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一日企圖強賣鹽方,反而在怡紅酒院之中碰到了皇帝李世民之後,劉均便再也不敢將主意打到怡紅酒院頭上了。
劉均到底還是個六品官,有點頭腦的,原本在怡紅酒院撞見了李世民之後,他便日日派人去怡紅酒院裡蹲守。
想要看看陛下是偶然到此地還是說經常會來這個地方。
結果今日他的狗腿子連滾帶爬的跑了回來,驚慌失措的說着:“陛下與那家店的老闆甚是熟識,又一次帶着魯國公來到了怡紅酒院裡吃飯。”
聽到這個消息,劉均的臉色徹底的灰敗了下去。
既然如此,看來那怡紅酒院的主意,是打不得了。
劉均臉色灰敗,坐在太師椅上,心中還在擔憂着陛下會不會就此機會來處置他,整天都是惶惶然。
他已經無暇去懊惱自己以低價的數字將鹽礦賣給怡紅酒院了,只是依舊會眼紅怡紅酒院日日的好生意。
另一邊,即使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怡紅酒院的生意還是一如既往的好,每天來怡紅酒院外面排隊買鹽的人還是洛澤不絕。
因爲怡紅酒院的鹽每日都是定量發售,所以每個來買的人都幾乎是用搶的,搶不到的就十分的懊悔,第二日再來的更早一些繼續搶着購買。
畢竟這鹽的質量又好,價格又低,誰不想着多買一些?
長安街其他的商賈們看着怡紅酒院日日進賬,心中又是羨慕又是嫉妒,但是鹽方他們確實也買不來,又只能看着他們賺錢。
林婉兒賣完了今日份的精鹽之後,看着店內無人,隨後收拾了一番回到了後院之中。
這些日子以來,所來怡紅酒院的人多數是爲了購買精鹽,似乎都已經忘記了怡紅酒院原本是一個吃飯的地方。
後院之中,林軒正在逗着小白貓兒,好不快活。
林婉兒走過去無奈的說着:“哥哥每日在後院之中逗貓餵魚,潑墨揮毫,好不快活,徒留妹妹一人在前面忙前忙後賣鹽,就連小白也日日窩在哥哥的懷裡,哼!”
林軒趕緊將小白貓放到林婉兒的懷中,安撫道:“妹妹這說的是哪裡話,爲兄與妹妹分工明確,你主外,爲兄主內。”
“小白也不過是覺得爲兄懷裡睡得舒適,這才趴在這裡。”
林婉兒抱着白貓,表情肉眼可見的變得開心了起來,她摸着懷裡小白貓柔軟的毛,敷衍着回答林軒:“是是是,哥哥說的都對。”
摸完了白貓,林婉兒擡頭興奮的說着:“哥哥你可知,近日以來咱們賺了多少?”
林軒在腦中略一計算,報出了一個數字:“四百五十兩。”
林婉兒驚奇的問到:“與哥哥所說相差不大,哥哥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軒依舊是笑着,揉了揉林婉兒的腦袋,得意的說着:“這些日子以來,皆是每日定量所賣,而且每日的量也都是被一搶而空,沒有剩餘,爲兄只需要稍微一計算自然就知道了。”
林婉兒興奮的說到:“哥哥,今年經營酒院所得也根本不及這兩月賣鹽所賺的啊!”
要知道,他們這三年以來,經營酒院所得,也只有總共近千兩,每年所得皆是三百兩左右。
而今賣鹽,竟然在短短的兩個月之中賺得了酒院經營一年所得還有多的,若是照這麼個情況繼續下去,那他們哪怕是僅僅靠着賣鹽,就能夠賺個盆滿鉢滿。
甚至可以說,不多日甚至就能賺成長安首富。
想到這裡林婉兒和林軒心中都是十分激動,畢竟誰不喜歡賺大錢啊。
幾家歡喜幾家愁。
這一邊林軒和林婉兒兄妹正在因爲賺了大錢而開心的時候,坐落在大唐太原一帶的王氏已經是坐不住了。
大唐時期,有五姓七望大家,而這王氏則是五姓之一。
要知道在大唐時期,氏族可以說的是是最爲高貴的名門望族了,在有些地方甚至可以說是比皇室還要高貴。
太原王氏也有着販賣私鹽的產業鏈,因爲他們有着自家的鹽井可以用來提煉鹽巴。
皇帝並未禁止販賣私鹽,所以他們這些氏族自然也就做着一些這樣那樣的勾當。
其實若是皇帝禁止販售私鹽,這些名門望族也有着自己的方法來販賣私鹽。
而太原王氏在長安街的分家看着怡紅酒院裡的精鹽賣的這麼的好,已經搶完了他們的生意,現在他們家裡屯着許多的鹽巴,但是就是販賣不出去。
已經給他們造成了極爲嚴重的虧損。
長安分家的家住王裕心中十分着急,早在一開始虧損的時候他便已經稟報了總家主,卻因爲路途遙遠,一直沒有收到回覆。
總家主若是不下命令,他也不敢貿然行動。
就在他十分着急的時候,一個信使模樣的人騎着快馬在長安街一騎絕塵,來到了王府。
信使氣喘吁吁的跑到王裕的面前,呈上回信,並且補充的說到:“家主已知長安街這邊所遇到的問題,讓您不必擔心,放來了手腳去做,他們鹽鐵司不敢動的人,我們王家還不敢嗎?”
王裕仔細的看了總家主的回信,臉上終於綻放了些許光彩,他目光陰沉的說到:“區區一個賤商,竟然敢搶我王家的生意,今日家主來信,我是定要讓他好看的。”
隨後王裕叫來自己的心腹之人,仔細的一番吩咐道:“他們家之所以能夠如此賺錢,歸根結底的還是那精鹽,只是之前我派去買鹽的人都被拒絕了,既然如此,那我定然是以要他們好看的。”
心腹長得賊眉鼠眼的,一看就是心術不正的人,他略一思索,隨後提議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先想辦法誣陷他們的工人,讓他們的名聲一落千丈,之後再去與其談論買鹽方一事。”
王裕聽了這個提議,興奮的直拍手:“好,就這麼做,此事就全權交給你了,若是辦的好,重重有賞!”
心腹趕緊歡天喜地的去辦了。
不過是區區一個賤商罷了,又怎敢同他們王家叫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