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幸好她開了adolph的布加迪,良好的性能與安全係數讓她在這次車禍中撿到一條命,不然,恐怕此刻她不可能好好的躺在這裡了。
儘管如此,她還是斷了一根肋骨,受了較重的內傷。
宋暖找到自己的手機,謝天謝地,還沒有壞,她連忙給趙歡顏打電話,那邊接起來的時候非常激動:“暖暖,你醒了?”
“歡顏,是我。”宋暖強忍着疼痛,說,“我車禍的事情是怎麼回事?”
“我正要說這個。”趙歡顏非常懊惱自責,如果不是她約宋暖到那麼偏僻的地方,宋暖也不會發生車禍,“你這次車禍是因爲司機醉駕,逆向行駛。但是我總覺得沒有這麼簡單,道路中間有路障,即便醉駕也不大可能逆向行駛吧,但是整個過程找不到絲毫的破綻,暖暖,對不起。”
“沒關係,歡顏,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自責。”宋暖胸口隱隱作痛,“我現在身體不好,沒有精力去管這個事情,暫時先這樣,辛苦你幫我處理了。”
“暖暖,你不要這麼說,這是我應該做的。”
跟趙歡顏打完電話後,宋暖又給adolph打了一個,理所當然的關機,她心裡很痛,雖然知道應該相信adolph,但是在發生這麼大事情之後,他卻一無所知,甚至一直關機,這讓她感覺到灰心。
又分別給shelly與聶臨秋打了個電話,結果卻得到了非常令她震驚的消息。
“宋總,咱們被控抄襲伯爵香水,被他們起訴了。”
宋暖突然有些不明白,爲什麼出了個車禍之後,什麼事情都變了,她顫抖着問:“爲什麼會出現抄襲的事情?我們明明都是一起討論出來的,整個過程集思廣益,都是大家一點點討論出來的,怎麼會?”
“因爲不知道是誰更換了製作過程,投入生產後發現了抄襲,而我們的加工費用,也全部損失了。shelly小姐這幾天病倒了,發燒到了40℃,實在沒辦法工作了。”聶臨秋一個一個說着雪上加霜的事情,“你不見之後,公司的弊端完全暴漏了出來。公司裡只有你一個掌權人,沒有董事會,大老闆也從未出現過,一旦發生問題,就會引起人心惶惶。”
“還有,唐總監已經給一大部分人辦理了解約離職手續,就連他自己,也在今天下午辭職離開了。”
宋暖閉了閉眼,將所有的脆弱都收回心裡。
她輕聲開口:“一大部分,是多少?”
聶臨秋的聲音有些艱難:“調香師中,除了我之外的所有人。”
因爲這次事件的原因出自抄襲,所以按照合約,職工們是可以單方面解約的。
並且,公司還需要支付一大筆離職費。
對於現在正處於艱難環境的公司來說,錢還不是最大的問題,最大的問題,則是人才的流失。
好的調香師,可遇而不可求。
可是唐總監,明明是adolph親自調過來的人,爲什麼他也會離職。
宋暖在這其中發現了不尋常的意味,相信聶臨秋也感覺到了:“謝謝你在這個時候對公司不離不棄,將來如果好起來,我一定會記你頭功。”
“宋總不要客氣,我做的這一切只是隨心而已。”聶臨秋意有所指,不過很快轉移話題,“宋總,希望你能儘快能聯繫一下boss,畢竟這次事態太過嚴重。”
宋暖苦笑一聲,在心裡說,我也得能聯繫的上啊。
第二天一早,趙歡顏就過來了,宋暖住的是單人病房,因此趙歡顏也不需要作僞裝,她臉色有些不大好,不知道是爲宋暖擔心還是別的,但是很快,她就說了出來:“暖暖,這次的事情,榮謙不幫忙,說不是我們能負擔的起的。”趙歡顏說完,眼淚就流了出來。
“歡顏,你別哭,怎麼回事?”宋暖着急,但是又不能動,難受的無以復加。
趙歡顏捂着臉:“榮謙說這次幕後的人勢力很大,他不能幫忙,否則,榮氏不死也會半殘,暖暖,我該怎麼辦?”
“幕後之人。”宋暖道,“是誰,榮謙說了沒有?”
“沒有。”趙歡顏擔心的表情溢於言表,“怎麼辦,我怕他們還會出手,現在我們完全摸不清他們,怎麼辦?”
倒是宋暖覺得很淡然:“沒事的歡顏,會沒事的。”
“adolph到底去哪裡了,爲什麼這麼多天一直不出現。”
“我不知道。”
宋暖突然覺得有點累,她在得知einzig被起訴的時候,心裡就像被剜了一塊肉一樣,疼得鑽心,就像宋暖曾經跟adolph說的,einzig是她的孩子。
現在這個孩子,卻面臨毀滅。
趙歡顏又待了一會兒,去給宋暖買早餐,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宋暖看着屏幕上宋瑜兩個字,心裡就是一驚。
她接了起來,儘量平靜的說:“監獄也可以打電話麼?”
“宋暖,你還在嘴硬啊。”電話那邊的宋瑜輕蔑的笑道,“怎麼樣,住院的滋味是不是很好?”
“是你做的?你果然沒瘋。”宋暖一陣怒火上涌。
宋瑜道:“自然不是,你怎麼可以冤枉姐姐呢,我的好妹妹,我可是天天盼着你好呢。”
“宋瑜,你不要得意太久,如果我去告發你裝瘋,你以爲你現在還可以這麼逍遙嗎?”
