颺彌和颺孤看着靖龍,靖龍緩緩的站起身來,點點頭道:“你們去,把颺柱找來。”
二人大喜。他們知道,師父這是基本點頭讓他們同去了。颺柱正在照顧大師兄颺乾。颺乾被颺羽打了一掌之後,雖然修爲不淺,但是突遭重手,不及防備,仍然感到胸口悶悶不爽。被靖龍安排在牀上休息。
颺柱正在端着一碗湯往颺乾口裡送。颺彌和颺孤興沖沖的跑進來。高聲叫道:“颺柱颺柱。”
颺柱應聲道:“我在這裡,什麼事?”
蒙道:“%¥#@#@#¥%……*……%……”颺孤道:“%……¥¥&&%¥#@@¥%……”
颺乾和颺柱同時呆住了。心說這二個傢伙今天怎麼了,說個話都口齒不清。還搶着說。什麼事情值得這麼高興。颺乾看不下去了,對二人道:“你們都給我閉嘴。”
颺彌和颺孤果然都閉上了嘴巴。
颺乾指着颺彌道:“你,說清楚點,到底什麼事?”
颺彌嚥了口口水道:“大師兄,外面有妖獸,師父讓我們來找颺柱,一起去滅妖呢。”颺乾和颺柱一起直視着他,同聲問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颺孤搶着說道:“有妖獸,師父讓我們去滅妖呢。”
幾乎同時,颺乾睡在牀上,颺柱是坐在牀上的。二人聞聲一躍蹦起。颺乾一把掐住颺孤的脖子,叫道:“你再說一遍。”
颺孤道:“師父……咳咳……讓我們去滅妖……咳……”
颺乾扭頭看着颺柱,滿眼的不相信神色,問道:“你挺清楚他說什麼了麼?”
颺柱笑道:“有獸妖,師父讓我們去爲民除害嘛。”
颺乾還是不相信,對颺柱道:“你打我一掌,我是不是在做夢?”
颺柱連連搖手,道:“我打大師兄,不敢不敢,萬一被師父罰去面壁,會愁死我的。堅決不幹。”颺乾對颺彌道:“你打我一下,我看看是不是在做夢?”
颺彌搖頭道:“大師兄,我的力氣還要留着打妖獸咧,再說了,臨行前打自己人,不吉利。”說完,又低頭喃喃的道:“我看來要算一卦了。這次出門是否吉利。”言罷也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三個銅板,溜達到一邊去算卦去了。
颺乾又對着颺孤道:“你打我一掌,我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颺孤被他抓住衣領,脖子正卡的痛,聽他這麼一說,正想報復一下,擡手叫道:“好!”出手向颺乾胸口就是一拳。
“媽呀~好疼啊,原來不是做夢啊,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次爲民除害,我的好好準備準備。乾的漂亮點,絕不會爲南殿丟人。”
颺孤和颺柱齊聲道:“喂,喂,大師兄,師父只是讓我們和颺彌去,沒說讓你去。”
“什麼?我一定要去,小師弟不在,這裡我的法術最高。”颺乾憤憤不平的道。
颺孤道:“你不是被小師弟打傷了嘛,這種除妖的粗活就交給我們了。”
颺乾正想反駁,突聽一聲暴喝:“你們怎麼還不走?在這裡墨跡什麼?”
三人不敢言語。靖龍正站在門口。
“颺乾,”靖龍道:“既然你能下牀了,說明好的差不多了。”
颺乾聞言大喜,以爲靖龍會讓他去參與滅妖。
靖龍接着道:“那你去把颺羽的飯給他送去。爲民除害有的是機會,不急一時。”
颺乾沮喪無比,卻又不敢反駁,只得隨口道:“是,師父。”
颺孤和颺柱腮幫子鼓的老高,顯然憋的難受。二人卻不敢笑,只好緊緊的咬住嘴脣。
靖龍拈鬚繼續道:“小師弟颺羽打傷了你,之所以讓你去送飯,正是你們和好的好機會,也好讓颺羽知道,大師兄有大師兄的胸襟。不會因此記恨他的。”
颺乾神色一緊,道:“是,師父,弟子和小師弟本就沒有間隙,不會因爲偶爾事件對他記恨的。”
靖龍點點頭道:“你要是這麼想爲師就放心了,就怕你小師弟心裡擔子重啊。你去送飯,務必要好好開導開導他。”
颺乾行了一禮,躬身退開了。
靖龍向着颺柱和颺孤,道:“颺彌呢?”
