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對於及將要發生的一切沒有記憶,但是空條城介同樣不認爲有什麼東西能對自己造成傷害。他的手中握着等同於無敵的能力,所以儘管有着各種各樣的謎團還沒有解開,空條城介的心情還算平靜。
那個聯合學園祭,雖然披上了各種僞裝的表皮好似普通的活動,但是實際上毫無疑問的融合了各方各界的窺視和試探,在這種情況下的空條城介,是絕對不會想要大出風頭的。
現在這已經不見簡簡單單是個普通的學園祭的事情了,也不僅僅是英雄和敵人雙方的事情了。藝人、政客、運動員、學生、工薪一族...這個世界的所有人都在關注着名爲“學園祭”實際上是戰爭預熱的活動,包括城介的每個人都相當於在放大鏡下,一舉一動毫無隱藏的可能性。
但是作爲敵人排行榜上倍受矚目的NO.8,英雄和敵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城介這個憑空出現的天降系身上,一雙雙探究的眼睛恨不得把城介的一切信息翻個底朝天,好讓他們能感到一絲絲的安心。
所以,城介其實是在忍耐着的,剋制着自己蠢蠢欲動的本能。
這種程度的生活,完全不在空條城介本人喜好範圍內,明明他只是想要平靜的過好自己的學生生涯,但是這個大寫着“荒誕”的特異點顯然是不可能滿足這小小的一個願望了。
最近的褲腿又變短了,衣服又要換成更合身的西裝了;頭髮長長的速度有點過快了,這纔多長時間,額前的碎髮都已經到了鼻尖;最近半年的指甲生長的速度簡直突破了歷年創了新高,剪下來保存好的指甲放在抽屜裡已經滿滿一大瓶了。
距離官方公佈的活動時間還有不到半個月,空條城介倒是覺得自己的耐心已經快被消耗殆盡了,這樣麻煩的生活讓他有種想要“乾脆把所有人都殺掉,這樣聖盃也肯定能出現”的想法。
不過這時的空條城介也意識到了自己的異常:原本的自己可沒有這麼暴躁,明明之前都可以好好的忍耐到最後,像是一個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在不經意的時候做出完美的暗殺,什麼時候自己變得的這麼奇怪了?
是此世之惡的緣故嗎?持續的精神污染還是起了點作用?還是說是最近總做夢的原因?夢到的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讓他變得莫名其妙?
清晨,冰涼的水流順着修長的指尖引流而下,空條城介反覆揉搓着自己的手指,再三確認洗乾淨了之後才用全新的紙巾擦乾。
擡起頭,鏡子裡的那個人和最初印象裡的自己已經不太像了。大概是正處在發育期,個子長高了,體格也稍壯了點,五官也張開了,變得更像個青年而不是少年了。
離當初一切意外發生的開始已經過了有半年的時間了,一回想過去,好像徐倫在警察局和警察爭論個不停的場景還在眼前。但是現在的空條城介卻完全偏離了自己早就規劃好的人生道路,過上了自己最討厭的不平靜的生活。
深呼吸幾下,城介把碎髮一攏,走出宿舍的洗手間,輕輕的帶上門。
把內心深處翻涌上來的惡意壓在心底,雖然對這個特異點的一切一點也不在乎,但是城介的理智讓他把自己破壞一切的想法全部抹消。
大腦的思維迅速運轉,這一刻起,玩膩了的玩家決定選擇最短的路徑直線通關,把這一切當作一個遊戲來看。
反正怎麼樣都可以讀檔重來,那麼這遊戲就簡單得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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荼毘還做着看着手機的樣子,實際上目光早就放到了一邊,看着自己在意的人一切如常的走近教室。
最近因爲活動將近,這種無聊又沒意思的室內課變成了所有人不約而同討厭的工作,與其坐在這裡聽一些無聊的理論知識,還不如去訓練場熱熱身爲不久後的學園祭做做準備。
但是在這時,遊離於主流思想之外的那個人引起了荼毘的注意。
還是過着平凡樸素的生活,行程像被指針刻畫好了一樣,空條城介的那種冷靜和無動於衷在荼毘的眼裡分外顯眼,更加引起了他的關注。
安德瓦那個傢伙,坐不住了嗎?聽說有人和歐陸麥特打個平手,好像恨不得自己能飛到阿卡姆直這裡來親眼看看。
荼毘手肘支撐着頭顱的重量,腦子裡想着。
原本坐在敵聯盟這一邊的渡我被身子眼睛一亮,無視了圖懷斯喋喋不休,蹦蹦跳跳的走過去跟城介搭話,俏皮的丸子頭晃悠晃悠,可愛的小虎牙也隨着笑容露出來了。
“渡我醬~~不要拋下我啊——”
只留下雙重人格的某人因爲女神的離去,難得的兩個人格一同鬼哭狼嚎。
“那個傢伙,女人緣真好。”荼毘默默想到,有點匪夷所思,難道現在的女生喜歡這種高冷類型嗎?
