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主府後院,一處別苑廂房內室之中,那粉簾遮蔽的牀榻上,一男一女交疊在一起。
項雲雙手環抱住蘭兒,看着那張近在咫尺精緻如玉般的容顏,此刻他的眼眸中已然沒有了理智,只有無盡的浴火!
他猛然翻身,在蘭兒‘嚶嚀……!’一聲嬌呼中,將她的嬌軀壓在身下,一雙大手伸出,就要伸向蘭兒的胸口!
“嗡……!”
忽然間,項雲丹田內那根靈根金光大盛,兩股清流自神庭,丹田兩處傾斜而下,倒灌而上!
瞬間,清流流經項雲全身上下,猶如兩股冰涼清流,頃刻間,竟是驅散了項雲體內,原本熊熊燃燒的慾望之火!
項雲身軀微微一震,原本滿是浴火的眼眸驟然清醒,看着身下那緊閉着雙眸,身軀微微顫抖,一副處處可憐模樣的佳人,項雲趕緊翻身下牀!
“夫……夫人,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
項雲此刻別提有多愧疚了,別人蘭兒好心好意給自己拷衣服,自己倒好,一個沒把持住差點把蘭兒給……
要知道,此刻盧城主和牛胖子還在外面喝酒呢,這要是他們兩看到這一幕,那該是什麼反應。
項雲有些惴惴不安的看向牀榻上的蘭兒,後者聽到項雲的聲音,這才悄悄睜開水汽瀰漫的雙眸。
蘭兒的雙頰紅如晚霞,她羞赧的低下腦袋,卻是用異樣的眸光瞥了項雲一眼,旋即柔聲道。
“沒……沒關係的,世子殿下,蘭兒知道你不是不故意的。”
項雲一聽這話,頓時長舒了一口氣,連忙將掉在牀邊的衣服撿起來穿到了身上,也不敢再呆在這裡面對蘭兒了,他邁步出去有些心虛的和盧城主牛胖子在桌上繼續吃喝。
約莫到了晌午十分,幾人酒飽飯足,盧城主便帶着兩位大少爺在城主府內遊園觀賞。
當然這都是牛胖子的主意,如今吃飽喝足,他也該打打秋風,看看城主大人府上,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可以捎帶了。
路上牛胖子就跟城管大隊的隊長一般,走在最前面東張西望,項雲和城主反倒是走在了後面。
項雲對盧城主說道:“城主大人,你知道這一次我來找你的目原因?”
盧永昌聞言一愣有些疑惑的說道:“世子殿下您有什麼事嗎?”
項雲點了點頭,十分凝重的說道:“確有一事相求!”
“哦……世子殿下請講,但有用得着盧某人的地方,盧某定然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項雲點點頭,很是滿意這盧永昌的態度,他沉吟了半晌說道:“盧城主,你如今是什麼修爲!”
盧永昌聞言微怔片刻,旋即老實的說道:“世子殿下,盧某不才,如今剛剛修爲達到玄雲境後期境界。”
“哦……!”
項雲聞言心中一驚,雖然早已經知道這盧城主是玄雲境高手,沒想到後者竟然已經達到了玄雲境後期的修爲。
這可是超出了他的預料,沒想到這盧永昌如此軟弱的一個人,竟然能有此等高深修爲。
項雲當下心中大定,便說道:“如此甚好,我也不擔心將盧城主你牽連進來了。”
一聽這話,盧永昌頓時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有用異樣的目光看向項雲聞道。
“世子殿下,究竟是什麼事情,還請您明示。”
項雲點點頭,看向盧永昌低聲說道:“盧城主,秦風城內有人要害我!”
“什麼!”
盧永昌身軀驟然一震,一臉震驚的看着項雲!
“世子殿下你莫不是在說笑吧,這秦風城還敢有人害您,難道是他們吃了熊心豹子膽,世子殿下您且說是誰加害於你,盧某必然將其擒獲,即刻交到世子殿下手中。”
項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若是知道是誰,我豈會來找你幫忙!”
項雲昨天晚上就想到了要找盧永昌幫助自己,一來盧永昌是秦風城城主而且修爲高深,二來此人性情軟弱,對自己是唯命是從,倒是一把好使的‘軟槍’。
項雲又繼續對盧永昌說道:“盧城主,你可曾記得那日我在鳳婷閣傳出暴斃身亡的消息?”
