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爾摩斯在潛航艇的運行中,一邊觀察着行駛數據,一邊思考着剛纔發生的事情。
現在潛航艇已經跨過海洋,正式登陸陸地,從天堂島所在的方向,走直線距離前往南美的火山帶“蒙耶薩”。
迪奧·布蘭度雖然之前因爲沒有情報的緣故,猝不及防的中了川尻早人的【平等犧牲】,但是在時間回溯之後,就立刻謹慎了起來沒再給川尻早人發動替身的機會。
【平等犧牲】不是近距離的替身,但是要求的條件有一個就是攻擊距離。迪奧·布蘭度遠遠的不靠近川尻早人後,自然也不會在被【平等犧牲】的替身能力影響了。
而且,因爲空條城介的那句“世界支柱不許自相殘殺”,法尼·瓦倫泰之後就好像忘了之前和迦勒底的盟約一樣,完全沒有出手的意思了。最多也只是幫他們說了幾句話,然後沒有站在和迪奧的同一立場上。
最後他們這羣人能逃出來,靠的還是迦爾納的寶具。
福爾摩斯可以說,如果不是剩下的兩位英靈庫丘林和衛宮的記憶都是處於幼年狀態的話,他們並不需要迦爾納解放寶具。但是在戰鬥力缺乏的當時,想要快速離開,也只能依靠唯一恢復記憶的迦爾納了。
甚至,這也多虧了迦爾納的“太陽”屬性讓迪奧和普奇投鼠忌器。要不是吸血鬼本能的厭惡陽光,連帶着讓迪奧對這寶具也避而遠之,他們最後真的不一定能逃走。
“這很正常啊。”回到了潛航艇內,川尻早人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回答了福爾摩斯的問題:“迪奧和普奇可是世界支柱,普通人哪怕再強也沒辦法打敗他們的。”
“可以將解釋一下嗎。”福爾摩斯隨手擺弄着鍵盤,問道。
“這個我也不是很瞭解....”思考了一會兒,川尻早人回到:“世界支柱的這個概念是空條城介提出來的,世界支柱的原則也是他確定的。但是,雖然詳細的事情不太清楚,但是我還是知道世界支柱的特比之處的。”
在川尻早人開口敘述的時候,潛航艇內在場的衆人不由得把目光看向了他。這個小孩子現在很鎮定,或許是因爲之前遭到了空條城介的恐嚇,現在他對迦勒底的態度可以稱得上是友好了。
川尻早人沒什麼想要隱瞞的意思,直接開口說:“世界支柱的話,首先都是替身使者。”
“他們按照塔羅牌大阿卡那的順序被選擇,而當選上的替身使者,實力會變得很強,還會被世界的意識關照,運氣變得特別好。”
說到這裡,川尻早人皺了皺眉,有點不滿:“不過...這個世界支柱的選擇,好人壞人都有的。”
“這樣...”福爾摩斯瞭然的點了點頭,他明白了當時空條城介話裡的意思。世界支柱,從名字上解釋就是世界的支柱,當選上後被選人的幸運甚至都會提升,這種感覺,怎麼看都是世界意識本身才能做到的。“空條城介和早人你,都是守護者組織的嗎?”
守護者組織,保護空想樹,最後的目的也是爲了保護這個世界。既然如此,保護世界的那些支柱們,看來也是守護者的工作了。
早人看了一眼福爾摩斯,屬於聰明人之間的雷達產生了共鳴,他知道了福爾摩斯的意思,猶豫了幾秒後,還是開口了:“是的,不過,我不是支柱。”
“這樣啊!”剛纔開始一直在醫務室的達芬奇走過來,笑眯眯的開口:“早人君,支柱之間不允許自相殘殺的話,那爲什麼又會出現這麼多派系的組織呢?”達芬奇歪了歪頭:“明明都是想要拯救世界的啊?”
跟在達芬奇身後走出來的是迦爾納,他剛纔和達芬奇去醫務室,爲的是身體檢查。迦爾納的寶具【日輪啊,順從死亡】是以覆蓋他全身的防禦力寶具黃金甲爲交換而顯現的,當他使出這個寶具後,黃金甲會從他身上剝離。
這僅僅只能使出一擊的神殺之槍,完全可以達成對任何對象的徹底滅殺。但是這次殲敵未果,賠上了頂級的防禦力寶具黃金甲不說,還只是用太陽的光輝擊退了敵人而已。
“啊,迦爾納!”藤丸立香看迦爾納走過來,不由得有點擔心,“沒事吧?”