刨除一開始就跟着那個空條的銀髮女生,僅剩的一個妹子“隱音”也不復往日的冷漠狀,摘下面具露出了完整的臉龐,毫不避諱的視線隨着空條的移動而移動。
雖然阿卡姆的同學都已經記住了那個空條城介不能招惹,但是因爲對方外表來看沒什麼敵人的那種“神經病”的感覺(最起碼和死柄木比起來是這樣),大多都又拋在腦後了。
這樣可不行啊,荼毘想,有那種殺氣的人居然敢接近,不是找死是什麼?真正無情的人的樣子,他可是最清楚不過了,雖然現在看着還挺和善,但是那是因爲還沒到時候。
荼毘毫不懷疑等到真正需要出手的時候,哪怕是面對着這羣面貌不俗的少女,那個空條城介可絲毫不會留情。
就像是那個能把自己的孩子當作實驗品的安德瓦一樣。
這樣想着,荼毘卻發現了往常自家老闆異常安靜。要知道,每次那個空條城介一出現,都快斯德哥爾摩的死柄木可是都會嘟嘟囔囔自言自語個不停,那種謎之氣氛讓荼毘每次都對敵聯盟未來更加絕望。
荼毘: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首領。
此時的死柄木難得沒怎麼中二不是因爲其他的原因,而是因爲他正爲了半個月後的“學園祭”而頭疼。
雖然死柄木他也喜歡出風頭,希望自己人氣能更高點,但是還是很在意自己的面子的,所以纔會對屢次打自己臉的空條城介念念不忘。
空條城介:早知道我當初肯定不看你那。
官方的公示說的那麼含糊不清,才藝表演?這肯定只不過是噱頭而已。還說是要爭奪人氣,可是原本敵聯盟的計劃裡可沒有這一段啊,當初清清楚楚的寫着是要初賽試探情報的!
死柄木不是沒有問過ALL FOR ONE,問問自己的老師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搞什麼特長展示啊,難道要他們這羣敵人直播表演怎麼殺人、怎麼放火、怎麼審訊嗎?雖然現在大衆不反感敵人了,可是也別搞這麼限制級的啊。
然後死柄木從自己最尊敬的老師那裡得到了這樣的回答。
ALL FOR ONE:“呵呵,到時候你要記着不論怎樣都別說話就行了。”
這位在和JOKER的交鋒中又一次沒討到什麼好的阿卡姆副校長,由於在學園祭的舉辦沒能插上手,此時心情不太美妙,面對自己唯一的學生也只是簡單的交代就掛斷了通訊。
留下當時一臉懵逼的死柄木在宿舍裡發了好一會呆,最後還是決定像以前一樣聽自己老師的話,雖然說...
“不能說話要怎麼做...”這位一向聰明的“超高校級的陰謀家”難得感到自己智商不夠用,懷疑自己是不是語言理解能力有問題:“難道我要用手語嗎?”
是啊,畢竟死柄木可是擁有十四隻手的男人,光靠手語的話可是無人能敵呢(並不)。
總之,一直迷茫的死柄木連空條城介來了都沒注意到,更別提上課的鈴聲了。
所以當漢尼拔教授走進教室就是那麼一幅世界名畫般的場景,有人腳踩在桌子上打着遊戲,聲音放的震天響(吉爾伽美什:馬上就通關了!什麼?上課?本王不需要上課!);有人調皮的在教室裡進行着你追我趕的遊戲,成功的讓這“年久失修”的城堡免費有了一塊露天陽臺(折原臨也:“小靜!不要隨便破壞公共物品哦~哎,我躲!其他人:講臺飛出去了...);
難得有個人看起來正在好好學習,可是身邊那兩個女生都已經快要打起來了你倒是勸一勸啊(空條城介:無視。);某著名敵聯盟問題兒童更是無法無天的把自己面前的桌子擺了一排死人手,甚至一邊喃喃自語一邊試圖跳個“手指舞”什麼的(死柄木:手語的話...這個動作)。
事後本臺知名(不怕死)的記者對MO.2的敵人漢尼拔教授進行了親身採訪。據當事人發言,自己忍住沒有下手割掉他們的額前葉做菜,就已經是優秀的個人修養和教師的職業素質的體現了,那麼至於災害現場發生了什麼其他的事,你找食人魔和我漢尼拔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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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阿卡姆這麼不靠譜的嘛!”竹內悠氣得牙癢癢,替自己的男神感到一陣難過:“人家雄英都在進行訓練啊,甚至還開了直播,怎麼就阿卡姆什麼粉絲福利都沒有,還要把參賽選手打到住院啊!”
“別生氣了,別生氣了,你男神不是沒事嗎?”好朋友見勢不妙,看了一眼新聞裡的視頻。
在各種戰鬥中穩坐如鬆的某人看起來完全不象是有什麼不妥的樣子。
於是朋友鬆了口氣,趕忙安撫道:“他一點傷都沒有啊!”
“就是啊!爲什麼一點傷都沒有!要是有傷我就能去探病了啊!!——然後用我的個性男神的【——】照就到手了!!!”
朋友:原來你是這樣的女人,社會社會、惹不起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