見狀,眼底閃過一絲寵溺,伸手點了點她的額頭,“那可不行,即使你願意,父王還不願意呢,父王還等着看你披上嫁衣,做最美麗的新娘呢。”
想到這裡,國王的眼底閃過一抹不捨,想到她嫁人的模樣,頓時心中有些傷感,但是也只是一瞬間便消失無蹤,現在還不是傷感的時候,要先看看眼前的女兒想要做什麼。
“說吧,需要父王如何配合你?”國王輕撇了眼佯裝生氣的沙爾汗,知道她過來找他一定有其他的事情,不單單只是詢問他,便耐心的等着她的回答。
“知女莫如父,父王,你真的是好聰明啊。”
“少耍貧嘴,快說,不然我可就要反悔了。”國王難得看到沙爾汗略顯小女孩的心態,心情大好,無奈的搖頭嘆息了一聲說道。
沙爾汗悄悄的吐了吐小舌頭,有些撒嬌的搖着國王的手臂,“其實也沒有什麼大事,只是想要你幫忙抽籤,做個裁判而已,至於其他的都有我來。”
國王聞言,攬眉想了想,有些懷疑的眼光看着身側的沙爾汗,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肯定後面還有其他的事情,因此他依舊有些猶豫不決,生怕會被沙爾汗帶到坑裡去。
而沙爾汗只是有些緊張的盯着國王,害怕他會回絕,但是若是讓她知道國王此時的想法時,一定會大翻白眼的,其實她真的只是想要國王做一個裁判而已,並沒有其他的要求,只是國王鑑於沙爾汗之前的一些做法,依舊有些擔心。
“父王,你到底答不答應,最起碼給句話啊。”沙爾汗始終沒有聽到國王的回答,頓時有些不耐煩的輕輕的搖晃了一下國王的手臂,而國王這纔回過神來,像是下定了決心一般,頗爲慎重的點了點頭。
沙爾汗見到國王答應了下來,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便讓卡麗將事先準備好的號碼箱拿了上來,當着所有人的面,笑眯眯的說道:“那麼有請我們最爲尊貴的國王陛下開始抽取號碼牌,請各位屏住呼吸,被抽中的人要來到臺前做一個簡單的遊戲,若是順利的完成,國王陛下有獎賞的。”
沙爾汗的話音剛落,便聽到臺下的歡呼聲,這讓沙爾汗感到很開心,畢竟已經好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可以肆無忌憚的玩樂了,而且中間發生了太多不愉快的事情,讓她也無暇顧及,好不容易找到這個合適的機會,她怎麼可能放過。
國王瞥了眼眼前的箱子,又看了眼明顯處於興奮狀態的沙爾汗,心中不禁微微嘆了口氣,索性按照她的心意將手伸到了箱子裡,隨意拿出了兩張紙,交到了沙爾汗的手中,隨即便直接又坐到了座位上,嘴角含笑的看着沙爾汗接下來的舉動。
作爲國王的威嚴還是有的,畢竟這是沙爾汗舉辦的假面舞會,即使是想要多說些什麼,便也只好閉嘴,以免破壞了他們年輕人的心情,對於這一點,國王還是能夠清楚的掌握的。
而此時的初卿和言司遠已經被之前的人羣給衝散了,完全找不到彼此,因爲要舉辦假面舞會,舞廳的燈光,沙爾汗也特意讓燈光師給調暗了許多,更加增加的舞會的神秘感。
言司遠不禁在心中暗暗焦急,雖然之前他們兩人手牽着手,但是卻沒有想到會因爲人羣拿號碼牌將他們推散了,也有些微微的懊惱,當時怎麼就沒有將初卿護在懷中。
只是,因爲當時沙爾汗宣佈舉行假面舞會,開始給他們所有的人分配面具的時候到還算是比較安定,之後又聽到她要抽籤,便有人爭先恐後的向舞臺的中央跑去,而他也沒有來得及將初卿從人羣中拉回來,便讓她被人羣帶着往舞臺的中央而去。
現在倒好,所有的人都帶上了面具,本來房間的燈光就有些昏暗,再加上帶了面具,找起人來就更加的不好找了。
言司遠不禁在心中低咒了一聲,本來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卻沒有想到剛剛的那一幕讓他徹底的失去了耐性,索性知道初卿現在在這個宴會廳中,四周都是保鏢隊的人,應該不會有其他的問題,而且基本上都是沙爾汗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只是他現在有些擔心的是初卿是不是也在着急的找他,至於沙爾汗所說的話,他壓根就沒有聽到,只顧着尋找初卿的下落。
而站在另一側的初卿心中也有些着急,畢竟她跟言司遠是不小心衝散的,雖然相隔不遠,但是不知道爲何,她的心中頓時有些不安的感覺,連着找了幾個相似的面具,卻發現都不是言司遠,心中不免更加的着急。
當她聽到沙爾汗提出要舉辦假面舞會的時候,眼底不禁閃過一抹訝異,但是想想也無所謂,反正她都在言司遠的身邊,即使是有什麼問題,都交給言司遠處理就好,她也樂得輕鬆,畢竟之前就是因爲有人想要邀請她跳舞,介於身側這個男人的怒氣,便只好偃旗息鼓了。
但是依舊有不怕死的女人看着言司遠帥氣的外表,想要和他共舞,他直接連正臉給人家都沒有,冷着一張俊顏,根本連眼皮擡都沒有擡一下,完全處於無視的狀態,但是手卻牢牢的圈着她的細腰。
不得已,初卿只好滿懷歉意的跟人家笑笑,畢竟這是個宴會,搞得好像她能夠走丟似的,寸步不離的跟在她的身旁,原本她覺得肚子有些餓想要找到吃的,卻不想,聽到沙爾汗準備了面具不說還想要玩遊戲,隨即搖了搖頭,便隨便她了,反正只要不是有她的事情,她也樂意去看。
只是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因爲她的這個舉動所有的人都涌向了舞臺中央,讓她剛剛放開言司遠的手,便被一大羣人帶着往舞臺中央走去了,在人們的歡呼中她即使想要呼救也沒有多少人聽到了,更何況離她較遠的言司遠了。
初卿驀地微微嘆了口氣,索性知道他們兩人裡的不遠,所有人都帶着面具就更加的不好找人,便只好找了一處人比較少的地方,等待着言司遠,相信他也在找她,與其兩個人找岔路,不如一個靜止不動,等待着另一個人來找。
不得不說,初卿這樣想着是對的,畢竟兩個人在人羣裡穿梭着,很容易就會錯開,而且人多嘴雜,根本就聽不到呼喊聲。
正當初卿往不遠處眺望,想要看看是不是有人來尋她的時候,便聽到沙爾汗的聲音,從高臺處傳了過來,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在看自己身上的號碼牌,不知道在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