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璃姐姐,怎麼那麼久都沒看到洛寧大哥啊,上次他帶我們出去玩,都是好久之前的事情了。”小八吃着水果,無聊的打着哈欠。
“最近洛寧公子在巡查城,保護老百姓的安全。”童璃若有所思的敲着桌子。
小八突然好像想到了什麼,低低說道:“童璃姐姐,你不是說那妖怪神出鬼沒的,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嗎?那爲什麼不推算一下它什麼時候出現這樣可以告訴洛寧大哥,他就不用那麼麼辛苦了啊!”
童璃站了起來,走在窗戶旁靠了下來,道:“我要是推算的出來,還用的着苦苦追了它那麼久嗎?”
“哎,不對啊,姐姐,要說起我們蓬萊的推算數除了天上的事推不出來和自己的命格,其他的都可以一一推算,可那蛟龍充其量也只是一個妖怪怎麼算不出來啊?”
“這個…”童璃眼睛一直望着外面,難道那蛟龍法力強大自己已經不能推算的地步了……
童璃想了半天,等回過神來,小八已經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童璃笑了笑,用法力把小八移到牀上蓋好了被子。
今晚月亮如此皎潔,照的外面一片透亮,就像那天晚上一樣,童璃不禁望着出神。
“啊七,童璃害怕。”一個約莫七八歲的小女孩捏着另一個小孩的衣角,身體止不住的哆嗦。
前面的男孩回頭輕聲安慰道:“童璃不要怕,阿七永遠陪在你的身邊。”聽到這句話後小女孩安心了不少,繼續跟在男孩身後,手卻緊緊的抓住男孩的衣角。
不知走了多久,他們翻過了幾座山,跨過了幾條河,終於,男孩指着前面的一片花海,汗水從額頭流了下來,卻開心極了,“童璃,快點看,這是啊七專門爲童璃找的花海,我把這花海送一半童璃,以後這花海就是我們兩個人的呢。”
小女孩往前看去,紫色的花海在月光的照耀下,美麗極了,她開心的跑向花海,像是對自己說又像是男孩說:“哈哈,這是童璃和阿七的花海,我們兩個人的,哈哈”小女孩不停的聞聞這個花又摸摸那朵花,不停的笑着,“啊七,快過來啊!”
卻,無人迴應。
“啊七”小女孩又叫了一聲,回頭望去,卻沒有了啊七的身影只剩下黑乎乎的森林伴隨着風的嘶叫,“啊七,啊七…”
小女孩一直不停的呼喊着,可是卻無人迴應,只是她的聲音在迴盪,“啊——七,你在哪裡啊?”
無人迴應,小女孩害怕極了,不停的呼喊,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流,她四處奔跑着,不停得尋找着啊七的身影,可是除了一大片一大片的花還是一大片的花,“啊七,不要離開童璃,童璃以後再也不調皮了…”小女孩哭倒在地上,迷霧漸漸的蔓延過來,遮住了她…
“啊七,啊七,不要走,不要離開我,啊七…”
“童璃姐姐,童璃姐姐,快醒醒。”小八一直喊着滿頭大汗的童璃,“童璃姐姐,醒醒啊。”
童璃從夢中驚醒,神志還未清楚,待看清面前認識小八,一把抱住小八,緩緩留下眼淚:“我夢見啊七了,啊七來找我了,可他卻走了,丟下我一個人…”
抱住渾身發抖的童璃,小八眼眶也紅了,“童璃姐姐,你不要折磨自己了,哥哥已經死了,他不會再回來了,你這麼折磨自己哥哥在九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
“不——”淚水溢了滿臉,童璃不住的搖頭,“不,你哥哥沒死,他還活着,我親口聽見長弓說他在那條蛟龍的肚子裡看見了他,不,他沒死。”
“好,我哥哥沒死,他沒死,童璃姐姐你不要傷心了。”看着滿臉希冀的童璃,小八不忍心說出口,哥哥的驗生石易碎,怎麼可能還活在世上,連娘都說哥哥死了,怎麼可能還活着。
小八安慰着童璃,待童璃睡去後就趴在旁邊守着。
此時已是子時,城中透着一片安詳,只有打更人還在城中走動報時。士兵們拿着火把還在城中繼續巡查。
突然屋頂上出現了一羣黑衣人穿行在瓦頂,輕功之高讓就在下面巡視的人絲毫沒有發現。
領頭的打了一個手勢,其他黑衣人陸續向那方向飛了過去,終於在一家農舍裡停了下來。
