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牙在盤算着,怎麼才能在搞定柳小刀之後,再把盧俊楓這個眼中釘給除掉。
下車,雙臂交插放在胸前,大金牙在努力使自己讓人看起來有老大的氣勢。
四下環顧,覺得這裡並不好,然而盧俊楓堅持,如果不按盧俊楓的意思辦,那麼很可能會引發他的不滿,萬一他撂挑子不幹,所有的計劃都完蛋了。
所以,大金牙妥協了。
“就這裡吧,我帶兄弟們克服困難,事情總會妥妥的辦好,讓軍哥滿意。”大金牙說。
盧俊楓更加得意,瞅了一眼準備今晚動手的六個小弟,口氣高傲地說:“有時候老大並非是萬能的。”
聽到盧俊楓這句話,大金牙就想抽他,不過此時還不是時候。
事情很不愉快,但由於大金牙的妥協,算是辦成了。
圈套已然設好,就等着晚上柳小刀過來賽車,然後給她來一場人爲的車禍。
“你確定柳小刀會來嗎?”大金牙問。
盧俊楓挑了挑眉毛,志得意滿:“以我無人能擋的魅力,別說是柳小刀,就是柳大刀照樣抵抗不了。放心好啦,她肯定回來的,如果她不來,我把自己的腦袋當尿壺。”
雖然盧俊楓有十足的把握,大金牙提醒他:“柳小刀是段遠威的女人,還是小心一些好。不如現在給她打個電話,看看她是不是一定會來?”
“打個屁電話,我說她會來,她就一定會來。”不是盧俊楓不打,實在是他不知道柳小刀的號碼,又不想說出來,怕大金牙笑話他。
“不打也行,反正我是佈置好了,要是到時柳小刀不過來,你去和軍哥解釋。”大金牙說完轉身上車,再也不想看到盧俊楓那雙吊梢眼,再多看幾眼,大金牙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控制住想撲上去摳出他眼珠子的衝動。
北環彎道一切都佈置好了,而柳小刀還沒有下定決心是不是要過來參加這一場比賽。
昨天晚上,柳小
刀回到飛車黨總部,陪着慕容老爺子聊到很晚,於是就沒有回段遠威這邊,直到天亮纔回來。
坐在書房朝陽的窗口前,想到昨天晚上與盧俊楓短暫的談話,她不得不承認,聊天很愉快。
特別是最後,盧俊楓說的那句話,簡直就像一個魔咒似的縈繞在柳小刀的心尖上,趕都趕不開。
“小刀,你怎麼了?”段遠威剛剛安排好手下的兄弟,在葉天沒回南陵之前,他們龍幫要肩負起幾個兄弟及家人的安全。
走進書房,看到柳小刀悵然出神,於是來到她的身後,輕輕拿捏着她略顯削瘦的肩。
柳小刀回頭仰臉,想要注視段遠威的眼睛,卻只看到他的下巴。
“怎麼啦?感覺你有些不對勁,是不是慕容老爺子對你說什麼了?我是你男人,有話就對我說,我不會對你的事視袖手旁觀。”段遠威深知,愛情這個東西最初的炙熱過後,如果兩個人不用心經營彼此的關係,那麼隨時都可能分道揚鑣。
世上本就沒有堅守一世、坐享其成、受之安然、無緣無故的愛情,都要彼此付出努力。
看到那些攜手一生的人,都會感慨愛情的偉大,很少有人看到他們爲了維護彼此之間的愛情曾經付出地點滴努力。
段遠威明白的道理,柳小刀自然也清楚。
只是柳小刀有點搞不清,人心究竟有多大,又能裝下多少人?
昨天晚上盧俊楓的出現,並沒有攪亂她的心,只是讓她倍感茫然。
“怎麼連話都不說了?”段遠威繞到柳小刀面前,握着她微微泛着涼意的光滑雙手,直視她如夜一般美妙的眸子:“是不是有心理壓力啦?你別多想,就算我們一輩子都沒有孩子,那也是我的原因,你不許因此拋棄我啊!”
“噗!”柳小刀笑了,想到了段遠威生龍活虎的樣子:“你有個毛問題,我還拋棄你,你別嫌棄我,我就……”
話沒有說完,段遠威便微微起身,吻上了柳小刀的脣。
柳
小刀對段遠威的吻,永遠沒有免疫力,不管什麼時候,不分什麼場合,只要他一親她,她就渾身無力。
爲此柳小刀不止一次覺得自己沒出息,然而無論她怎麼想,既成的事實不容改變。
一個淺吻過後,柳小刀便放下了茫然心結,並堅信對段遠威的愛情生生世世不會改變。
“昨天晚上回飛車黨的時候,遇到一個叫盧俊楓的人,他說今天晚上在北環彎道有場機車賽事,我想參加,你同意嗎?”柳小刀看着段遠威的眼睛,以爲他會拒絕自己,並且說一堆爲她安全着想的廢話。
然而,段遠威想也沒想,直接了當的回答:“我當然支持你啦,別說是賽車,就算你想奔月,我都想辦法給你弄火箭去。”
除了感動,還能說什麼。
被段遠威寵着的感覺真好,柳小刀站起來,抱住了他的腰。
陽光從兩個人臉中間的縫隙透過,一縷羞怯躲躲閃閃。
“喜歡一個人,最重要就是不能把對方當成一件屬於自己的物品,每個人都獨立的。”段遠威碰了碰柳小刀的鼻尖,接着說:“我知道你爲什麼想要參加北環彎道的賽事。你還記得嗎?你曾和我說過,在你和慕容鳳鳴交往的時候,慕容鳳鳴曾帶你去參加過一次北環彎道的賽事,你沒有說賽事中可圈可點的刺激過程,只對我說那晚的月亮好美。”
段遠威的話如同山間溪水淙淙流響:“我希望今晚的月亮因我而美,也希望你能像銘記慕容鳳鳴那樣,不管我們未來會怎樣,你都不會忘了我,不會忘了今晚的月亮。”
好吧!
這是柳小刀聽過的最美的情話,她渾身發麻,那是由骨頭向外滲出的感動。
“我知道爲什麼女孩子總會被你們男人騙了,你們都這麼能說,我都快化成水啦!”柳小刀沒有誇張,也沒有掩飾她此刻的滿足與幸福。
段遠威也是情之所至,才說出那樣的話,勁頭一過,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現在是不是可以耕耘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