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劍神好啊。”
“小劍神這是要去哪裡?”
當他出來的時候,嶗山城的強者們都打着招呼,只是對林凡來說,這叫的他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咱們就不能好好說話嘛。
可以叫我林凡,也可以叫我小林,但這小劍神真的就沒必要,感覺不太溜達。
可是看現在這情況,顯然是叫的太順口,想讓他們別叫,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能朝着衆人尷尬的笑着。
既然都已經這樣,那就繼續這樣叫吧,反正我也已經習慣。
行走在邊界,他就在想着,聯盟者到底什麼時候會再次出現,他是真的很期待。
他的修爲就是得靠怒氣點。
按理說,他要是去某個門派叫囂,那自然也很不得了,但關鍵就是,又沒什麼門派得罪他,總不能莫名其妙的去找人家麻煩吧。
至於那些有矛盾的門派,更不用說,他都不太敢去,要是人家門派有強者,剛去嘲諷,連回來都是問題,那可就真的悲劇了。
“聯盟者。”
林凡沉思着,他感覺自己來到嶗山城,經歷過這件事情後,整個人都彷彿昇華了。
彷彿是脫離小打小鬧,已經走向了某種大義。
聯盟之地。
第三十六軍團與光武學院的負責人都在這裡,聯盟的九星元帥臉色陰沉的看着在場的所有人。
“聯盟總部下達最後的命令,十天之內必須將嶗山城拿下,我希望在做的各位能全力以赴,而不是渾水摸魚。”圓形桌前,坐着許多人,九星元帥眼神凌厲的看着衆人,下達着最後的通知。
光武學院一名負責人,面露難色道:“元帥,土著方面強者太多,以我們的能力根本無法與對方抗衡。”
第三十六軍團的副軍團長手指輕敲着桌面,附和道:“的確如此,嶗山城裡的土著數量太多,強者更是數不勝數,僅憑我們的人數與實力,想要破開嶗山城,實在是太難,甚至都有可能被對方全滅,如果聯盟總部不多派高手過來,這任務根本不可能完成。”
九星元帥道:“各位,此次一戰不爲別的,而是爲了整個聯盟,資源即將消耗的我們,如果還不能尋找到最佳的辦法,那我們即將自我毀滅,富饒之地就是我們最後的希望,聯盟總部將全力以赴,用盡所有的力量佔領富饒之地。”
光武學院負責人道:“元帥,這些我們都懂,但就我們現在這實力很難,很難,除非別的地方能有所收穫,爲我們爭取機會,否則這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富饒之地的防線不止嶗山城。
只是那幽城就不用說,那是最難攻破的防線,其餘的倒是好說,有很大的把握。
九星元帥看着衆人,目光很深邃,隨後笑道:“如果地獄山與海皇島兩方勢力前來相助,你們還認爲不可能嗎?”
剎那間。
屋內安靜了。
“元帥,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不過他們怎麼會幫忙?”
在場所有人心裡都好奇萬分。
地獄山跟海皇島兩大勢力與聯盟總部很是不符合,在沒有進入富饒之地時,聯盟總部就已經將這兩大勢力認定爲邪惡組織。
九星元帥起身,眼神凌厲,而又霸氣道:“當聯盟面臨危機時,一切不安的勢力都將停戰,一致對外,這就是聯盟成立之時,各方勢力對着至高榮譽發的誓言。”
頓時。
所有人肅然起敬,這就是他們心中至高無上的聯盟啊。
放你孃的屁,還特麼的至高榮譽發誓,也不知道給了什麼承諾。
當然了,元帥說什麼,那就是什麼,可千萬不能跟元帥作對,否則元帥給你安置一個背叛聯盟的罪名,可是沒人願意爲你洗涮的。
……
“劍主,你這是讓我好找啊。”一座原始森林裡,蘇家老祖宗緩緩的走來,前方是一間草屋,看來這就是劍主臨時搭建的。
“你在此居住,是因爲自我感覺罪孽深重,還是在逃避現實?”
劍主正在田裡種地,聽到聲音,放下手中的工具:“護國大師,遠道而來,有失遠迎,還請諒解。”
蘇家老祖宗笑道:“劍主,你在這裡幹什麼?撫州一戰,一劍劈開怒濤江,死傷無數,你將心中的劍道壓制下去了嗎?”
