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凡東聞言,只是擡眸看了眼眼前的光火,雖然跟他不是很熟悉,但是他知道眼前的光火是爲了他好,畢竟有些話是不能說出來的,他只有見到沙爾汗才能夠解釋的清楚,而現在他確實是做錯了事情,倘若要處罰他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光火看着眼前的公冶凡東一副沉默不語的樣子,雖然也想要給他的這種狀態找個合適的理由,但是看現在的模樣,他也知道他錯在什麼地方了。
只是看了眼周圍的人,光火的眼底閃過一抹深思,雖然他是初犯,但是規矩還是要遵守的,“既然如此,公冶凡東,你是否也知道你錯在哪裡了?”
“是的,副隊長。”公冶凡東頭也不擡的便開口應道。
“那好,既然你也知道你違反了規定,那我……”
“等一等,光火。”光火的話纔剛剛起了個頭,便被一道男性略顯高昂的嗓音給打斷了,尋聲看去,卻發現保鏢隊的隊長正帶着一羣人來到了他們的面前。
“隊長,你怎麼來了?”光火看着信步走來的隊長,眼底閃過一抹疑惑,但是很快便消失不見了,有些不解的問道。
“自然也是過來巡邏的,我剛剛聽到你想要處罰公冶凡東?”保鏢隊隊長微皺着眉頭看了眼站在不遠處的公冶凡東,不禁在心中微微嘆了口氣,又對着眼前的光火問道。
“是的,隊長,他擅自在執勤的崗位喝酒不說,竟然還走神,這若是要讓國王陛下知道,又會說我們保鏢隊的不是的,因此,我纔要處罰他的,而且他也已經承認了。”光火淡淡地瞥了眼沉默不語的公冶凡東,轉過身看着眼前的隊長說道。
“我看還是算了吧,畢竟他也是初犯,而且跆拳道比賽剛剛結束,他還獲得了第一名,我都沒有想到該怎麼獎勵他呢,就當是功過相抵了,這次就算了。”保鏢隊長聞言,摸索着下巴想了想,看了眼依舊微垂着頭的公冶凡東,淡淡的開口說道。
“這……”光火聞言,審視了一下四周,看着一羣人的眼光,不禁有些猶豫不決,但是與隊長的眼神對上之後,光火不禁微微一愣,繼而點了點頭說道:“既然隊長都這麼說了,那就只此一次,下不爲例了。”
“嗯,副隊長處理的這件事情,其他人還有什麼異議嗎?沒有的話,該散的就先散了吧。”保鏢隊長聽到光火的話後,頗爲滿意的點了點頭,便對着其他的人說道,其他的人應聲便直接各回各處,就連光火也在隊長眼神的示意下離開了。
公冶凡東不禁擡眸看向漸漸消失的人羣,不禁感到一絲詫異,有些疑惑的看向正面帶微笑的保鏢隊隊長。
“公冶凡東,我知道你並不是這樣的狀態,一定是有什麼心事吧?放心,我也不會去過問,我只想要說一句:只要對得起自己的心就好,不要總是這樣,拿出你在賽場上的那份自信,我相信你很快就能夠解決的。”保鏢隊隊長很是耐心的拍了拍公冶凡東的肩膀,好似在給他加油打氣一般,一副‘我懂得’的表情。
公冶凡東張了張口,但是始終都沒有多說什麼,知道隊長是關心他,只好對着他揚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微微在心中嘆了口氣,便點了點頭。
“好了,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休息吧,這裡不需要你來執勤了,去好好的休息兩天,我希望回來之後你不再是這樣的狀態。”保鏢隊隊長很是認真的口吻說道。
公冶凡東聞言,心中不禁微微嘆了口氣,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淡笑着說道:“好的,我知道了,我一定不會讓隊長你失望的。”
保鏢隊隊長頗爲欣慰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麼,直接越過他往前走去,公冶凡東看着隊長漸行漸遠的身影,脣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便直接轉身往他的房間走去。
公冶凡東在房間裡換好衣服,在房間裡待着總是會胡思亂想,倒不如直接出去走走,心動不如行動,這樣想着便直接往門口的位置走去。
良久,公冶凡東不知不覺中便走到了一間酒吧裡,看着眼前如此喧囂的酒吧,公冶凡東英挺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他不明白怎麼就走到了這裡,但是想到他也沒有什麼地方可以去,微微嘆了口氣,索性就在這裡喝杯酒好了。
寧傾城跟着房東一行人一起來到了一所酒吧裡,看着眼前有些讓人眼花繚亂的場景,不禁有些後悔她的決定,她原本以爲是在酒店裡給人倒酒陪酒,卻沒有想到會是在這種環境,但是又有些慶幸她跟着房東他們來到這。
