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這麼多話,李文,我們應該是不是應該辦正事了。”
吳慧媛沒有回答李文的問題,反而再次勾引他起來。
李文的耐性徹底耗盡,這個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女人,以爲他是吃素的?
女人的身體再次纏繞上來,李文的手抓住xx使勁地揉了揉,順着胸脯往上,捏住了她的喉嚨......
女人兀自沒有察覺,還以爲男人終於上鉤了,心裡暗自得意,呵呵,以她的本錢———
可是隨着喉嚨上的手掌逐漸收縮,吳慧媛快不能呼吸。
“李......文......別玩了,會死人。”
可是男人的眼神忽然變得冷漠無情,吳慧媛彷彿看到他的眸子裡有兩團冰焰在燃燒。
她的心猛然開始下沉,可是已經說不出話來。
隨着手掌的逐漸收緊,吳慧媛的身體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雙手使勁地拍打着李文,可是無濟於事。
“把柄到底是什麼?”眼見再下去就真的要把她弄死了,李文稍微的鬆了鬆手指,總得給個機會讓她開口說話吧?
“李文,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孩子的媽媽?”
“你說什麼?”李文猝然一驚,手一鬆,女人趁這個機會逃了出去,捂着喉嚨神情倉皇地往外跑去。
李文急追兩步,一躍而起,將她從背後撲倒在地。
“你找死!”
“我說的是真的,你出車禍的時候已經將近兩個月了,孩子是去年11月15日生的,是個男孩。”
“孩子在家裡,我請了保姆照顧。”
“爲什麼不把他帶過來?”
“孩子太小,不方便出門。”
“你騙鬼呢。”
“信不信由你。’
兩人眼神對視良久,李文終於確信一件事,那就是這個女人說的話,極有可能是真的。
而且以她的心機和手段,想方設法懷上前身的孩子,以此來給自己增加籌碼,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李文無法接受,無法接受這一切。
你說這是隔壁老王的孩子也就算了,可這是前身的孩子,也算得上是他自己的孩子,這喜當爹的滋味,無法言喻。
李文覺得自己很難受。
他終於瞭解接盤俠的痛苦了,是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
見李文成功的被自己嚇住了,女人心裡得意的一笑,哼,沒有什麼能夠逃脫得了她的算計。
不管是金所炫,還是李文,她總有辦法制住他們。
不帶孩子過來,也是爲了防止李文把孩子搶過去,那樣牽制他的籌碼就沒有了。
她從地上爬起身,俯身看了一眼手足無措、神情呆滯坐在地上的男人,心裡隱隱感覺奇怪,因爲李文不是一個因爲孩子就大驚失色的人。
聯想到之前的情景,她想李文應該車禍失憶性格大變吧。
她沒有多想,整了整皺了的衣服,轉身走向大門。
可是身後傳來一道陰測測的聲音。
“我讓你走了嗎?孩子他媽!”
“反正把柄不會告訴你的,你想拋下我和那個死妮子在一起,想都別想!”
吳慧媛說着忽然捂住嘴,臉上露出驚慌失措的神色,一時得意忘形之下,竟然說漏了嘴。
李文的面色變了,從始至終,他都低估了這個女人。
果然最毒婦人心。
既然這樣———
他站起身,緩緩向她走去。
“李文,你別過來,我是你孩子的親生母親!”她邊說邊往後退,大門近在咫尺,她的手已經握住了把手,只需要那麼一刻,她就可以跑出去了。
男人的眼神完全變了,裡面冷冰冰的不含一點感情,看着她的眼神就像看着一個死人。
女人的知覺告訴她,現在的李文,很危險。
“那不是我的孩子,”李文冷冷地說,他絕對不會承認前身和這個放蕩女人的野種是他的孩子。
這個盤他不接。
“李文,你可以去驗dna,那麼你就知道,我絕對沒有騙你,孩子是你的。”
吳慧媛瘋了般怒吼道。
到底是哪裡除了差錯,爲什麼李文對自己的孩子完全不在意?
