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前方似乎發生了矛盾,段德不明所以,只能是從項雲和項長安歉意的一笑道。
“世子殿下,三皇子殿下,我等先前往包廂,外面的情況,我們會自行處理的,實在是抱歉!”
項雲二人倒也懶得理會項羞茹等人發生了什麼,便隨着段德向前,一路走向了最最中央的那一座‘天字上品’包廂。
這一間包廂是整個第三層最中央的包廂,也是視野最開闊的包廂,雖然和其他兩間同爲天字上品,實則卻被隱稱爲‘天字極品’包廂,是整個三層最好的一間包廂,而項雲所在的包廂,便是這一間。
段德帶着項雲二人來到包廂門口,便要開門請二人進入,然而,段德的手纔剛伸向房門,一聲嬌叱卻是突然傳來!
“站住!”
段德聞言一怔,手上的動作也是僵住了,衆人轉頭看去,只見原本在一旁,爭執不休的人羣中,項羞茹正瞪眼看着段德,面色頗爲不善。
“誰讓你動這間包廂了!”
項羞茹此刻豔麗的容顏上,透着一股盛氣凌人的蠻橫表情,對段德質問道。
段德聞言,眉頭微皺,但還是客客氣氣的施禮道。
“四公主殿下,小人這是帶貴賓進入包廂,有什麼不妥之處,還望公主殿下賜教。”
聞聽此言,項羞茹卻是面露詫異之色!
“貴賓!”
項羞茹的目光下意識的,掃向了段德身後的二人。
“項雲!”
項羞茹一看到面無表情的項雲,頓時是瞳孔一縮,再看向項雲身旁,嘴角帶着得意冷笑的項長安,更兼是詫異無比。
“四堂姐,好久不見呀,想不到在此也能遇見你了。”
看到項羞茹的目光注視着自己,項雲還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同時也是打量起項羞茹那一夥八人,一行八人,有六人都是些丫鬟僕人跟隨,自然沒什麼好在意的。
可項雲卻是注意到了,此刻立在項羞茹身邊,那名白衣勝雪,風神如玉的俊朗青年。
此人不單是相貌出衆,風度翩翩,而且周身散發着一種出塵氣質,站在項羞茹身邊,竟是絲毫沒有顯得半分卑微,並且項雲一眼望去,竟是無法看透此人的修爲深淺。
而項雲在打量青年的時候,青年同樣是對項雲,投來了一抹和煦如春風般的笑容,青年衝着項雲和項長安分別拱手,聲音清朗道。
“參見世子殿下、三皇子殿下!舊聞世子殿下大名,今日一見,果然非同凡響。”
項雲聞言,凝目打量此人,仍舊是感到頗爲陌生,不由開口問道。
“閣下看着好生面生,不知姓甚名誰……?”
俊朗青年灑脫一笑道:“在下韓飛揚,名聲不顯,世子殿下不知道在下,實在不怪。”
“韓飛揚!”
項雲一聽到這三個字,卻是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正疑惑間,一旁的項長安倒是低聲給項雲介紹起來。
“老大,這傢伙是兵部尚書韓方柏的獨子,他不僅是如今國教學院的第一才子,其修爲也是了不得,聽說如今也是突破了玄雲境界,是和二哥一般修爲的天才人物,也是這次大朝會的奪冠熱門呢!”
“哦……!”
“兵部尚書之子!”
項雲的記憶中,頓時翻找出了關於此人的信息,也想起了自己來到龍城,所聽到的關於此人的那些傳言。
項雲曾經也是聽聞過韓飛揚的天才之名,只是從未與此人照過面。
雖然韓飛揚也是國教學院的甲班的學子,卻也是在三年前,項雲被逐出國教學院之際,韓飛揚才進入學院,並一飛沖天,如今更是這龍城內,名聲在外,文武雙全的天才人物!
“原來是韓公子,真是失敬失敬!”
項雲對於這位笑容和煦的韓公子,不知爲何,竟是生不出絲毫好感,只是客套的寒暄了幾句,便不再多問。
而趁着幾人在寒暄交流之際,段德也是連忙低聲詢,那先前帶領項羞茹等人前來的女執事。
“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當衆和客人爭執起來了。”
那名女執事聞言,頓時是露出一臉無奈之色道。
“段執事,我也實在沒辦法呀,是這位四公主殿下,非要讓我將他們的包廂,調到這最中間的包廂。”
“我說這些包廂,都是商會早已經爲各位貴客預留的,不能更改,可她卻是不聽,強迫着讓我更換,我這……也是沒辦法了。”
瞭解了其中緣由,段德一時間也是犯難了,客人之間發生了爭執,又豈是這種貴賓之間發生的矛盾,確實是最不好調解的!
而恰在此時,項羞茹卻是再次發話了,她陰陽怪氣的說道。
“哼……我當是哪一位大人物呢,竟然敢佔用這第三層最中央的包廂,原來是項雲堂弟你呀!不過堂弟你來的可正好,你四堂姐我可正要尋這包廂的主人呢。”
項雲對於方纔項羞茹等人的爭執之聲,盡收耳中,豈會不知道項羞茹心中所想,卻仍舊是故作不知的問道。
“哦……不知堂姐找我,所爲何事?”
