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做什麼了啊？”
這幾個傢伙這是怎麼了？說的話，令我完全摸不着頭腦，明明之前都還有說有笑的。
文先生收斂起剛纔的笑容，嚴肅道：“小禾，你告訴我，前天你和我說你接下來要去初中教書，這是不是真的？”
“前天？”
沒錯，那正是我一個人搬家，已經累成狗的時候，當時就打電話和文先生拉了拉關係，免得直接去找他幫忙，人家不理怎麼辦？
“對啊，我是要去初中教書的。”
劉德華轉身，用他的大背頭對着我：“孟曉禾，你不把這件事情說清楚，咱們哥幾個今天連兄弟都沒得做，你說，是不是你得到她的消息後，纔去的初中？”
“我得到什麼消息了啊？她是誰？”
這時，我把目光看向老持穩重的解鞋匠。
只是解鞋匠也耷拉着滿臉的皺紋，低聲道：“小禾啊，你就從實說吧，雖然當初我們幾個許下的諾言現在也沒人當真，但是你這樣不聲不響的行動，還是令我們覺得很不爽。”
“喂，阿榮，他們到底在說什麼？吃錯藥了吧？”我轉頭看向唯一一個不會瞞着我的豬肉榮。
“小禾……當初我們說好，違背諾言的人……就……就……”
葉好忍不住道：“違背諾言的人會怎樣？三刀兩洞嗎？”
“就……做狗。”豬肉榮吞吞吐吐，終究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做狗？”
聽見這句話，隱約中有一道回憶猛地竄進我的腦中。
做狗？做狗？到底是什麼事情，會許下如此狠毒的諾言？違背的人居然會做狗！做狗可是極其殘忍的後果，比如很多人在月初月中玩的嗨，但因此積累下的工作，就必須得在月末三天，忙得像條狗一樣完成，這實在是太恐怖了。
我一定會想起來，到底是什麼事情，嚴峻到必須許下如此諾言的地步！
我皺着眉頭，模模糊糊中，似乎一道古老的咒語在我的耳邊想起。
“單身路上一起走……誰先背叛誰做狗……單身路上一起走……誰先背叛誰做狗。”
腦海裡的回憶，漸漸通過聲帶轉變爲語言：“單身路上一起走，誰先背叛誰是狗……”
“你，終於還是想起來了啊。”背對着我的劉德華嘆息一聲，大背頭都跟着嘆息聲微微顫抖。
解鞋匠點點頭道：“想起來了就好。”
“我說……各位，不至於吧，當年的一句戲言，現在大家都成家了吧？還當真呢！”我哭笑不得。
感情把氣氛烘托的這麼嚴肅，就是爲了這個？
文先生搖頭道：“小禾，既然你都念出了這句咒語，那就不該再裝傻了。”
“我裝什麼傻啊。”
我是真被弄的迷糊起來了，不就當年的一句戲言嗎？怎麼對此糾纏不清啊。再說，恐怕現在聚在一起的，只有我纔是單身吧！
豬肉榮終於忍不住道：“是她啊，難道小禾你本來在小學待得好好的，現在去初中，不是爲了她嗎？”
“爲了她？”我低下腦袋看向若依，喃喃道，“我是爲了自己女兒，爲了若依纔去的初中啊。”
“嗯？”×4
四個人突然轉頭直視着我，不約而同道：“你去初中是爲了若依？”
“是啊，不然我去初中幹嘛？我女兒剛好小學畢業啊，所以我才準備去初中。”
解鞋匠有些難以啓齒地道：“這麼說，你不知道她現在在初中了？”
“所以說，你們從剛纔開始就一直‘她’‘她’的，到底說的是誰啊？”
文先生苦笑起來，道：“好了，大家別逼問小禾了，看來他並不像我們一樣，對她如此執着，想必小禾早已經忘記了，如果當初小禾真的對她動心的話，是很有機會的，但小禾和她同桌三年，不也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嗎？當初我們讓小禾發毒誓，不許背叛我們哥幾個，悄悄和她好，恐怕這件事情小禾自己也忘得差不多了。”
解鞋匠跟着嘆道：“畢竟那麼多年過去了，歲月如線經過我的手穿梭了一雙又一雙的鞋。”
“我手中殺死的豬也都不計其數了。”豬肉榮滿臉橫肉也似乎緩下來。
“我當初那五顏六色的髮型都吸引不了她，不知道現在這個瀟灑的大背頭怎麼樣。”劉德華掏出鏡子，拿着小梳子，又整理了下自己的髮型。
聽了這麼多，我心中另一個早已封存多年的人影，漸漸復甦，我忍不住深吸一口氣，問道：“你們……剛纔一直說的是她？”
“你終於想起來了啊？”
若依在一旁拉着我的手，連聲問着：“papa，叔叔們說的到底是誰啊？”
只有鐵德鋼心領神會地笑道：“恐怕啊，這個她，是你爸爸他們，那些年一起追過的女孩吧，哈哈。”
“沒有追！”
“我纔沒有追！”
“對啊，當年被她折磨的那麼慘，怎麼可能會追她！”
我撓了撓腦袋，說道：“你們當年有這麼慘嗎？可爲什麼我和她同桌三年，什麼事情也沒發生？”
“所以啊，這人比人，氣死人啊。”
“沒錯！如果不是看見你現在還單着，就憑你當年初中那麼招女生喜歡，我快以爲你是小說裡的主角了！”文先生顯然看了很多小說，這樣對我下着定論。
原來這些傢伙說的是她啊，都這麼些年過去了，沒想到他們竟然還沒有忘記。
“嘩啦！”
若依忽然站起來，盯着文先生道：“文叔叔，這個人是不是你上次和我們說的……什麼名字來着？性格很古怪，身邊的同桌都只能待一週的那個人！”
文先生帶着一絲苦笑，說道：“沒錯，小若依你還記得啊，本來這些事情，不該和你講的，不過嘛，既然小禾沒有哪方面的想法，我重新說說也就無妨。”
“當年啊，她在班上是長得頂漂亮的那種類型。”
“什麼班上啊，全校！絕對是全校最漂亮！”
“別說全校了，我往後沒見着能有她漂亮的女生了！”
葉好低聲對我道：“老孟，他們說的都是真的？那個人真有那麼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