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因回家探親,加上其他重要私事,無法多更,請大家原諒
“哈哈哈!老弟,你看這樣行不?你這朋友在我這拿了一萬元,我本金利息都不要了,那個協議也作廢,咱們交個朋友,如何?”
因爲內心深深的忌憚,馬四輩強忍了肉疼,向肖飛伸出了橄欖枝,他做出了巨大的讓步。甚至不惜丟掉自己借出去的一萬元,也要試圖化解自己跟肖飛之間的矛盾。
在他看來,肖飛對姓吳的這女孩很看重。
馬四輩很懊惱,自己如此欺凌了吳愛珍,估計會讓肖飛十分惱恨自己。
而他弄清楚肖飛的身份背景之後,現在對他生出了濃濃的敬畏之心。
“不!該怎麼地就怎麼地!該你的本金利息我替她還了,我不會讓你吃這個虧的!我也不差這點錢!”肖飛冷聲道。
肖飛說着,就將自己夾在腋下的小包給拿到了手裡,看着馬四輩又問:“本金利息一共多少錢?”
“肖飛,謝謝你,這錢以後我會慢慢還給你的。”躲在肖飛身後的吳愛珍這時說道。肖飛能先幫她把錢還上,這就算是替她解決了一個生存的危機,吳愛珍很是感激。
肖飛扭頭看了她一眼:“愛珍姐,先不要說還錢的事!朋友有通財之義,你現在有難處,我幫你一把也是應當的。”
“謝謝你了。肖飛。但我不會白拿你的錢,該還還是要還!”吳愛珍低了頭執拗地說。
“愛珍姐,以後再說吧。這不是個什麼大問題。”
肖飛說完,轉頭向馬四輩道:“馬四輩,連本帶息一共是多少錢,說個數,我給你。”
馬四輩看肖飛沒有和自己緩和關係的趨勢,心裡也是一陣的煩躁,他認爲肖飛這是在向他傳遞一個信號。
這信號就是。這事沒完。
偏偏的,馬四輩對肖飛這個態度很是畏怯。他現在真的不想跟肖飛交惡。如果能解決雙方的矛盾,那他就是付出點代價也沒什麼不可以。
想想劉芒,多囂張的一個人,當年就是因爲這小子。直接被算計成了死緩,逃出來想要報復,沒把人家怎麼地,劉芒自己倒是死翹翹了,子彈擊中了老二,直接把那坨肉給轟成了渣渣,那該有多疼啊,大冬天的,生生的給流血流死了。
這年輕人。手段很毒辣呀!
河陽縣城不大,以上的傳言道上的人哪個不知?
偏偏的,這個肖飛又有人脈有關係。現在在縣裡也屬於那種要名有名要錢有錢的一類,不像他只是個半黑不白的混混。
馬四輩一想到這個,就菊花發緊腦門發麻。
咬人的狗不叫。
肖飛如此不動聲色,讓馬四輩更加深深的忌憚起來。
他想,肖飛一定是在憋着勁兒的要算計自己。
“兄,兄弟。這個錢,真不用你還!”馬四輩一臉惶恐地說道。
見馬四輩不說數目。肖飛搖搖頭,轉向吳愛珍:“愛珍姐,你欠他多少錢?”
吳愛珍說:“我從他那裡借了一萬元,約好的利息是月息1毛,到今天,一共是過去了一個半月,利息應該是一萬一千五百五十元。”
肖飛點點頭,他沒想到,吳愛珍算得倒是明白。
月息1毛,也就是1塊錢1個月就是1毛的利息,而且,這個高利貸還是個複利,也就是傳統的利滾利。
很多人算都算不明白的。
“愛珍姐算數算得不錯。”肖飛說着,打開自己的小包,從裡頭拿出一捆新簇簇的百元鈔票來。
點夠了數量,往馬四輩面前一遞:“數一數,看對不對!”
