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前天夜裡,魏毅便成功的將房中技能肝到了四階。
升級後竟然真的獲得了雙修神通。
這神通名爲珠聯璧合,乃是真正的雙修之法。
當兩人深入交流時,便可以自動產生修煉效果,而且兩個人的身心越是契合,修煉的速度越快。
自從獲得這個神通後,兩人共雙修了十多個時辰,目前體內已經產生了非常多的真氣。
按照修真者的修爲等級來說,只要修煉出真氣就是煉氣境。
也就是說他和趙瑾思已經擁有了煉氣境的修爲。
有了這雙修之法,以後自己的女人們也會與自己一起成長,一起長生。
不至於若干年後,自己青春永駐,長生不死。
卻要眼睜睜看着心愛的女人們容顏老去,花容凋零,甚至是天人永隔。
魏毅覺得自己的心境未必能夠接受這種殘酷的現實。
如果是兩個人一起變老倒也沒什麼,可是一個人還是青春年少,另一個人卻是行將就木。
魏毅覺得自己真的接受不了。
而且死去的人其實不是最痛苦的,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他不想經歷這種痛苦,不想自己所愛的人,最終只能成爲回憶。
如果可以,他自然是與自己所愛的人一起長生不老,一起去看那更廣闊的天地,去見證日月輪轉,滄海桑田。
只是他不知道這珠聯璧合雙修之法,能幫他們修煉到何種境界,未來會不會有上限瓶頸。
不過魏毅也不擔心,畢竟這房中技能還能繼續升級,以後估計還能獲得更多神通功法。
估計足夠支撐他與妻妾們一起得道成仙了。
努力肝經驗,努力耕田,等我的女人們都變強了。
我就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平,作她們背後的男人了。
也體驗一次吃軟飯的感覺。
魏毅心說着,旋即將趙瑾思抱起,向着牀榻走去。
其實這段時間魏毅沒日沒夜的辛苦耕耘同時,也在同時提升健身技能的熟練度。
如今健身技能的熟練度也已經只差最後百分之二十,就可以晉升到五階了。
……
靖安王趙奢來到御書房後,面色陰沉的看了一眼趙子云。
目光中滿是失望與慍色,他是真的沒想到,趙子云竟然真的將趙瑾思送入了宮中。
不久前他得到這個消息時還有些不敢相信。
以他對趙子云的瞭解,本以爲趙子云會自導自演,途中將趙瑾思救走。
此時的他應該在追蹤劫匪的途中,而不應該在這裡。
所以此時的趙奢對於自己這個兒子可謂是大失所望,甚至還有點生氣。
這是他第一次對趙子云感到失望,他甚至都想不明白趙子云怎麼會這麼做。
“父親!”趙子云轉身對着趙奢作揖,眉頭緊鎖,目光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趙奢。
但趙奢此時正在氣頭上,根本沒有正眼看趙子云,只是不情願的“嗯”了一聲。
“不知陛下召見微臣所爲何事?”趙奢看向炎順帝說道。
炎順帝自然知道趙奢此時的心情有多麼鬱悶。
所以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的說道:“趙將軍這次護送郡主有功,朕本想獎勵他,可他不要獎賞,只求能與你見上一面。”
看着趙奢那越發難看的表情,炎順帝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父親,這是妹妹讓我交給你的。”趙子云忽然從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了趙奢。
趙奢眉頭皺了皺,接過了那封信。
“郡主如今已經身在宮中,想要見靖安王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哪裡還用得着寫信啊!”炎順帝冷聲說道。
“只是一首詩歌而已,家妹來之前,看到了一首詩歌,甚是喜歡,她知道父親也喜歡詩詞,便特意受抄了一份,給父親送來。”趙子云說道。
其實他也想私下裡把信交給父親。
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父親住在什麼地方,而且父親一直跟家裡沒有聯繫,顯然是被軟禁了。
自己想要把信悄悄的送到他手裡根本不可能。
反倒弄巧成拙,惹人懷疑。
好像這信裡藏了多少秘密,再被人過渡解讀。
所以倒不如這樣光明正大的交給父親。
反正就算炎順帝要看,也未必看出這詩歌真正要表達的意思。
“哦?是什麼詩歌?”炎順帝似笑非笑的問道。
“木蘭詩,乃是一位詩人根據民間故事所作的詩歌,講述的是一個女子替父從軍的故事,木蘭雖是女子,卻是巾幗不讓鬚眉,同樣能夠上戰場殺敵,同樣能夠報效國家,這就如同我們趙家兒女一樣,無論男女,都是忠心爲國,死而後已!”趙子云正色道。
而靖安王也好奇的打開信件,仔細的看了看上面寫的詩歌。
“唧唧復唧唧,木蘭當戶織……”看完這篇詩歌,趙奢神色有些複雜。
感覺自己女兒似乎想借這詩歌裡的木蘭事蹟,來表達自己的內心。
她是想用自己的自由,來換取我的自由嗎?