項羞茹眼眸一轉,看向了項雲身前的天字‘極品’廂房道。
“項雲堂弟,你也看到了,堂姐今日與韓公子一同前來參加這拍賣會,還帶着這麼些下人一同前來。”
“普通的包廂實在是有些擁擠,聽說這最中間的包廂要寬敞一些,堂姐便想找這商會的執事,替我調換一番,可她卻始終不肯。”
“還好這時候遇上了堂弟,既然這包廂是堂弟的,想必,堂弟你應該不會與姐姐我爭搶吧?”
項羞茹笑容玩味的看了項雲,還不忘用一種略帶討好的神情,看了一眼,她身旁灑然而立的韓飛揚,眉眼之間頗有幾分愛慕之意。
聞聽此言,項雲呵呵一笑,正要開口,一旁的項長安卻是按耐不住,率先發聲!
“哼,憑什麼?”
項長安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這間包廂本就是我老大的,憑什麼讓給四姐你!”
“呃……”項羞茹聞言頓時一愣,旋即她便有些薄怒的瞪了項長安一眼道!
“放肆,七弟,怎麼說的本公主也是你的皇姐,長幼有序,尊卑有別,難道這些你都分不清楚,你是怎麼讀的聖賢書?”
“再說了,本公主又不是要強迫項雲堂弟,不過是徵詢他的意見罷了,又何須你來多管閒事?”
項長安聞言卻是毫不相讓的叱道。
“呵呵……堂姐您倒是教訓的是,長幼有序,尊卑有別,那你又知道什麼是‘禮義廉恥,敬老愛幼’嗎?”
“我早在三天前,便提前預定好的這裡的包廂,今日你倒是一聲不響的,便給我搶佔了,我不與你理論此事,便敬你爲長輩,給你幾分面子。”
“如今我跟着老大去他的包廂,你倒好,沒有半點愧疚,竟然還要來搶佔這間包廂,你別跟我說什麼包廂擁擠,天字級別的包廂,便是你來個百八十人,只怕也也坐得下吧。四姐,你好意思提這要求嗎?”
項長安這一番針鋒相對的言辭,如炮彈一般,連番不斷的轟出,頓時激得項羞茹面色陰沉,呼吸急促。
“你……你……”
項羞茹氣得指着項長安,半晌沒有說話話來,最後終於是咬牙切齒的憋出一句話來。
“七弟,你這胳膊肘,倒真是向外拐得厲害呀,爲了你堂兄竟然對你姐姐我,竟是如此出言不遜!”
聞聽此言,項長安卻是面色露出冷笑,不屑道。
“四皇姐,我這胳膊肘可沒有你拐的厲害,至少老大和我們一樣,都是姓項的,而皇姐只怕一門心思,都是拐向姓‘韓’了吧。”
這話一出口,對面的項羞茹頓時是面色漲紅,眸中直欲噴火,死死的盯着項長安。
而一旁的韓飛揚聞言,卻是面色絲毫未變,反而是歉然一笑道。
“皇子殿下,此言未免言過其實了,在下不過是前來拍賣會,碰巧與公主殿下相遇,我等結伴而行罷了,既然殿下對此有所不滿,在下到二層樓的包廂去便是!”
說罷韓飛揚一抖袖袍,便要拂身離去,然而一旁的項羞茹卻是連忙阻止道。
“飛揚,你莫要理會這混小子,今日有我在,誰也不能爲難於你!”
說罷,項羞茹冷眼看向項長安,眼中不善之色大盛,以警告的語氣叱道。
“哼,好你個項長安,仗着父皇對你的幾分恩寵,竟然連本公主也敢不放在眼中,看來是缺乏管教,日後本公主與你三哥,定然好好教導,你如何做一個晚輩!”
項羞茹直接將三皇子項坤也搬了出來,明顯是想借此壓制住項長安,令其知難而退!
然而,項長安雖然在項雲面前,那是服服帖帖的乖孩子,可在別人面前,那可就不是好相與的主了,而是這龍城前安林黨的小霸王!
項長安直接衝着項羞茹嗤笑一聲,斜睨着對方道。
“呵呵……管教我!”
“四皇姐與三哥,你們儘管來試試便好,正好二哥如今也出關了,到時候我再叫上六皇姐一起,請他們來看看,你和四哥倒要怎樣管教於我!”
對於項羞茹,項長安當真是毫無懼意,且不提自己在父皇面前頗爲得寵。
就單說太子項乾、六公主項菲兒,兩個皇族年輕一輩的狠角色,都是自己的一母同胞的親兄長、親姐姐,他又豈會害怕項羞茹和項坤?所以對於項羞茹的威脅,他權當是放屁!
而項長安此言一出,項羞茹頓時是氣得‘三尸神暴跳,七竅內生煙’,臉上塗抹的脂粉都是簌簌下落,當真是駭人至極。
“你……你……”
(PS:馬上快要過年了,經常是迎來送往,過兩天又要回老家了,輕浮最近可能更新的比較少,實在抱歉!就當是給我放幾天年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