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一命抵一命

因爲上次的事情,一名男子被吸乾了元氣,已經面目發黑,刑部把那具屍體擡去驗屍,看到屍體佩戴的玉佩,才知,原來是宰相家裡唯一的兒子,宰相因爲年老才得子,所以對這家裡唯一的“香火”無限的溺愛,簡直要把他寵上了天。

當宰相家裡得知這個消息,看着自己平時活蹦亂跳的兒子此時躺在了牀上,面部已經發黑了難以辨認了,宰相夫人一下子撲倒在地上,哭喊着:“我的兒啊,你怎麼死的那麼慘啊!你可叫娘怎麼活啊。”

宰相剛下朝就聽到了這個消息,頓時五雷轟地,兩眼一黑腿一軟就摔了下去,下朝的一旁官員趕緊招呼士兵用轎子把宰相擡去了太醫院。

皇上也知道了這個消息,就擺駕到了太醫院,看着躺着牀上的曾經叱吒風雲的宰相,自己的舅舅此時已經滿臉的皺紋,奄奄一息的躺在那。

“舅舅,節哀啊!”皇上安慰道,又命太醫給最好的藥醫治。看着躺在病牀上的舅舅,想起自己死去的表兄弟,皇上臉上似乎閃現了一絲笑意,又轉瞬即逝。

“太后到——”隨着一身太監的聲音,走進來一名被宮女簇擁着的一位中年女子,頭上帶着鍍金的十二步搖,耳朵上綴着精緻沒有一絲瑕疵的白玉,身上穿着繡着金絲線的牡丹花袍子,雍容華貴的從遠處走來,步子裡有些急,手裡捻了一串佛珠,口裡一直念着經,求菩薩保佑,一臉的慈祥,看的出年輕時也是絕代佳人,只是歲月不饒人。

“浩兒,你舅舅怎麼樣呢?”太后一進來便急着問道,屋裡的人都跪拜了下來“微臣參見太后,太后萬福金安。”

“都起來吧。”太后一擡手,屋裡的太醫和大臣都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退到了一旁,“回稟母后,剛剛太醫已經診斷了,是由氣血攻心而致的昏迷,只要稍加調養就可以了,只是心病難醫啊!”

“唉,可憐你那表兄弟啊,年級輕輕怎麼就去了呢?前段時間哀家還聽你那舅舅說起你那表兄弟,說他越大越有文采和修養,只要稍加培養又是我朝的一代棟樑,可怎麼今天,唉————”太后在一旁一直抹眼淚,旁邊的一些感同身受的大臣也跟着掉了眼淚,真是人越老越容易傷感。

皇上因爲擔心自己母親的身體,便命宮女把太后扶了回去,因爲自己的舅舅年老喪子,考慮到母親的一番話似乎言外有意,但自己的表兄弟都二十有幾卻毫無建樹,無奈封了個一等侍衛讓他風光下葬。

昏迷幾天的宰相終於醒過來了,看到旁邊趴着着的夫人們淚眼婆娑不禁悲從中來,等安頓好自己兒子的後事後,便請了道旨在家休養,皇上念在宰相年老喪子便準了。

當洛寧聽到那時巷子裡死去的人竟然是宰相的兒子,想到,難怪衣服那麼眼熟,原來先前在橋上有過一面之緣,不過,一想到平時飛揚跋扈的宰相兒子竟然在橋上被一個姑娘說了什麼變了臉色,不禁有些疑惑,就去了童璃的客房,想弄清楚她到底說了什麼,畢竟宰相兒子的死或多或少都跟她有些聯繫。

看着緊閉的大門,想起童璃前幾天的莫名奇怪的落淚,一雙手擡起準備叩門,卻始終不見落下,洛寧站在門前有些猶豫,思前想後的還是沒有勇氣敲門,擡起腳剛準備走時,裡面傳來戲謔卻清麗的聲音,“不知少將軍這是做甚,磨磨蹭蹭的在門口徘徊,有失你大將的風範,可是小女子相貌醜陋嚇跑了少將軍?”

知道自己又一次失態的洛寧只好推門而入,見童璃端坐那臉上,旁邊擺了一壺剛沏好的茶,似乎早有預感他要來。洛寧作揖道:“童璃姑娘言重了,剛剛在下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想找姑娘當面問清楚。”

“可是關於宰相公子的事?”童璃拿出茶杯,倒了一杯推到了對面,洛寧順式就坐了下來,喝了口茶,只覺得這茶竟如此甘甜,“在下看到了童璃姑娘在那公子耳邊說了一些話,只覺的那公子臉色不怎麼好,隨後就看到他出事了,在下想問道,姑娘說了什麼?爲什麼在他死去的地方姑娘要偷偷摸摸的躲起來?”

