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李銘瑄擋住服務生脫逃的路線時,會所經理已經瞭解了事情的簡單過程,急忙趕了過來,連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出了這麼大的意外。”
“你們這裡有衣服可以換嗎?”謝志超問道,他覺得現在最關鍵的問題是楊倩的情況,持一些找出幕後的指使者也不是什麼大問題。
“有是有,可是都是一些員工服,這位楊小姐如此高貴的氣質,我們會所並沒有準備符合她身份的服裝。幾位看看這樣可以嗎,請楊小姐換一套略微普通些的禮服……。”經理冷汗直流,過去是沒遇到這樣的意外,因此會所就沒有這樣的應急預案,居安思危居安思危啊,這下老闆如果知道在他當班的時候出現這樣的紕漏,扣獎金已經是萬幸,弄不好連飯碗都要被砸破。
“不行,小倩還要參加稍後的舞會,我不能讓她就這樣出醜。”袁文儀不滿地維護道。
經理爲難地看着袁文儀,這位小姐都已經這樣了,還怎麼參加舞會?經理挫了挫手,“這……小姐這有些……。”
“走,小倩,跟我去後臺。”袁文儀哼了一聲,語氣堅定地拉着楊倩的手往後臺走去。
既然袁文儀有辦法解決楊倩遇到的困難,留在會場的李銘瑄和謝志超就要處理服務生的事情,畢竟他們倆個大男人怎麼也不好意思跟去後臺欣賞楊倩換禮服吧,雖然他們非常想,但是畢竟做不出那樣無恥的舉動,何況楊倩和袁文儀也根本不可能允許。
李銘瑄指了指一旁嚇得直髮抖的服務生,看着經理道,“對這件事,你要怎麼處理?”
經理狠狠瞪向服務生,想着過會兒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番不可,不過現在得先處理客人的問題,服務生代表會所,服務生與會所是一體的,兩者間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脣齒關係,在現在這個時候,必須保住這個服務生,於是說道:“還不快道歉。”
“這不是道歉不道歉的問題。”李銘瑄冷冷地盯着服務生,語氣憤怒,眼神冰冷,就連會所經理也被李銘瑄的怒火給嚇破了膽,“他不知道在酒水裡放了什麼東西,還好袁小姐及時發現,要不然他一條命也賠不了。”李銘瑄把事情的原委簡單的說了一下。
“什麼?”經理驚訝地喊了一聲,挫了挫手笑道,“李先生,咱們可能有一些誤會,您批評我們會館裡的服務生打翻酒水、弄髒那位小姐身穿的名貴禮服我們可以陪不是,可在酒水裡滲東西的事情會直接影響我們會館的聲譽的……。”
“如果你不信,我們把這隻空酒杯拿到權威檢驗部門檢測一下,你看怎麼樣?”謝志超說道,對於袁文儀的話他是百分之百的相信。
經理這時也滿頭大汗,這事情不能張揚出去,不管有還是沒有,一有這個不好的傳言還有哪個客人敢再來他們會館?再次看向服務生的眼中不掩飾地帶了怒氣,揮手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你是怎麼回事啊,竟然惹出這樣的事。”
說完,又轉頭看向李銘瑄和謝志超,獻媚道,“李先生,謝老闆,您兩位看應該怎麼處置這傢伙?”
這種事情的解決方法已經不是他們會館怎麼說就怎麼做的了,要看當時人是否滿意,所以經理直接問了出來。
“我們要求也不高,這個服務生和那位小姐無緣無故的,不會想要害她,我要你說出是誰讓你做的?”李銘瑄雙手抱臂,看着服務生道。
“是……。”服務生猶豫地回頭,卻見對方突然一瞪,目露兇光,
他又嚇得把頭扭了回去。
李銘瑄也順着服務生的視線望去,只見他身後站了很多人,可還是一眼就看見藏在人羣中的馬翹。
看到馬翹一副有事無恐微微含笑的樣子,李銘瑄不由眉頭一皺,她敢露出這樣的表情,明顯是不怕服務生的指正。
剛纔如果不是袁文儀及時出聲阻止楊倩喝下那杯香檳酒,天知道楊倩會怎樣,肯定不可能緊緊只是髒了禮服這麼簡單。
故此,馬翹敢惹怒到李銘瑄,就要做好心理準備,承受來自他的瘋狂報復。
李銘瑄僅僅bi問道,“你別以爲不說我就查不到,你是自己說好呢,還是等我查出來讓你再也說不出口?我李銘瑄說出的話一定說到做到。”
此時的李銘瑄已經不在乎抓出馬翹會不會影響自己的名譽問題了,之前忘記給楊倩準備項鍊的烏龍以及之後楊倩公開與謝志超攜手同行,已經讓他到了爆發的靈界點,更何況如果服務生招認是馬翹指使的,那麼他就可以借題發揮,更有底氣的拒絕LS集團董事局的股東們爲他謀劃的這樁婚姻。
李銘瑄的名聲在圈內幾乎無人不知,何況這種在高級會館工作的人?服務生頓時嚇得臉色蒼白,這時也由不得他了,轉身擡起手臂就指着馬翹道,“是她,是她在香檳李放了一粒藥丸,讓我端過去給那位小姐喝的。”
馬翹臉色一變,神情哀怨道,“你別誣衊我,我和你根本不認識,爲什麼要陷害我?”
