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慫也好,罵我傻逼也罷,可是,李誠俊,你爲什麼要說我是野種?
明明知道我無父無母,然後再拿捏我這個致命的弱點來刺痛我的心?明明是自己與丁浩宇串通設計陰謀來害我,以至於陳雨舒誤會了我,現在卻說陳雨舒認爲我慫而配不上我?
當真以爲我林逸是軟柿子而肆意拿捏是不?我憤憤地握緊了拳頭,如果在我身邊的人仔細聽,甚至還能聽見由於憤怒使得我一副牙齒不停的打顫而發出來的聲音。
我拿下脖子上的毛巾,朝李誠俊的身邊走了過去。李誠俊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吹着口哨哼着小曲。
就在李誠俊伸手要關噴頭的龍頭時,我直接朝僅僅只穿着一條內褲的李誠俊屁股上踹了上去。李誠俊整個人也像烏龜一樣狠狠地趴在了地上。
李誠俊回頭一看,瞬間明白了過來,就在李誠俊要起身時,早已經走到李誠俊身邊的我,拿着毛巾直接纏在李誠俊的脖子上,再繞了兩三圈,我就狠狠地拽着毛巾的兩端,被毛巾纏住脖子的李誠俊拼命地想要解脫毛巾的束縛,可是一來毛巾纏着比較緊,二來我的力氣也遠遠大過李誠俊,李誠俊怎麼可能掙脫得了?
站在另一旁洗澡的丁浩宇也被這巨大的響聲吸引了過來,見我如同遛狗一般打李誠俊,丁浩宇也不是吃素的,扔下毛巾就朝我衝了過來:“林逸,你給我放開李誠俊!”
“放你媽個頭!”我索性不再拽着毛巾拖着李誠俊在地上打轉,而是鬆開了毛巾,轉身用腳狠狠地在李誠俊的肚子上跺腳:“讓你說我是野種!讓你說!讓你說!操!老子今天就把你踩在腳下怎麼了!”直到李誠俊蜷縮着身子渾身顫抖着,我才罷休。
畢竟我也不敢將事鬧大。剛纔如果我用毛巾勒住李誠俊脖子時力氣稍微用大一些,那麼李誠俊很可能會窒息而死,那我即使一時打得爽了又能怎樣?到最後我不是也要在牢房待一輩子?這同樣也是爲什麼李誠俊至今也不敢置我於死地的原因。
丁浩宇見我非但沒有給他面子收手,反而還踹了李誠俊幾腳,頓時就不樂意了。索性解開綁在內褲上的毛巾扔在地上,就朝我衝了過來,這一架,不可避免。
不過我也不懼丁浩宇,不管怎麼說我也是跟在振南哥和林飛哥身後練過的人。而且丁浩宇之前在初三的時候就已經是我的手下敗將。
丁浩宇倒也勇猛,至少比李誠俊勇猛了許多。來到我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衝了過來,想要藉助衝過來的慣性將我撞到在地。
我冷冷一笑,今天這丁浩宇的腦子難不成被雞踩了?這地面鋪了一層光滑的地板磚,再加上有水在上面,本來就很滑了,而丁浩宇還光着腳丫。想要來撞我?只怕還沒撞到我,自己就被摔個大馬趴了!
就在丁浩宇離我不到一米遠距離左右,丁浩宇就伸出了已經緊緊握住的右拳頭想朝我揮過來。與此同時,我直接一彎腿,整個人猛地下降了一半的重心。丁浩宇似乎猜到了我下一步的意圖,但是已經來不及剎住自己的腳步,整個人恰好在這個時候剛到我的面前。
我一把抱住丁浩宇的兩條小腿,並將之併攏在一起,丁浩宇的上半身由於慣性繼續前傾(這就像坐車一樣,突然剎車,上半身就會向前傾),而我也就趁這個機會,拼盡我的力量將丁浩宇擡了起來。
隨着轟隆一聲,丁浩宇頭懸下腳朝上的落在了地板磚上。我活動了下筋骨,衝着丁浩宇嘿嘿一笑:“小傻逼,爽不爽?我猜你現在一定有想拍死自己的想法吧?就你這逼樣,還有勇氣找我打架?不過勇氣可嘉,值得誇獎!哈哈……”
饒是丁浩宇也是一血氣方剛的青少年,聽到我這話能氣的個半死,卻也不能站起來繼續和我一戰。畢竟剛纔那一個頭懸下的大馬叉將丁浩宇摔得不輕。
這下我心裡爽了,一下子就輕鬆搞定了兩個我討厭的傢伙。再回頭一看與李誠俊丁浩宇同行的一批人,雖然我從幾個人的眼神中看出來他們有想過來幫忙的衝動,但也許是心裡發怵,他們並沒有傻乎乎的對我動手。
臨走前,我不忘在躺在地上痛苦不已的丁浩宇旁邊的地上吐了一口唾液,再走到蜷縮着按住肚子的李誠俊面前,一腳踩在李誠俊的頭上:“李誠俊,我先警告你,我現在在這學校,不想惹事。我希望我以後不認識你,你也不要再來煩我了,倘若你依舊狗改不了吃屎,那大不了我和你拼個魚死網破。懂?”