“看少將軍意思是懷疑是我殺了他…”童璃看着洛寧那一臉的審犯人的表情,“那少將軍打算如何處置童璃啊?是要我以命換命?”

“童璃姑娘,在下只是想調查清楚,不是來興師問罪的,還請如實相告。”看着一臉誠懇的洛寧,童璃本打算戲弄一下他,可看着他那認真的表情往事一下涌上來了。

曾經,也有一個人這麼認真的看着我,也是在你這麼年紀,可那時我不懂珍惜,還總是惹他生氣……

淚水不知何時溢了滿眶,紅了眼底,洛寧一下子慌了,長這麼大除了自己的娘在自己的面前哭過,還第一次見女人在自己的面前就看着自己就哭了,這當然“歸功”於自己十幾年的荒漠生涯,以爲自己說錯話的洛寧在自己身上掏了掏,想掏出手絹啥的,可一個大男子哪有手絹,掏了半天什麼都沒掏出來,看着落淚的童璃,洛寧坐在那尷尬的咳嗽了兩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童璃姑娘要不要喝點茶?”洛寧把放在自己面前的杯子沏滿茶,推到童璃旁邊。

童璃用手絹擦了擦淚水道:“莫見怪,童璃只是想起一些往事而已,宰相的兒子不是我殺的,當日他說了一些輕浮的話,我只是想嚇嚇他就說道,你相不相信我吸了你的血,然後我追那蛟龍時跟丟,聽見有人喊救命,就看見那蛟龍幻化成人形吸人精血,那蛟龍厲害,我敵不過就躲了起來,隨後你們就到了,那蛟龍也不知去向了,我在上面以爲你是那蛟龍幻化的新人形,就準備先躲着,誰知被你發現了,然後就這樣了,接下來的事情你也到場了。”

其實洛寧也猜到那宰相兒子的死與童璃沒有關係,可是他就是想過來親口聽她說,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幹什麼了,大概是自己一貫認真對事情上心的緣故吧。

“既然少將軍都知道了,那,就請回吧!”童璃下了逐客令,洛寧站了起來走了出來,看着關閉的房門,突然想到,這是我家啊!怎麼感覺那麼像被別人趕出來的。

洛寧有點悵然的失落,穿過一道道迴旋的走廊,走過亭臺水榭,看着一羣丫環在蓮花池邊嬉戲歡鬧,可不知爲什麼突然變了臉不歡而散,這是,洛寧腦袋裡忽然冒出了長弓的一句話:女人心海底針。洛寧頭痛的撫上額頭道:“長弓真是洞破了先機啊!”

因爲宰相兒子的是被妖怪吸了精血,而洛寧又是被皇上命去解決那妖怪,誰知上任第一天妖怪沒解決,還死了一大幫老百姓,本來洛寧又沒有三頭六臂,何況能力有限,不能對付那妖怪。況且洛寧在邊疆很多年,很久沒回到京城,對京城的環境還有些陌生,可這次死的是宰相的兒子,雖然皇上一直強調官員要與百姓一視同人,可真要出事後,官員就是官員,百姓就是百姓。

且說那宰相醒來後在家裡修養了一陣,思來想去覺得自己兒子是被將軍那兒子玩忽職守而喪命的,要是那少將軍盡忠職守,自己的兒子還用的着喪命嗎?本就因爲政見不合而記恨將軍的宰相此時一細想,是不是那少將軍故意報復導致自己的唯一兒子死的?這麼一想,宰相那老臉又一臉悲切還有着憤恨,遂穿上了朝服進宮了。

“愛卿,朕特許你在家養休怎麼今天來上朝了?”皇上坐在龍椅上看着自己的舅舅,半眯着眼臉上辨不出是喜是憂,可能皇帝都是這樣,是喜是怒只有自己知道。

“承蒙皇上厚愛,只是臣有一事未了,心裡不平罷了。”宰相從衆位大臣裡站了出來,低着頭的大臣都在猜着宰相到底想說些什麼。

“哦?什麼事。”又是一臉的冷漠,連語氣都是冷冷的。

這時站在下面的宰相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朝堂上人一時間唏噓不已,不知宰相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臣——請皇上做主啊——,普天之下誰人不知,我那小兒是微臣家唯一的香火,可恨那少將軍爲了一己私慾,間接導致了我兒不幸遇難,還請皇上爲我做主啊——”聽到宰相的一席話,衆位大臣紛紛明白了,這是要借自己兒子的不幸來參將軍兒子的一本啊!