領頭的在懷裡掏出一根竹棍,在紙糊的窗戶上戳了一個洞,把竹管裡的煙子吹了進去。隨進去把睡在裡面的老爹老孃一刀就無聲無息的殺死了,把睡在裡面昏死過去的女孩裝進麻袋裡。
“少將軍,長侍衛過來了。”
洛寧偏頭一看,只見長弓穿了一件花色的衣服,手上拿了一把青山綠水的摺扇翩翩走了過來。
“長公子,這是要過來選美啊?”洛寧打趣道。
“嘭”長弓一把打開摺扇,雙手附在身後望着明月道:“有良辰美景,又有我長弓我這樣的絕色美男,當然是怕少將軍午夜寂寞,特地前來陪伴。”
“陪伴哪敢當,怕是長公子午夜時分,打扮的這樣招蜂引蝶,引來女鬼那就不好了。”一旁的侍衛們紛紛失笑。
長弓一聽到女鬼二字,立馬矮了半截,“洛寧啊,你半夜說什麼女鬼啊,嚇死人了。”又馬上正言道:“就算是女鬼來了,我長弓照樣收拾的她五體投地。”
兩人互相挖苦了對方一番又往前走繼續巡查,“洛寧,你這樣沒日沒夜的巡查,可不行啊,要不這樣,我明天替你巡查。”
洛寧走在前方,似乎在想什麼,淡淡吐出了一句:“我不是不相信你的武功,我是不相信你的人品,到時候真有什麼事,我估計你又爛醉在哪個女子的懷裡不醒人事了。”
“你…”長弓剛想發作,可想到上次王府遇刺之事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便忍了下來,繼續跟在身後巡查。
黑衣人一直趴在屋頂,見巡查隊已經走了已經有一段距離了,便準備離開,就在前腳準備走的時候,抗在肩膀上的袋子裡突然動了一下,黑衣人暗叫不好,準備打暈袋中人的時候,突然女孩大叫了一聲“救命。”在如此安靜的晚上,一個人的大叫足以劃破整個平靜。
料到巡查對已經聽到,黑衣人一掌打暈死女孩,扛起飛快的跑,而洛寧向來耳朵尖,一轉頭就看見一個黑衣人身上扛着麻袋,料定是個飛賊,腳尖輕點地便飛上屋頂,拔出長劍便攻了上去,長弓也飛了上去,跟在洛寧的後面。
因爲身上扛着個人,黑衣人速度慢了下來,身旁的其他黑衣人,便墊在身後,以防對付後面的巡查隊。
“快點束手就擒,投降着不殺。”長弓在後面大喊道。
洛寧見這羣人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便發了信號彈讓在前方的巡查對攔截。黑衣人前方一下被保圍,後方又有洛寧長弓,便打算硬攻,一羣黑衣人從腰中抽出暗器擲出,洛寧長弓用手中的劍擋了下來。巡查隊拿出盾牌擋,一些反應不快便當場喪命。
見毒鏢起不了什麼作用,黑衣人從腰中拿出了劍,拼了上去。洛寧一個箭步踢飛了向自己衝過來的黑衣人,拿出劍刺向另一個黑衣人,卻刺的都不是要害部位,一位黑衣人偷偷在背後偷襲,長弓一掌打飛了他道:“姑奶奶的,現在都喜歡玩偷襲了是不?”
洛寧陸陸續續打趴了黑衣人,只剩下扛着麻袋的黑衣人,那黑衣人見手下都打趴下,便放下麻袋,從腰中抽出一根長鞭,衆人一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那長鞭上鑲滿了毒針,在月光下像條吐着芯子的毒蛇。
黑衣人把鞭子揮向身後的巡查隊,一個身穿盔甲的士兵被鞭子直接刺穿了,口裡冒出鮮血,不一會化成一灘膿水。
黑衣人收回長鞭,狠狠的抽向一旁的黑衣人屍體,道:“少將軍,如果不放我過去,你就是這個下場,當今還未有人逃過我的鞭子,識相的快點走開。”
“哼,當今也還未有人逃過我的寶劍,你要是識相就快放下求饒。”洛寧冷漠的看着一旁黑衣人膿水,“你竟然傷我的兵。”
洛寧手中的劍放着寒光,似乎已經感受道洛寧心中的憤怒,“哼,你就等着死無全屍吧。”黑衣人冷笑道。
長鞭毫不客氣的正中飛了過來,洛寧飛身一躍長劍橫劈,哪知那長鞭竟然砍不動。黑衣人趁長鞭飛出之時,扔出暗器,洛寧翻身把暗器踢回,黑衣人轉身躲開。
“少將軍武功果然了得。”黑衣人冷讚道,隨後長鞭再次飛了過來,發出嗖嗖的聲響,聽得人頭皮發麻,洛寧見這長鞭是不易斷,只有抓住了黑衣人才好辦,一味躲是沒用的,反倒耗費內力,示意長弓在後攻擊,自己在前。
長弓繞到身後,伺機行動,黑衣人見兩面夾擊,“素聞少將軍是個俠士,看來是浪得虛名。”
長弓聽到笑道:“大哥,你搞錯沒啊?你這個飛毛賊,偷人家東西還要跟我們講俠氣,你無恥不無恥啊!”