“不不不,宋暖,我可是經過鑑定了。”宋瑜道,“我原本不想給你打這個電話,但是能夠聽到你的聲音,我開心的不得了。這樣,你可以看一下新聞,看看你的姘頭在做什麼,哈哈。”
宋瑜說完就掛了電話,連給宋暖反駁的時間都沒有。
宋暖迅速打電話報警,並且給原宋瑜看管的監獄打電話,結果得到對方回覆,說會認真核實,請她稍等幾日。她握緊手機,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
她不想打開網頁,但是手卻不受控制,當她看到adolph與一個非常年輕漂亮的德國女生在一起的照片時,眼淚還是在不知不覺中模糊了雙眼。
她用力仰起頭,不讓眼淚流出來,然而心裡的酸澀卻讓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她告訴自己,應該相信adolph,這一切都是宋瑜的計謀,她不能上當。
她痛恨自己還是像一個小女生一樣,遇到事情就六神無主,但是情之所至,誰能控制的住?
她的腦海裡不斷回想着另一種聲音,頭上長角的惡魔天使說,他有那麼忙嗎,忙到連個電話也不打,忙到不知道她出車禍的消息,忙到跟一個陌生女人要宣佈聯姻?
那麼她呢?
宋暖承認,她已經徹底被宋瑜的話搞亂了思緒。
而現在,他們的香水公司原本就沒有的名氣一落千丈,被扣上抄襲的帽子,以後誰還會來關心你是否是原創。她還躺在醫院,什麼都做不了。
所有的壓力彷彿跗骨之蛆緊緊纏繞着宋暖,她快要不能呼吸了。
聶臨秋很快就過來探望,正巧跟回來的趙歡顏撞到一起,他們看到宋暖哭的像個孩子,心裡也酸澀的厲害,趙歡顏坐在牀邊,低聲安慰道:“暖暖,堅強點。”
宋暖整個人都埋在被子裡,低低抽泣,過了一會兒,才探出頭來,道:“我沒事。”
在看到聶臨秋的時候,宋暖立刻振作起來,對聶臨秋說:“臨秋,雖然公司如今只剩下你跟shelly,我也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離開,但是我希望你留下來幫我,我們的‘遇見’不能就這麼被蒙上抄襲的帽子,你是全程參與其中的,我需要你找到證據,證明是那個人調換了配方,不是我們抄襲。”
“好的,宋總。”聶臨秋立刻答應下來,看着宋暖的目光非常擔憂,也有一種遺憾,她不會在她面前軟弱。
宋暖一開始佈置工作後,整個人更加發光起來:“臨秋,謝謝你。”
聶臨秋微微皺眉,卻還是答應下來:“宋總,我很樂意效勞。”
聶臨秋走後,趙歡顏的表情告訴她她分明看出了些什麼,但是這個時候說出來未免太不合適。
“歡顏,我知道這件事你很爲難。”宋暖道,“作爲朋友,我不可能陷你於不利的境地,所以我只想跟你借筆錢,自己找尋生產商生產香水。”
“沒問題暖暖。”趙歡顏早有準備,立刻打開包翻出一張銀行卡,“這裡面是我這些年賺到的錢,密碼我已經改成了你的生日,怎麼用都行。還有,帶榮謙對你說聲抱歉。”
宋暖感謝她還來不及,怎麼會怪罪:“歡顏,我們之間,不需要說這樣的話。不過還是謝謝你。”
都說共富貴者多,共患難者少,她宋暖還是很幸運,有歡顏這樣的摯交。
想到adolph,宋暖的心又似針扎一般的疼,她立刻搖頭,將adolph從腦海裡趕出去。
儘管已經找尋到解決辦法,但是事態嚴重程度遠遠超過了宋暖的想象,因爲所有的證據都被銷燬了,如果不是宋暖留了一份配方,恐怕他們的配方也會被銷燬,短短几天,宋暖幾乎要愁白了頭髮,連哭的時間都沒有。
德國,瑪格麗特城堡。
漂亮美麗的小姐瑪格麗特?碧安摘下清晨最嬌豔的玫瑰送給adolph,用輕快的德語說:“adolph,送給你。”
“我拒絕。”adolph道。
“宋暖。”瑪格麗特露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用不熟練的中文說出一個名字。
誰知道這次adolph卻不爲所動,強大而恐懼的氣勢自他身體裡散出,令瑪格麗特也忍不住露出一個害怕的表情來。
“瑪格麗特小姐。”adolph輕輕用德語道,“一切都結束了。”
“你做了什麼?!”瑪格麗特大驚失色。
宋暖突然收到了一個神秘人送來的一封請柬。
宋暖一覺醒來,就發現了這封請柬,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什麼人送過來的。
她看着請柬的內容,內心震驚如同驚濤駭浪。她沒有想到,這竟然是一封結婚邀請。
燙金雕花的請柬上的內容是說傾慕宋暖已久,願與她結爲終身伴侶,落款是楚家家主。
宋暖沒有懷疑這個的真實性,但是她奇怪的是,楚家家主是誰,爲什麼要給她結婚邀請。
江城楚家一貫是個神秘的存在,因此楚家家主是什麼樣子,從來沒有人知道。
傳聞他是一個老頭子,心狠手辣,更有傳聞說他是一個活了幾百歲的妖精,自明朝一直到現在。
宋暖知道自己應該拒絕,但是她想弄清楚adolph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在楚家似乎是什麼身份,甚至她知道,要想保住einzig,她只有接受。
就在她猶豫的時候,手機進來一條彩信,照片裡,一男一女中間的玫瑰深深的刺痛了宋暖的眼睛。
adolph,宋暖的眼角滑下一滴淚,如果你不再重視einzig,那麼,就由我來守護。
想至此,宋暖對着請柬上留下來的電話號碼,發送了一個詞。
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