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兩節的提問搶答環節過去,對於遊戲裡的時間來說大概僅僅過了2分鐘左右吧。但是對於現實真正的時間來講,這一大段的遊戲劇情足足有六、七分鐘的耗時。
光是看着剛纔歇洛克·福爾摩斯那超神級別的表現,愷爾就明白這“MVP”的榮譽肯定就非他莫屬了。世界第一的偵探先生以言語爲武器,在禁止暴力的這一遊戲章節,也依然打出了成噸的輸出,是當之無愧的“MVP”。
“之前我就在想啊,這個三個環節的生存審判到底有什麼意義。”愷爾說:“但是在剛纔我發現了,這個不同與往的遊戲環節,實際上在爲劇情服務、推進劇情的同時,就是在不停的公開情報啊。”
“通過這個環節,知道了感染開始的車廂是六號車廂,託八號車廂那羣大齡熊孩子的福也知道了違反規則的下場是怎樣...”
“只不過這個手段也太激烈了點,考慮一下我純潔幼小的心靈好不好!”愷爾真心是欲哭無淚:“之前2.0新章的時候達芬奇被言峰綺禮穿胸的時候就沒有馬賽克,現在讓娜·巴瑟梅羅更是直接徒手開顱!這審覈怎麼過的啊?就算日本實施分級制度也過分了啊!”
“這口鍋要給那個萊麗爾醫生吧?她故意讓八號車廂那羣學生不得不承認自己使用暴力了,然後銀髮妹子肯定就得出手了。”
“同意樓上...當然本身那羣高中生也三觀堪憂,又吸毒又殺人的,私心覺得死了活該啊。”
“請勿發表危險言論啊你們,小心被舉報(狗頭.jpg)”
“讓娜·巴瑟梅羅=開顱手貞德?這妹子一副病嬌樣我早預料她會黑化殺人了,只不過沒想到人家根本不用黑化,本來就是黑的......”
“顯然這塊的劇情根本是病嬌扎堆,不用想了根本沒一個正常人......而且別看福爾摩斯真麼厲害,最後也根本沒用的...”
“我丟!樓上居然劇透!管理員快來屏蔽啊!這是什麼不得HOUSE的行爲!”
看到這條彈幕,原本還沉浸在福爾摩斯碾壓式的勝利之中的愷爾一愣,按這說法福爾摩斯最後沒找出來兇手?怎麼可能啊,現在他都快把在場所有人底褲都扒出來了啊!?愷爾還以爲下一步就是直接通關,找出空條城介在這個世界裡的身份就萬事大吉了呢!?
“主播看了劇情就懂了,我這裡就不給你劇透了。只是表示,去尼瑪的空條城介,你心真黑啊,我通關之後絕對不用你...好吧我承認用估計還是會用的。”
“樓上放狠話失敗,哈哈。同樣一個看過其他主播視頻的在這裡提醒主播,這局看着是順風局,其實是超級逆風局!而且從這段劇情裡你就能看到空條城介在這個特異點到底有多喪心病狂了,真不愧是讓娜喜歡的人,真實的全員惡人。”
“我雖然只看主播一個人的實況,都知道這裡的人全是大寫的狠人了...單向行駛的大橋上蔓延了瘟疫,這災難片的配置怎麼看都沒什麼好結局,允悲。(點蠟.jpg)”
剛纔還因爲福爾摩斯推理興奮不已的觀衆,突然被劇透了一波什麼“不用猜了這結果註定是失敗的”,整個氣氛都變得失落了起來。雖然同樣也因爲劇透的結果感到不可思議,但是愷爾爲了活躍氣氛還是開口找了個話題。
“嘛,能讓福爾摩斯鎩羽而歸的不會是莫里亞蒂教授吧?本來我以爲這個劇情就是福爾摩斯無腦推,這樣一看還有點意思了。有挑戰的才能激起興趣吧,哈哈。”愷爾說着說着自己都被說服了:“而且啊,別的主播失敗了不代表我會失敗啊,這個副本肯定有分支結局的吧?只要操作得當,贏的可能性應該也不低吧。”
愷爾說:“這個戰鬥模式和彈丸論破很相似的,但是線索都收集好讓你挑了,這也沒法再簡單了。剛纔經過那麼多車廂,只要你有點觀察力都不可能選錯。那六十秒噠噠噠的倒計時我都沒被幹擾,這應該沒什麼難度的。加油,我是最胖的!”