“長弓,不要跟他說那麼多。”
“好。”
只見洛寧和長弓前後夾擊,廝打一起,長鞭飛來洛寧一個漂亮的迴旋轉過,長鞭飛向後邊,長弓從地下翻過,就這樣一小會黑衣人的體力已經消耗了一大半,在鬥下去恐怕對只見無意,於是假裝和長弓說話伸手掏藏在身上的毒藥粉,洛寧見他手伸了進去,知他有什麼詭計,但又忌憚他手中的長鞭,突然看見踩在腳下的瓦片,心生一計。
“毛賊,只要你放下兵器,我可治你不死。”洛寧喊道,轉移他的注意力,怕他扔出什麼毒粉對長弓不利。
“哼,我勸你還是放下武器,爺爺饒你不死。”黑衣人冷笑。
“你剛纔不是說要俠義之風嗎,那洛寧就和你比試,單打獨鬥,你放下長鞭,我放下劍,就使用掌力如何?”
“哈哈哈,你當我傻啊?我手中唯一厲害的武器就是這長鞭,你要我放下它,跟你單打獨鬥,我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這麼說你是不願意了?”
“哼,你這個毛頭小子,老子先滅了你。”黑衣人衝了上去,從腰裡掏出藥粉準備灑過去。洛寧臉上浮現一絲冷笑,把內力全部集中在腳上,一腳下去頓時屋上的瓦片全部飛起,洛寧兩手內力把瓦片全部吸了過來,一掌打過去,瓦片全部飛向了黑衣人,黑衣人完全沒有想到還要這麼一招,想要躲避,可瓦片已經穿透了他的身體,血液噴涌而出,手中的長鞭也已掉了下來,洛寧衝上去趕緊點上他的止血道,哪知黑衣人一下咬破藏在牙冠後的劇毒,馬上就嚥氣了。
“毛賊大哥,就算抓了你,你大不了蹲幾年牢房,用的着這樣尋死覓活的嗎?”長弓看着死去的黑衣人不屑的說道。
洛寧似乎想到了什麼東西,趕緊讓手下捏住抓住的黑衣人的口,防止他們自盡,士兵們趕緊捏住他們的口,可是已經遲了,黑衣人一看頭已經死了,紛紛咬破毒藥自盡了。
“稟告少將軍,他們已經自盡了。”
“什麼?”洛寧一臉的震驚,只前一直以爲他們只是普通的毛賊,可是普通的毛賊怎麼可能會在牙冠裡藏毒,顯然這不是毛賊,而是有人派來,有意爲不可告人的秘密,怕泄露,所以纔會被抓住後就自盡。
洛寧又在黑衣人身上搜查了一番,翻出了一個藥瓶,揭開一看是一些白色的毒藥粉,就又蓋上,放回自己的懷裡,見這些人都已自盡,可見背後的勢力是多麼大,命士兵們把這些屍體搬回驗屍房。
他們到底是幹什麼的?爲什麼被抓後就自殺?這到底是爲了什麼?到底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些疑惑一直盤旋在洛寧的腦海中,可是人都已經死了,從何查起?
