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穎今天過足了當模特的癮，陸湛鏡頭下的她，比任何時刻都好看。
雖然懷孕，但是肚子還很平坦，一點兒不影響她的身材。
只不過遺憾的是。陸湛只當攝影師，一直沒有入某一張照片，成爲主角之一，那她拍得有什麼意思？
藉着休息的時候，程穎說要去上洗手間，叫了一個人，吩咐對方去買個自拍神器杆。
他不假借他人之手拍他們的照片，那自拍總可以了吧？
程穎喜滋滋地做完這一切，就慢悠悠在周圍晃，前後不到半個小時，小鄭就回來了。
拿着自拍神器杆的程穎底氣十足，務必要讓陸湛上鏡。
“你拿的什麼東西？”陸湛擰了擰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剛纔她手上是空蕩蕩的。
“自拍神器杆啊，光是我一個人拍多沒意思啊。你也一起。咱們就自拍，選最好的角度。”
若是到了腹部初顯，或許又可以另外拍一組，記錄一下孩子在肚子裡一天天長大的情景啊。
這些天，程穎這個準媽媽接受陸湛這個準爸爸的洗腦，對寶寶進行各種胎教。一想到萌萌的小蘿蔔頭，內心就沒有一絲抵抗力了。
“那是什麼東西？沒聽過。”陸湛不解。
程穎解釋無能，雖然對陸總挺無語的，但還是耐着性子將東西拆開。
她的手機像素還不錯。正好派上用場了。
“你看，我們把手機固定在這個地方，然後在這個按鈕一按，照片就星辰了。主要是有時候拍照的話，角度不好選，再者不夠高。又或者手不夠長。現在這不就解決了這些問題了嗎？”程穎組裝好手機和杆子。
鏡頭裡，果然出現了陸湛。
只不過，眼睛沒看鏡頭啊，眉毛又有些打結，看起來好像在深思着什麼的樣子，真是小老頭。
想到這裡，程穎撇撇嘴。不得不說，深思的陸湛也很帥，於是她被一對比，彷彿又變成了路人。
這人的長相，真的不給她活路了！
“不過幸好是我男人。”程穎喃喃自語。
很快將這個煩惱驅趕出腦海，程穎扯着陸湛的手臂要求他入鏡，半個小時之後，陸湛看到裡面各種被要求配合某一種姿勢的自己，眼角細不可聞地抽了抽。
他長這麼大，還沒像今天這樣，做過這種傻事……
只不過當事人似乎很開心，扶額望天……
章小萍在這個時候出現，顯然就挑的不是什麼好時候，程穎收穫頗豐，最是興奮的時刻。
她突然出現了，不亞於在程穎激動的興頭上，朝着她的頭狠狠潑下一盆冷水。
頓時興頭就沒了，激動也沒了，將自己弄得狼狽不堪。
“程穎！”章小萍叫住他們的腳步，對於自己突然出現在此刻只屬於他們的地盤，她並沒覺得自己打擾了他們什麼。
相反的，看到這樣的程穎跟陸湛，她就想到了自己躺在病牀上的女兒，一時苦從心來。
與程穎的幸福相比，蔣雪璐的災難，似乎成了章小萍厭惡她的理由。
而程穎的幸福，來自於陸湛，而她的女兒蔣雪璐也那麼喜歡陸湛。
章小萍怨念的目光滿滿移動，來到陸湛的臉上。
“你爲什麼會在這裡？”陸湛蹙眉，對於這個不速之客，顯然不怎麼歡迎。
不該說章小萍這個時候出現不是時候，而該說，她任何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都不是時候，因爲，沒有人會歡迎她。
“我有事找程穎。”章小萍坦然地說，直接走了過來。
她的腳步有些抖，因爲希望就在眼前，或許她的女兒很快就有救了。
陸湛伸出手，將程穎拉到自己身後，神色不愉地攔住章小萍的去路。
這般恍惚的神色，他在蔣雪璐身上看過一次。
莫不是這位母親，被自己的女兒傳染了吧？
“陸湛，你別擋住我，我今天找的是程穎，不是你。”被陸湛擋住去路的章小萍顯然一下子就惱了，擡起頭怒視着他。
對於她的發火，陸湛的臉色沒有絲毫變動。
“你怎麼進來的？”陸湛冷冷盯着她，並沒有因爲章小萍的惱怒而鬆口。
“你管我怎麼進來的？我想要進來，有的是辦法。我找的是程穎，你給我識相點，讓開。”章小萍暴躁地伸出手，想要去推他。
程穎在後面看到這一幕，被他氣笑了，憋着一口氣走了出來，厲聲喝住章小萍的動作。
“你要幹嘛？”盯着那雙手，眼底滿是厭惡。
別以爲她是長輩，又是女人，就可以跟陸湛一個小輩動手。
在她的眼中，或許意識不清醒的章小萍，她還勉強可以尊重，但清醒時刻的章小萍，是程穎厭惡到骨子裡的人。
