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這樣三番五次的諷刺,而且還無法做些什麼來證明自己,習照厚自然也是感覺無比的憋屈,尤其是當那些二代長老用一種訝異的目光看向習照厚的時候,他的臉色更是要多難看有多難看,頭也是漸漸埋了下去,一副沒臉再見人的模樣。
真早說起來也是,他習照厚堂堂一個習家二代長老,過了大半輩子了,現在卻硬生生被一個只有二十出頭的少年給嚇的不敢動手,而且那個少年的實力還沒有習照厚高,如果這要是被傳出去,恐怕不只是習照厚沒有面子,習家其他的二代長老也會因此受到風言風語,他們的臉面也不好看,這也難怪其他的二代長老會用如此怪異的眼神去看習照厚了。
衆二代長老均用一種比較怪異的目光盯着習照厚看,唯獨一個人,一個名爲習德昌的人沒有這樣做,因爲他此刻還一直停留在之前他大義凜然承認一切都是他自己所做的那一幕呢。
沒錯,直到現在,習德昌都還沒有從那一幕中走出來,依舊無法相信,自己先前竟然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情,以至於他連我和習天撕破臉皮這件事情都還不知情呢。
其實這樣也好,我就先不用理會習德昌了,專心應對習天和習照厚這兩個人就可以了。
也就只有我會在閒暇之餘關注一下習德昌的情況了,衆人的關注點倒是都很統一,全部都集中在了習天的身上,因爲他們相信,習照厚那個心機深重的人會選擇認慫,但習天絕對不會,先前我說的那些囂張無比的話可都是在對着習天說呢,他們可不認爲以習天那脾氣會對我所說的那些話無動於衷。
事實也的確如此,見習照厚並不準備對我出手之後,習天臉上露出了一絲怪異的表情,但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把目光轉移到了我身上,沒有如那些二代長老預料那樣大發雷霆,只是淡淡的說道“習天,呵呵,我都已經快忘了上一次被人直呼全名是在多少年前了啊……”
像是在懷念自己的名字一樣,停頓了一段時間之後,習天的臉色突然拉了下來,無盡的威壓立刻席捲而來,朝着我的方向便衝了過來,隨之一起的還有習天充滿怒意的大喝聲。
“你到底是有什麼樣的底牌,膽敢如此放肆的直呼老夫的姓名啊?”
習天果然不愧是飛昇境的強者,雖然先前已經體驗過一次習天的威壓了,但那一次的威壓可遠不如此刻習天所釋放的威壓,如果把先前習天的威壓比作一座大山的話,那此刻習天的威壓就足足有十座大山之多,其威力也就可想而知了。
僅僅是接觸到這股威壓的一瞬間,我先前所積攢的氣勢便在頃刻間土崩瓦解了,什麼黑紫能量,什麼本神之力,全都在此刻失去了感應,彷彿唯一能做的便只有臣服於這股威壓之下一般。
我是不知道習天爲什麼遲遲不對我下殺手,甚至被我這樣挑釁也只是將威壓放出來警告我,但我此刻已經不想再跟習天和習照厚廢那麼多話了,要戰便戰,真要打起來,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呢!
所以這一次我沒有再保留,暗暗對天寶傳一句音之後,周遭的威壓立刻便消失不見了,反倒是習天的臉色突然發生了劇變,彷彿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東西一樣,眼睛瞪的通圓,滿臉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沒有了習天的威壓,我也隨之挺直了腰板,看了看滿臉震驚的習天,有些不屑的笑了笑,沒有發出聲音,而是用口語一字一句的對他說道“這,就是我的底牌!”
語畢,我沒有絲毫的猶豫,黑紫能量遍佈全身,吞噬虛空隨手施放而出,朝着習照厚的方向便衝了過去。
讀懂了我的脣語之後,習天眼珠瞪得更圓了,因爲他此刻正承受着天寶的威壓呢,雖然沒有親自見到天寶本尊,但習天有自知之明,施放出這股威壓的人其實力絕對遠超自己,再一聯想到我方纔的脣語,習天自然已經明白了一切,所以他纔會變得更加震驚。
其實在我猜測習照厚底牌的同時,習天和習照厚他們兩個也在猜測我的底牌,習天確實有想過我背後應該是有一個實力強大的靠山,但在此刻見識到天寶的威壓之後,習天不得不承認,我這張底牌的強大,已經遠超他所能想象到得了。
即便是感受過了天寶強大,即便知道自己在天寶面前沒有任何的勝算,但在看到我運轉着黑紫能量衝向習照厚的時候,習天還是沒有選擇坐視不管,強忍着天寶巨大的威壓,身形一動,瞬間就從原地消失不見了,再次現身之時,已然擋在了習照厚的身前。
因爲時間的緣故使我有些焦急,所以當我釋放出吞噬虛空到達了習照厚跟前之後,我幾乎是連看都沒有多看一眼,舉起拳頭附帶着黑紫能量便轟了出去,速度奇快無比,如此近的距離之下,我相信即便是馬然也無法避開我這一拳,更別說是習照厚這個慫包了。
“咚!”
