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銘瑄眼中一道亮光閃過,猜測着他們的身份。
雖然不清楚他們是誰,但是可以確定他們是一羣綁架犯,旨在要錢,短時間內他生命還不會有危險。
只要他快點想辦法逃出去,那麼一切都不是問題……
一個蹣跚的腳步聲響了起來,李銘瑄聽腳步聲停在門口,立刻重新閉上眼睛。
眼睛閉上的那一刻,不出他所料,房門“吱丫”一聲打開。
綁匪見李銘瑄還是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回頭說道,“還暈着呢,這小子真不經用,竟然暈到現在,哈哈。”
“暈着就好,來,喝酒。”
綁匪們放下心來,外間不斷傳來喝酒和大笑的聲音。
李銘瑄靜靜地聽着,直到聽到外間又想起了打呼嚕的聲音,纔開始掙扎綁住手腕的繩鎖。
可沒掙扎一會兒,又一個細碎的腳步聲出現在他的耳中,打開房門,朝着他躺倒的地方走來。
李銘瑄不得不停下手上的動作。
他閉着眼睛,感覺到那人靠近。他正想要不要在那人鬆懈下反擊,然後逃路,卻不想身體被人推了推,一個輕柔的聲音傳來,“你醒醒?”
不是綁匪?李銘瑄睜開眼睛,好不容易背光看清女子的容貌,不由吃了一驚,“怎麼是你?”
陳夢鳶噓了噓,垂下眼悄聲道,“我先前被你拒絕,交不了今天的費額不知道怎麼辦好,就在外面亂走。誰知酒店突然有槍響,我找了個地方躲起來,就看到你被一羣黑衣服的人帶走,我就一直跟在後面直到來到這裡。”
李銘瑄一時不知應該說什麼好,看這個只有一面之緣還被他冷冷拒絕的女子給他鬆了綁,不由低聲道,“這種事情太危險了,你以後再遇到別跟上來,被發現了怎麼辦……”
“天啊。”陳夢鳶低呼一聲,打斷了他的話,“你流了好多血。”
“你害怕嗎?”李銘瑄聲音沉沉的。
陳夢鳶沉默地搖搖頭。
李銘瑄微微一笑,“我的傷不要緊,我們先離開這裡。”
“好。”
陳夢鳶吃力地架起李銘瑄,繞開那些醉得不成樣子的綁匪,一步步地走出房間,兩人迅速的遠離綁匪的巢穴。
多哈這個棚戶區是個很大的地方,裡面生活着這座城市裡城市外
的貧苦大衆,也許因爲貧困的經濟狀況導致這一地區的治安並不良好,儘管一路上也曾遇到幾個本地居民,但沒有一個對兩人的現狀表現出驚慌、好奇的神態,想是見多不怪了吧!
李銘瑄在陳夢鳶的攙扶下,一邊走一邊查看周圍,經過很長一段路,才發現一個不起眼的無人居住的小屋子,“我們到那裡去。”
陳夢鳶點點頭,扶着他往小屋子走去。
剛一進屋子,還在努力支撐的李銘瑄鬆懈下來,腦袋又是一黑,人不由倒了下來,倒下前還聽到了那個女子動聽的呼喚。
陳夢鳶看着李銘瑄倒地,不知怎麼想到了她那長有腦瘤的弟弟,他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倒下,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陳夢鳶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屋子,一張牀以及兩個板凳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生活用品。她連忙把李銘瑄攙扶到屋子裡相對比較乾淨的牀上躺好,見他應該只是昏迷,沒什麼太大危險,才匆匆出門跑回酒店,找到繃帶和蕭炎藥物,返回到那個小屋子。
黑暗的小屋子沒通電,男人依舊沉睡,陳夢鳶藉着屋外的月光,架起屋內的一個還能使用的小火爐,放在牀邊,用以給他取暖。雖然身處多哈,但一月深夜的天氣也見涼意,尤其是對於失血過多受了傷的人,保持體溫是十分要緊的。
陳夢鳶仔細地解開他身上被鮮血染紅的繃帶,換上新的,撤去舊的,一次,兩次,漸漸熟練起來。
生怕他重傷引起高燒,火爐上燒着熱水,時而在他呼喚口渴時喂上一勺。
繃帶換了又換,血污洗了又洗,在這樣換換洗洗中,一晚過去了。
陳夢鳶耐住疲累坐在男人身邊沉沉睡了。
------------我是陳夢鴛細心呵護自己金主的分界線------------
陳夢鴛疲累的沉沉睡去沒多久,李銘瑄漸漸轉醒。
剛睜眼就看到一張溫柔的睡顏,外面已經天亮,耀眼的陽光照射到小屋子的地面上。他纔看清她還穿着昨晚那身暴露的紗麗,只是漂亮的橙色被血污染髒。
長長的眼瞼下透着一晚疲憊的深青色,李銘瑄不由心生憐惜。
我該把她抱到牀上,讓她能好好睡一覺,而自己則到外面找吃的,順便打探那些匪徒的情況,李銘瑄想到。
隻身出來錢和
手機都沒有,怎麼通知家人也是個問題。
酒店也不能回,不只有綁匪會盯着酒店,想畢昨晚的槍戰會引起記者關注。
LS集團的未來掌門人狼狽受傷,與槍戰深受牽連,這件事被傳出去對集團的聲譽也不是件好事,何況LS集團這樣的大型財團看似風光,實則危機重重,就好似大海李逆水而行的孤舟,不進則退,流言蜚語更是勝過海中的暴風驟雨。
------------我是李銘瑄愁眉不展身心劇疲的分界線------------
李銘瑄外出轉了一圈回來,見那個身穿橙色莎莉的女子還在熟睡中,便放柔了腳步聲,輕輕走到牀邊。看她安靜美麗的睡顏,原本什麼情況也沒查到的焦慮心情漸漸平緩下來,伸手輕輕撫摸她的頭髮,隨後是她嬌嫩的面龐。可愛的臉蛋在他的手中格外嬌小,指腹下的感覺柔滑細膩,李銘瑄手中的力道不由輕了點,更柔了些……
牀上的人兒突然嚶嚀一聲,頭微微一動,隨後緩緩睜開眼。
有些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景色,過了好一會兒,陳夢鳶才意識到自己怎麼躺在了牀上,而原本應該在牀上的病人卻坐在牀邊。
想到此處,陳夢鳶不由臉紅了起來。
李銘瑄低低一笑,“醒了?”
“嗯……”她的臉更加紅了。
李銘瑄發現她容易害羞,身處危機四伏的險地也無心逗弄,起身站遠了。
陳夢鳶從牀上坐起來,發現屋子空空如也,跟本沒有地方坐,讓傷員站着總歸不好,不由拍拍自己身邊的空位,問道,“你要不要坐過來?”
站了開來又坐回去嗎?李銘瑄微微一笑,“好。”
陳夢鳶感覺到有身體熱源靠近,不習慣與男子接觸的她不禁僵了僵。雖說昨天她架着他,二人身體接觸着就沒分開過,可昨晚是逃命,是緊急情況,現在卻不一樣……
李銘瑄也感覺出她的尷尬,主動打破沉默,把身上唯一剩餘的值錢的手錶從手腕上脫下,“你去把這個賣了,換成錢,買些吃的,用的,日常用品,恐怕我們需要在這裡生活一段時間。”
【作者題外話】:本文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本故事發生於平行世界中,故事中的人名、地名、組織機構名與現實世界中的團體、個人以及組織毫無關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