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還得大度,憑什麼啊?受了委屈還不能哭、捱了欺負必須忍着!給個理由先!要麼很多事情都是那麼不明不白的就解決了,罪犯抓了,可是你也見不到了,據說人家過得比你還舒服;過去的事,讓你受傷還得瞞着你,絕對不能告訴你其中的實情!否則,真碰到認真----較真的當事人,或者求真務實,不想好好幹的記者,正能量爆棚的大v,那就出事了!
透明度!老百姓就不應該明白這個詞的意思!否則,我們要霧霾幹嗎用啊!
霧裡看花水中望月……這些不是歌詞,這是現實!模模糊糊中,所有的操作都完成了,輪到你的,就是一個結果。大多數的人,都在糊里糊塗的活着,因爲:活明白了,太痛苦、太累、太無奈。
“哎呦!咋着,你同情他啊?那你把他請回家,你給他養老唄!別住養老院,呵呵!”仇大龍擦了擦手,指着胡大發說,“我告訴你啊,這也就是他到歲數了,而且正巧,咱們把錢偷了,他血壓高,犯病了,偏癱了!如果----”
“如果他沒生氣,沒有因爲這件事生病,歲數再年輕兩歲,那你說說他會不會繼續當這個廠長啊?嘗過一次禁果,第二次就簡單了!無非是往坑裡再邁進一步唄!就算紀委查一查,問一問,管一管,只要沒大事,換個地方熬退休,那也比現在強啊!這是我們攤上這個老東西了,算我們倒黴,也是他,趕上我們了----攤上事了!”仇大龍適時的提出了自己的假設,這個假設根本就很真實,出了毛病、因經濟問題、個人問題,甚至抽菸、喝酒、吃飯、手上的金錶、出門的笑容等等問題卸任的人物太多了,只要有根基,寫個保證書,念個檢討,誰不是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或者換個廟繼續當和尚、做方丈啊?
至於你們的生與死,自求多福吧!不信,看看疫苗廠子都清楚了!
“恩!貌似有點道理啊!人好像都那樣,記吃不記打!好了傷疤忘了疼!”胡大發無奈的搖了搖頭。
“嘿!我覺得就是打得不疼,直接把他打瘸了,天天拄拐上班,他能記不住嗎?好了傷疤?是那個傷口長錯地方了,都在屁股蛋子上,誰也看不見啊!胳膊短一點,自己都摸不到。你給他在臉上撓幾把,即便是傷口好了,臉上多幾道子疤,每天照鏡子就能看的見,他還能忘了?我就不信!”仇彪也是憤憤不平的評論着。“怪不得過去都講究在屁股上打板子呢,時間久了,誰都得忘!”
“呵呵,有點道理!”胡大發微微一笑,想起了馬局長家裡失竊,夫妻倆吵架連帶動手,母老虎一巴掌下去,馬局長就是一臉花,至少一週時間要帶傷上班。可惜的是,沒有留下傷疤!“即便有疤痕,咱們還能整容呢!小菜一碟!”
“也是,貪點錢,正常事,有錯沒錯都一樣,人家在裡面過的日子,恐怕比我們在外面過的還好呢!啥事也不用幹了吧!天天有人伺候吧!沒人收水電費、物業費吧!不愁吃不愁喝的,病了有人照顧,那不是挺好啊!一家子出一個壞人,錢摟夠了,虧了他一個,幸福一家人呢!”胖子也在旁邊敲起了邊鼓。
“哎呦?小瞧你們了!”胡大發打量着三個人,“按你們說,怎麼整治他們,才能讓他們長記性呢?”
仇彪和胖子還沒答話,仇大龍頭也不回,豪爽的一甩空酒瓶子,“誇嚓”一聲飛到十幾米之外的路邊,“要是我說,給他們刺字!水滸傳看過沒有,那些犯過錯的,一個個都得刺字發配,直接充軍!那叫黥面,懂嗎?”
“根據你犯的錯誤,選擇刺什麼字!也甭fǎyuàn宣判,入獄多少年了,該坐牢也得坐,臉上還得刺上罪名!你像什麼貪污受賄啦、挪用公款啦、偷稅漏稅啦、坑蒙拐騙啦、男女關係不正常啦、還有----”終於,在胡大發的目視之下,仇大龍把“小偷小摸”的罪名咽在了肚子裡面。
“不作爲,佔着茅坑不拉屎的,犯啥罪,就刻什麼字!不論男女老少,都刻!要是罪名太多,十惡不赦,臉不夠用,那就刺脖子上,給他來個滿臉花!尤其這種人,不許他戴圍脖,口罩墨鏡也不許,還得定期去派出所檢查,你想找個人把臉上的字抹平了,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我相信,如果這樣懲罰,肯定好使!誰也不想出門逛逛超市的時候,被人家指着臉奚落,嘿,這是個tānwūfàn啊,他是騙子,這是個臭流氓!bāoyǎng二奶、養小三的!你說,他還敢出門嗎?呵呵,想想這種懲罰,犯罪的底氣都得減半!唉,可惜啊,那是宋朝的時候,現在,估計沒戲!”仇大龍一邊吹着牛,一邊抄起了另一瓶酒,直接開瓶,喝了一大口。
“好!”“厲害!”仇彪和胖子對於仇大龍的異想天開竟然鼓掌表示着贊同。
“還好呢?哪好啊?你這麼整,誰還敢幹活啊,那不都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了?啥活也不幹,至少保平安啊!再說了,人權呢?”
“拉倒吧,這些人,還配做人嗎?”仇大龍頂着胡大發懟了一句。
“不幹!好啊,下去唄,讓別人願意幹的來!大門口缺人,誰要是不想幹,去看門啊!省得那麼多的年輕人沒事幹,要麼當保安、送快遞、做中介、管理路邊停車,還有點啥正事沒有了!鄉下種地的都沒有年輕人了!切!”
“你就是瞎吹牛!誰也不可能下去,誰也不可能那麼懲罰壞人!像你這麼折騰,呵呵!”胡大發搖着頭,表示着反對,想了一下之後,側臉看着仇大龍,“我問你,你就沒犯過錯嗎?你先摸摸自己的良心,再回答!”
“啊?”仇大龍一愣,竟然聽話的放下酒瓶子,雙手合十,望天禱告,然後交叉在胸前,“我這良心,大概在這兒吧!怎麼沒啥感覺呢?”仇大龍皺着眉頭唸叨着,沉默三秒鐘,雙手發下,擰着脖子昂起頭,滿臉無辜的說,“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