坐在龍椅上的皇上眼睛裡閃過一道光,剛剛還懶洋洋的倚在那,聽到這席話似無意的調整了一下坐姿,“愛卿,這又是爲何意?”皇上一臉不懂的表情。

“微臣痛喪愛子,推心置腹也不想讓別人和微臣一樣難過,可是那少將軍自恃自己掌握重兵,又立了一些軍功,皇上把解救於國家於危難的大事交給了他,可他玩忽職守,導致愛子命喪黃泉,可愛子爲國捐軀不重要,可是那麼多黎民百姓也都命喪於黃泉,微臣痛惜啊!此番微臣懇請皇上革了少將軍一職,發配邊疆,讓他在邊疆思過,不然怎麼像天下蒼生交代啊!。”宰相一臉的悲痛,臉上的“鴻溝”也止不住的顫抖起來,老淚縱橫流淌穿行在“鴻溝”中,單薄的身子可憐的跪在那,因爲痛失愛子而痛苦的搖搖晃晃好像隨時要倒下了。

在一旁的羣臣們個個面面相覷,說宰相痛心疾首是因爲痛失愛子而傷心他們相信,而那老狐狸竟然扯上百姓,說一切都是爲了天下蒼生,明明自己在報復,卻硬生生的扯上黎明百姓當靠背,說的一臉的大義凜然捨己爲人不懼犧牲悲天憫人,其實就是拿黎明百姓到藉口來實行打擊報復,大臣們心裡不禁破口大罵道。

皇上這時不知在想什麼,手指不時的敲擊了龍椅,發出的聲音迴盪在金鑾殿內,震的下面的羣臣心裡惶恐不已,皇上沒有說話,下面的人大氣都不敢出一聲,只等着皇上的金口玉言,皇上都沒表態,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多說。

“愛卿,你這可是爲難朕了…”在下面跪的腳發麻的宰相卻聽到這樣的一句話,心裡一緊,卻又見皇上道:“少將軍洛寧是沒有導致宰相的愛子喪命,但是或多或少都跟他有些關係,但少將軍護國有功,功大於過,況且宰相剛剛都說了愛子是爲國捐軀,既然是爲國,那就是光榮,想必愛子泉下也會感到光榮,但少將軍還是要有些懲罰的畢竟他對於宰相的愛子還是失於保護,至於說他玩忽職守,朕一向都知道少將軍一直都是一個很謹慎的人,但對於宰相的愛子他還是要付一些責任的,那要罰什麼呢?恩——朕就罰他三年的俸祿充入國庫,也算是爲國獻出了自己的一份力,宰相覺得這個懲罰怎麼樣?”

聽到皇子這麼說,宰相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皇上這是鑽自己話裡的簍子存心包庇那狗將軍一家,可自己是誰,豈能被皇上這幾句話就唬弄過去了。“微臣不服…”大臣們心裡又是一緊,他們都知道宰相自視自己和先皇一起打過江山,先皇臨走時特賜了一道免死金牌給他,所以宰相一直無法無天,連皇上都要讓他三分,此時見這麼忤逆皇上,也並不覺的奇怪,只是爲他捏一把汗。

“臣不服,那少將軍有愧於微臣家,微臣要他…一命抵一命。”這次不僅大臣們被震驚,連皇上的表情也有了一絲微妙的變化。

這時符太尉一臉怒意站了出來道:“天子腳下,豈可由你草菅人名,何況還是屢屢立功的少將軍,罰三年俸祿還不夠嗎?”符太尉一向與將軍府交好,忍不住出來替將軍出來說話。

“兒臣覺得符太尉所言,衆位都知道少將軍是我朝的猛戰,長年在外征戰,大破匈奴,乃我朝棟樑,今將軍抱病在家,少將軍也在家休養,未在朝上,否則豈容你造次!”平王因爲年輕氣盛,說的話衝了些,但因爲從小跟少將軍玩的好,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其他的大臣見有人出來說話都趨炎附勢道:“太尉,平王所言極是啊!”