自然，不會跟她多客氣。
“我不幹嘛，程穎，我有事找你聊聊，我們找個地方好嗎？”見到是她，章小萍的臉色變得很快，程穎都要拍手鼓掌了，演員大概也就能做到這個地步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她可不相信章小萍突然這般好臉色，會有什麼好事等着自己。
“抱歉，我沒空。”程穎一口回絕。
“程穎，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你……”
“小鄭，你過來！”陸湛沉着臉，突然高聲將人叫了過來。
很快小鄭就跑過來了，還以爲又需要自己跑腿，出去買什麼東西。
“陸總？”
“找一下這邊的管理，好好問問這是怎麼回事。還有，將蔣夫人攔下，下一次若是再闖入，我直接讓警察來處理。”陸總冷笑一聲，牽着程穎的手轉身就走。
小鄭驚訝地看着章小萍，應聲說好。
章小萍見他們要離開，自然不放人走，好不容易找到他們的，若是今天走掉了，以後要見到程穎她人，或許就沒這麼容易了。
“等等，程穎。”她在身後大叫，陸總的腳步卻邁得更快，快的程穎幾乎跟不上了。
“哎，雖然我也很不想見她，可是咱們有必要走這麼快嗎？我跟不上啊。”還有，他走這樣快的話，腿上的毛病就會露出來的。
陸湛一向很注重自己的舉動，今天不知道章小萍到底在哪裡惹得他這般厭惡，連自己的形象都不顧了。
聞言，陸湛的腳步慢了下來，低頭看着她。
你自然不會知道，她現在言笑晏晏，下一刻卻會殘忍地說要挖出你的一顆腎安到她女兒的身上。
這種話，我聽了都火冒三丈，又怎麼忍心讓你聽到輕聲母親爲了另一個女孩，要這樣對你？
“程穎，你等等，你別走。陸湛，你要不要臉？我今天找的不是你，我找的是程穎。就算她是你的妻子，這也不關你的事。”章小萍說着，一下子被人攔住，走不開。
站在原地，她急了，對小鄭發火：“你幹嘛攔着我？讓開。”
“抱歉，蔣夫人，我們已經報警了，有什麼話，你留到警察局跟他們說吧。”
“什麼？你敢！”
小鄭搖搖頭，冷靜地看着她。
章小萍被他得舉動氣得差點暈過去，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樣對自己!
程穎和陸湛直接往出口走，離章小萍越來越遠。
她好奇地問陸湛：“她今天來找我，你知道是因爲什麼來找我？聽她的語氣，似乎找過你，是因爲同一件事嗎？”
“不知道，只是純碎因爲被打擾了我們的計劃所以心生不喜。”
程穎腳步頓了頓，是這樣嗎？總覺得不像。
章小萍這又是爲了什麼？蔣雪璐的事情，實情也沒有被曝光吧？
若說是被曝光了，然後她懷疑自己有作案動機，要找自己給蔣雪璐報仇，也說得過去。
可事實上蔣雪璐的事情已經被壓下來了啊，知道的人，也就在私底下偷偷說說罷了。
出了香草世界，陸湛親自開車回去。
雖然因爲章小萍的出現，鬧了一些不愉快，但今天總體，程穎還是很滿意的，不多時就將這件事忘在腦後。
她對陸湛說：“還有些東西沒收到，到時候小鄭會叫人把那些工具拿回來吧？丟在哪裡，浪費了可惜。”
“嗯，他會的。”
“回去之後，我要好好挑一下照片，滿意的全都洗出來，做成相冊。還有，買個房間裡都瓜一個咱們的結婚照，哈哈哈。”
陸湛“……”
這麼瘋狂，會嚇到人的。
程穎的視線閃了閃，發覺一輛車好像一直跟着他們。
她在後視鏡定眼一看，那個副駕上坐着的，不是剛剛還在發火的章小萍？
“她怎麼這就跟上來了？”程穎震驚地問陸湛。
已經離得越來越近了，章小萍這途中不知道超了多少的車，就是爲了趕上他們。
陸湛的臉色更難看了，這一次又是因爲帶了人，所以講小鄭以及香草世界的工作人員攔下了？
好一個蔣夫人，氣勢十足。
“程穎，你們給我停下來。”章小萍的速度也慢了下來，就跟在陸湛車子的後面，隔空朝着他們大喊。
她真的是瘋了，程穎皺着眉想。
“追上去，攔住他們的去路，別的我擔着。”章小萍見他們不理自己，吩咐司機道。
司機小王很難辦，他已經超速又超速了，估計再生事，警察局就該找自己談談了。
“聽到我的話沒有？”見他遲遲不動，章小萍加大了聲音。
無奈，小王從旁邊追了上去，跟陸湛的車子保持同樣的速度。