“哎,這是什麼?肯定是那個毛賊偷的金銀珠寶。”長弓一劍劃開了麻袋,想着裡面的值錢的東西,就眼裡放光,一把扒開了麻袋,一看愣了一下,只見裡面是一個少女,因爲沒想到裡面會是個人,所以下手重了些,竟然把那少女的外衣也劃破了,使勁一扒,少女就坦胸露背的出現在他的面前。
那少女被黑衣人打昏後,因爲感覺胸口一陣涼意,緩慢的睜開眼睛一看,竟然有個大男人扒掉自己的衣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看,登時火一下子上來,“啪”的一把掌便襲來。
洛寧聽到聲響後,見長弓愣在那,以爲被人暗算中毒了,趕緊走了過去一看立刻傻了眼,便不知怎麼解決,默默的退到了一邊…
“你這個淫賊,老色鬼,我打死你。”少女施出小粉拳使勁的捶打長弓,長弓默默嚥了咽口水,心想道:你個沒發育的娃娃,你道我看上你美色啊,我只是看你穿的肚兜跟滿堂春裡的滿棋姑娘穿的一樣,想到了她而已。就一下捉住了她的手道:“小姑娘,長弓多有冒犯,沒想到裡面裝的是大活人,一時手賤勁用的大了些。”說完,把麻袋一封,便推到了洛寧的後面去了。
“咳咳。”洛寧一臉的尷尬,語氣有一種大義凜然,正氣浩存的氣勢道:“小姑娘,可否整理一下衣物,本少將軍有些事情想要問你。”洛寧故意加了一句少將軍,是因爲不想被誤會成老色狼。
麻袋中的少女一聽是竟是傳聞中長得英俊瀟灑又彬彬有禮又武功高強的少將軍,馬上從麻袋了爬了出來,用手使勁的把兩邊的衣服往中間扯防止春光乍泄。
“民女玲兒參見少將軍。”少女害羞的跪在地上。
洛寧看她的衣服破了那麼一道大口子,即使使勁扯還是有些肚兜漏了出來,畢竟在場的都是一些男人,被怎麼多士兵看着對小姑娘的名譽不好,洛寧脫下自己的外衣披在了少女的身上。
少女一看少將軍果然如傳聞中一樣,連忙叩首道謝,寬大的袍子裹住了她嬌小的身子,瞬間覺得溫暖流遍了全身。
“你叫玲兒是嗎?你是怎麼會被抓的,他們抓你幹什麼?”洛寧輕聲問道,想到這麼小姑娘剛纔肯定被嚇的不輕。
聽到少將軍聲音這麼溫柔,玲兒便嬌羞的回答道:“回少將軍,玲兒不知,玲兒和父母在家休息,等我醒過來時,就被裝在袋子裡,我大叫了一聲,就被打暈了,再醒過來時就在這了。”
洛寧心中好生奇怪,這羣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難道是仇殺?“玲兒,你可知你父母可得罪過什麼人?”
玲兒趕緊搖頭道:“怎麼會呢?我爹爹啊娘都是老實巴交的農人,向來與人爲善,怎麼會得罪什麼人,而且我們所接觸的都是旁邊相處十多年鄰居,怎麼會與人交惡呢?”
洛寧心中疑惑更加的大,這麼說不是仇殺,那這羣黑衣人怎麼會花那麼多的力氣去奪取一個農夫的女兒,是幹什麼啊?難道是覺得漂亮,可是這也是隻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娃娃,都還沒張開,要說漂亮都還沒小八漂亮,怎麼沒見人去奪小八?奇了怪了,這到底是爲什麼?誰會花那麼大力氣去奪一個小姑娘,難道是那妖怪?妖怪會僱傭人類殺手嗎?這不合尋常道理啊?
“少將軍,玲兒出來很久了,怕爹孃擔心,就先回去了,來日再報答少將軍的救命之恩。”洛寧一直在頭疼問題,完全沒聽見玲兒說什麼,玲兒剛準備想走,擡頭一看,呆了:這是別人家的屋頂上,那麼高,我又沒有武功怎麼下去啊?
隨即轉了過來,嬌羞的咬了咬嘴脣,眼睛看了一眼少將軍一眼又回到自己的腳尖,柔聲道:“小女子不會武功,少將軍可否送我下去?”
只見洛寧還在想着剛纔的問題,完全沒聽進去,玲兒以爲少將軍是故意不理自己,馬上羞紅了臉,堂堂少將軍怎麼會送一個民女下去,是自己期望太高了,一旁的王副將見小姑娘眼淚都快掉出來了,而少將軍還在低頭嘀咕着什麼,就猛的推了一把洛寧,洛寧一下回過神來,無解的看着王副將,王副將輕輕耳語道:“少將軍,那小姑娘想讓你送她下去,你一直在瞎嘀咕啥呢?”
洛寧在轉回頭一看玲兒,滿眼的委屈,不忍心道:“不好意思啊,剛剛想得太入神了,沒聽見,來,長弓送一下玲兒姑娘。”
哪知玲兒一聽眼淚直接掉了下來,還往後退了一步,長弓也滿臉的不開心:什麼嗎?洛寧這明明拆我臺,剛剛發生那麼的事情,那女的肯讓我抱她下去,只怕恨不得把我吃了。
見長弓滿臉的不開心,洛寧纔想起剛纔的事,忙上去把玲兒姑娘送了下去,叮囑她下次要小心些,還派了一些精兵護送她回去。
想着剛纔的事情,洛寧召來王副將:“派一些探子跟着她,發現有什麼奇怪的事立即稟報。”
“是。”
經歷今晚的事情,城中防衛更加森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