這不可能啊?
難道他真的這麼冷血無情?
“把柄到底是什麼?我最後問一次。”李文對這個女人再也不抱一絲幻想。
“李文,你好,你很好,我辛辛苦苦懷胎十月給你生下孩子,你一聲辛苦都不說,現在竟然爲了那個賤人這樣對我,你還有人性嗎?”
李文掄起胳膊一巴掌扇了過去。
女人吃痛,嘴角流出一絲血跡,依然喋喋不休地咒罵着:
“李文,信不信我弄死你兒子!”
“我說過了,那不是我兒子。”又一巴掌扇了過去。
“你不是人。”又一巴掌。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又一巴掌。
“你打死我吧,打死我也不會說的。”
“這是你說的。”李文飛起一腳踹了過去,將她打倒在地。
“你使勁打吧,打死我好了。”女人打算和李文硬抗,她就不信李文真的敢殺她。
李文確實不敢殺她,但是,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剛纔紅酒瓶破碎的碎片,俯身從地上撿起一塊碎片,月牙狀,邊緣銳利至極,他輕輕在手指頭一劃,一縷鮮血流了出來。
吳慧媛戰戰兢兢的看着這一幕,渾身都在顫抖。
他到底想幹什麼?
李文二話不說掐住她的脖子,狠狠的壓制在地毯上,右手的玻璃碎片,也緩緩的朝她的眼睛刺去。
女人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
李文不管不顧,玻璃碎片碰觸到眼睫毛,依然往裡深入,女人終於絕望的一聲大吼。
“我說,我說!”
李文移開玻璃碎片。
“我偷拍了視頻,”女人悽然地說,“李文,你無情無義!”
她以爲自己爲他生了孩子,或者男人多少會在意點。
但現實讓她崩潰,之前的算計也徹底落空。
男人不在乎他們的孩子,更不在乎她。
“視頻在哪裡?”李文冷笑着站起身,“你藏着那些東西,也想將來作爲我的把柄吧?”
“我不會告訴你的。”吳慧媛這次是鐵了心不開口。
李文知道已經沒必要再問她,該知道也知道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一些疑問,可以向金所炫打聽。
他抓住女人的喉嚨,將她提到衛生間,從工具箱裡拿出不鏽鋼紮帶,將女人的手和腳綁住。
吳慧媛嚇得大聲尖叫唾罵,可是嘴巴也隨之被臭襪子堵住,然後用透明膠纏繞了一圈又一圈。
接着在她的下巴處打了一拳,將她擊暈過去,隨手扔進了浴缸裡。
一切處理妥當,李文返回403公寓。
按下密碼,李文推門而入。
“所炫!”他輕輕喊了一聲,可是客廳空空的,臥室門也敞開着,沒有人迴應。
“金所炫!”他又喊了一聲,難道她出去了?
還是———
心臟遽然一跳。
一道影子在側後方閃過,李文霍然轉身。
他感覺到腹部一道寒意,彷彿有什麼冰冷的物體刺進了他的身體。
金所炫淚痕未乾的臉近在咫尺,眼神幽幽的看着他,彷如地獄天使。
她的雙手握着刀柄,而刀身已經全部沒進他的身體裡。
痛楚緩緩襲來,少女咬了咬牙,將刀子猛然抽出,鮮血隨着刀刃的抽出順勢噴濺出來,少女手腕上盡是密密麻麻的血點。
劇烈的疼痛吞噬了一切,李文一陣恍惚,感覺到身體裡的所有力氣逐漸離自己遠去,鮮血汩汩而出,也不知道重要血管和主動脈破了沒有......
他雙膝一曲,重重跪倒在少女身前。
金所炫手持水果刀,神情哀傷的看着他,刀身上猶在淌血。
“老師,下輩子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