雖然嘴上開着玩笑,但是愷爾感覺自己的情緒變得緊繃了起來,就好像人類面對挑戰的時候一樣,既興奮又緊張。他點開遊戲界面的暫停按鈕,繼續進行接下來的劇情。
【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的樣子,是現在最明智的選擇。不僅是你這樣做了,其他這節車廂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選擇這麼幹了。】
【你知道最起碼現在是不能反抗讓娜·巴瑟梅羅的,不是因爲實力問題,她作爲亞從者就算再強,也不可能打得過包括阿比蓋爾、葛飾北齋在內的四個從者。問題是你被再三警告了“不能動用超凡力量”,在這樣的情況下,如果真的和讓娜打起來的話,這個特異點真正的幕後黑手估計一下子就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你了。】
【但是其他的乘客是抱有怎樣的心理對此“暴政”默默忍受的呢?是對萊麗爾醫生手中藥劑的渴望、還是對列車長讓娜權力的畏懼?你並不清楚,但是顯然他們都不敢作聲的接受了八號車廂全員陣亡的事實。】
【就連空條承太郎對此居然也沒什麼反應,你看到這位海洋學博士在這時候居然還在用電腦工作,對這一地殘屍肉塊毫無反應。明明他不應該是對這一切熟視無睹的人啊?你的直覺明明不會錯的......】
【審判繼續,第一回合,搶答模式。】
裁判官——萊麗爾·斯文迪克:
問題三:第三個問題,再上一個問題中我們瞭解到,除了八號車廂之外的車廂,都是因爲非暴力因素死亡,那麼請問,純感染瘟疫死亡人數最多的車廂是那節車廂呢?
【搶答失敗】
斯賓那:【二號車廂】
斯賓那:【二號車廂死亡了九個人,不論如何它應該都是感染人數最多的車廂了!其他車廂死的人都沒到九個人!】
裁判官——萊麗爾·斯文迪克:回答錯誤,接下來你喪失生存審判的發言資格。請一號車廂另擇發言代表。下面搶答繼續。
【已確定選擇搶答】
歇洛克·福爾摩斯:【一號車廂。】
【請出示證據,在福爾摩斯收集的證據種選擇一個正確的,如若選擇錯誤,將被視爲僞證處理】
【選項一:一號車廂的乘客,似乎對自己車廂死於感染和死於其他原因的人數很清楚。】【已選擇】
【選項二:一號車廂的乘客,似乎信誓旦旦的認爲自己不會感染,對感染的事情很瞭解。】
【選項三:一號車廂的乘客,來到這趟列車的目的似乎和六號車廂的人一樣不是旅行。】
歇洛克·福爾摩斯:【一號車廂的先生們,爲什麼很肯定一定是二號車廂純感染死亡人數最多呢?一定肯定二號車廂純感染死亡人數大於七人呢?不,應該是你們確定,一號車廂純感染死亡人數小於七人吧。】
裁判官——萊麗爾·斯文迪克:回答正確,接下來你可以向一號車廂的人進行一次提問,對方必須回答。
【回答正確,額外獲得一次提問機會】
【和之前一樣,圍着一圈的發言代表們都看着這屬於三號車廂和一號車廂的兩個人。彷彿法庭審判的現場,你知道福爾摩斯又將開始他的表演了。可是明明一切順利,你卻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歇洛克·福爾摩斯:【一號車廂的先生,唔,不是剛纔那位先生啊。那波本先生,請問,爲什麼你們好像對自己車廂的人死亡方法心知肚明的樣子呢?明明什麼樣的人死於瘟疫、什麼樣的人死於其他原因,你們不應該那麼清楚的。】
波本:【這有什麼好問的,當然是我們謹慎了。你們都說鼠疫是由老鼠帶來的,是我們這些窮人帶來的,那我們自然會萬分小心這個了,一旦有人好像感染了,都會立刻把他弄走。就是依靠這個,我們三個纔好不容易活下來的!】