“是啊是啊!”

“是啊,言之有理啊!”

看着下面衆位大臣都出來爲將軍說話,看不出皇上是喜是怒,只淡淡的說:“那就依各位大臣意吧!”皇上順水推舟做了一個順水人情。

回御書房的路途中,一旁跟隨皇上多年的太監不解的問道:“皇上,剛剛明明可以借宰相大人之手除掉洛寧少將軍,減弱將軍家的實力,爲什麼皇上卻替他說話?”

只見皇上除掉了在大殿上的一切僞裝,明明尚且英俊卻充滿了危險氣息的臉浮現了一絲邪魅的笑容,隨手捻了一朵開得正好的花,放在鼻子上嗅了嗅了,似有答非答道:“老天順我老天昌,老天逆我我叫它亡。”此時春意盎然卻突然冷風浮起,在旁的太監只覺得一陣寒意……

一個平民打扮的人從後門進了將軍府,對在旁的侍衛亮了自己的腰牌,侍衛趕緊把他帶到了大廳裡。

“稟告將軍,太尉傳奴家來告知,宰相大人在朝堂上參了將軍一本,幸好被他阻攔下來,可不知皇上今日是怎麼了,竟沒幫襯着宰相,反而偏向我們這邊,太尉大人以爲要費一場脣槍口戰,卻沒想這麼輕鬆。”平民打扮的人一見將軍便跪下稟告,他是太尉府裡派來傳口信的,自從皇上因爲年老的原因特批將軍不用上早朝,將軍府就知道皇上這是故意冷落他,好讓他有名無實權,幸好將軍府與太尉府交好,每每宮中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由太尉府打發一名精心培養的探子來報。

將軍聽到皇上偏向自己,不免好奇,讓探子把朝堂上發生的一切都細細道來。

聽完探子的話,將軍一下子疑惑了,給了些銀兩把探子打發下去。

在一旁聽着的洛寧也同樣疑惑的看着將軍道:“爹,這皇上的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啊?先前處處針對兒臣,爲何這次卻幫襯着我們?”

此時將軍一身簡單的裝束,完全沒有了在外的威嚴,那種讓人不怒而威的氣場此刻全化爲父愛了,他慈愛的看着洛寧,那個他唯一的兒子道:“不管他怎麼對我們,你現在已是男子漢了,什麼事都要學會自己去面對,爹終究是老了,幫不了你一世。”隨後把免死金牌拿了出來,“這是爹跟隨先皇征戰沙場,先皇臨死前特賜於我,現在爹老了,也活夠了,寧兒,你拿着它,危機時刻拿出來。”

看着自己曾經高大的父親,此刻已經兩鬢斑白,可卻還要爲自己擔心,洛寧的淚水不爭氣的涌出了眼眶,“男兒當自強,立於天地之間,一身傲骨,則可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的。”看着落淚的洛寧,想到他受的苦,終究是不忍心,可將軍還是板着臉訓斥了起來。

洛寧趕緊擦了眼淚,作揖道:“爹教訓的是,兒臣知錯,下次絕不這樣。”

“寧兒,我們家世代金戈鐵馬,功垂千秋,到了我這一代卻漸漸沒落下去,爹九泉之下無顏面對列祖列宗,爹只希望,你能讓將軍府再度輝煌,不要像爹一樣惶惶度日。”將軍看着自己尚且年少的兒子,眼睛裡充滿了希冀。

“今天這一劫算是躲過了,可後面千難萬險等着你去,而皇上疑心重,對我們家向來防備,可即爲人臣子,第一講的便是忠,萬不可做忤逆之事。雖然爹常在府裡罵那皇上,可那皇上除了疑心重,治國方面確實是個人才,爹只希望消除皇上的疑心,表明忠心,重新得到重用。”將軍看着洛寧,“爲了先皇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爲了老百姓,我們就忍着,終有一天皇上會看到我們的忠心,若那皇上實在難容我們,我們家就卸甲歸田,做個山村農夫,樂的清閒自在,爹和你娘早就有這想法,只是爹看你年級輕輕,如若不讓你施展抱負,怕是在山村裡呆不久的。”

“爹在哪,寧兒也會在哪的。”將軍看着孝順的洛寧,拍了拍洛寧的肩膀便緩緩走出去,臨時回個頭冒出一句,“爹孃會一直在你身邊,寧兒不要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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