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被那個名叫裴行檢的少年給打了一頓,現在的範建不可謂是不狼狽,而且也是他自從跟了林軒之後,少有的如此狼狽。
要知道,他自從是跟着林軒的身邊之後,因爲林軒在鄰里的聲望都是十分的高的,所以範建這傢伙也是跟着水漲船高,也是沒有人敢再欺負他了。
而林軒在民間之所以是有如此好的名聲,還是因爲之前鬧饑荒的時候,怡紅酒院的分發糧食,賑災救民,着實是讓那些百姓們感動了一番。
所以在民間,林軒的身份地位都是十分的高,那些百姓們也都是十分的崇敬林軒,那些受過了林軒的恩惠的人更是將林軒奉爲救命恩人。
而範建也是因爲是跟在林軒身邊的,那些往日裡瞧不上他的人,也是因爲着林軒的關係,而對範建這傢伙刮目相看。
而之前與範建廝混在一起的那些狐朋狗友們,見到範建已經是今非昔比了,都會是或真心或是開玩笑的喊上一句“範建哥”。
可以說自從跟了林軒之後,範建在哪裡不都是半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何時落得了如此下場。
越是想着,範建的心中就越是悲憤,一瘸一拐的往着怡紅酒院那邊走過去。
期間有不少的人看到了範建,十分積極的與他打着招呼,也有人是打趣的笑着範建這傢伙怎麼就成了這副模樣。
範建看到了這些人們,也都是匆匆的打過招呼,然後頭也不的往着怡紅酒院那邊走過去。
那些人們還在心裡驚歎着,範建這傢伙今天怎麼成了這副模樣,簡直就是灰頭土臉的,與往日不同。
而且若是往日,這個時候範建這傢伙應當也是停下來同他們吹牛皮,但是此時卻是行事匆匆,想來應該是去了哪裡受了欺負。
這倒也是成了這羣人們日後打趣範建的一大樂趣。
不過範建此時可沒有這些心思,他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回到怡紅酒院,讓自家公子替他出頭,讓那個叫裴行檢的小子給他道歉。
也是因爲着這般的行事匆匆,導致範建走到長安街的時候,竟然是迎面撞上了一個人。
那人身子骨十分的硬朗,這麼兀得一撞,反倒是把範建給彈飛了出去。
此時的範建正是在氣頭上,他還沒看清眼前的這個人是何人,只覺得心中有一股氣想要發泄,於是大聲指責到:“你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那人倒是一臉的莫名其妙,看看範建,又看了看自己,也不惱怒,而是十分疑惑的出聲問到:“範建?你這傢伙腦子沒壞吧?到底是誰撞了上來?我好好的走着自己的路,倒是你一頭撞了上來纔是,怎麼還憑空污衊我一身?”
這聲音聽起來是中氣十足的,一聽就是一個內力深厚的練家子,但是這人卻也是不惱怒,反而是一副和範建熟識的樣子說到。
而這人正是程處默,他今日裡正是在街上閒逛着,卻不曾想好感動走着自己的路,竟然是被一個憑空冒出來的人給撞了一下。
好在的是程處默本身就是個練家子,這麼一撞倒也是沒什麼,不過這倒是苦了範建,反而是被撞飛了出去。
看着範建這般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程處默十分不厚道的笑出了聲,他甚至是敞開了笑着說到:“範建啊範建。你這小子怎麼弄得如此的狼狽?莫不是因爲着走路不看路好好的摔了一下?”
說着,程處默又眼尖的注意到了範建胸前衣服上面的腳印,這纔是疑惑的問到:“難道你小子因爲撞了人被人給揍了一頓?怎麼胸口還有兩個大腳印?抹不去真的被人揍了?”
對於範建這傢伙把自己給撞了一下的事情,城春呢倒也是沒有計較什麼,他也不是一個什麼小氣的人,這也算不得什麼。
再加上之前程處默經常往怡紅酒院那邊跑,與範建也算得上是熟識,自然就更加的不會李連杰了,就算是隻看在他大哥林軒的面子上也是不會計較什麼。
而範建剛吼了一句,還不覺得解氣,甚至還想再來兩句的時候,聽到了程處默的聲音,這纔是猛的擡起頭來一看,自己撞上來的竟然是程處默。
在看到程處默的第一時間,範建就已經是不敢造次,不敢再繼續的罵下去。
雖然說程處默與自家公子關係交好,而且也是沒什麼惡脾氣的人,但是畢竟人家的身份擺在那裡,好歹也是國公府上面的小衙內,他程處默可以不在意,但是旁人卻是不能夠不敬。
是以此時在看清楚了面前的這個人是國公府的小衙內程處默的時候範建趕忙從地上爬了起來,隨後從地上一骨碌的爬了起來,屁顛屁顛的說到:“程公子,是您啊,是小的方纔走得急了,沒看見是你,這纔是撞了一下,程公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程處默倒也是確實不怎麼在意這些東西,他本身差不多一直跟着程咬金,耳濡目染的,也是十分的不拘小節,沒有那麼多的彎彎道道。
所以對於範建這傢伙把他給撞了,還反過來要他顏色的這件事情,自然也是沒有放在心上。
不過此時此刻,範建身上的這些痕跡,倒是引起了程處默的注意,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程處默再度問到:“範建,你身上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會當真是因爲你走路不長眼,把人給撞了之後被人給打了吧?哈哈哈!”
範建見到程處默如此問到,自然也是不能不答,於是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我家公子讓我去與他的食邑們交涉,去的時候倒還好好的,一切都談妥了,卻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了個毛頭小子,愣是說小的吵了他睡覺,把我一頓打,這才成了這樣。”
範建一邊說着,心裡還是覺得十分的委屈,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如此不講道理,還如此的蠻橫,當真是個壞小子。
他分明什麼都沒做,就這麼平白吃了一頓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