“嗯。”劍主嗯了一聲,顯然是不想繼續在這件事情上糾纏下去,或者多說什麼,他自我感覺是罪孽深重之人。
犯下滔天殺孽。
如果那些死的人都是罪該萬死之輩,殺一千,殺一萬都不會有任何影響,甚至還能凝練劍意鋒芒,只是他醒悟過來時,早就爲時已晚。
“多大年齡的人呢,意志怎麼這麼不堅定,不回劍宮了?”蘇家老祖宗問道。
劍主道:“不回去了,我不配成爲劍宮之主,就讓我在這裡渡過餘生吧。”
“呵呵,渡過餘生,那你可真是想的夠美的,以你現在的修爲活個幾百年,上千年應該不成問題,但你知不知道,這一百年裡能夠活到一百年的,基本少之又少,沒人願意死,但你知道他們爲什麼活不到那麼久嗎?”蘇家老祖宗問道。
任何人變強的目的,無非不是活的更久,可惜沒辦法,有的事情逼着你幹,你不幹就沒人幹,所以實力越強,承擔的東西越多。
劍主沉默不語,沒有多說什麼,顯然也是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纔會導致許多強者活不了那麼久。
“老夫也不想跟你多說什麼,你如果真的內心殘留愧疚,就給老夫去邊界鎮守城池,抵禦聯盟者。”蘇家老祖宗聲音嚴厲道。
“待在這裡苟且偷生,讓別人替你抵禦聯盟者,過上你自己想要的日子?想的也太美好了吧。”
劍主道:“我明白,等會我就會離去,到邊界抵禦聯盟者,只希望護國大師能照看劍宮一二。”
蘇家老祖宗道:“以我的想法,那就是全宗都過去。”
雖說劍主很愧疚,但也不腦殘啊。
劍宮全去,那豈不是說隨時都有可能被滅派的可能性,他去就已經足夠了,可不能太過分了。
“護國大師,你不感覺這有些過分了嗎?”劍主問道。
蘇家老祖宗笑着:“哎,過分什麼啊,不過分的,只是有人在默默奉獻而已,當防線一破,那麼就沒過分與不過分可言,不過也能理解,二十年前的時候,劍宮還將你當寶貝護着呢,哪能讓你來送死。”
“好了,找到你就好,接下來的事情你自己看着辦,老夫也不會強求你。”
“走了。”
蘇家老祖宗轉身離開,沒有跟劍主說太多。
他現在要去別的地方。
對他來說,時代的變遷,跟以前不一樣了。
願意奉獻的人越來越少,只有等人家打痛他們纔會奮起反抗,而在沒有波及到的時候,都只是想保存實力,不受波及。
……
嶗山城。
“出來啊,都快點出來啊。”
“我等了好久了,你們怎麼還不攻擊啊。”
林凡行走在邊界,小聲嘀咕着,好像是誘惑聯盟者出來一戰似的。
他就是想盡快的提升實力。
甚至,他都想一息入洞虛境巔峰,半日入五行境巔峰,一日之後,世間再無無敵手。
到那時,那可就真的爽了。
還能有誰膽敢惹自己。
什麼聯盟不聯盟的,本公子直接提刀殺上門,對着他們老家就是一頓猛砍,那情況得多霸道啊。
“小劍神,嘀咕什麼呢?”此時,一名中年男子走來,對於林凡這年輕人,他是真的佩服,年輕有爲,誇讚聲就沒少過。
林凡看着對方,露出笑容,不是他不想跟對方聊天,而是他不知道對方叫什麼啊。
嶗山城那麼多人,自己纔來沒幾天,怎麼可能弄的那麼清楚。
對方彷彿是察覺到這情況,不由笑道:“小劍神,叫我老沈就行了。”
老沈的髮型很是不錯,泡麪頭,嘴脣上的鬍子很濃密,就是配合起來的感覺,有些不太自然。
“好,老沈。”林凡笑道,看來這就是跟高手的初次交接了,他現在以年輕之態,混入到年輕人不可觸摸的層次,那感覺的確很不一樣啊。
就彷彿年輕人都還是小學生時,而他已經成爲一方大佬,接觸的那些人都是喜歡開口就是來十瓶八瓶拉菲的人。
“老沈,其實叫我老林或者小林也行,這小劍神稱號,聽起來怪怪的,要不咱們換一換?”林凡說道。
他現在也是後悔莫及啊。
當初就怎麼想起耍劍的。