趙奢心想着,內心感動,卻也心疼。
他寧願自己死,也不希望犧牲自己女兒的幸福和自由。
“這故事聽起來很感人啊,讓朕看看。”炎順帝說道。
趙奢將那紙張呈給了炎順帝,他也仔細看了看,的確沒有看出什麼異常。
信件裡所寫的內容與趙子云剛剛說的差不多,就是講述了一個叫木蘭的女子替父從軍的故事。
“父親,妹妹說她很欽佩木蘭,巾幗不讓鬚眉,您也說過,我趙家兒女,都應該有報國之心……最後……最後希望父親能夠理解妹妹的心意。”趙子云意味深長的看着趙奢說道。
趙奢面色如常,但心頭卻是一動,似乎聽出了趙子云話語中的暗示。
畢竟以他對趙子云的瞭解,他那兩個最後一定是意有所指。
但他沒有做出任何反應,依舊板着臉,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嗯,的確是個很勵志很感人的故事,郡主能以詩中的木蘭爲榜樣,朕很欽佩,也很欣慰,看來朕的眼光沒錯,郡主未來定然會母儀天下,替朕打理好後宮。”炎順帝笑着說道,旋即將那紙張又重新交給了趙奢。
“陛下過獎了!”趙奢抱拳道。
“對了,靖安王,朕叫你過來,也是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昨晚天下盟的幾個核心成員都被抓到了,盟主葉秋也被斬殺了。如今天下盟已經一敗塗地了,剩下的餘孽也會陸續被剷除的。”炎順帝饒有興致的看着趙奢說道。
聽到這個消息,趙奢眼底閃過一絲震驚之色,但臉上的神情沒有太多的變化,當即躬身抱拳:“陛下英明神武!”
但嘴上雖然這麼說,趙奢內心卻是無法平靜了。
他也是天下盟背後的支持者之一。
天下盟是對抗天人教勢力,也是未來掃清奸佞,重整河山的希望。
但萬萬沒想到,天下盟竟然敗了,核心成員竟然會被抓到。
可是在他心裡,這天下盟應該不會如此不堪一擊。
除非核心成員中出現了叛徒,不然根本不會讓所有核心成員都被抓到。
而且葉秋乃是二品武者,實力非凡,背後還有一品武者的葉長空的保護,輕易不會戰死的。
莫非是這炎順帝故意詐我?
趙奢心想着,畢竟天下盟存在這麼多年,應該不會這麼容易被打敗。
“過些日子,朕準備將這些傢伙當衆行刑,以儆效尤!”炎順帝得意的說道。
趙奢沒有再說話,但一旁的趙子云面色卻是有些難看。
他雖然沒有參與到天下盟的事情,也不知道自己父親與天下盟的具體關係。
但在他心中,天下盟同樣也是一羣義士,是對抗天人教的正道組織。
沒有他們在,便沒有了制衡天人教的勢力了。
這對於大炎王朝無異於雪上加霜,而且趙子云也不忍心看到那些義士慘死。
所以他此時心情可謂是極爲複雜。
“陛下,臣許久未見到小女,不知陛下可否准許臣與小女見上一面。”趙奢岔開了話題,不然他真怕自己露出破綻。
“沒問題,明日朕會安排你與郡主見面的!”
“多謝陛下!”
趙奢率先離開了皇宮,他回到住處後,又拿出了女兒寫的那首詩歌仔細看了看。
“最後……”趙奢目光停留在詩歌最後的那句話:“雄兔腳撲朔,雌兔眼迷離;雙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
“瑾思到底要表達什麼?”趙奢眉頭緊鎖,看着那兩句話陷入了沉思。
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眼中突然浮現出一絲喜色。
難道進宮的不是瑾思,而是另有其人?