果不其然,我這一拳轟出的確沒有打空,而且還是結結實實的轟在了胸膛之上,連聲音都在整個包間中傳遞了出來了。
可是,被我這一拳轟到的人……並不是習照厚,而是突然出現在其跟前的習天!
這一拳打在習天身上跟打在習照厚身上所取到的效果可是截然不同的,就拿那些二代長老來說吧,當他們看到我衝向習照厚的時候,他們每一個人臉上所流露出的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根本沒有人會去想習照厚會有什麼樣的反應,可當他們看到我這一拳結結實實的打在習天的身上之後,那嘴巴張得,幾乎可以吃下去整個拳頭了,眼神之中瞬間被震驚和害怕所填滿,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再出,生怕自己會在這種情況下受到習天的注視。
除了震驚與害怕之外,衆二代長老更多的還是不解,他們無論如何也想不通,自己的一代老祖到底是發了哪門子的瘋?就算想幫助習照厚也不用非要用自己的身體來擋啊,出手打斷我的攻擊不就行了?
……
“你在幹什麼?”
不僅是那些二代長老,即便是我9也沒想到習天爲了習照厚那個底牌竟然能做出這種犧牲,忍氣吞聲的被天寶用威壓鎮了一下不說,竟然還挺身而出幫習照厚抵擋我的拳頭,百般困惑之下,我直接將一直壓在心中的問題問了出來“習照厚到底開出了什麼條件?值得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袒護他嗎?”
雖然此刻包間十分的寂靜,連我大聲吼過之後喘的粗氣都能清楚的聽到,但衆二代長老並沒有關注我在說些什麼,依舊沉浸在習天被我轟了一拳時的場景。
習天顯然也注意到了衆二代長老的注意力沒有放在這上面,所以聽到我的問題之後,習天索性也不再賣關子了,一邊清理着他胸膛上殘留的黑紫能量,一邊輕聲說道“左輪,你要明白,我習家乃是商業世家,並不是修煉世家,所以在我的眼中,巨大的利益遠比超強的實力要更有誘惑力,也並不是只有我有這樣的看法,歷代每一個一代老祖都是抱着這樣的理念來處事的。”
雖然被我這一拳轟個正着,但飛昇境強者的強大果真是名不虛傳,就在習天剛剛說話的這些空檔裡,他已經將我攻擊時所附帶的具有吞噬性的黑紫能量全部清理乾淨了,胸膛上更是連一絲傷痕都沒有留下,看起來就跟沒有被我打過這一拳一樣。
一邊暗自爲習天超強的自愈能力感到震驚,另一邊我也不忘向習天發出詢問,聽他說出這麼一番話之後,我沒有任何的猶豫,按着先前心中所猜想的問道“我的底牌你已經知道是什麼了,但你卻還是義無反顧的去幫助習照厚 ,這麼說的話,習照厚的底牌應該是能給習家提供巨大的利益嘍?”
這一次習天沒有再選擇避而不答,點了點頭,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沒錯,習照厚那個老傢伙暗殺了媛媛,我一開始就想親手殺死這個老混蛋了,但在他身份暴露的同時,他也給我傳了一段話,大致意思就是他已經與塞北慕容家達成了協議,慕容家會向習氏集團注入大量資金來資助習氏集團的發展,並且還會派出很多高手來保護我們的安全,等到習氏集團在整個廣州一家獨大的時候,慕容家纔會撤銷對我們的援助,而慕容家資助習家的代價就是整個廣州市場四分之一的股份,當然了,這個股份的前提是我們習家能在廣州一家獨大。”
作爲習家的一代老祖,習天爲了習家的發展還真是費盡心思,不用說我也明白,習照厚知道習天這個人最看中利益,所以故意提前跟塞北慕容家取得聯繫,以此來束縛習天。
其實在聽了習天的敘述之後,我還是有些頭疼的,因爲這件事,牽連到了塞北慕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