被人稱呼爲小刀神也行啊,至少也比這要好很多。
老沈順了順泡麪頭道:“蠻好的,小劍神,等過段時間將小字拿掉,直接成爲劍神,那就真的厲害了。”
林凡跟老沈並肩而行,對於這話題他有必要繼續深談下去。
他發現老沈對未來是沒有任何期待的,從側面一問,原來是老沈就沒想過自己能活下去。
林凡沒有經過這種事情,所以無法想象到底有多危險,但聽老沈那意思,最好的結果就是將聯盟者趕走,而這一城的人能活着半數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了。
這死亡率可就真的太高了。
……
過了許久。
林凡跟老沈分開,他獨自一人,在周圍四處看着,邊界的屏障好似水波,手指摸上去的時候,就跟摸在水面似的,但無法穿透過去,好像有一層神奇的力量將他遮擋着。
他估摸着,這應該是需要力量才能破開吧。
雙手抓着屏障,真元滾動,低吼一聲,想試一試,但結果意料之中,沒有一點動靜,從頭到尾,就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似的。
“哎!果然還是想太多了。”
林凡果斷不幹了,這分明就是自取其辱啊。
說到底還是修爲不夠強。
真要是強大的話,就剛剛那一抓,它就得給我撕開。
“現在聯盟者暫時都沒有出現,肯定是在預謀壞事。”
壞人就是這麼演的。
短暫的平靜,就是故意麻痹別人,然後趁機攻擊,打的措手不及。
這都已經是老套路了。
可對方還這麼樂此不疲,他只能說,你們真是想太多了。
嶗山城的上游有一條河,這是嶗山城的生命河,煮飯的水,喝的水都是從這裡取的。
此時,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暗處走來,左看右看,確定沒人後,來到生命河前。
聯盟攻打嶗山城,一直沒有拿下,對此,他們會想各種辦法。
而如今,下毒就是其中一個好辦法。
他從懷裡拿出一枚精緻的瓶子,裡面的液體呈現紅色,這在聯盟那裡有個好聽的名字,叫做暗紅之血,黑暗生物的血液,擁有極強的毒性。
“嘿嘿。”他嘴角露出笑容,嘴角雪白的牙齒髮出星星的光芒,略顯得意。
聯盟需要他的奉獻,而他將爲聯盟開闢新的機會。
一羣卑微的土著而已,竟然將他們聯盟抵擋在外面,實在是很過分的事情。
絕不能忍受。
打開瓶蓋,釋放恐怖的暗紅之血,將液體倒入到生命河裡。
他相信,暗紅之血一定能夠對方毒翻。
爲了對付嶗山城的土著,聯盟想了很多辦法,而他就是其中的一個辦法,也是被許多人都不看好的辦法。
想他世家就是聯盟用毒世家,一直都不受重視,如今,他就是用毒世家最後一位繼承人了。
暗紅之血融入到生命河裡,河水的顏色漸漸發生變化,變的很璀璨,隨後又漸漸的恢復原樣。
“真是美輪美奐的顏色啊。”
“這就是藝術,真正的藝術,我會證明毒是無所不能的。”
他琢磨着,沉思着,這應該可以將嶗山城裡的土著們都毒死吧。
只是他自己也不是很確定,到底能不能將嶗山城土著們給毒死,畢竟他從來都沒用毒,毒死過人,一直都是毒一些雞鴨魚或者豬牛。
也許這就是用毒世家人數爲何人數越來越少的原因吧。
他伸出手手指,沾了沾水,隨後放到嘴裡。
剎那間。
他瞪大眼睛,眼珠子都快跟爆掉似的,臉色通紅,渾身皮膚也變的通紅。
陣陣白氣從他的頭頂上冒了出來。
隨後雙腿一蹬,直接筆直的倒在地上。
一頭烏鴉從他的頭頂飛了過去。
好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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