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格蘭帝國。
沿海地區邊緣是沿海十三座城鎮。
這十三座城鎮連成一線,一向被譽爲聖格蘭帝國海域邊防線,而此時十三座城鎮卻廖無人煙。
那些有點關係的,全都知道大帝駕崩,海外國家‘大唐’集千萬兵力入侵的消息,紛紛逃離了這裡。
剩下的那些平民,也惶恐於大唐,都不敢出門,躲在家中。
所以才導致了這十三座城鎮都廖無人煙。
而這十三座城鎮,如今鎮守的兵力,更是少得不能再少。
十三座城鎮合起來,兵力連一千都沒有。
且大部分兵都是年邁老兵,出身平民,走不掉的。
可以說,如今這十三座城鎮脆弱不堪,稍微一支軍隊過來,都可以將之擊破佔領了。
……
這一日。
在沿海第一座城鎮之前。
呂溫和司馬德站在‘城牆’之外。
兩人眺望着這矮小的牆壁,都不禁一陣無語,到底是屬於大唐的巍峨城牆看多了,看蠻夷之國的城牆,給他們一種十分矮小的感覺……
不對,或者說,這的確是很矮小。
看起來也就三米多一點的高度,和他們家圍牆高度差不多……
“就這種城牆……我好像的確自己一個人就能翻進去了……”
呂溫嘴角抽搐了幾下,說道。
司馬德站在一邊,仙風道骨,摸着鬍鬚,淡淡的道:“城牆要進去容易,主要是要抵禦裡面的敵軍纔是重點的,你看,這十三座城鎮連在一起,明顯是敵國的重要關口之一,這裡肯定是有重兵的,可千萬不能大意了。”
呂溫手持方天畫戟,皺了皺眉頭,看着城牆,道:“這裡不像是有重兵的樣子,若真是有重兵,不應該是這樣寥寥草草的,你看,那邊旗幟都掉了不少在地上。”
說着,他指向城牆下邊。
一杆杆純黑色,書寫古怪文字的旗幟,正散亂的被遺棄在地上。
滿是灰塵的樣子,看起來似乎被遺棄很久了。
“不不不,這你就不懂了,這肯定是敵軍的僞裝之計,僞裝兵力稀少,等待我們進去,再以重兵絞殺。”
司馬德微微擡手,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說道:“我猜,這城牆之後,必然有千軍萬馬!呂將軍,你可千萬要小心。”
呂溫聞言,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覺得,論行軍打仗,他纔是行家纔對。
“不是,司馬先生,我真的覺得,這城鎮,可能真的內部空虛的……”
他還是選擇堅持己見。
司馬德無奈搖了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也,朽木不可雕也’的樣子,輕聲道:“不若這樣,你我打個賭如何?若是裡面沒有重兵把守,我便將這偌大的城門,一口一口吃下去,若是裡面有重兵把守……那此次奪取十三城鎮的戰功,我要三分之二,你覺得怎麼樣?”
呂溫眼珠子轉了轉,點了點頭,道:“可以。”
他覺得眼前這位先生,未來肯定權力不小,甚至會居於朝堂高位。
現在用戰功,與之打好關係,肯定是沒錯的。
嗯,沒毛病。
“那便走吧,進去闖一遭。”
司馬德擺了擺手,視眼前城鎮防禦如無物,逼格滿滿。
呂溫點頭,跨步朝着城鎮大門走了過去。
兩人來到大門之前。
砰!
呂溫方天畫戟直接戳到大門之上,用盡全力一推,整個大門嘩的一聲,轟然倒下。
這力氣……
一邊的司馬德看得眼皮子直抽,虧他還想要擺下法壇,請天地借力,轟開城門的。
沒想到這個呂溫力氣這麼大,單靠蠻力就推開了城門。
難道一力破萬法纔是王道??
呂溫看着司馬德神色,不由收回方天畫戟,搖頭道:“司馬先生,不要想多,這個城門連封鎖都沒有,只是簡單關閉了,所以才這麼容易敲開,裡面……”
說到這裡,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他現在的確感覺,城鎮內沒有什麼兵力把守了。
若真的有兵力,不會連城門都沒有封鎖的。
“不可能,估計是他們兵力不太多,所以將城門放棄,守着裡面一些重要地方,我們再進去看看。”
司馬德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古怪了起來。
但他還是咬牙,堅持己見。
“好了,司馬先生,我們進去看看吧。”
呂溫搖了搖頭,不再多說什麼,跨步朝着城內走了進去。
司馬德咬了咬牙,跟了上去。
走進城鎮內,他們也是有些懵逼的。
因爲城鎮內實在太空蕩了,一個個檔口都廖無人煙,家家戶戶緊閉門窗。
他們走進來之後,就沒有看到半個人。
兩人沒有說話,有些沉默了下來。
走了許久。
突然,一道爆喝聲傳入他們耳邊,他們不明白那說得是什麼,因爲那不是大唐語言。
呂溫和司馬德轉頭望去。
只見幾個白髮碧眼,穿着皮質鎧甲的士兵手持武器,朝着他們走了過來,嘴裡說着一些他們聽不明白的話。
“司馬先生,小心。”
呂溫道了一句,手持方天畫戟,兩步跨過去,直接橫掃而去。
他的戰力那是毋容置疑的。
三兩下之間,幾名老兵全都倒在了地上,失去生命。
司馬德高舉雙手,剛準備動一些手段的,可看到幾名士兵一下子就完了,不由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
我是誰。
我在哪裡。
我要去哪裡。
呂溫掄着沾血的方天畫戟,跨步走了回來,看着司馬德高舉的雙手,問道:“司馬先生,你這是在爲本將的勇武歡呼嗎?”
司馬德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是啊,是啊。”
在皇帝那,他就沒啥用處了,在呂溫這,他還是沒啥用處。
難道他真的就沒啥用??
呂溫擺了擺手,道:“司馬先生,您不必爲本將歡呼,這才幾個人而已,都彰顯不了本將的勇武,沒必要歡呼的。”
司馬德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沒啥好說的。
他已經陷入了自我懷疑中了。
他好歹也和袁緣是一個級別的存在。
爲啥袁緣都混到國師之位了,而他還籍籍無名。
難道根本原因,就是他下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