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湛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章小萍滿臉複雜，蔣俊笑了一聲：“阿湛也在。”
程穎撇嘴，看來跟蔣俊還挺熟，只不過看着蔣雪璐神色懨懨毫無生氣的樣子，她有些好奇。
“嗯。”陸湛的反應出乎意料的冷淡。
蔣雪璐紅了眼眶，目光留意到陸湛握着程穎的手，心裡的不甘如海藻般瘋長。
陸湛跟程穎？
蔣雪璐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那雙手。
注意到她的打量，陸湛也沒有任何收斂，終究蔣雪璐尖聲問了出來：“陸湛哥哥，她是你的女朋友嗎？”
話一出口，周圍靜默無聲，程穎呼吸慢了半拍，女朋友？
“可以這麼說。”雖然事實比女朋友更親密一點。
蔣雪璐渾身發抖，可以這麼說，他承認了！
一天的時間，她用各種各樣的辦法打探了陸湛的消息，從一個不懂愛情的小女孩在一天內急速蛻變，沒想到一天的時間，陸湛就落落大方地承認了程穎的身份。
這是陸湛唯一一次承認一個女人的身份，程穎於他，意味着什麼？
“還有點事，我們先走一步。”陸湛說着，朝蔣俊點點頭，拉着程穎，慢慢離開他們的視線。
蔣雪璐渾身一軟，倒在章小萍的懷裡。
“璐璐，你怎麼了？不要嚇媽媽！”章小萍的叫聲讓蔣俊回神，兩人圍着蔣雪璐轉，擔心到不行。
蔣雪璐的手抓着章小萍，連讓自己的媽媽受傷都沒有察覺，滿含憤恨的目光一直盯着程穎二人離開的方向。
“媽媽，爲什麼是程穎？爲什麼他會喜歡程穎？不要程穎，不準是程穎。”蔣雪璐急迫地叫着，又哭又叫。
章小萍心裡一顫，不停擦女兒的眼淚：“璐璐你在說什麼？別嚇媽媽，乖，咱們去看醫生，一會兒就好了。”
蔣雪璐瘋狂地掙扎，“不，我不要去，我不去，我沒事的。”
“等醫生檢查之後才知道，聽話，媽媽求你了，好不好？”
不知安慰了多久，蔣雪璐才平靜下來，蔣氏夫妻鬆了口氣，在蔣雪璐的一句話出口後，臉色均變。
“程穎不能比過我，她不能跟陸湛在一起，她沒有資格。媽媽，你想想辦法，拆散他們。”
章小萍正要拒絕，蔣雪璐已經尖銳地喊出聲音：“我不想死，或許我最終會死，難道我唯一的願望都不能實現嗎？”
……
之後，陸湛與程穎徑直回家，這下程穎自然沒膽子要求他去上班了。
低氣壓一直持續到家中，剛進門，陸湛就扔下程穎一個人上樓。
“譚律師嗎？有件事想麻煩你。”
陸湛在書房呆好一會兒纔出來，回房就見程穎姿態端正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乖巧地像小學生犯錯後等待受罰的樣子。
“你忙完了？”程穎聽到開門聲，扭頭問他。
眼神亮晶晶的，一副等待已久的樣子。
陸湛點頭，一邊往裡面走，一邊伸手扯脖子上的領帶，驅趕空氣的悶熱。
“那個，咱們說說話吧。”
往前走的男人聞言，拐了個方向，來到她身邊坐下，一副聽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