馬四輩幾乎是下意識的接了過來,看到肖飛從隨身的包裡隨便就能拿出上萬的現金,他對他更是忌憚到了極點。
“肖飛,我求你,咱們之間的這點過節,就此揭過好不好?”馬四輩可憐巴巴地看着肖飛。
“馬四輩,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們之間有過節嗎?我怎麼不知道啊?既然你已經拿了錢,那就帶着你的人趕緊的走吧,你看看,你的兩個小弟,血都流了幾了,你就不怕他們流血而亡嗎?你怎麼着也得帶他們去醫院看看吧,你這大哥當得也不太稱職啊!”肖飛淡然說道。
一旁,馬四輩帶來的兩個小弟都是右手拿着一團衛生紙堵在鼻子處,衛生紙都已經浸透了血。
兩個小弟聽得肖飛替他們說話,都投過來感激的目光。
他們渾然忘了,是誰把他們揍成這樣的。
馬四輩聽得肖飛根本就沒有與自己一笑泯恩仇的意思,整個人就變得越來越不好。
他疑神疑鬼着,害怕自己這轉身一去,隨後就會有警察過去找自己的麻煩。他確信,自己這猜測很有可能會成真。
所以,他不能走。
他也不敢走。
馬四輩忽然做出了個動作,他在肖飛面前蹲下了身子,從身上摸出來一把砍刀來。
遠遠觀看的人都發出一聲驚呼:“啊!動刀子了,快看,動刀子了!警察怎麼還不過來?”
看到馬四輩摸出刀來,肖飛的瞳孔一縮,緊盯着這老混混,繃緊了身子,難不成他要跟自己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卻見馬四輩瞪圓了眼,看着肖飛說:“肖飛兄弟,你看哥哥這樣給你賠罪你還滿意嗎?”
這老貨說着,將自己左手食指放在地上,手起刀落,砍掉了第一節食指。
肖飛看見那被砍掉的指節甚至還在地上痙攣跳動。
他被噁心壞了。
他沒想到,馬四輩竟然如此光棍,自己不明確地說出要和他和解的話,他就用這招兒來逼迫自己。
這是什麼意思?
是警告嗎?
馬四輩是不是想以此來告訴肖飛,不要逼人太甚,得饒人處且饒人,不然小心魚死網破。
這尼瑪是在求饒嗎?
簡直是在威脅啊!
這條老狗對自己都能如此兇殘,若是就此輕輕放過,估計也是個隱患。肖飛可沒忘記吶,這個馬四輩前世可是一直蹦躂到了2008年!
一個老流氓,能如此隱忍,那他的危害估計也不會小。
想至此,肖飛已經下了決心,這個馬四輩不能留!
他肖飛的家人都在河陽,留了這條老狗活着,他如何能放得了心?
肖飛這麼想着,只是冷冷地看着馬四輩,一聲不吭。
可肖飛身後的吳愛珍卻是嚇壞了,看着一個人將自己的手指頭給剁掉,無論如何都是件驚悚的事情。
她蹲在地上開始哇哇地嘔吐。
然後,她眼淚婆娑地拉着肖飛的衣襟哀求着:“肖飛,你就跟他說,原諒了他吧。”
“愛珍姐,這是兩碼事,無所謂原不原諒。”肖飛搖了搖頭,對吳愛珍道。
他心說,在馬四輩砍掉自己手指指節前若是他與他虛與委蛇一番,告訴他,自己決定跟他化敵爲友,那估計還沒什麼。
可等到馬四輩將自己手指給砍了,那雙方這個仇就結深了,能輕易化解嗎?
馬四輩剁掉自己左手一節食指,本想着以此硬朗的自我懲罰的方式取得肖飛的諒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今日之辱,改日再慢慢報就是了。
可他沒想到,肖飛竟然沒有一點正常的反應,而是一臉玩味地看着自己。
馬四輩鬱悶壞了。
“肖老弟,難道你真的不能原諒我嗎?”馬四輩一手舉着刀子,一手揮舞着血淋淋的斷指,鮮血點點滴滴落在地上,這場景格外的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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