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愕瞪大雙眼,皓哲?金屋藏嬌?安欣到底把皓哲怎麼樣了?難道安欣把他軟禁起來了嗎?還是說……
我推開他,企圖靠近樹叢,聽得更加仔細些。奈何腰上的左右手絲毫沒有鬆動的跡象,反而越箍越緊.
“如果你想爲了李皓哲而在這對父女面前暴『露』我們的藏身,我想我非常樂意觀賞他們看到我摟着衣衫不整的你那驚訝的樣子。”他俯在我耳際,輕聲吐出幾句話,冷冽的氣息如刀鋒般落在頸間。
我微微一顫,心驚地盯着他極其認真的表情,想到他說的後果,想要掙脫的手逐漸安靜下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行了吧。”
安欣沉默了片刻,高跟鞋清脆的聲音漸漸遠去。接着是一陣沉重皮鞋的腳步聲,看來是那個人追上了她。
“欣兒,你別去了。既然從金俊希那裡無法下手,我們還是採用別的方法,從老爺子那裡下手。”
外公?他們提到了外公。外公成了他們下一個計劃的對象。
“他們提到了外公,會不會……”我推了一下俊希,希望引起他的注意。
“不要理他們,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他毫不理會,埋首在我的頸間,輕聲吸着我發間薰衣草的香味。
“你……你別這樣。”我一手護住胸鬆動的小禮服,一手推着他的胸口。
“別動,我們繼續剛剛未完的事。”
他溫熱的鼻息撲在我臉頰上,幾個細碎的吻落在我的頸間,產生了一連串的酥麻感。
父女兩個人的腳步聲已經漸漸走遠,俊希摟着我更加肆無忌憚起來。背後半敞開的暗鏈再次回到了他的指尖,他的另一隻手輕輕撫着我光滑的背,帶來一連串灼燙的感覺。
事到如今我決定孤注一擲,不怕死地說出一大堆絕狠的話。
“這種事是兩情相悅,你不能強迫我。否則我恨你一輩子,永遠也不會有原諒你的那一天,至死方休。現在,你確定還要繼續?”
我死命地護住胸前有些鬆動的小禮服,屏住呼吸靜靜等待着他的回答。
“無所謂,隨便你。”
他毫不在意,手上的動作一刻也沒停下來。我的心在一點點往下沉,我聽到了拉鍊一下拉到底的聲音。
他熾熱的手掌探進拉鍊裡的肌膚裡,我的淚水無聲地傾泄而下,滑過小巧的下巴,落在他價值不菲的白『色』禮服上,開出一抹嬌豔的淚花。
我不停地問自己,這真的是我所認識的溫柔體貼的金俊希嗎?那個和我躺在一張牀上,爲了剋制自己對我做出非分的事,而不停去衝冷水浴的金俊希嗎?
不是……不是……『亂』了……這一切都『亂』了……過去的甜蜜,轉眼成了過往去煙……所有的事情都被攪成了一鍋粥……
我使出全力,用一膝蓋一頂,撞在他的腹部。他猝不及防,吃痛地輕咒了一聲,手一下鬆了下來。
我抓緊機會,一手別到身後,抓住敞開的拉鍊,一手推開他,拔腿就往外跑。
奔跑中,我發現晚宴前精心做好的髮型也在和他的拉扯中被弄『亂』了,我氣惱地用手把一頭長髮拉開,如瀑布般柔順的發便散落下來,阻擋住了一些背後『露』出來的肌膚。
我剛想停下來,伸手企圖把暗鏈往上拉一些,卻驚詫得聽到了身後的腳步聲,嚇得心七上八下地狂跳不止,腳步也不敢多作停留。
我呼吸有些微喘,已經逐漸靠近花園連通別墅的後門,因爲我考慮到自己現在衣衫不整,一副狼狽的模樣,決不能再回大廳。
身後的腳步越來越近,我尖叫了一聲,便被一隻有力的臂膀撈回了一個堅實的懷抱,摟着我一下閃到旁邊的大樹後。
剛剛在那顆大樹後的凌辱再次浮現在眼前,我像一隻驚弓之鳥條件反『射』般地掙扎着。
“不要……嗚……你放手……這裡是廚房後面,只要我一叫廚房裡的人立刻就會衝出來……嗚……你聽到沒有……放開我……我要叫人了……”
我不顧一切地用力撕打着他,下一刻兩隻『亂』捶的小手便被他輕易擒住了。
他伸出一根手指壓在我顫抖的脣上,制止我繼續出聲,因剛剛的跑動而有些微喘,沉聲平息了一下。
“別動,別墅裡那麼多客人,難免不會撞上一個。你想就這樣走回去?”