說完,我就拿着我的毛巾與衆室友回到了宿舍。擦乾身子換了新內褲,我就躺在了牀上休憩起來,今天我倒是真的累了,一整天的軍訓加上附加的訓練量,以及剛纔的一場架,我的確有點累。
而其他的幾位室友,開學纔不到兩天,就徹底的記住了我。趁我小憩的時候,王漢有意無意的壓低了聲音對另外幾位室友道:“你們說這個林逸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啊?”
“現在還不怎麼清楚,不過我感覺他應該挺正直的吧,而且算是一個血氣方剛的小青年。”這是朱潤生的聲音,我一耳就聽了出來。
旁邊的王安插嘴道:“他既然能進一中,成績應該也不錯,再看他的體格,加上今天軍訓時的表現,應該文武雙全吧。”
“我覺得他很有魅力很男人哦,一來學校就認識了那個什麼柯娜的大美女,而且晚上打的那場架,人家看得好激動……”章朋娟的話逗樂了我,一直閉着眼睛聆聽他們說話的我頓時笑出了聲音,這章朋娟用那種娘娘腔,乍一聽就像是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的魅力征服了的一樣。
“好啦好啦,你們也睡覺吧,明天還要繼續軍訓呢,再不睡,明天累不死你們。”我勸各位室友道。
晚上的覺睡得很甜,我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夢裡,有一個我看不清臉的人輕輕的呼喚着我:“小逸……我回來了,你還記得我嗎?”
我一直想看清那個人的臉,可在夢裡的我,似乎被控制一般,我始終也看不清那個人的臉。但我能感覺到,那個人是位女性,而且肯定也不是陳雨舒,也不是柯娜,雖然我也說不清爲什麼,但我就是能感覺到。她會是誰呢?
但凡做過夢的人都應該有過這樣的處境:就是當你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或者看見一個陌生的人的時候,你會猛然間發現,你似乎在哪裡來過這個陌生的地方,抑或是見過這個陌生的人。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冥冥中註定了一樣。
等第二天的軍訓鈴聲響了起來,我從睡意正濃中醒了過來,閉着眼睛努力的回憶了下昨晚的夢,想找到一些線索,卻依舊想不到什麼東西,索性就不再去想,搖晃了下昏沉沉的大腦,喊醒其他幾位室友後,我就穿好衣服,拖着因爲疲憊而導致痠痛的雙腿到洗浴間洗漱了一番,再來到牀上小眯了一會兒,就與其他幾位也洗漱完畢的室友來到了操場集合。
第二天的軍訓似乎沒有了第一天那般的累,大概是因爲適應了這種感覺,至少對我而言。但於其他同學來說,又是痛苦折磨的開始。
就拿高一新生集體站軍姿來說,不到半個多小時,就有一個女生應聲倒地。自打那名女生倒地後就被送去了衛生室補充葡萄糖後,這種待遇使得很多其他的新生也開始模仿起來,陸續倒地了好幾個,最好笑的是最多時同時倒下了三個。兩女一男,至於那名被送往衛生室的男生惹來衆人的嘲笑。
我依舊堅挺地站得筆直,任由臉頰上的汗珠灑在地上。如果有一天,當國家需要我,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爲國家奉獻出自己力量……
晚上,幾個班級聯營玩起了遊戲,施教官帶着我們唱歌跳舞等等,然後別的班級的教官會問他所帶領的學生們:“七班唱得好不好?”學生們則異口同聲的大聲喊起來:“好,非常好,好的不得了!”
這種酸甜苦辣的軍訓生活很快就結束了。當代表我們班級標兵的我與別的班的標兵並列一排,帶領身後一羣新生走完最後的正步走以後,軍訓也算是完美的結束了。
兩個星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但足以讓我們與教官產生了深厚的情感。我們在與施教官分別的時候,施教官滿眼淚花的與我們一一擁抱送別。
在最後一個與我擁抱的後,我微笑着轉身,卻在霎時淚如雨下。這種感覺就像送一位多年不見的朋友一樣,離別沒說再見,你是否心酸?轉身寥寥笑臉,不甘的甘願,也許下個夏天,也許一輩子,我都不會再見到施教官……
在軍訓的這麼長時間裡,我學到了很多,不僅僅是做人方面,更是爲人處世方面。也拿到了班級標兵。我的軍訓生涯,也算是唯美落幕。隨後,學校人性化的給我們放了三天假,以調整我們的身體,好適應接下來的學習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