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同學們知道歷史上的飛機嗎?”臺上老師手中的粉筆在桌面上跳動得越發用力,課堂的氣氛漸漸變得詭異其他,下面的驅逐艦們的吵鬧聲終於開始平息。
陳文興感覺自己回到了以前在老師面前瑟瑟發抖的那段青蔥歲月。“歷史上的飛機和航空母艦艦娘身上搭載的飛機有一個很大的區別,那就是夜戰的能力。”
“我能說不愧是給艦娘上課嗎?”一般的小孩子哪裡懂這些。
“老師!歷史上那些飛機的夜戰能力也不行吧?”下面又有一個驅逐艦躍躍欲試了,一瞬間其他的驅逐艦都將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
“在舊世界的後期歷史中,飛機的夜戰能力在不斷的提升,而不像是艦孃的飛機一到了晚上就抓瞎,這是爲什麼呢?”
陳文興聽了好一會兒,終於想起來了老師要講的是蝙蝠和雷達這片語文課文,結果竟然把飛機的夜戰能力和舊世界歷史給牽扯進來了。
“舊世界嗎?”
沒有想到自己十分熟悉的那個世界在這裡竟然變成了傳說中的舊世界,陳文興感覺到陌生感正在從周圍往自己身上匯聚,莫名的不適從心頭升起。
“請問,你是帶驅逐艦們來這裡上課的提督嗎?”陳文興轉頭,看到了一個像是古代女侍的少女迎面走過來,作爲知曉人心的艦娘,她能夠通過陳文興內心的思緒從而知道他的身份。
“請問你是?”應該是艦娘吧?不過這種形象的艦娘可不多見,比較相似的有漁政船,但是這服裝顯然不是自己所熟知的類型。
“您好,我是輕巡洋艦長良型二番艦五十鈴,請問您需要幫忙嗎?”眼前的這個艦孃的言行舉止似乎都有着自己的一套規範,在陳文興的印象中有一個國家的禮儀是這樣的風格。
“如果可以的話,請幫忙照顧一下我的驅逐艦們。”身後的三小隻在此刻完完整整地充當了拖油瓶的角色,並且相當的有自覺,十分有禮貌地向五十鈴彎腰道謝,讓旁邊的人都快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了。
“請您放心,我們會照顧好的。”知性典雅的輕巡小姐姐嘴角掛着柔和的笑容,作爲遊戲當中存在感極低的狗糧輕巡, 在現實當中也是如此迷人的美少女,估計除了極個別的存在,大多數的艦娘在現實中都是傾城美人吧。
“提督,我……我不想學習。”
陳文興早就猜到驅逐艦之中會有人說自己不想學,但是他實在沒有想到,說出這句話的人其實最不應該也最不可能說出來。
因爲那是白雪。
“爲什麼呢?”他相信白雪作爲最成熟的驅逐艦之一,有着她自己的判斷,
“我……我也不知道。”再一次出乎了陳文興的預料,白雪竟然沒能夠給出一個理由,哪怕只是一個用來敷衍的理由都沒能給出。
氣氛甚至就此凝固在這一片小小的空間當中,五十鈴在這個時候也不敢再說話,白雪也只敢低着頭抓着自己的衣角。
“那好吧。”頭疼,沒想到自己會因爲白雪而頭疼。“那就先幫忙安排一下Z17和吹雪吧。”如此乖巧可愛白雪,給一個機會也是應該的,而且,自己好像還沒有怎麼和白雪交流過。
“好的。”不愧是輕巡洋艦,相當的可靠,只是一會兒就將兩個驅逐艦的座位給安排好了。
“請您放心,我們一定會照顧好您的艦孃的。”五十鈴依舊遵循着來自日本的古老禮儀,並且安靜地將Z17和吹雪帶進了教室。
陳文興往教室裡面一看,正好看到了老師在黑板上寫了幾個字:“蝙蝠和雷達”。
“果然是這篇課文。”還是熟悉的配方,不過講課的人變成了輕巡洋艦,聽課的變成了驅逐艦小學生。
旁邊的人早已經離開了這裡,空留一扇打開的窗戶在海風中搖曳。陳文興輕輕地將窗戶關上,他看到了在窗戶旁邊坐着的驅逐艦們一下就從挺拔的坐姿變成了趴在桌子上的慵懶姿勢。
“驅逐艦真的太棒了!”隱約傳來的微弱呼喊聲傳入陳文興的耳朵,“誰敢反對驅逐艦我就打爆他的狗頭!”陳文興敢確定自己絕對沒有幻聽,只是這並不像惡魔的低語,也不像幽靈的呢喃,甚至絲毫沒有一種聽鬼故事的感覺,似乎只是小孩的惡作劇。
“他是?”陳文興看到了一個躲在牆角後面的看起來奇奇怪怪的人。
“請不用在意那個人。”即便是五十鈴,在這個時候都有些掛不住自己臉上的笑容了,“那個人是一個蘿莉控社團的成員,很危險的一個社團,建議您不要和那些人有過多的接觸。”傳聞中的那個蘿莉控社團,陳文興還是聽說過的,沒想到現在居然還有那個社團的成員存在。
“好的。”
“我還是帶您遊覽一下客輪吧,如果有什麼疑惑請及時告訴我。”五十鈴都被逼到這個地步了嗎?看來那個該死的蘿莉控社員有點厲害啊。“請無視後面跟着的那個傢伙,我帶您去休閒區域看看吧。”可憐的蘿莉控啊,就這麼被五十鈴拋棄了......然後一個蘿莉控是爲什麼會對五十鈴這樣的輕巡洋艦進行窮追猛打的呢?
陳文興對這件事情還是非常好奇的,不過五十鈴沒有什麼說的想法,他也不好追問,畢竟大廳別人的隱私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熟悉的悶熱氣息充斥在周圍,不過和家鄉不一樣的是,這裡多了一股子海腥味,讓他有些不習慣,可能存在的暈船症隨時都有可能爆發,陳文興表示自己現在應該找一個東西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而最有效的辦法應該就是八卦了。
“請問,剛剛那個人......和你是什麼關係呢?”陳文興使勁地讓自己地嘴脣蠕動了兩下,用盡了全身地力氣,終於還是問出了這個問題,同時他表示:八卦真香,我還能再來兩碗。
“剛剛那個變態蘿莉控啊?其實他只是想要把我撈回去幫他管理手下那一大堆驅逐艦而已。”一個看似不可能的猜測其實就是事情的真相,並不是該死的蘿莉控什麼時候改掉自己的本性了,而是該死的蘿莉控爲了更方便地控蘿莉開始不擇手段了起來。對此陳文興只有一句話想說。
“真不愧是該死的蘿莉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