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魏徵匆匆忙忙的趕過去的時候,程咬金的面前已經上了一兩碟子的菜,林軒正坐在一旁對程咬金介紹着。
而待到魏徵過來的時候,林軒便是眼尖的看到了他,於是林軒喊了一句:“魏正,許久不見,你今日怎麼有時間來此?”
林軒尚且還不知道魏徵的真實身份,是以還是喊他魏正,而且也因爲魏徵在他的怡紅酒院裡養豬養了這麼久,林軒也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傢伙,所以與魏徵也是十分的熟分。
此時見到魏徵突然至此,林軒還是有一些許的驚訝的,畢竟魏徵自從那日一別,說的是有時間的話一定會回來看上一看,但是卻也已經是好久沒有回來看一看了。
不過這也怪不得魏徵,因爲他初歸朝政,確實是有很多的事情,所以纔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不出時間。
其實魏徵也是想要來看一看的,畢竟不僅僅是想念怡紅酒院裡面的伙食,同時也是因爲怡紅酒院裡面的這些人。
只不過確實是沒有時間,所以才一直沒能夠兌現諾言——回來怡紅酒院看一看。
今日裡總算是有了藉口,也是有了時間,所以魏徵對於能夠回來怡紅酒院看上一看也是十分開心的。
此時面對林軒林公子的熱情詢問,魏徵有些不好意思的拱手抱拳說到:“林公子,魏某屬實是這段時間有些忙,也確實是沒能夠有時間來看上一看,這確實是魏某的不對。”
林軒也不是那麼不通情達理的人,他方纔說的話其實也是打趣魏徵,並沒有別的什麼想法。
魏正身爲朝廷官員,回到朝廷之後,自然是十分的多事,再加上他也是一月有餘沒有去參與朝政,許多新的事情都需要了解,所以自然是會很忙的,忙的沒有時間來怡紅酒院看看。
林軒也是能夠理解的,畢竟他生前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身爲國研院的博士,基本上就是不能夠休假,因爲一旦休假,一些科研項目的中途進展就又需要再花大量的時間去了解。
所以說有時候休假還不如不休假,休假之後會有許多的進度什麼的趕不上,這也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魏正自然也是這個道理,林軒深有體會,也能夠明白這些道理的。
是以聽到魏徵確實是十分抱歉的語言的時候,林軒又是抱以理解的微笑,十分和善的說到:“魏正,林某自然是理解你的難處,不過是小小的調侃一下,也沒有什麼不滿的意思,切莫多想啊。”
林軒本身也是沒什麼惡意的,只不過是一時打趣,魏徵也不是那種開不起玩笑的人,而且之前在怡紅酒院養豬的時候,他們之間就已經是十分的熟悉,所以這樣的說法也不會有什麼。
魏徵聞言又是拱手一行禮,十分認真的說到:“林公子這話說的,不能來怡紅酒院看上一看,魏某的心中也是十分的遺憾啊。”
雖然說林軒是在打趣,但是魏徵卻是十分的認真,因爲這件事情他也是十分的愧疚,畢竟之前都說了要常來怡紅酒院看看,結果這回去之後一連許多天竟然都沒有過來過。
所以就算是面對林軒的打趣,魏徵也依舊是十分認真十分嚴肅的回答,畢竟這在他的心中也是一件大事。
兩人這般寒暄着,一時之間竟然是冷落了一旁的程咬金。
程咬金看着面前一直是在寒暄的二人,不由得有些無奈的說到:“林公子,魏大人,你們兩個還要說多久?爺來這裡可是爲了吃飯的,這...飯菜基本上都端到了桌子上,卻是讓爺不能吃...?”
程咬金的這話語之中似有怨氣,但是其實也沒有那麼的生氣,反而是十分的無奈。
畢竟這頓飯說的是與魏徵一起吃,怎麼讓他程咬金該如何獨自一人開吃?
就算他程咬金自認爲是個粗鄙之人,自認爲不受那些什麼規矩所拘束,這也是他做不出來的事情。
原本程咬金是準備等到魏徵和林軒說完的,但是看這架勢,這倆人壓根就沒有停下來的打算。
看着滿桌子可口的飯菜,程咬金這纔是實在忍不住了,然後開口打斷了魏徵和林軒的話。
正在寒暄的林軒和魏徵聞言,不由得對視一眼,隨後都是會心一笑,隨後由林軒率先說道:“國公爺,倒是林某給給疏忽了,這飯菜可都是上了,那國公爺且就吃吧。”
對程咬金說完了之後,林軒再度轉身對魏徵說到:“魏正,想必你今日之所以有時間來此,也是因爲和國公爺約好了吧?如果林某猜的沒錯的話,你就與國公爺做一張桌子吧。”
魏正也是當即笑着說到:“林公子當真是厲害,魏某此次也正是沾了國公爺的光,這纔有了時間來怡紅酒院,這也是多虧了國公爺啊。”
程咬金早就已經等不及了,他急不可耐的說着:“可別再聊了,再聊的話這桌上的飯菜可都是要涼了,魏大人,你就快點坐下來吧,不然的話爺怎麼動筷子?”
魏徵於是立刻坐了下去,林軒也是不好意思的退後了一步,將面前的這個空間留給程咬金和魏徵。
畢竟林軒也是個聰明人,他自然能夠看得出這倆人今天來這裡吃飯應當也是爲了什麼,所以他林軒若是還在這裡站着,那就當真是沒有什麼眼力見了。
是以林軒找了個藉口,適時的溜走了,將這個地方全權留給程咬金和魏徵。
桌邊上獨留程咬金和魏徵二人,雖然說氛圍有些許的尷尬,但是程咬金本身就是個會活躍氣氛的,魏徵在怡紅酒院待了一個月多,現在也不是個死板的人。
是以魏徵率先舉起酒杯說到:“國公爺,請,今日你我冰釋前嫌,這酒,魏某先幹了!”
程咬金一聽,也是跟着魏徵一起一飲而盡,隨後無比暢快的說着:“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往後,可是要一同爲陛下做事的。”
兩人相視一笑,終於是徹底的放下了往日的恩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