波本:【而且正常人都會認爲是死了九個人的二號車廂感染人數最多吧!懷疑我們車廂的你纔是最可疑的那一個!說!你爲什麼敢肯定我們車廂死亡的人不是因爲感染啊。】
歇洛克·福爾摩斯:【很簡單,因爲反向推論,二號車廂的人沒有一個是死於感染的,這很明顯。因爲二號車廂唯一的倖存者艾斯·狄克身體狀況是所有人之中名列前茅的,更甚至,他根本都不清楚感染的症狀。】
歇洛克·福爾摩斯:【他根本沒有聽過萊麗爾醫生的通告說明,這樣天真簡單的傢伙,如果要是直接問:“你們車廂爲什麼死了這麼多人”,他大概會回答:“爲什麼?不知道啊,死的莫名其妙地,大概和其他車廂死亡的人死法一樣吧。”】
歇洛克·福爾摩斯:【和之前的毒品問題一樣,我暫且不去追究是誰要把艾斯先生當作擋箭牌,我是不會被如此明顯的替罪羊吸引視線的。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完了,接下來請回答我的問題吧。】
歇洛克·福爾摩斯:【不過其實也不用回答了,因爲答案我已經知道了。】
歇洛克·福爾摩斯:【行動言語都說着怕死的你們,居然敢接近疑似感染者,把他趕出去,這本身就很奇怪。這種傳染病一般人可都是小心翼翼不敢有任何接觸的,就和四號車廂的那對母女一樣。但是你們卻敢,而且不是和八號車廂的那羣人的破罐子破摔不一樣,你們是有着“自信”,肯定自己絕對安全的。】
波本:【怎麼可能,誰敢保證自己絕對安全、不會感染啊!】
歇洛克·福爾摩斯:【好了,這句“不會感染”可是你說的,不是我說的哦。】
波本:【你這是咬文嚼字胡攪蠻纏,我根本——】
歇洛克·福爾摩斯:【剛纔只有你們沒有去往萊麗爾醫生身邊去拿藥吧?爲什麼呢?你們不是很怕死嗎?】
歇洛克·福爾摩斯:【而且你們是清楚感染症狀的,因爲它和另一種病毒完全不一樣對吧?你們能完美的區分他們這兩種病毒的外在表現,所以纔敢說確定車廂內誰死於鼠疫、誰死於其他。】
歇洛克·福爾摩斯:【你們不是不怕死,而是非常怕死纔對。但是也正因爲如此,你纔有恃無恐吧。因爲怕死的你們,找到了活下來的最好方法,病毒的“排他性”,這就是你們利用的東西。雖然說和在醫務室見到的“G”不是一個的等級,但是你們身上也有着病毒寄生的痕跡。沒錯吧?感染者們?】
歇洛克·福爾摩斯:【不要問我爲什麼知道,你們先照照鏡子就明白了,比萊麗爾醫生還要明顯的瞳孔放大,真的有點有礙儀容呢。】
【一號車廂的三個人面面相覷,你看見他們放大的瞳孔此時也恍然大悟。原來之前看見他們後的熟悉感來自於這裡,他們的眼睛也和萊麗爾醫生一樣!】
歇洛克·福爾摩斯:【但是,我在醫務室有觀察,你們的病毒不是來自於那裡,而是來自於列車之外的,對吧?作爲待業青年的你們爲了什麼來到這列車上?有人給了你們這個病毒樣本,確保你們的安全,讓你們來到這趟列車上作什麼?——】
【六十秒時間已過,第三次搶答時間結束,超時提問則按違規處罰。】
【你看着福爾摩斯果斷停止自己的提問,在同時也意識到一號車廂死去的七個人,應該有的是死於鼠疫,有的是死於那三個人身上帶有的另一種病毒吧?這種非暴力的死亡方式,讓那三個人認爲自己的車廂一定不可能是純鼠疫感染死亡人數最多的車廂吧。】
【來到這列車上的人,難道都抱着觀光外的其他的目的嗎?一號車廂的人疑似被僱傭、四號車廂的人疑似出走、六號車廂的人只是棋子...毒品、瘟疫、病毒,這列車上還隱藏着什麼呢?你看着萊麗爾醫生的樣子,她那麼冷靜,好像對這一切早就瞭如指掌。】
【透過她那放大的瞳孔,你發現她好像就像一個完美的機器人一樣,正在默默聽命於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