程穎頓時就看到了章小萍的那張臉，她厭煩地撇開視線，不知道這位章女士今天到底在搞什麼鬼。
“程穎，我求你幫個忙，我的璐璐生病了，她需要換一個腎，我們已經做過配型，你跟她是相匹配的。我懇求你，捐獻一個腎出來，我會很感謝你的，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章小萍急了，不再要求找個地方安安靜靜地坐下來談。
因爲他們連一點兒時間都不給她，又怎麼可能讓她跟程穎安安靜靜地談話？
坐在車上的程穎震驚了片刻，才慢慢回過神來。
她轉過頭，去看陸湛的表情，他的側臉異常冷峻，表情極爲難看。
認識陸湛這麼久，他是鮮少失控發怒的時候，現在看來，卻有些發怒的徵兆了。
程穎啞然失笑，陸湛已經扭過頭，擔心地看着她：“程穎……”
“其實你早就知道了是吧？章女士之前找過你，就是爲了這件事是嗎？”程穎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感覺，是失望，還是難過？
當然，這一切，都不是針對陸湛。
她只是想將一些事情，瞭解得跟清楚一些而已。
“之前找我的是蔣俊。”陸湛沉默了片刻，才輕輕地說。
似乎怕刺激到程穎。
其實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她對章小萍沒有抱什麼期待，爲了她的另一個女兒，要她的一顆腎，出自章小萍那邊想，其實是很合理也很正常的事。
“怪不得，她今天非要找到我，原來是爲了蔣雪璐啊。蔣雪璐要換腎嗎？爲什麼要換腎？之前她不是活蹦亂跳的嗎？”怎麼一下子，就到了要換腎的地步了？
“她患了尿毒症，之前你到人民醫院檢查的時候，他私自叫人拿你的樣本跟蔣雪璐配型。”陸湛說到這裡冷笑連連。
活到這麼大，他鮮少動怒，更鮮少指責別人什麼。
但蔣家人的舉動，真是一次次刷新他的眼界了。
“上次蔣俊找我，就是想讓我勸說你給蔣雪璐捐腎。從他那邊得知他竟然找人私自拿了你的樣本與蔣雪璐配型，我當時也很震怒。但後來拒絕，念在對你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對於醫院這樣的舉動，我也沒打算多追究了。但是今天章小萍卻不依不撓地找上來，可見先前對他們太客氣。”
陸湛在這一瞬，就做了一個決定。
這江城人民醫院，想來是日子過得太安穩了，竟然敢這樣做。
既然客氣不管用，那就法庭上見吧。
“什麼？私自？”程穎也無比震驚，這超出了她對醫院的理解，憑什麼他們可以這樣拿自己的樣本，不顧自己的意願與人配型？
蔣雪璐得了尿毒症？她竟然得了尿毒症？
尿毒症這是什麼概念，程穎並不清楚，這個名詞，她在高中的課本上見過，卻對它不瞭解。
人體有兩個腎，割掉一個腎，對本體來說，似乎並沒有特別大的影響。
程穎拿出手機，打開瀏覽器百度了一下換腎，看到越來越多的答案，百科，程穎只覺得自己的手都在發抖。
似乎沒有特別大的影響，也不過是似乎罷了。他餘陣圾。
摘掉一顆腎，與跟正常有兩顆腎相比，又怎麼可能沒有影響？
如果另一顆腎病變的話，就沒有任何可代替的腎臟了。
這些，不是程穎最關注的，她放下手機，沉着臉望向隔壁章小萍的車。
此刻章小萍正殷切地看着自己，彷彿她成了唯一的希望。
她竟然與蔣雪璐配型成功？程穎覺得這個結果，讓她覺得無比可笑。
最厭惡的蔣雪璐，竟然與她配型成功了？
這是狗血的緣分嗎？
如果今天，得了尿毒症的人不是蔣雪璐，而是謝永成，她相信她不會有任何遲疑，會爲他摘出一顆腎。
可當受體變成了蔣雪璐呢？
那個最厭惡的人。
她的出生，毀掉了她家，毀掉了程穎的童年。
這還不止，蔣雪璐三番兩次用計，設計她，想要害她。
這樣的人，又怎麼值得她程穎爲她付出？
“你好好想一想，那是一條十八歲的生命啊。醫生說，如果再不換腎，璐璐就要沒命了。算我求你了，好不好？過去璐璐或者我，有什麼冒犯了你的地方，我代她道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看在我孩子這麼可憐的份上，求你救救她。”
