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天雪猶豫了一陣,微笑道:“這些鄉勇之中,你們看起來最爲特別!”
蘇平海道:“是因爲我哥長得比較英俊吧?”
姬天雪‘呃’了一下,先是笑了笑,又有些感慨,“小鬼頭,你很聰明,比我想象的要聰明的多,既然你自己看出來了,那我全部說出,便不算違抗命令!”
蘇平林與蘇平海對視一眼,兩人互遞了一個眼神兒之後,一起看向姬天雪。
“定遠城幾乎每年,都要出兵圍剿一次黑風寨,但每一次,都無功而返,你們想知道最根本的原因嗎?”姬天雪微笑道。
蘇平林沒有說話,看向了蘇平海。
只聽蘇平海道:“聽說黑風寨裡的大當家,與定遠城城主的實力,不相上下,定遠城城主因爲自身原因,不能親臨此地,所以每一次剿滅黑風寨,都只是做一做樣子!”
姬天雪微笑不語,等蘇平海說完,她便搖搖頭。
她看向蘇平林,“那你與他是一樣的想法了?”
蘇平林點頭。
姬天雪道:“你們都錯了,之所以每年都剿一次黑風寨,不是因爲我爹實力,拿不下黑風寨大當家的,是因爲別有原因!”
“什麼?”蘇平林與蘇平海齊聲問道。
姬天雪取下頭盔,並卸掉盔甲,露出一身雪白長衣,她緩緩道:“真正的原因麼,就是黑風寨氣數未盡!”
“這算是什麼原因?”
蘇平海怔怔望着蘇平林的後背,很想從老祖宗那裡得到一絲提示。
牌位之上的蘇木,有些無語。
所謂的氣數,這種東西玄之又玄。
蘇木只知它與命運相連,但如何更改,那就沒有任何印象了。
他越來越覺得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而且隨着靠近黑風寨,這種感覺也越來越強烈。
姬天雪回道:“黑風寨內有一宗秘物,干擾着天機映現,這是黑風寨,存在於定州與青州之間的根本原因所在。如今……這宗秘物,將要崩解!本來的干擾環境,將不復存在。”
“秘物?”
蘇平林與蘇平海都是頭一次聽說這些,自然摸不着頭腦。
但是,飄浮在牌位之上的蘇木,卻是小小地吃了一驚。
所謂秘物,是指一種被加持過秘力的物品,可隨持有者心意控制。
蘇木在自己最強盛的時候,倒是擁有過一件,只可惜後來的一切,全都像是記憶被刪除了一樣,怎麼想都想不起來。
姬天雪道:“黑風寨內有一面黑色的鏡子,這面黑色的鏡子,就是一件秘物!有它在,黑風寨便如同固若金湯,這也是我們費了多次努力,試探出來的結果,對方秘物很強,能夠干擾整片戰場,試問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怎麼破?”
蘇平海道:“你們試了那麼多次,都不能成功,爲什麼偏偏選定遠鎮上的百姓?難道經常打仗的人還不如我們這些百姓?”
姬天雪道:“這你就不懂了吧!爲什麼說黑風寨氣數已盡?就是因爲這一次的鄉勇中,會出現一位天驕級別的人物,帶領大家,掃平黑風寨!”
蘇平海狐疑道:“我哥……是有一定實力了,但還比不上煉氣吧?雖然我知道我哥一定會盡力,但我還是覺得……”
姬天雪無奈搖搖頭,“我沒說是你們,好嗎?”
“不是我們?還有誰?就外面那羣,大字不識一個人粗人?”蘇平海想不通。
姬天雪呵呵一笑,“在這一次的排兵佈陣上,我爹已經請了城中吳一算,給這次出師討伐黑風寨,專門算了一卦!蕩平黑風寨之人,就在這一次的鄉勇當中,”說着,他笑了,指着蘇平海,“你雖然實力不差,但不是你!”
“你爲何如此肯定?”蘇平海不相信,她這不是,以貌取人嗎?
姬天雪道:“因爲算卦的先生說,一位鄉勇姓付,一位鄉勇姓江,你們兩個姓什麼,本將軍早就看過花名冊了!”
“姓付?姓江?”
蘇平海與蘇平林聽後,立馬就聯想到了與自己父親,一起前往正南水域的兩個人。
他們正是一個姓付,一個姓江。
可是,那兩個人,都與自己的父親,一起去了正南水域,此刻到沒到正南水域,有沒有解開家族之謎,都是未知!
況且他們三人,已經與家裡失去聯繫,有一段時間了。
能不能活着回來,都不敢打包票。
姬天雪卻一杆子,把勝利的希望,支到了另外一條路上。
“看你們的表情,似乎早就已經認識這兩個人了?他們在哪兒?”姬天雪試探性地問道。
蘇平林道:“還算認識,他們與家父交情莫逆,因一件事,而去了黑風寨後面的正南水域!”
“正南水域?”這回輪到姬天雪大吃一驚。
姬天雪似乎覺得自己的聲音太大了,把兩人都嚇着了,於是改口道:“一位付姓的鄉勇,一位姓江的鄉勇,難道他們兩個人,真的不在這一次的幕兵隊伍當中?”
姬天雪怕自己的表達,讓二人起疑,於是改口道:“不會的,我爹說天數已定,那基本是留給自己的緩衝時間,付這個姓,與江姓的鄉勇,我們也招募到了一些。”
蘇平海實在想不通,於是壓低了聲音,“哥,出發前我見過那個花名冊,根本就沒有姓江的,咱們鎮上除了蘇這個姓氏少以外,江姓也少。至於原因麼,無人知曉了。”
姬天雪驚歎於蘇平海的細心,她笑着道:“小鬼頭!你說的不錯,定遠鎮上除了付、江這兩姓氏少以外,還有一個姓氏,也很稀少,那就是蘇這個姓,你們莫非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秘密?”
蘇平海道:“當然了,誰還沒有一絲秘密?”
姬天雪呵呵一笑,道“所以,沒有秘物的作用,不僅容易出問題,還容易鬧烏龍。”
蘇木飄浮在半空中,觀察着姬天雪的一舉一動,有些不太明白,她這麼肯定,到底是找了什麼神算子去測運!
對於這些,蘇木還有一種疑惑,剛纔蘇平林提及正南水域時,姬天雪爲何表情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