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猛捂着肚子哀嚎不已,其他人見狀怒不可遏,隨手抄起酒瓶椅子,就朝衛銘砸了過來,以往都是他們打人,何曾被人打過,不把這小子打得皮開肉綻,以後他們還怎麼混?
面對衆人圍攻,衛銘不退反進,腳步一踏,身子瞬間消失在原地,如猛虎一般撲進人羣。
啊啊啊啊啊!
伴隨數道慘叫聲,先前攻向衛銘的五人宛如沙包一般拋飛而出,飛出四五米距離方纔墜地,身體與堅硬的地板重重碰撞,疼得他們慘叫不止。
“特麼的,老子弄死你!”陳猛眼睛紅芒一閃,抓起地上散落的酒瓶,像衝鋒似的衝向衛銘,酒瓶高舉在半空,對準衛銘腦袋狠狠劈下。
想象中的酒瓶破裂聲沒有響起,陳猛手腕再次被衛銘抓住,衛銘用力一捏,陳猛發出一道悽慘至極的叫聲,雙腿一軟,跪倒在衛銘面前。
“你還不還錢?”衛銘俯視陳猛,漠然道。
“不還!”陳猛面龐充血般赤紅,從牙縫中硬擠出兩個字眼。
啪!
衛銘扇出一巴掌,陳猛臉上出現一個鮮紅的掌印,他再次問道:“還不還錢。”
“不……”
啪!
陳猛剛說出一個字,又捱了衛銘一巴掌,“還不還錢?”
“我……”見衛銘又擡起手,陳猛無比憋屈的大叫道:“別打別打,我服氣了,我還他錢!”
衛銘滿意點頭,這才放過陳猛,陳猛見識到衛銘的厲害,倒也不敢耍什麼花樣,向吳老三說聲對不起,甩下十幾張紅鈔,便帶着幾個兄弟滾蛋了。
幫吳老三討回欠債,衛銘和沈妙依也沒了吃飯的心思,準備付賬走人,然而吳老三卻不接受,衛銘幫他要回一千多塊的欠債,他怎能收衛銘的錢,再三推拒之下,衛銘只得收回票子,攙扶着沈妙依離開燒烤攤。
拖着沈妙依來到馬路邊,衛銘攔下一輛出租車,扶她坐了進去。
“小夥子去哪?”司機師傅問道。
“等下,我問問。”衛銘看向倚靠在他肩膀,爛醉如泥的沈妙依,“二丫,你家在哪兒呢?我
送你回家。”
“家……我家在桃源村。”沈妙依迷迷糊糊的回道。
“我問的不是你桃源村那個家,是你在江城住的地方。”衛銘提高聲音說道。
“江城啊……新海酒店。”說完這句,沈妙依抗不過酒精的麻醉,昏睡了過去。
“師傅,去新海酒店。”衛銘對司機說道。
“好咧。”司機點了點頭,心裡卻有些鄙視衛銘,這小子八成要趁人家小姑娘喝醉幹壞事,不過他也就在心裡鄙視一下,可沒那功夫管別人的閒事,拉完這趟他還趕着回家呢。
車子開到新海酒店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衛銘叫醒沈妙依,拖着她下了車,朝酒店行去。
“你在幾號房?”進了酒店,衛銘再次問向沈妙依。
“803。”沈妙依甩了甩腦袋,令自己清醒一些,放才說出房間號。
衛銘攙扶沈妙依乘電梯來到八層三號房間前,從她包裡拿出鑰匙打開房間門,然後走了進去。
剛把門關上,沈妙依突覺胃裡一陣翻江倒海,她猛地推開衛銘,踉踉蹌蹌地跑進衛生間,緊接着嘔吐的聲音傳了出來。
吐完一陣,沈妙依感覺舒服許多,神智也清明些許,她喝了幾口水,涮掉口中的異味,這纔對衛銘說:“衛銘,謝謝你送我回來。”
“你早點休息吧,我先回去了。”衛銘笑着說道,“有時間再出來聚一聚。”
“哦,好啊。”沈妙依微微頷首,衛銘也確實該走了,不然衛銘睡什麼地方?這房間只有一張牀,難道要和她睡一起不成?衛銘願意,她還不願意呢,真要睡到一張牀,她的清白可就毀了。
衛銘告別離開後,沈妙依揉了揉昏沉沉的腦袋,走進臥室躺到大牀上,沒一會兒便睡着了。
八樓走廊的拐角處,楊潔斜靠牆壁,看着手機屏幕那張照片,喃喃自語道:“妙依,我這也是爲了你好。”
回到冰藍公寓時,莫冰雪已經睡覺了,是關嫂給衛銘開的門,衛銘歉意的對關嫂說道:“對不起啊關嫂,打擾你休息了。”
“沒關係,衛先生,這本來就是我的工作。”關嫂笑着擺了
擺手,又補充一句:“對了衛先生,晚上的時候,有一位先生送了一個黑色盒子過來,我放在客廳裡了。”
“嗯,我知道了。”衛銘點頭,黑色盒子自是他花二十萬買下的萬年玄鐵木盒,之前放在賀健車裡,由於他臨時決定跟沈妙依走,沒辦法帶走木盒,只能拜託賀健幫他把木盒送回冰藍公寓。
將木盒抱回臥室,衛銘關上房門,開始研究萬年玄鐵木盒,他想搞清楚這盒子到底是不是傳說中的萬年玄鐵木。
萬年玄鐵木盒雕工並不精緻,甚至有些簡陋,表面凹凸不平,看不到一點人工雕刻的痕跡,再加上黑得透底,幾乎沒有觀賞性,難怪只能被人用來裝藥材。
說到底,這還是個看臉的世界,人如此,盒子亦然。
也虧萬年玄鐵木盒外形不好,否則衛銘哪能二十萬得手,古玉軒拍賣行是空有寶山而不自知。
將木盒放到牀上,衛銘盤膝坐在木盒前,運轉一圈內氣,這才伸手觸碰木盒。
入手乾燥粗糙,與普通木盒無異,衛銘知道這只是表面現象,一旦他灌輸內氣進去,潛藏在裡面的極冷寒氣會瞬間爆發出來,衛銘嘗過萬年玄鐵木盒寒氣的厲害,絲毫不敢大意。
丹田涌動,氣丹高速旋轉,內氣源源不斷產出,涌入到四肢百骸,保護衛銘身軀。
做好預防工作,衛銘目光凝重地盯着木盒,小心翼翼地操控靈氣到掌間,灌入木盒之中。
嘶!
內氣始一接觸木盒,木盒表面頓時光芒流轉,絲絲寒氣升騰而出,房間溫度急劇下降,衛銘雙眸微閉,承受寒氣侵襲的同時,加快內氣灌輸的速度。
由於剛剛只輸入很少一點靈氣,衛銘感受到的寒意並不強,但隨着內氣濃度增高,寒意愈加強盛,連衛銘的手都覆蓋了一層薄薄冰霜,這還是衛銘用內氣抵禦的結果,可見萬年玄鐵木盒寒意之強。
不過寒意雖強,衛銘尚且可以承受,他苦修內家功夫多年,身體堅如金鐵,抵抗力自然也非凡無比。
然而鐵人亦有極限,當內氣輸入超過五成時,衛銘漸漸抵抗不住寒意侵襲,臉上覆滿雪白冰霜,身體瑟瑟發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