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蘇木的消極情緒太過亢奮,系統都看不下去了。
【宿主須知:家族成員資質越好,誕生下天命之子的機率越高,天才資質是誕生命運之子的基礎條件。】
聽着這條宿主須知,蘇木知道,這個任務不完成,系統是不罷休的了。
想想也是,如果家裡增加的新鮮血液,都是極平庸的資質,光是在教育後代的問題上,就很難使族人提高眼界。
而一個人的眼界有多高,決定了他能走多遠。
想要使家族中,出現聖人,沒有眼界,想都不要想。
蘇木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其實想要給家族開枝散葉,誕生一位天命之子,除了合適的人,更需要血脈的另一半,也足夠強大,否則難以走遠。
一想到這些,蘇木突然自語道:“在定遠城東五百里處,有一修真門派,當年的我,便只差一點進入其中,想必那門派還在,如果把他門派中的聖女拐回來一個,給蘇平林或者蘇平海當媳婦,這資質肯定比定遠城城主之女的資質還高吧?”
越是這麼想,越是覺得,自己開始膨脹了。
連正經修士都不是,居然想要到修真門派搶聖女了,這要是讓人家知道,怕是自己的魂魄都要保不住了啊!
“一步一步來!先搞定這個姬天雪!”蘇木看了一眼物品欄中的一線牽,默默閉上了眼睛。
一切,還需要晚上夢中溝通。
……
蘇承年離開街市後,一肚子悶氣。
被那媒婆的一番話刺激的胸口隱隱作痛,蘇家眼下是很窮,但有一個誰都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老祖宗的存在。
自從知道老祖宗甦醒之後,蘇家的好事情,便一件接一件的來,怎麼就只能配得上大了十歲,還不能生養的婆娘?
這是瞧不起誰呢?
蘇承年連嘆三口氣,繼續往前走,拐了一個彎,他便看到了定遠私塾。
靠近之後,蘇木聽着私塾內傳出的讀書聲,心情好了許多。
在這個世界上,不能修武學,並不代表就活不下去,學到私塾裡的知識,一樣可以有一個體面的生活方式。
只不過對於大多數人而言,私塾的學費太貴了。
普通人根本就上不起。
蘇平林只念過一年私塾,但因爲資質問題,開竅慢的原因,並沒有學到多少東西。
但蘇承年並不認爲,這是私塾的問題。
因爲他對蘇平林十分了解,而且也見過私塾先生,那是一個談吐有度,懂得很多的人,跟着那樣的人,總能學到很多看似無用,卻在未來可以保命的手段。
這非常重要。
蘇承年來到私塾門口,看着草屋、土牆,正自感慨,突然從門內走出一位穿長衫的斯文先生。
蘇承年道:“江先生好,我是……”
江文林微笑道:“老丈!你在準備接學生的嗎?來早了一個時辰,等一下再來。”
蘇承年搖頭道:“不,我是來給我家孫兒辦理入學的,江先生我……”
江文林盯着蘇承年看了一會兒,道:“你是……你是那個會跳皮筋的孩子的爺爺吧?”
“會跳皮筋?”蘇承年一頭霧水。
江文林捂着額頭,突然道:“平海!那孩子是不是叫平海?”
蘇承年喜道:“是!先生認識我家那個小兔崽子?”
江文林道:“哎呀!你不來找我,我都想抽出時間去找你了,你們爲什麼不讓平海讀書啊?那孩子天分很高,學的很快,偶爾聽一堂課,只學個一知半解,實在是誤了孩子啊!”
蘇承年道:“我們沒上過學啊!”
江文林道:“這孩子好學,而且跳皮筋跳的非常好,劉財主家的劉宗元,被平海這孩子吸引得無心學業,每天都想着找他跳皮筋玩,然後他就慫恿劉宗元給他買單獨課,我給他講過幾節課,他的接受能力特別強。是個好苗子。”
蘇承年怔住了,他沒想到蘇平海嘴上不說,但其實原來那麼渴望讀書。
而且小小年紀,居然會以這種伎倆,來完成自己進入私塾學習的渴望,如果不下面引導一下的話,蘇承年怕他真的誤入歧途。
這孩子是比平林聰明啊!
蘇承年道:“是是是!我也正是爲此來的,這是……”他頓了一下,把手中的錢袋子遞向江文林,道:“這是五百金幣,我聽說先生一年收一千金幣,但我眼下只能拿出這麼多,我先交半年,剩下的我會在下一個月給江先生補齊!你看行嗎?”
江文林低頭看了一眼錢袋,把錢推回去道:“老丈!這鎮上別的人把孩子送來,我是一定要收錢的,規矩是我定下的,我不能破,但平海這孩子,我破一次例!一個金幣都不收!”
“啊?”蘇承年道:“這怎麼可以,我聽說先生你爲了讓這些學生安心學習,與別的私塾不一樣,你爲他們提供午食,這怎麼能讓您承擔?”
“是!我與其他私塾先生不一樣,我開設私塾並不是爲了錢,我對錢沒有興趣。”江文林擺手,繼續道:“老丈,明天就讓平海上學吧。”
“江先生!”蘇承年又往前往前推。
江文林道:“這出來本來就是想去找你的,我剛從宗元這孩子嘴裡知道你家的地址,沒想到你就來了,你看,這不就是天意嗎?老丈!錢的事情就不要再推讓了,我雖是一介書生,但不迂腐,你自己都說了,我與其它私塾先生不一樣。”
蘇承年激動的快要落淚。
說實話,手中的五百金幣,在當下還是很大一筆錢,家裡用錢的地方太多了。
但他既然讓蘇平海來讀書,就絕不會不捨得這些錢。
蘇承年道:“江先生!這……這真的……”
江文林道:“回去吧,記得讓平海明天帶個書袋,快回去吧!”
蘇承年給江文林彎腰鞠躬,握住了江文林的手,說道:“江先生,平海他爹,是離這兒不遠的定遠鏢局的鏢頭,如果有什麼事情,你就指使他,你這麼厚待平海,指使他,他不會不聽的。”
江文林‘呃’了一下,問道:“定遠鏢局?這我還真有一件事兒要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