盧永昌連忙點頭:“自然記得,第二日我還來府上看望過世子殿下,只是當時您暈過去了,不知道而已。”
“哼,當初我去鳳婷閣之前買過藥的那家店鋪老闆,如今竟然是人間蒸發了一般,就連他們的鄰里人家也是消失不見,其中必有蹊蹺。”
盧永昌聞言,神色也是一變:“竟有這事!”
項雲皺眉道:“盧城主,你好歹也是秦風城的城主大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事情呢。”
盧永昌聞言頓時面露慚愧之色,不好意思的說道:“可……可能是下人們忘記通報我這件事情。”
項雲聞言不由心中暗歎一聲,差點忘記了,這傢伙在城主府裡徒有一個城主名頭,府上的下人丫鬟們都不怎麼畏懼他,有些事情恐怕也懶得通報於他了。
“盧城主,今日在下前來就是希望你暗中徹查整個秦風城,幫我把那羣傢伙給揪出來!”
項雲當下又將自己和牛胖子在賭局被人設局的事情講述了一番,讓其一併偵查。
“好,世子殿下有令,下官定然盡心盡力,勢必保護世子殿下安危!”盧永昌當即答應下來。
“盧城主你放心,只要這件事情你辦好了,幫你加官進爵的事情,抱在本世子的身上,到時候也再也不用守在這西北邊關,當什麼勞什子城主了!”
“這……此話當真?”一聽這話,盧城主雙眼都騰地一下亮了起來!
“比真金還真!”
“好,一切包在下官身上了!”盧永昌這一刻的語氣是少有的堅定,項雲不禁是暗中滿意點頭,心道只要能夠把這位修爲高深的城主大人抓在手中,一切問題倒是好解決多了。
隨後三人又繼續遊園,一直來到城主府東園,經過一番搜尋,牛胖子竟是什麼好東西也沒有看見,他鬱悶的很,不禁是轉頭看向盧永昌。
“盧城主,你這府上的品味是也來越差了,怎麼連點古玩字畫,風水陣靈之物都沒有了,無趣實在是無趣!”
盧城主面露苦笑,心道:“好東西都被你收刮乾淨了,還有什麼寶貝,而且,你來了,我還敢把好東西擺出來?我人雖然軟,但我又不傻。”
幾人說着說着,忽然走到一間小竹樓旁,一看到這小竹樓,盧永昌頓時面色一變,他立刻的拉着牛胖子和項雲說道。
“世子殿下,牛少爺,這裡沒什麼東西好看的了,咱們換個地方看看,我府上西園的梅花開了,煞是好看,走走……我帶你們去看看。”
盧永昌恨不得立刻將兩人帶離竹樓,然而牛胖子這傢伙別看平日裡憨憨的,一到了這種找寶貝的時候,那可是賊精賊精的。
他一見到盧永昌閃爍的眼神,立刻知道不對,目光一掃,頓時定格在了那一座竹樓之上!
“嘿嘿……盧城主,你家這間竹樓修葺的很別緻呀!”牛胖子忽然停住腳步,笑眯眯的看着盧永昌說道。
一聽這話,盧永昌的臉上的笑容當時就凝固了。
牛胖子一聲怪笑說道:“城主大人,這麼別緻的竹樓,你不帶我們上去坐坐?”
盧永昌聞言,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不過是一間堆砌雜物的破竹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哦……既然不值一提,那我更要看看了,本少爺最喜歡看沒有價值的東西了,盧城主,帶路吧……”
“這個……”
最終,盧永昌只能夠苦着一張臉,在前面帶路,項雲和一臉壞笑的牛胖子,跟着登上了竹樓。
這是一間小竹樓,下面是空心的,只有上方有一間小屋,盧永昌帶着兩人上了樓,在門口猶猶豫豫磨蹭了半天,在牛胖子的催促下,盧永昌只能是不情不願的開了鎖,打開了竹樓大門。
門一打開,裡面頓時顯露出了一間清幽空闊的小屋,根本不是盧永昌口中所言,堆起雜物的地方,房間內空空蕩蕩,唯有正中央擺放了一個方形的精美木架!
