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迷離,時光清淺,季節的尾聲總是帶着緊促。秋日譴卷,踏着細碎的琴聲,攜着涼花的清風,向我盈盈走來。看陌上風起,在細碎的時光留下嫣然。
從前我走在沒有你的世界,又看見那片花海,爭奇鬥豔,所向披靡,在視野的盡頭。
回憶的老牆刻下了斑駁,留下了印痕。陌路花謝花開,在時光的年輪裡輾轉。
這是一個說海枯石爛的太少,地老天荒的好早的年代。
對的時間遇上錯的人,是一場荒謬;錯的時間遇上對的人,是一段荒蕪。對的時間遇上對的人,便是一柯幸福的華麗。
自從阿布消失以後,我對愛情這東西一直是拉仇恨的。
那時候覺得他們都很崇尚愛情,像王八和綠豆一樣。在我看來,愛情這東西像玻璃一樣,它固然絢麗,但易碎。它像流星,隕落時最美,無論怎樣掙扎,也抵不過它終將逝去。它像煙花,巨響後綻放出無盡燦爛,燦爛後變成煙隨風飄逝。曾經崇尚的愛情,終將變成垃圾,一文不值。
而後遇到了宋塵埃,我的心瞬間如春暖花開一般。
張汕宇用四個字形容我,春心蕩漾。
2013年的那個夏天,李建的那首貝加爾湖畔被中國好聲音的學員唱火了。其實我早就聽過那首歌,在很久很久的以前,我與張汕宇去參加哈爾濱音樂節的時候,中央大街上一直放着這首歌,當然就覺得特別好聽。
知道我喜歡這首歌,張汕宇在前一晚利用晚上的時間特意學唱了這首歌準備唱給我聽。
一大早,他揹着他心愛的木吉他站在我家門口。
篤篤篤——
我的樣子與平時沒什麼差別,一如既往的頂着一顆萬惡的雞窩頭,穿着白色吊帶裙站在門口睡眼惺忪的樣子,眉頭些許猙獰。
張汕宇也早就習慣了我這幅熊德行,淡定的倚着門挑眉問我:“葉凌諾,這才秋天,你怎麼整個人開啓冬眠的模式了?”
“切!少罵我是熊!我纔不是!”
張汕宇大笑,將肩上的吉他放在沙發上,自己熟路的走進廚房倒水喝,咕嘟咕嘟喝了兩口才說:“今天我們不是要學做菜?你忘了啊?”
啊!對……
我瞬間清醒
,睜開大眼睛死盯着張汕宇撅着吐槽:“那你幹嘛弄那麼多前戲啊!不早說!我去換衣服,我們去超市!”
“好,今天我們的菜單我已經都寫好了,只要我們按照上面的食材去買就好了!”
“嗯嗯。我去換衣服!”說着,嗖的一下子沒影了。
對於我一分鐘換裝的速度,張汕宇忍不住給我點了32個贊,美美的和他出門。
說實話,每一次和張汕宇站在一起其實我壓力還是蠻大的,一定要好好打扮一翻才能跟他出去。誰讓他是顏值爆表!!!
拉仇恨!!!
與他走在超市裡,一路引來不少的目光,張汕宇推着車,我站在衆多酸奶面前站住腳。張汕宇是個很愛喝酸奶的男生,經常吐槽我說不懂得保養,酸奶會美容。雖然這件事情我但現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的家裡一直有源源不斷的酸奶,他只喝一個牌子的酸奶。
我尋覓了好久,終於找到,並拿起來扭過頭去看着張汕宇,本想要和他炫耀一翻。可回過頭看見他整個人被幾個女生團團圍住,什麼情況?
我放下酸奶,衝了過去擋在張汕宇面前,看着這些穿着高中校服的女學生,頓時世界觀崩塌了。
好說歹說他們也相差四五歲的樣子,這些女孩的表情像是要活剝了張汕宇。
對陌生人也能這樣?真是長見識了。
我笑眯眯的攤開雙臂熱情的迎接了這些女孩子:“這哥哥雖然長得帥,可是你們還不認識他,這樣不好吧?”
“你瞎說,他明明就是亦凡!!!”一個胖胖的女生指着張汕宇幾乎失聲尖叫,激動的跳腳大喊。
“亦凡是誰啊?”我扭過頭看着張汕宇。
“EXO前成員,EXO是一個很有名的組合。”
“好吧,我老了。”我撇着嘴看着那些花癡女高中學繼續說道:“你們認錯了,他不是你們說的吳亦凡,他是個凡人!好了好了,都散了吧!”
那些女學生依然求追不捨,有的還拿出手機拍照,張汕宇看起來不太高興,但始終還面帶着微笑,不好意思拒絕。
我頓時惱火了,雙手叉腰站在幾個女學生面前大吼:“不要拍了!說了他不是吳亦凡,要給你看身份證麼?趕緊走
,在不走姐就要發火了!!!”
幾個女學生明顯可以看見我的背後真的在冒火,我擼起袖子一副‘在不走我就要揍你’的架勢瞪着她們,這眼神瞬間把幾個小崽子給秒殺了,嚇得灰溜溜跑掉了。
張汕宇站在一旁看熱鬧:“喲,葉凌諾,女漢子附體嘛!”
“笑吧笑吧!盡情享受着我保護你的這種滋味吧!切~~~”我白了他一眼,他卻哈哈大笑。
我走在前面,認真的按照張汕宇菜單上寫的食材一個一個尋找,張汕宇瀟灑的像個模特一樣推着小車在後面閒逛。
可我卻不知道他這一刻的心裡:葉凌諾,我多麼希望你的生命還是一張輕蕩蕩的白紙,可以在上面一筆一劃地重新改寫,用橡皮擦擦去那些不該出現在生命裡的人,用勾邊筆加重那些不應該離開生命裡的人。最後,用隱形白筆,在右下角寫上那個終身陪伴我的姓名。
“蝦仁,鮮肉,排骨……”我嘟囔着,認真的像個孩子。
盯着保鮮櫃看了半天,只有蝦仁我敢打包票不會拿錯。雖然排骨我也認得,可是……
“張汕宇!!!”我回過頭大喊一聲:“這肉都是鮮的啊!我們到底要那一個部位的啊???”
張汕宇一笑,一路推着小車跑過來伸出纖細的手指指了指:“喏,那個瘦的,裡脊。”
“哦哦。老闆,要一快裡脊肉!”
老闆是一個很胖的男人,帶着白色的帽子,圍着白色的圍裙笑眯眯的走過來問:“小姐,要多少。”
我瞪大眼睛指了指重複道:“我要一塊。”
“………”
張汕宇已經捧腹大笑了。
“一快是多少?一斤?兩斤還是多少?”
“我就要一塊啊!說要一塊就一塊……”
哈哈哈——
張汕宇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在老闆變臉前,張汕宇捧着小腹忍着笑說道:“老闆,要一斤就夠了。”
我白了他一眼嘟着嘴哼唧着:“就賴你吧!不告訴我怎麼買,買多少,那老闆恨不得剁了我!!!”
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張汕宇那死傢伙,笑了一路。知道他一扯嘴角就痛才閉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