只是讓她比較擔心的是現在寧嫣兒還處於昏睡的狀態,看到這樣的情形,她不禁有些擔憂,只是已經來到這裡了,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便只好幫着房東一起將寧嫣兒給扶了進來。
公冶凡東正坐在酒吧一處略顯偏僻的角落裡喝着酒,而他的身旁正好靠近一處大大的落地窗,公冶凡東略顯無聊的看向窗外,不期然的看到之前那個被他救了的女人,倘若他記得沒有錯的話,那個女人應該叫做寧嫣兒。
公冶凡東看着窗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發現寧嫣兒好似已經喝醉了,而她旁邊的一男一女正架着她往酒吧裡走來,但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總覺得有些地方讓他有絲怪異的感覺,卻又不知道是哪裡,因此視線便不由自主的看向他們三人。
等到他們三人來到酒吧內部的時候,公冶凡東便看着他們架着寧嫣兒往一處包廂的位置走去,而那個方向,倘若他沒有看錯的話,那裡基本上都是男人。
公冶凡東英挺的眉頭更加的緊蹙在一起,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深思,將手中的酒水一飲而盡,直覺的便覺得非常不對勁,想也不想的便直接遠遠的跟着他們三人的身後而去。
“那個,我們要去哪裡?”寧傾城看着房東一直默不作聲的帶着他們往酒吧略顯偏僻的包房走去,心中的不安更加的強烈,有些擔憂的問道。
聞言,房東這纔看向一側的寧傾城,他只是顧着向前走竟然忘了身邊還跟着寧嫣兒的媽媽,不禁有些微微的皺眉,頓時便停住了腳步。
房東衝着後面擺了擺手,便有人上前接過了寧嫣兒,寧傾城見狀,便只好放開了扶着她的手,有些擔憂的看着眼前的人,但是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你現在可以回去了,這邊已經不再需要你了,一會我將人帶進去,之後就能夠把錢給你了,你只要耐心的在家等着數錢就好。”
“可是,嫣兒她……”
“不用擔心,一會等她醒了之後就可以工作了,其他的事情就不需要你再操心了,走吧。”房東顯然能夠知道她想要說什麼,也看出了她眼底的猶豫,但是現在人已經帶來了,寧傾城想要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事情,更何況他也不可能放寧嫣兒離開的。
“那好吧。”寧傾城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嘆息了一聲,深深地看了眼依舊昏迷的寧嫣兒,狠狠心便直接頭也不回的便往酒吧的門口走去。
房東看着寧傾城的背影漸漸地消失在酒吧的盡頭,嘴角揚起一抹莫明的笑意,搓了搓手,看向一旁的寧嫣兒,伸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小美人,可不要說我沒有照顧你,這可是爲了你以後的能夠少走點彎路,等今晚一過,你一定會愛上這份‘工作’的,更何況這也是你母親想要的結果。”
房東調笑着,便揮了揮手,讓人將寧嫣兒往包廂裡帶去,而他也跟着手下一起往包廂的位置走去。
公冶凡東一直暗中跟着他們三人,知道寧傾城離開,也沒有發現他的存在,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深思,看着已經走遠的寧傾城,自然是聽到了房東對寧嫣兒說得話,看樣子,正如他想的那樣,並不是表面上看得那麼簡單。
而寧嫣兒這樣的狀態根本不像是喝醉酒,而是被人下了藥,公冶凡東如此想着,便更加的確定這是之前的那個女人與眼前的這個男人合力做的的事情,而作爲當事人的寧嫣兒是毫不知情的。
這件事,公冶凡東本可以不管的,但是看到了寧嫣兒之後,又想到之前在醫院時她的尷尬,正巧趕上他心情很不爽,而他也處於休息期間,便跟着他們一夥人往包廂的地方走去。
“我將人帶來了。”房東將寧嫣兒帶到了一間包房內,對着裡面的人朗笑着說道,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原本睡得很沉的人的睫毛微微顫了顫。
“呦,這是又給我們帶來了個小美人嘛。”包廂中的一個面黃肌瘦的男人看到房東身旁架着的寧嫣兒,眼底的眸光微閃,便快步的走上前來,看着熟睡的她,嘴角勾起一抹略顯興奮的笑意,伸手便在她的臉上摸了摸,“這小皮膚還挺嫩的,你這是又從哪裡找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