服務生突然跪在地上,拉着李銘瑄的衣袖大喊道,“李先生,我都說出來了,你一定要保護好我的性命啊。”
李銘瑄揮手扯開,一步一步地走向馬翹,步步緊bi。
馬翹花容失色,眼眶裡閃着淚花,連連搖頭,“不是的,銘瑄你不要相信他,他是胡說的,他根本沒有證據。”
“我以爲你還不算太笨,可是……。”李銘瑄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冷。
“不是的,一定是有人想一箭雙鵰,想害楊倩的同時又想栽贓我,真的,你要相信我啊,我可是你的未婚妻。”馬翹說得頭頭是道,楚楚可憐,連周圍看好戲的人都不由同情起來。
“馬翹,你還想在裝到什麼時候?”李銘瑄看着她的眼淚,心中一片冰冷。
“李銘瑄,你不能憑着他的一面之詞就這樣冤枉我。”馬翹不甘地大叫。
“爲什麼?那個叫楊倩的女人在你心裡就這樣重要?你會爲了一個小小的意外就這樣冷酷地對待我這個未婚妻?我身爲馬敏忠的女兒、堂堂的馬翹倒底有什麼比不上楊倩那個野女人?我對你不好嗎?我把所有的溫柔都給了你;我愛你不夠嗎?我整整傾慕了你十多年。從我七歲時見到你便愛上了你,一個妙齡少女十多年的青春耗得起嗎?楊倩,我恨你!是你另我被冤枉!”馬翹痛哭起來,聞者中不少女子感到心酸。
因爲今晚的事情,馬翹是徹底恨上了楊倩。
可是馬翹心裡再恨,面容上依舊楚楚可憐,收斂了哭泣,平靜了一下心緒,一雙美眸幽怨地望着李銘瑄,“沒有證據你不能隨便冤枉我。”
“只是一場誤會,大家散了吧。”突然,一個悅耳又帶着些囂張的聲音傳入衆人耳朵。
衆人尋音看去,只見一個面帶淺笑,俊美無比的男子,五官如古希臘雕塑般深刻,一雙眼睛細長,眼角往上輕翹,黑亮眼睛帶着張揚,耀眼得無論他走到哪裡都會引起所有人的注目。他從容沉着地在衆人的目光
中,帥氣又優雅地緩緩步入會場。
“耿董事長。”人羣中,不知誰出聲說道。
所有人紛紛驚訝地望着從容不迫走入會場中的男子。
這位就是TH公司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董事長?
所有人都知道,在上海政商兩界的年輕一代中耿佳琪是與李銘瑄齊名的人物,二人同樣地優秀,同樣地是天之驕子,同樣地身價上億,唯一的差別只是他們的父親,一個把精力放在了北京,另一個把總部設在了上海,相較而言,耿佳琪的成功更見功力。
耿佳琪走入人羣,看了李銘瑄一眼之後,揚了揚眉毛,火藥味十足的算是打過了招呼,直接移目盯向馬翹。
耿佳琪一雙厲目讓馬翹的一顆心不由緊張顫抖,不過她微微一笑,“耿少。”
上海的上流社會人士都知道耿佳琪不喜歡別人稱呼他爲董事長,因爲他覺得那樣會讓他感到老邁的氣息,他喜歡旁人稱呼他耿少或者TH太子。
耿佳琪面無表情,似乎對馬翹美麗的外表毫不知覺,朝着衆人說道,“服務生倒酒的時候,馬小姐正好在酒櫃前取酒,不小心把一旁的白糖碰入了酒杯裡,纔會讓那杯酒出現一些與別的酒不同的變化。事情就是這麼簡單。你這位服務生,今後工作的時候必須認真點,我建議胡經理,扣了他這個月的獎金以示懲罰就足夠了,現在的年輕人找工作不容易,我們又不是什麼洪水猛獸,這點過錯也是可以容忍的,下去吧!”
意外發生的事情被耿佳琪乾淨利落、輕而易舉的解決,保全了各方的臉面,雖然大家基本不相信他所說的是真實的,但是礙於主人的面子也不好多說些什麼,按照原來的方向散了開去,心中暗想,耿佳琪果然名不虛傳,在這點上似乎已經超過了李銘瑄、謝志超兩人不止一籌。
耿佳琪雙手cha在口袋裡,轉身對李銘瑄道,“你的未婚妻,以後看好了。”
“謝謝了。”李銘瑄彎脣笑道,只是笑容極爲勉強,十分苦澀。
李銘瑄覺得自己一定是觸了什麼災星,否則這一天怎麼會那麼不幸?
首先是在下午給楊倩裝扮的時候忘記了準備一條合適的項鍊,造型店的服務生小姐可能認爲我會帶她去珠寶店購買,而楊倩可能已經被禮服給震撼的忘記了這個細節,或者根本就是故意如此,隨後通知了謝志超,讓他帶了一條項鍊當衆給自己難堪。
其次就是進入會場後,楊倩竟然會當衆與謝志超在一起勾肩搭背,是相自己示威還是公開宣戰?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自己帶來的女伴與其他男人共同出入,自己的顏面何存?
最後則是讓自己十分頭痛的那位未婚妻馬翹,她居然挖了這麼大的一個坑,自己正在猶豫是跳還是不跳的時候,那個坑突然被耿佳琪那小子給填平。
今天,自己的臉是丟光了。
馬翹那個沒腦子的女人勢必要修理修理,否則不知道今後還會給自己惹下多少麻煩來。
當年見到謝志超那個臭小子就忍不住揍他,陳夢洋死的時候還被他狠狠的打了幾拳,最近還籌劃着什麼陰謀來陷害自己,看來等下週一開始工作後,必須讓周濤濤想個辦法對付對付他。
至於耿佳琪那個傢伙,怎麼整他一下才比較妥當呢?
……
【作者題外話】:今天的第一更,三千六百來個字,上午七點左右還會有第二更,希望書友們能滿意葉子的從善如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