“沒事的,御主。”沉默寡言的英雄誠實的回答:“沒有大礙。”
“的確沒有什麼。”達芬奇鼓起嘴:“那個迪奧的實力真的很奇怪啊,按道理迦爾納的寶具他完全躲不過去的,但是實際上卻沒對他造成一點傷害!”
“因爲迪奧是世界支柱,魔法側英靈的攻擊對普通的替身使者還算起作用,但是對支柱的話一般都是無效的。”川尻早人說,他連着之前達芬奇問他的話一起回答:“爲什麼這麼多的組織....大家雖然目的都是一致,但是手段方法....還有最重要的能力都不是同一體系的。”
川尻早人擡頭看了一眼迦爾納,還有庫丘林和衛宮,又低下頭說:“雖然不知道你們這些魔術師是從哪裡來的,不過能夠召喚英靈的話,還是很強的吧。”
“你們回迦勒底的時候,順路把我放到那裡就好,到時候我會自己回去阿特拉斯的。”
福爾摩斯和達芬奇對視一眼,看來,這個異聞帶的人對魔術師的瞭解不淺,居然知道英靈召喚的事情。而且看川尻早人的口吻,他幾乎是直接認定他們是迦勒底的人了。
有點無奈的笑了下,藤丸立香牽着沉默的瑪修,然後說:“我們不會把你丟下不管的,早人。”藤丸立香在福爾摩斯贊同的目光下,繼續說:“我們可以先送你回去的。”
迴應藤丸立香的是川尻早人沉默的搖頭。
看着川尻早人的這副摸樣,福爾摩斯好像明白了什麼。這個孩子大概是不願意讓自己的事情牽連到他們吧?那位叫做空條城介的替身使者,能夠逆轉時間不說,甚至可以讓迪奧·布蘭度和法尼·瓦倫泰停止戰鬥。如果他真的想要帶回川尻早人,那麼想必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雖然在福爾摩斯記憶當中,沒有任何和空條城介有關係的信息,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現在福爾摩斯腦子裡反覆推敲着之前的戰鬥,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
“早人。”福爾摩斯溫和的笑了下,想了想說:“那位空條城介,在那時候爲什麼突然離開了?”
聽到福爾摩斯的話,藤丸立香和達芬奇也不由得提起了注意力。這的確很讓人好奇,那個空條城介明明說了要川尻早人“好好等他”,可是早人這把他的話當成耳旁風的模樣,實在讓人吃驚。
“那個男人,好像有個追求者...”抿了下嘴,川尻早人說道:“好像是安布雷拉公司的一個人...聽說是什麼始祖病毒攜帶體。”提到這,早人皺着眉:“那個女人好像一直到處在追空條城介。”
病毒!?藤丸立香立刻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不是...”川尻早人看藤丸立香的樣子,就知道她是誤會了,於是就解釋着說:“安布雷拉是生物和化學的科技公司,研究方向是激發人類潛力,讓人類即便在嚴峻的條件下也能生存。這些病毒現在是對人有異的,不是什麼疾病。”
“這樣....哈哈。”藤丸立香有些尷尬的笑了笑。
生物化學,科技公司,這是安布雷拉拯救世界的路線?看起來是和迦勒底截然相反,一個科技側一個魔法側,這二者的關係想必不會太好。
福爾摩斯點了點頭,補充自己等人在川尻早人心裡的人設,他說“雖然這種手段很駭人聽聞,不過能起作用就好。”
“我不太相信他們。”川尻早人的確是把他們當成這個世界迦勒底的魔術師了,於是他說安布雷拉壞話也沒什麼負擔:“雖然空條城介不是什麼好人,但是安布雷拉公司就放任那個傢伙追的他到處跑,讓他沒法工作...也不是什麼好人。”
小孩子的世界非黑即白,就算川尻早人早熟早慧,但是他依舊還算是單純的孩子。再明顯的表示出對安布雷拉的不喜後,他好像又覺得自己不該背後說人壞話,於是有點糾結的閉口不言了。
這麼看來,是顧及那個追求者,所以空條城介才離開的?福爾摩斯雖然總覺得哪裡不對,也還想繼續從川尻早人口中知道點什麼,但是看這孩子心不在焉的狀態,也知道現在問他什麼他也不會回答了。
“!喂!”剛纔一直抱着槍站在牆角的庫丘林突然興奮,他拽着衛宮跑過去:“快看快看!是個女孩哎!——”庫丘林轉頭問福爾摩斯:“我們把她帶過來吧,這樣說不定瑪修會開心點!”
