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先祖保佑臣民風調雨順,臣感恩戴德——”
這大臣們真是足夠虛僞,還保佑其風調雨順。就攤上這樣的臣民當面一套背後一套還不如直接一個天雷直接劈死得了。
省得嘈雜亂人心智。
像這等日子,趙信也不能頂着臣民百姓的壓力把這老婆兒依然關在那永安宮囚禁着,那羣人信神,怎麼也得讓那女人好好的見見這先皇先祖。
由於是剛從寢殿出來沒多久,所以那身子打顫渾身站不穩,而現在也竟然需要了用柺杖才能依靠其行走的時候。
看來也是被關這麼長時間冷落了怕是。
那羣眼睛刺溜轉的丫鬟太監可都靈光着呢,見其皇后隕落確實是敢暗地做個狗腿子聽其他嬪妃的命令給她添堵。
而太后就不一樣了。
這可是其先皇的妃子,就算位置再怎麼低下手裡也是握着真權力在的。即使趙信再收回什麼龍璽,這太后手裡不可能也沒有私家的兵權。
那崔家臨門也不可能就沒送那可派遣的兵來。現如今要不就是使然,要不就是看淡了有了真心悔過之意。
“陛下,臣妾…臣妾拜見各位先皇。”
那太后顫抖了從頭至尾,就最後連柺杖都快握不住了。
其實本來那安神節是不需要女人所入拜的,大概是從先帝開始打破閉塞,那太后正是先皇第一任帶上去的。也正因爲這女人手裡攥着崔家的權利,所以兩人總是格外的和諧。
不過這趙信這代就慘烈一些了,生得八子其各個出人頭地人中龍鳳,而先皇其實最不過看好的就是他,覺得趙信沒龍氣,沒有那化龍的潛質。
之前他看這一段的時候差點沒笑到。
這先皇到底是在找繼承人還是打算讓這皇帝修煉渡劫然後化成龍盤旋着。
“蛟龍與龍不可比擬也。”
原身爲了做這個大秦的皇帝也是廢了大氣力,學習其古法,更是把自己關在藏書閣一安靜就是近半月有餘。之前也是因爲出宮遊玩才碰到神機陳莽。
繼位之後的他遠遠沒想到其朝廷亂臣。而皇帝心中有數便把他拋棄於世上便獨自駕鶴西歸。其更是讓兄弟之間相互照應着。
但是你見過哪個兄弟不會爲了這王位而相互謀殺的。
也有那狠的,之前就各個打了個通融然後打算下藥一起死來着,但是千算萬算漏了一個人,也就是原身。
不過那到了最後諸位兄弟也是沒能輪上這個寶貝龍椅一坐。而他也確實是坐上了但是在這太后的垂簾聽政下當了一輩子的看客。
一輩子的傀儡。
以及徹頭徹尾的對朝堂的失望。
這朝堂之下就是那宰殺人的世界,其人肉亦烹煮宰殺毫不留情。那羣大臣掌權幾十年已久,怎麼可能輕輕鬆鬆把兵權全部交付出去。
自然是不願意的。
然後發生了那些破事,再然後——
再然後他不就帶着系統坐落於此了嗎。
第一天的祭拜結束,趙信連服飾都沒有往下換就直接去了長樂宮去找那蘇卿語。
“語兒。”
蘇卿語此時正坐在椅子上參透着圍棋,手裡捏着那個旗子飄忽不定不知道往哪裡下。
不過這一聽到趙信的聲音之後條件反射就跪地下去。
“臣妾拜見陛下。”
“婢妾拜見陛下。”
這就是皇后與諸位嬪妃的區別。
正宮只能有一個,其妾室更是多少都不嫌棄多。
“陛下,婢妾在教皇后娘娘玩圍棋,可是娘娘太笨了總是教不會,婢妾記得自己兩天就學會了呢。”
“哦?”
一說起圍棋他倒是還感興趣起來了。
“那愛妃,若是你贏了朕就答應你一個要求。”
“那皇上,要是輸了呢。”
那聲音越發低沉,像是被小貓輕抓一樣,但是其狠心也是自覺自知的。
“那就抄女戒十遍還有禁足二月。”
就衝着皇帝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特性她也得賭一把。畢竟京城下棋她可是數一數二的棋女無疑。
“天下之大,棋盤卻包羅萬象。”
兩人如火如荼,越往後越是掉以輕心。而那妃子甚至還以爲自己要贏了,還想着那能一夜暴富的美夢呢。
落子無悔,局勢已成。
剛纔還見打得難捨難分,其實哪裡,只是趙信從始至終給下的套路,一步一步引誘她往坑裡踩。怪就只怪太不譜世事單純無邪。
竟然這種低級的陷阱都能中招,還信志旦旦的吹自己是城中的棋女,京城名媛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那種。
趙信看着怕是九塊九拼單的摻和摻和還能用一兩個星期呢。
“朕贏了,至於愛妃還是好好回宮補補棋藝吧。”
順便他從書櫃裡抽出來一份厚厚的女戒整理摘抄版放在那妃子懷裡。
“陛下…您…”
“添油加醋的女戒,拿去抄吧。”
那個妃子絕望的抱着那本厚的跟詞典一樣的女戒走了,臨走前還略微怨恨的看了蘇卿語一眼,彷彿十分不情願。
蘇卿語心有疑惑,這可是安神節,祭拜的大日子,怎麼這陛下有空跑到這邊來找她了。
她還以爲這皇帝又不知醉倒於哪個溫柔鄉了。
畢竟只要這皇帝不討厭她就好。
她真的不想回到之前慘痛的幾年生活,就連冬日的煤炭都是最低等的。現如今不依仗着皇帝壓根沒法度日。
“陛下,您今日不應該操持着節日嗎。”
“節日有人操持,你還是得收拾收拾。”
畢竟這蘇卿語還沒上位什麼時候,其這個皇后身份還是太后賜給的。所以自然是一年一度就沒參與過這個祭拜活動。
每年的祭拜都是隨便從那朝堂裡挑出幾個人做拜,也從來不想着用皇后。畢竟那時候的他見到這蘇卿語眼紅還來不及,就簡直是插在他心頭的一根毒瘤。
趙信決定,冷暴力女人很可恥。
同時,暴力打女人也很可恥。
所以他安然摸了摸蘇卿語的頭,手裡的服飾就這麼放在桌子上,順便還有一盒華貴的珠釵以及顏色各異的髮束色。
“朕打算明日讓你跟着朕上祭壇。”
“臣妾…臣妾沒做過。”
蘇卿語見皇帝的手憐愛的握住然後沉默了一會,然後堅決的否定了自己。
其痛心的程度不外乎於心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