我微怔了一下,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剛剛見識到他瘋狂的一面,讓我驚嚇到現在一直在發抖個不停,全身一下子沒了力氣。
他的手來到了我光潔的背上,熾燙的溫度讓我戰慄了一下,我閉上了雙眼,眼淚流得更兇了。心瞬間沉入谷底,絕望得意識到這次自己再也逃不開了。
沒有預想中的一切動作,他什麼也沒做,只是把下巴輕輕靠在我的肩上,一點點拉上了暗鏈。隨後微拉開了一些距離,替我拉好有些微皺的抹胸禮服,緊盯着光潔嫩滑的肌膚。
我淚眼婆娑地順着他的視線低頭看着自己的胸前,密密麻麻的吻痕像一朵朵花一樣開遍整個肌膚,眼淚像開閘水一樣洶涌而下。
“嗚……都是你……都是你……無恥……爲什麼要欺負我……”
我大力推了他一下,他不由倒退了一步,我飛快地跑向廚房的後門,右手剛碰到門把手,一件衣服便落在我『裸』『露』在外的肩上。
“把那些痕跡遮一下。”
身後他的聲音沙啞而暗沉,我低頭看着門把手,猶豫了一下,還是接受了他的意見,畢竟自己胸前的那些密密的痕跡被人發現就不妙了。
我拉緊了肩上的衣服,頭也不回走進了後門,很快便找到下人們常用的樓梯。
我剛上了兩個臺階,眼角便瞥到他跟在身後的身影,我加快了腳步,快步上了樓梯,試圖甩開他。可他如影隨行,緊跟着我,我拔腿狂奔起來。轉眼來到了兩樓的拐角處,一回頭,他還是跟着我。
我不停啜泣着,因爲之前的吼叫而喉嚨變得有些乾澀。“嗚……你到底想怎麼樣……不要跟着我……我不想再看到你了……你走……走哪……”
他雙手擦在袋子裡,從容不迫地站在我身後,望着我紅腫的雙眼和顫抖的肩膀,脣角劃過一絲苦澀的波紋。
“我確定你進了房間我再走。另外,記得你答應我的那四十萬,明天還。”
“你放心,我不會少你一分錢。”
我狠狠擦去臉上一片狼藉的淚水,憤憤地跺跺腳,轉身衝到房間裡,發泄似的甩上臥室的門。我背靠在門後,再也支撐不住的身體癱軟着滑坐在地。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把滿腔的委屈化成了一行行淚水,大哭了一場,只覺得自己的雙眼痠澀得難受,這才踉踉蹌蹌站起來。由於腿被長時間壓得有些痠麻,走路幾次都差點摔倒在地,好不容易跌跌撞撞走到洗手間。
站在鏡子前面,緩緩拿開外套,這才第一次清楚地看到細細的吻痕,密佈在胸前大片的肌膚上,已經乾涸的淚水再次急速而下。我打開蓬頭,努力衝去胸前的吻痕,無奈的是,這些痕跡像是一個個被種上去的鮮紅草莓,無論我如何用力沖刷,都無濟於事。
我不放棄地塗上肥皂,一次次用手搓,一遍遍用手巾狠命地擦拭,卻不見成效,不一會胸前因爲用力過猛,已經是紅紅一片。
我雙手掩脣,蹲在地上,無聲地啜泣着。滿臉水珠的我,已經分不清臉上到底是水滴還是淚水。
直到我把自己搞得筋疲力盡,這才從洗手間裡走了出來。躺在牀上,怎麼也睡不着,一下想起他最後說過的一句話,讓我明天就還他四十萬。
四十萬,四十萬,四十萬對我來說是個天文數字,可對金俊希來說根本就不值一提。他現在堅持緊咬着我不放,就是想讓『逼』我就範,從而達到他報復我的目的。
當時氣極了的我竟然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現在不禁爲自己逞一時口快而有些後悔。
我不由放在被褥上的手不由慢慢收緊,不管這件事有多難,明天無論如何,我一定要籌到那四十萬,否則難不保今後還受那個惡魔的壓制。
上課時,教授在臺上講什麼,心事重重的我一點都沒聽進去,卻不幸兩次被叫起來回來提問,回答得也是風馬牛不相及,令一向喜歡我的教授一陣搖頭嘆息。銀採和蘭蘭也相繼投來了探尋和擔憂的目光。
下了課,她們兩個人迫不及待地趴到我桌前,緊盯着我凝重的臉龐。您可以在百度裡搜索“我不是公主:惡魔的依戀 哈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