木架之上,竟是一柄通體晶瑩呈水藍色的長弓,弓身比一般的弓箭略長,弓弦也是十分特別的淡紫色,表面有細密如鱗片般的紋路精美無比!
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材質所製成的,但僅僅是看到長弓表面隱隱流動的光華便知道,這絕對不是什麼普通弓箭!
“這……!”
一看到這把弓箭,牛胖子眼睛都直了!
“好你個盧永昌,家裡竟然還藏着這等寶物,竟然不早點告訴我!”
不待盧永昌那張苦瓜臉迸出一句話來,牛胖子早已經是迫不及待的衝了上去,圍着那張水藍色的長弓便打量了起來。
那一雙肉球似得手掌,不住的在弓身撫摸,就像是在撫摸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似得!
即便是項雲看到這麼一柄流光溢彩的寶弓時,那也是忍不住凝目細看起來,他能夠隱隱感受到,這柄弓箭內蘊藏着一股柔和卻強大的能量,看來也是一件雲器無疑!
看着項雲和牛胖子的眼神都粘到了這柄寶弓之上,盧永昌的臉都快急哭了,偏偏還什麼也不能做,什麼也不能說。
倒是牛胖子這廝一把拉過盧永昌,笑眯眯的問道:“盧城主,這柄弓是什麼來頭,你可是主人家,給我們介紹介紹吧。”
盧永昌心說我現在是主人,不代表一會兒還是它的主人呀,不過他卻不能夠違背這位牛少爺的意思,只能是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此弓乃是一柄二品雲器名爲‘葵水弓’,通體以葵水晶石打造,堅韌異常。”
“其弓弦乃是一條冥水蛇蛇筋製成,與葵水晶石屬性契合,使用者注入雲力拉弓引箭,便可孕育一部分葵水之力於弓箭之上爆發出強勁威力!”
“哦……!”
聽着盧城主的介紹,項雲和牛胖子都是眼前一亮,光是聽這介紹就知道,這柄弓箭雲器很是威力不俗呀!
牛胖子急不可耐的,雙手將弓箭從木架上拿了下來,他先是在手上掂量了一下,頓時露出一臉不屑之色。
“聽着那麼牛,怎麼才這點兒重量,盧城主你該不是騙我們的吧。”
此刻牛胖子手中拿着的柄葵水弓,竟然不過四五斤左右,重量比正常的弓箭還輕了許多。
聞言,盧城主卻是苦笑道:“牛少爺,這葵水晶石本就質量輕盈而材質堅韌,您若是覺得這弓弱,可就錯了,不信您拉一拉弓弦看看。”
牛胖子聞言一臉狐疑,他當下一手持弓,一手搭在那冥水蛇蛇筋製成的弓弦上,隨手就是一拉!
“嗯……!”
牛胖子這一拉,本以爲可以把這弓箭拉出一個滿弦,不曾想這一拉之下,整根弓弦只是微微拉開了一個似有似無的弧度。
牛胖子頓時感到有些臉紅,爲了不在老大面前丟了面子,他再次發力,這一次他是激發了丹田內三雲武者的力量,雙臂之上爆發出微弱的氣勢!
“給我開!”
牛胖子一聲暴喝,再次引弦拉弓!
“嗡……!”
隨着一聲輕若蚊蚋的嗡鳴,這柄寶弓之上光華微弱的亮了一下,整個弓弦被牛胖子拉着,彎曲了一個雨傘傘面般的弧度。
牛胖子還想要再拉開更大幅度,可是任憑牛胖子震紅了臉,瞪大了眼,渾身肥肉亂顫,那傘面還是傘面!
終於,牛胖子有些支持不住了,手臂一鬆,弓弦彈回發出一聲輕吟嗡鳴,迴盪在竹樓之內!
“呼……!”
“這他孃的什麼破玩意兒,怎麼這麼難拉動,沒意思,沒意思!”牛胖子喘着粗氣,氣呼呼的說到。
而一旁的項雲卻是知道,這是牛胖子實力不濟的緣故,於是他轉頭看向盧永昌說道:“盧城主,不如你來給我們演示演示,這弓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