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終於清靜了。
望着三井雅子和晴子小姑娘的背影,李忠信長出了一口氣。
最近一段時間裡,雖然他每天身邊圍繞着三個小美女,可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小美女都十歲左右,比他後世的女兒大不了多少,都黏人得很。
雖然她們很可愛,但是,擁有着四十多歲靈魂的李忠信,和她們無論如何也是玩不到一起去的。
特別是晴子把楊靜和賈麗娜都帶壞了,一高興就親李忠信,把李忠信惹得發脾氣也不是,不發脾氣也不是。
要說長大以後掉進女生堆裡面,被一羣漂亮的小姑娘親,那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可是,在這樣一個時候掉進小女生的堆裡,那就是一件悲催的事情了。
哪怕是李忠信說要寫作業,也擺脫不了她們的糾纏,她們一口一個信哥哥,你不跟我好了。
信哥哥,難道你不喜歡陪我玩了嗎?
一旦李忠信說不,她們的臉就好像六月天一般,三個人一起嚎啕大哭,就好像是李忠信欺負了她們三個人一樣。
母親王雅清因爲自家是淘氣男孩的緣故,特別喜歡女孩子,只要晴子她們三個人一哭,她就拎着笤帚疙瘩滿屋子追打李忠信,根本連問對錯都懶得問。
在王雅清根深蒂固的印象當中,李忠信是個很淘氣的小傢伙,而三個小女孩文文靜靜的,就是說話大聲了都不好意思,怎麼會有錯。
最讓李忠信鬱悶的是,周圍鄰居的小夥伴和他的小學同學們都嘲笑他,小不大點,花花腸子不少,居然養了好幾個童養媳。
雖然這些話李忠信也明白他們這是羨慕嫉妒恨,可是,在這樣的一種情況下,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他的生活,整個六月份,他只抽出來時間去了一次竹板屯那邊。
不過還好,打魚的業務一直在有條不紊地鋪開,在董國忠和樑國富兩個人積極幫助管理下,倒沒有出現什麼大的紕漏。
要說讓李忠信最爲滿意的就是,三井雅子在李忠信的執意要求下,答應下來讓三井集團出資,在竹板屯和江城之間的城郊路上鋪設一條柏油路。
只不過這條路要經過江城市政府的批准測量,還要等修路隊騰出時間,大概要到八月末才能開始動工。
饒是這樣,也把董國忠和樑國富兩個人樂得不要不要的,竹板屯直接受益,而福隆村毗鄰竹板屯,間接的也受益。
只要是柏油路鋪到了竹板屯那邊,鋪設到福隆那邊就是早晚的事情了,遠比長青鄉其他挨近城市的城鄉結合部好得多。
想致富,先修路,只要是路修好了,致富路上就已經賣出了第一步。
董國忠和樑國富堅信,只要他們兩個村子能夠繼續這樣走下去,一定會成爲江城市附近最富裕的村子。
對於修路的這個事情,三井雅子一直也想不通。
這些錢如果給予李忠信,那麼,李忠信一下子就會成爲有錢人,可是,這個孩子根本就不要她的錢,只收下了她從其他地方調運過來的家用電器和照相機。
給八竿子打不着的地方修路,這個孩子究竟圖的是什麼呢?
三井雅子在帶着晴子和姐姐返回RB的時候,給李忠信留下了郵信地址和電話,告訴李忠信要多和晴子聯繫。
如果李忠信有什麼困難或者需要錢,可以給直接給她打電話。
不光如此,三井雅子還把三井集團在黑省方正那邊投資,正建設友好小學和友好中學負責人的電話也留給了李忠信,她告訴李忠信,那個負責人叫做波多梨花,是她的親信人員,和省裡面負責投資的副省長關係很不錯,如果需要用到官面的事情,李忠信只要打電話找到她,就能夠輕鬆解決。
轉眼間進入了七月,李忠信獲得了重生之後的第一個暑假,還沒有等李忠信享受假期的快感,就被王波心急火燎地叫到了竹板屯。
漁網不斷增加,人員也不斷在增加,到了六月末的時候,算上摘魚的,忠信打魚隊的總人數已經超過了六十人,忠信打魚隊在竹板屯和福隆村這邊火了起來。
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工廠招聘,讓原本超過六十個人的打魚隊伍一下子就少了一半,沒有簽訂合約,負責打零工摘魚的人,都放棄了摘魚這個零活,紛紛選擇進入工廠裡面當起了臨時工。
中國的婚禮是五十年代一張牀,六十年代一包糖,七十年代紅寶書,八十年代三轉一響。
在七十年代末期,物質基礎開始有所好轉以後,兩性結合的基礎開始由階級成分(階級成分是指根正苗紅,黑五類、烈士家屬等)轉變成爲物質條件,女青年結婚要求男方有城鎮戶口,要置辦“三轉一響”。
這個時候的三轉一響是指自行車、手錶、縫紉機,一響是指收音機。
在長青鄉這邊,越來越多的年輕人開始按照城市當中標準,來要求配偶來弄這個事情。
農民和城市人不一樣,農民大多數都靠天吃飯,如果年景好,收入就會高上很多。
如果趕上年景不好,上繳完糧食之後,一年到頭甚至什麼都沒有剩下。
而通過招工進入國營工廠就不一樣了,只要任學肯幹,用不上幾年的時間就能夠轉正,一旦轉正了,賺的錢多了不說,而且是國營的正式工人,能夠轉成城市戶口,找對象的時候都要好找很多。
打魚是一門辛苦活,放網以及放風箏拽魚很累,而魚多的時候需要不停的摘,摘魚的時候還要儘可能的不破壞漁網,所以,摘魚是最辛苦,時間最長的。
摘魚這個事情沒有技術含量,只要是上手很快就能學會。
竹板屯和福隆村的這些人,幫助李忠信他們摘魚的是零工,就是臨時到打魚隊工作的人。
國營廠子招臨時工和摘魚的零工活比起來,農民首選的還是當臨時工。
這個時候去工廠上班和在農村幹農活絕對是兩個概念,一個是有機會進入國營單位上班,另外一個則是沒有啥出路的象徵。
哪怕是樑國富和董國忠說這個忠信公司是集體的,他們也覺得不如國營工廠的臨時工,一旦工廠能夠轉正,那他們可真就是鳥槍換炮了。
竹板屯和福隆村一直就是很貧困的屯子,能夠在工廠當中當一個臨時工都是一件很榮耀的事情,正是因爲這樣的原因,打上來了魚,摘下來的速度明顯放慢,也是影響了很大的收益。
李忠信對於董國忠他們所說的這種情形並不感覺到意外,畢竟在這個年代,國營工廠的臨時工也要比在農村強,只不過這些竹板屯的農民不會想到,他們到國營工廠當臨時工也只能是臨時工,城鎮戶口在這個時候開始卡死,根本就沒有成爲正式工的可能。再過上一些時日,這些工廠基本上都會倒閉,工人都會下崗。
只不過這種事情李忠信是不會說出來的,而且他就是說出來了,也得有人信才行。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是誰也擋不住的事情,而且李忠信一直不想因爲這個事情讓樑國富和董國忠在中間坐蠟,好容易在兩個屯子的農民心中樹立起來了威望,絕對不能因爲這樣的一件小事而影響到董國忠他們。
想到此時已經是放暑假的時間了,李忠信心念一動,立刻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