在庫丘林心裡,瑪修是和他同一狀況的同伴,而且在他和衛宮的情況逐漸好轉的時候,只有瑪修還是呆呆地坐在那裡,不願意說話。那副樣子,確實讓有些大大咧咧的庫丘林擔心。
“那個女孩是不是昏迷了啊!”衛宮也湊近窗口,往外看去:“她好像昏迷着啊,這裡怎麼看都沒有水....”衛宮也擡頭,有點擔憂那個窗外的少女的生命:“我們如果把她扔在這裡不管的話,她或許會因爲缺水死掉的。”
衛宮說的沒錯,南美火山帶“蒙耶薩”周邊已經是徹徹底底的火山周邊地形了,而且越往裡深入就月能看見路邊的火山和乾涸土地。這裡的綠色植被都很少,也沒有人煙,完全是一副地獄景象。
藤丸立香也無法就這麼不把人命當一回事的無視這少女,但是能在這附近出現的人,應該都是魔術師吧?既然魔術師是,他們應當本就在這火山帶生活,又怎麼會這麼簡單的昏倒在路邊。
許是注意到了藤丸立香的心動和猶豫,庫丘林一呲牙笑着說:“這個小女孩怎麼看都沒什麼攻擊力吧?大不了到時候我們貼身看着她好了,要是是壞人的話,扔下車去!”
“........”藤丸立香有點被庫丘林說服,自己周邊這麼多英靈,雖然迦爾納使用了寶具,庫丘林和衛宮記憶還處在十幾歲的狀態,但是怎麼看也不可能敵不過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而且,藤丸立香知道他們的目的就是毀滅這個世界,在毀滅這個世界之前,就算是爲了自己的良心能夠好受點,她也不願意袖手旁觀。
藤丸立香有閃閃的狗狗眼盯着福爾摩斯,福爾摩斯被藤丸立香搞得有點哭笑不得。這先是他撿了個川尻早人,這又是藤丸立香撿了個昏迷的少女,怎麼來到這個異聞帶後,他們總在不停的撿人。
不過想雖然這麼想,但是福爾摩斯還是沒拒絕藤丸立香。最後,恢復記憶到十幾歲的庫丘林和衛宮,兩個人下車把昏倒的少女救了上來,交給達芬奇,把這個女孩送去了醫務室修養。 шшш ●ttk an ●Сo
這個女孩身材嬌小,樣貌精緻,火紅的頭髮幾乎要和這火山的背景融爲一體了。不過她皮膚白皙,而且脣角自帶笑容,一見面就給人很高的好感。光看外表,她就像是個活潑開朗的鄰家女孩一樣,沒什麼架子,而且總會逗你笑。
再把這個女孩救上來後,潛航艇就繼續行駛了。福爾摩斯安排川尻早人去個房間睡一會兒好好休息,然後讓一直一個人待在房間裡的胖所長出來透口氣。達芬奇帶着瑪修和那個女孩一塊去了醫務室,藤丸立香也理所當然的陪着一塊去了。
一路上,瑪修離這個紅髮女孩幾米遠,一直抱着藤丸立香的手臂。
“怎麼了,瑪修?”藤丸立香忍不住問她。
瑪修搖了搖頭,什麼都不肯說。現在她的記憶大概還是童年,那時候的瑪修被關在實驗無菌室裡,性格很封閉。
於是藤丸立香自然也不強求瑪修回話了。她和達芬奇一邊往醫務室走,一邊聽着耳邊胖所長委屈的聲音。
“什麼叫做我不會說話啊!我談話技巧特別好,那個小男孩見了我肯定什麼都說,把所長大人關在房間裡算什麼!”
“哈?因爲我長得嚇人?!——福爾摩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