趙奢心底猜到了趙瑾思要表達的意思。
想到這一天,趙奢不禁更加期盼明日去見一下入宮的趙瑾思,去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
傍晚時分,青州城。
魏毅的院門被人叩響,一起響起的還有他房間裡的鈴鐺。
剛剛與趙瑾思雙修完的魏毅坐起身來。
心念一動,那原本趴在門口的黑貓突然起身。
而後迅速跑到了院門口,跳到院牆上向外看了看。
魏毅通過心靈感應,通過黑貓視野看到了來者乃是郭貔貅。
他迅速的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發絲,這纔來到院門口,打開院門讓郭貔貅進來。
“天祿你怎麼來了?”魏毅問道。
他見郭貔貅的神情,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去我家一趟,有急事找你!”郭貔貅左右看了看,低聲說道。
魏毅沒有再多問什麼,立刻關好院門,跟郭貔貅一起乘坐馬車,向着郭家宅邸趕去。
“出什麼事了嗎?”魏毅問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就在不久前,妙音坊好像出事了。
據說妙音坊的宮掌櫃和花魁紅薔被天人教修士抓走了,妙音坊也被府衙查封了。
不久前柳茹姑娘突然來到我家,說有急事找你。
可是她不知道你現在身在何處,便只能找我幫忙聯繫你了。”
聽到郭貔貅的話,魏毅眉頭頓時皺起。
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天人教將宮先生和紅薔姑娘抓走了,難道說他們的身份被天人教知道了。
要知道,這宮先生和紅薔可是青州城內天下盟的關鍵人物。
也是青州城天下盟成員與天下盟總部連接的橋樑。
柳茹這麼急切的找自己,也說明了肯定出大事了。
肯定是天下盟出事了。
魏毅立刻有了猜測。
然而事實正如他所猜測的那樣,當魏毅在郭家見到柳茹後,得到了確切的答案。
“紅薔姐在信裡說,天下盟出現了內鬼,多名副盟主,還有許多核心成員,中了天人教的圈套,很多關鍵人物被抓了,天人教也正在順藤摸瓜,打擊天下盟各個分支勢力。”柳茹面色難看的說道。
魏毅也是沒想到,天下盟竟然會出現內鬼。
不過想想也是,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人心更是如此。
“紅薔姐說天下盟應該不會就此徹底覆滅,目前被抓的只是一部分骨幹,只要他們這些關鍵人物,死守秘密,天人教就沒辦法追蹤到其他人,日後定然還能重整旗鼓,東山再起。
她讓我把這個玉佩交給你,你以後拿着這個玉佩去玉龍城的百花閣,就能重新聯繫上天下盟其他核心成員。
但是如果連百花閣也被天人教摧毀了,那就說明天下盟真的完蛋了。”
說到這裡,柳茹有些說不下去了,她自然不希望天下盟真的被天人教覆滅。
哪怕還有最後一絲希望,她也希望天下盟能夠順利的度過這一劫。
聽到柳茹的話,魏毅面色也是無比的凝重。
他同樣也不希望天下盟真的覆滅。
而且他現在很擔心沙塵,不知道他現在身在何處,又是否平安。
當然,他也很擔心宮先生和紅薔。
他們兩人被抓走,免不了要被刑訊逼供。
他們二人自然不會招供,甚至可能會自我了結,以此來保護青州城的天下盟成員。
魏毅握着那玉佩,陷入了沉思。
眼下他必須要救出宮先生和紅薔,而且那紅薔還是沙塵的愛人,就算爲了沙塵,他也不能眼睜睜看着紅薔落難。
更何況他們也是自己的盟友,是朋友。
“該怎麼辦呢?”魏毅眉頭緊鎖,如果要救出他們,首先要知道他們身在何處。
可自己現在並不知道他們被帶去了哪裡,而且時間緊急。
雖然魏毅知道天人教爲了得到線索,或許不會輕易殺了他們,但折磨肯定是少不了的。
他怕兩人支撐不住,亦或是爲了守住秘密,自我瞭解。
“有了,我可以給他們送祝福啊,這樣或許能夠保住他們的生命,給我爭取更多營救他們的時間!”魏毅忽然靈機一動。
想起了自己當初救下沙塵的事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