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父聽完後仔細想了想,點頭道:“還真的有這種可能!”
“但是,也不能完全確定,天道傭兵系統一方,是完全支持我們這個世界的啊?!”
金父對於異界入侵,真的有些怕了。一個屍魔之災就已經快要滅世了,若是再來一個心懷不軌的,世界會不會馬上就要滅世了?
吳正搖了搖頭道:“現在,我們沒有選擇的餘地!因爲它已經降臨了。我們現在只能選擇接受它順勢而爲,還是拒絕它,逆勢而動!”
金父聽明白了:“你將接受當作順勢而爲,意思是,你的選擇是接受他們的幫助,消滅了屍魔之災再說?”
“嗯,我就是這個意思!”
“爲什麼?”金父嚴肅認真的盯着吳正問道。
這個接受,還是拒絕,這個問題,真的很重要!
對水寨,對世界的影響,都很大,不得不慎重!
吳正知道這個問題的重要性,同樣收起了他招牌式的笑容,肅聲道:“聽其言,觀其行。我選擇順勢而爲,並不是臆斷,而是分析之後的結果。聽其言,天道傭兵系統直言不諱的說要消滅屍魔之災,來救世。其言可能是謊言,但是,其行不會是假的吧。你看看天道傭兵系統要求它的宿主們,做什麼任務?主要是獵殺屍魔的任務。你再看看它傳承給它的宿主的是什麼?是我們本世界的功法、戰技傳承,是我們世界本來就有的戰器,是我們世界本來就有的藥劑。這說明什麼?說明它尊重我們的世界,尊重我們的修煉體系?你說是不是呢?”
吳正也是現在才確認系統來自異界,還沒有想到這個方面。只是聽完了吳正的分析,才驚覺,怪不得自己以前雖然覺得天道傭兵系統有些可疑的但是,卻總不能確定。
原來是因爲它用的都是世界本土的東西。讓他們這些知情者甚至宿主們都下意識的認爲它是本土的。
直到食屍魔樹出現之後,他才驚覺它來來自異界。
“那個食屍魔樹,何解?”
“你說的食屍魔樹,我沒有見過,但是,我認爲,它可能同樣是本世界的植物。只是我們這裡可能沒有,而且它的確看起來有些詭異,所以纔會認爲它是異界之物。”吳沉吟片刻說道。
“食屍魔樹是本世界的植物?這怎麼可能?”
“爲何不可能?植物是最容易變異,也是生存能力最強的生物。無論水是裡,還是沙漠裡,無論高山,還是地底洞穴,都有它們的身影。”
“屍魔縱橫的時代,有屍魔的地方,大地貧瘠,植物大量死亡,爲了生存,難道不能變異,誕生這種以屍魔的屍體爲食的植物嗎?”
“別忘了,我們的世界的超凡世界,除了食屍魔樹,還有很多神奇的植物呢!就算屍魔之災,神奇的植物,也層出不窮。現在屍魔衆多的環境下,爲何就不能出現食屍魔樹呢?”
金父被吳正的說法說服了。贊同道:“的確十分有可能,我有些草木皆兵,太想當然了。”
金父已經想明白了,沒有再揪着食屍魔樹不放。但是吳正卻接着說道
“而且,聽名字就知道,它是屍魔爲食的。無論是屍魔的屍體還是活的屍魔,只要它是屍魔爲食的,我們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它是我們的盟友啊?!”
“它和天道傭兵系統一樣,都是以消滅屍魔爲目的的,都是我們的盟友啊!”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盟友!”
“我們現在已經敗退到水上的地步了。這不是長久之計啊!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消滅屍魔,收復失地。”
“但是,我們現在比屍魔之災前要弱太多了。只靠我們自己發展,太慢了,而且,也太難了。”
“就像我們水寨,世界萬千倖存基地之一,不是越來越弱了嗎?強者愈強,弱者愈弱,這纔是這個世界的常態!”
“若是我們不能團結一切力量,如何發展壯大,反攻屍魔呢?”
金父再次被吳正說服了。打消了最後一個顧慮。
感慨萬千的說道:“我們三十六人中,計謀以你爲長!聽了你的分析,我如撥開了眼前的迷霧,看清了前面的道路和方向。謝謝你了,吳兄。”
叫上吳兄了?!這說明金父已經接受了吳正,這位政治盟友。吳正終於在水寨中,重新立了起來。只要金父還是掌權者,他們吳氏就不會倒了。
吳正開懷的笑道:“我的確想的快些人但是並不深遠,你花些時間,也會想明白的。”
金父笑了笑,這個,他不懷疑。
正是因爲他的才思並不敏捷,所以才求穩,謀大局,用陽謀,借大勢。
“感謝吳兄爲我解惑,時間不早了,我走了。”
“夜深地滑,小心。”
“嗯。”
吳正看着金父離開,臉上的笑容慢慢的消失了,眼中有着憂色。
吳宏從陰影處走了出來,看着吳正,問道:“大哥,剛纔的談話,不是談的很好嗎?爲何大哥憂心重重?”
吳正嘆了口氣道:“我們是軍師諜報世家。我學的就是謀算戰局,輔助主公的本事,你學的是諜報暗殺的本事。”
“和你不同,諜報求信息準確,暗殺要求一擊斃命。都是事實求事,直接了當的事。而我作爲軍師,輔助的對象不同,自然分析時側重點不同。”
“側重點不同,同樣的話,雖然是實話實說,就可以是不同的意思了。”
“現在水寨是金茂(金父的名字)掌權,他找我解惑,爲他分析謀劃,我自然以他的立場,爲他分析謀劃。”
“他是什麼立場?他的依仗的就是金辰、方元、阮奇三人,他怎麼可能自絕於靠山?”
“那是他借的大勢,我也只能這樣這個大勢,順着他的思路說下去。雖然正確,正是大勢所趨,但是,裡面隱患重重啊?!”
吳宏不懂這些,只要聽從吳正的命令行事就可以了。這是他們吳氏家族的傳統。諜報一脈的,聽衆軍師一脈的命令行事,不問對錯,不問成敗。只聽命令,生死與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