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柳芸兒忘了疼痛,竟然樂出聲來,“大發,你這都是怎麼想的啊?這是不是有些損啊?”
“損?對付他這樣的,就得遏制!這叫血債血償,不抽他就不錯了,我看啊,大發的招數都行,按計劃執行吧!每樣都讓他嚐嚐!直到把他逼瘋了爲止。”花姐像是太后老佛爺似的,開始命令胡大發了。
“得令!”胡大發拱手施禮,“不過,我覺得,在報復人家之前,你倆最好先換換地方,找個別的會所,或者,馬上過年了,你倆先休息一陣子吧!”
“休息?過年?不掙錢啊?”花姐白了胡大發一眼。
“錢是小事!我的親姐姐啊!”胡大發特意的把“親”字拉得很長,柳芸兒回來了,自己沒法留宿了,只能在這裡討些口舌之便,想着自己和花姐的事,怎麼告訴柳芸兒!最好還是搬家,換個兩居室最好。
“你覺得那個老頭是傻子嗎?天天的被折騰,他還不明白這是有人在存心報復嗎?隨意的想一下,那不就是你我這幾個人嗎?你還在那裡等着他來找你啊?在他想起你之前,你就得換地方,讓他找不到!”
“那以後萬一在別的場子、會所再偶遇呢?咋辦啊!”花姐仍然不放心,繼續問道。
“那就是半年之後的事了!咱們這麼整老頭,就算是整不死他,他也得記住了咱們!他還敢報復我們啊?那就別怪我們發大招了!芸兒,他要是還敢找事,你都不用說話,我直接就把他拉下馬來,讓他生不如死!信嗎?”胡大發說話聲音不大,但是話語中已經滲透出來陣陣的冷意。手裡捏着別人的把柄,那氣勢,確實不同。
威脅的話,不用太大聲音,大聲喊叫一通,最後沒做,等於白說,只能加深別人對你的成見:就是一個瘋子。
“我信!”花姐還沒說話,柳芸兒已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看着胡大發執着的眼神,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捨我其誰的神態,就算是一個普通人的面相,那也充滿了成熟男人的魅力。
“芸兒!我覺得,要是報復,還是面對面的好!讓他記住了,咱們不是好欺負的!這麼背後搗鬼,被人家捉到了,很麻煩的!”花姐做事,仍然秉承着明人不做暗事的原則,可是在當今社會,有些落伍了。
誰不在背地裡面挑事,說三道四,踩着別人的肩膀往上爬;誰不是當面做好兄弟、好姐妹,轉臉就扎針、告狀,你出事,自然有人拍巴掌;只要比你高一級,總要在你面前擺個譜,讓你難受,還要看着你無能爲力、想要反抗又不能的樣子。不論爲了職務、位子、薪資,甚至爲了你的男女朋友,也要暗地裡面使足了絆子,讓你摔倒又找不到誰下的絆馬索。
“還有,搬家吧!”胡大發最想達到的目的是這個。只有搬家了,自己才能、纔有機會繼續來,只有藉着這個機會,才能讓搬家順理成章,至少柳芸兒不會阻攔,至於花姐,應該也不會阻攔。
“搬家?需要嗎?”柳芸兒皺着眉,猶豫不決。
“咱們都在琢磨人家了,你還不搬家啊?萬一人家覺得這次還沒把你欺負到位,還想再來下一次呢?找到你們會所,那不就知道你住哪裡了?安全第一,不爲自己,那也得爲了花姐想想啊!”說着,胡大發向着花姐擠了擠眼睛。
花姐臉色一紅,早就想到了胡大發的意思。一居室裡面,住兩個人可以擠擠,但是胡大發要經常來的話,畢竟不方便。“有點道理!”
“換個環境吧!大發,你幫我們留意一下吧,再找個一居室!我也去找找別的地方,換個場子吧!”柳芸兒點點頭,終於同意了胡大發的意見。
“恩!”還一居室啊!你是有地方了,我咋辦啊?至少也得兩居室啊!至於錢,那就不是問題了,就當你那個“乾爹”補償給你的吧!雖然錢是放在我那裡了,可是都花在你身上,那是沒跑了。
柳芸兒回來了,那個騷擾花姐的客人也該按時出現了。“花姐,上次你和我跟的那個人,是不是也該到時候出來散心了?應該到了一個月了吧!”
“恩?哦!”花姐一愣,想着胡大發說的那個人,心裡再次充滿了怨懟。“對,帶上他,一起辦了!這幫人可真討厭,有兩個臭錢,沒事找事。”花姐依偎在胡大發的懷裡,依依不捨的在樓道里送別,除了遞上香吻,還要表達對胡大發的忠誠,表達對別的男人的厭惡。
“恩!我記得呢!你記住啊,只要他出現,趕緊給我打電話,我收拾他!”一邊細細的品嚐着花姐的香吻、享受着豐滿的身體傳導過來的溫度,胡大發一邊眨着眼,開始醞釀下一段故事。
最終,胡大發還是沒有留下來。親眼看着轉讓手續、合同簽署完畢之後,胡大發的心,總算是落到了肚子裡面,以後,自己也是有產業的人了,雖然名義上是別人的,可是實際控制人是自己,所有的錢,也是自己的。
別人可以不認這件事,仇師傅絕對不會。胡大發看人的經驗還是有一些的,同時對於仇師傅的人格、品德,那是相當的佩服。只要飯莊在自己的手裡掙到錢了,絕對不會少了仇師傅的那一份。
至於自己,爲了避開嫌疑,還是決定離開,同時藏身在後面,也好控制。誰有什麼問題,誰有什麼毛病,只要提醒仇曉玲就可以了,如果不聽話,那就對不起了,新店、新老闆,必須有點新的規矩。同時,自己的離開,也爲陸立國的到來提供了位置。
其他的服務員,大多數都留了下來,熟人好辦事,萬一新老闆漲工資呢?白經理的老店雖然生意不錯,那也接收不了這麼多人回去啊,多數人還得自謀職業,與其年底年初的到處亂逛,不如死守這裡,還算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