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吳至?
你也是吳至?
這是個什麼意思啊?
饒是吳至見多識廣,也根本沒有想到,對方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來。
因爲這句話實在過於的匪夷所思。
這就好像是在看着一面鏡子。
鏡子裡的人突然開口說話,說我就是你。
詭異感,直接拉滿。
但是吳至也意識到了問題的關鍵。
這根本就不是一面鏡子。
自己是一頭食鐵獸,而對方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呀!
人和獸之間怎麼可能是同等關係的呢?
當然。
自己在穿越成一頭食鐵獸之前。
也是一個活生生的人類。
難道這二者之間有什麼關係?
難道這人是從自己前世過來的?
這也說不通啊。
吳至搞不明白。
所以只能直接開口詢問。
反正他都莫名其妙的到了這裡了。
如果對方想要搞事情,自己也拿對方沒什麼辦法。
所以他唯一需要做的就只有一件事情。
對方給搞定。
從剛纔在雷霆之中對方的所作所爲來看,對方對自己應該沒有什麼太大的惡意。
但是古語有言,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對方雖然有這種,能夠幫助其他人抵禦雷劫的奪天地造化之能力。
但也未必就是什麼善茬。
這麼強大的能力還要找上自己,這就更說明對方對自己的要求,會非常難以完成。
無論從哪個角度上來說,他都不可能掉以輕心。
他得保證好自己的利益,保證自己能夠生存的很好。
“能不能給我解釋一下,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
“爲什麼你和我是同一個名字?”
“你到底是什麼人?”
“剛剛幫助我抵抗雷霆的力量是不是你,你到底是通過什麼手段降低了雷霆的威力了?”
“這裡是哪裡?”
“你到底想幹什麼?”
吳至不是《十萬個爲什麼》。
一般情況下,他不會連珠炮一般的問這麼多個問題。
他主要是覺得在現在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就沒必要再藏着掖着了。
該怎麼說就怎麼說。
有什麼問題就問。
以前他一直是個懶懶散散的鹹魚。
想着沒事兒賣萌一下,混吃等死就算了。
但沒想到後來事情了很多,發展都不那麼盡如人意。
或者說是完完全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根本就沒在他一開始的計算範圍之內。
這個世界要比他原本想象的更加危險,更加艱難。
想要在其中完好無損的生存下去,是非常困難的。
所以他就只能一次又一次改變自己的初衷,變換生存方式。
讓自己能夠過的更加舒適一些。
只說讓自己能夠保住小命,不至於在這泱泱大世之中丟掉性命。
現在來說,凡是要搶走他性命的人,就都是他的生死大敵。
眼前這人,很明顯沒有要拿他下手的意思。
可是不管怎麼樣,防人之心不可無。
而且他也根本就沒有和對方彎彎繞的意思,接下來他們需要處理的事情還有很多。
他的事情特別多。
不想因爲這點兒不明所以的破事兒,耽誤他的時間。
對面那個自稱是吳至的人,顯得感覺到來自這頭黑白熊身上的不耐煩。
所以他儘可能言簡意賅的說道。
“其實具體是個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你問的這些問題,我大多數都沒法明明白白的和你講清楚。”
“我只能和你說一些我知道的。”
“我來自於上界,可能也就是你們眼中的仙界。”
“不過我生存的地方,我出生的地方和你們這裡也沒什麼區別,也同樣都是修行。”
“而且我們那邊兒也基本上看不見仙人,如果不是前段時間我有一個奇遇的話,我甚至都不知道我所在的世界就是仙界。”
“吳至”非常認真的和他,做着自我介紹。
儘可能能夠讓他理解這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情況,什麼樣的關係。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
“其實我的生活也本來挺平淡的,因爲我出生在一個不錯的家庭,我還有個師傅曾經教父,曾經教導我如何去修行。”
“但是有一件特別奇怪的事情,明明所有的人都有一頭契約獸,但唯獨師傅,不讓我和任何一頭靈獸建立契約關係。”
“一開始我還會,每次都傻傻的詢問師傅,到底是爲什麼?”
“師傅從來沒有正面回答我這個問題,久而久之,這就養成了一種習慣。”
“所以直到現在,我都已經快要弱冠了,但還是沒有結定契約。”
吳至愣了一下。
低頭看一看自己胖墩墩的身體。
難道說對方對自己這具身體有所圖謀?
果不其然,這種半道站出來要助人爲樂的人,想要的,果然一個比一個多。
沒想到這一次,居然就連自己的身體都保不住了。
還是別了吧。
“你的意思就是說,我需要和你結定契約,是這個意思嗎?”
“你說了半天,就是希望我能夠成爲你的本命契約獸。”
“對嗎?”
“吳至”顯得有些傻愣愣的。
不明所以的點點頭。
臉上帶着些許懵逼的狀態。
“唉,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總之就是今天突然有一個人找上我。”
“說讓我大老遠跑到蒼穹界過來救你,說你有生命危險。”
“而且還說你就是我父母,留給我的本命契約獸。”
“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完全不清楚。”
“你看看他們,還給了我這個仙君令牌。”
“我就是靠着這塊兒令牌,才能在雷劫之下把你救下來的。”
說着,他毫不避諱地將手中的令牌遞給吳至看。
所以他的眼中,這頭食鐵獸已經成爲了他的本命契約獸,也就沒有什麼秘密可言了。
自己的所有秘密都可以和對方說明。
只要能夠將對方說動心。
按照一開始他爸媽的要求,將這一切事情歸於原位。
那麼,擁有了食鐵獸的他,擁有了仙君令牌的他,前途簡直就是無可限量的。
吳至陷入沉思。
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對方。
發現對方看着自己的表情,一臉的真誠。
沒有任何僞裝的樣子。
又看了眼那一塊兒令牌。
“可是難道就沒有人告訴你,我已經有了契約者了嗎?”
“更何況,我都已經獨自發展了這麼久。”
“怎麼可能莫名其妙的,和一個來路不明的人結定契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