章小萍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樣子，真醜。
這個雍容華貴的女人，爲了蔣雪璐能做到這一步，已經讓程穎刮目相看了。
可是刮目相看，不代表程穎會聖母地把自己的腎挖給一個仇人啊。
“抱歉，我幫不上什麼忙。”程穎冷淡地移開視線，陸湛開車加快了速度，瞬間將章小萍甩到後面。
好一會兒，章小萍纔回過神來。
他們……
“還愣着做什麼？快點追上去。”章小萍怒極，厲聲對小王說。
“可是他們已經離我們有一段距離了，剛纔我開的那麼快，若是再超速飆車，被交警攔下來的話，我們都要被扣下的。”
“讓你開車，你這麼多廢話做什麼？是不想幹了嗎？都說了，出了事，我擔着。”
她女兒的命比交警的處罰重要的多。
小王被噴得好無辜，看章小萍目瞪欲裂，要殺人的樣子，只好踩下油門，加快了速度。
“再快點，不然怎麼追上人？你到底會不會開車，要不你下去，我自己來。”章小萍生氣地說。
幾分鐘之後，眼看就要和陸湛的車子並齊前進了，章小萍卻命令小王：“超過他們，然後橫在他們的車前，攔住他們的去路。”
“夫人，你這樣會引來他們更加反感的。”小王蹙着眉，不安地說。
“我自有分寸。”章小萍冷道。
呼的一下，小王遲疑的瞬間，章小萍越過，直接扶好方向盤，往左邊狠狠一打。
“吱~”劇烈摩擦地面的聲音，讓程穎下意識地尖叫起來。
陸湛眼疾手快，踩下剎車。
因爲車子的速度開得比先前快，這下急剎車，猛地一晃，若不是繫好安全帶，估計整個人就飛出去了。
但安全帶並沒有系安得很緊，反而是出於懷孕的考慮，鬆鬆垮垮地繫着，程穎雖然沒事，但肚子卻被狠狠勒了一下。
頭猛地往前，雖然沒有撞到玻璃，卻讓程穎眼前一黑。
章小萍的車子已經停了下來，她從車上下來，陸湛雙目猩紅，死死瞪着她。
直到程穎低聲呻吟起來，他才倏地回過神。
“程穎，你感覺怎樣？有沒有受傷？”陸湛抓着她的手，不安地問。
程穎雙目緊閉，眉頭緊緊皺着，顯然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太好。
“該死。”陸湛低咒一聲，章小萍已經下車走到了程穎這邊的車窗。
她渾然不知剛纔發生了什麼，要繼續跟程穎討論捐腎的問題。
看着那副嘴臉，陸湛怒到了骨子裡。
竟然解開安全帶，拉開車門下車。
在高速路上停車，這樣的舉動還是很惹眼的，不少路過的司機都盯着這邊看。
“程穎，你聽我說說話，你有什麼要求，我一定滿足你。要錢？還是要其他？”
陸湛冷笑着走到章小萍的身旁，她擡起頭，橫眉豎目盯着他看，並沒有因爲陸湛此刻氣勢逼人而害怕。
“怎麼？你下車做什麼？”章小萍冷冷問他。
陸湛輕笑，“你最好祈求程穎沒事，否則，就算你女兒沒事，我也會讓她有事，說到做到。還有，奉勸你，蔣雪璐缺一顆腎，跟程穎沒有半分錢的關係，你就是送十個蔣氏集團過來，也不會給你女兒捐腎，這種話，我只說一遍。”
此刻他已經是怒極，第一次遇到這麼糟心的事，陸湛的脾氣也完全發作了出來。
很快就有交警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走過來，陸湛三言兩語淡淡解釋：“這位女士對我們進行干擾，故意加速擋在我車子的前面，此刻我的妻子正昏迷不醒，一會兒我會讓我的助理過來這邊處理這件事，不過旁邊的監控肯定有拍到剛纔的事實。章女士，你等着法院傳票吧，對了，你女兒怎麼出事的，我會讓大衆知道這個事實。”
“陸湛！”章小萍瞪大眼睛，後者已經跟交警頷首，留下自己的聯繫方式只會就駕車離開。
見此，章小萍自然是要追上去的，卻被交警強行攔下：“抱歉這位女士，監控裡面看到的，確實是你故意擾亂行車秩序。對方指明瞭要告你，現在你先跟我回局裡一趟吧。”
“我現在沒時間！”章小萍大叫。
陸湛一邊開車，一邊叫程穎的名字：“程穎，你怎樣？沒事吧？”
他叫了好幾聲，程穎的意識才跟着回籠。
睜開眼，跟着低聲呻吟了兩句。
“肚子，不太舒服。”程穎眯了眯眼，小聲地說。
“很快就到醫院了，你忍一下，會沒事得。”陸湛說着，感覺手腳都是冰冷的，有些不受自己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