音剛落,颺彌從側房走進來,邊走邊道:“哈,上上卦,此去滅妖定是馬到成功。你們……”看見靖龍負手站立。慌忙跑過來。道:“師父,我們正準備去呢。”
靖龍搖頭怒道:“混賬東西,沒想到你還會占卜算卦,有出息了啊。”
颺彌誠惶誠恐,伏地跪拜,顫聲道:“弟子不敢,只是娛樂而已。”
靖龍道:“還不快去。”
三人對着師父鞠了一躬,轉身走了出去。
老二颺孤帶隊,二個小師弟颺柱和颺彌。
三人各自召喚出自己的坐騎。
颺孤是一個呲牙咧嘴的灰狼,颺柱是一隻溫柔可人的豪豬,而颺彌一隻威猛無比的野豹。
颺羽曾經問他們爲啥要選這個坐騎呢?
颺孤義正言辭的道:“他喜歡狼的兇殘和生物界最讓人尊敬的集體意識。”後又神秘兮兮的附耳道:“你知道嗎?狼牙可以辟邪,什麼鬼怪都不敢靠近。”
颺柱摸着他肥厚的肚皮道:“萬一以後我要是換坐騎,這隻豬正好可以給我打牙祭。”
颺彌卻道:“還是豹子好,你看它渾身都是黑斑,多像銅板。算起卦來一定運氣亨通。”
三人坐騎速度都不慢,最慢的豪豬也哧溜的飛快。
好像知道主人的心思。拼命的奔跑。
三人雖然不是第一次出山,但這種機會實屬難得。所以三個人都卯足了勁頭,勢必一教高下。靖靈教雖然有東西南北四個祭酒道士殿。但是每個殿的人脈並不相同。
人氣最旺的當屬東殿升龍道長那邊,已經有五六百人之勢。其他西殿和北殿相差無幾,都是三十四百人而已。人數最少的只有南殿,除去打雜人員,加上當家靖龍,一共修道人不過才六個。一個師父五個徒弟。
五個徒弟中當屬颺羽法術高深,然後便是大師兄颺乾,其他三人半斤八兩。所以三人一直都想爭個高低,二十里很快就到了。
靖靈教山界。
途中遇到一些逃荒的饑民,上前打聽。但是散民看見他們的坐騎,紛紛大驚而走。
三人都感到納悶,我們三個長的有這麼可怖,見了我們就跑?
邊界山有個小小的村莊。但是這裡只有幾間破舊的茅草房子,卻絲毫不見人煙的樣子。
“這一定是妖獸給鬧騰的。”颺孤咬牙道。
三人思考了半晌,決定摸進村裡去探探路。三人在離村子還有一里之遙便停了下來,收起坐騎。準備步行入村。
只聽說妖獸狀如野牛,都不敢大意,紛紛取出各自的兵器。颺孤是一把像極了狼牙的灰色短劍。颺柱是形如腿骨的鐵棍,颺彌確實一個墨色的圓環,自然,兵器選用上,三人又一次保留了自己的愛好和弱點。
雖然是白天,但是這裡確實陰森森的。任何地方見不到生物,都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三人藝高膽大,只有颺孤心中有些打鼓,倒不是怕妖獸,他想着這裡會不會提前鬧鬼。
鬼可是世界上最可怕的東西。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他卻不敢明說,又要裝出一付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因爲他是二師兄嘛。三人中他最,所以他要保持鎮定。不知道什麼時候,穹蒼悄悄的飄來一篇烏雲。把太陽給擋住了。
整個天地開始陰暗下來。三人繼續搜尋,幾乎把整個村莊翻了個遍,還是什麼都沒有找到。烏雲降落,雨也跟着來了,嘩啦啦的下了起來。
三人狼狽的找到一間茅草房子,鑽了進去。
颺彌皺眉道:“之前我算過了啊,今天天氣本因日出高照,怎麼會突然下雨呢?”
颺孤笑道:“你那三腳貓的算卦功夫,還是別顯擺了吧。”
颺柱道:“你們知道嗎?聽說只有比較強的妖獸出現的時候,天地纔會變色。這時突然下雨,說明這裡肯定有妖獸,而且……”
颺彌道:“而且是個很強的妖獸?”
颺孤笑道:“妖獸再強,只要不是鬼,怕個球,有我在呢!”
颺柱嘴巴一撇,道:“你把自己當師父啊,你那點微末的道行,自保都不成,指望你呀,我們早被獸妖吃了。”
颺孤面露尷尬,乾咳了二聲道:“我說二位,就是一個笑話,緩緩氣氛,別那麼嚴肅好不好?”
突然,不知從哪裡傳來一陣細微簌簌的聲音,三人同時一凜。好麼,該來的總算來了。
三人把兵器緊握。在草屋四周謹慎的找尋。
顯然這戶主太過貧困,這個草房子裡除了一個鋪地的稻草,可能是用來睡覺的,其他的都是一些破舊的陶罐之類的東西。
外面的雨已經停了,三人走出草房。
在草房的外面有一個巨大的磐石,如一座小丘。三人飛身上了磐石,四下眺望着。
颺孤笑着問颺柱和颺彌道:“你們可記得,我們當時來避雨的時候,外面可有這麼大快的石頭?”
颺柱和颺彌尚未反應過來。忽地,腳底下那塊石頭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