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五點多,警車駛入了上海市久靜區看守所。
映入楊倩眼簾的是兩扇高大的鐵門,一名武警全副武裝的站在崗哨上,透過車窗可以模糊的看到他正有規律的輕微搖擺着頭,觀察着看守所外的狀況,腰身挺拔,持槍的手臂粗大,手背上輪廓明顯,顯示着所具備的不俗力量,緊緊握在手中的步槍上了刺刀,閃爍着暗藍色的寒光。
此外,還有兩位武警也是全副武裝的站在鐵門旁邊的崗亭內。
深牢大獄警衛森嚴的氣氛很快就傳遞到楊倩的心裡。
楊倩在小警察的命令下解開了安全帶,順從的下了警車,隨後被小警察以及兩位女警察押送到緊挨着看守所鐵門的值班室,
看守所值班室裡有兩名警察,一男一女,女警察打量了一下楊倩,隨後打開了與值班室相連的一個籠子的鐵柵門,面無表情的對楊倩說:“進去吧!”
楊倩聽從指揮的走了進去,“嘩啦”一聲響,那扇鐵門又被關閉且上了鎖。
在寂靜的夜晚,這一聲響十分刺耳,楊倩不由渾身一顫,心想用這樣老舊的鐵門,也許就是司法機關爲了震懾罪犯的一種手段,然而自己並不是罪犯,不該懼怕這些的。
楊倩想通了這點,轉身微微一笑,有好的對小警察說道:“我已經到了看守所,你們這個下午也辛苦了,早點回去休息吧!”
“你就別管我們了。”小警察淡淡的應道,說完,專心致志的與看守所值班的女警察辦理了一些移交手續,完事後也沒有再跟楊倩打招呼,徑直走了出去。
此時,看守所值班室的另一名男警察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小警察提供的資料看了起來。
先前與小警察辦理手續的那位看守所女值班警察遞給楊倩一張表格和一支圓珠筆,命令道:“你把這個表格填上。”
楊倩只好伏在鐵柵門旁邊一個破舊不堪的臺子上,認真的開始填寫表格。
表格沒有什麼特色,內容也就是最常見的一些,大約包括姓名、性別、民族、籍貫、政治成分、出生日期、身份證、常住地、工作單位、因何事被刑拘、何時送入看守所等。
填寫被送入看守所的日期時,楊倩對於5月25日又是特別的在意,心想我這個是冤案,如果我這樣的人都會被檢察機關以故意傷害罪提起公訴,那一定是中國司法史上的恥辱。
女值班警察收起楊倩填好的表格粗略的瞄了一眼就交給了男值班警察,隨後把一張帶有輪子的活動小桌移動到
鐵門前,命令道:“把手伸出來,按手印。”
楊倩只能服從,先後把左右手都通過鐵門的空隙伸了出去,在一張表格上按下了自己的手印。
按好手印後,女值班警察打開了鐵籠的鐵門,楊倩走了出來。
“伸手。”男值班警察甩了甩手中明晃晃的手銬,簡單的發出了命令。
楊倩早有準備似的伸出了雙手,並擺好了架勢,等待着被靠上手銬的那一刻。
“覺得緊不緊?”這名男值班警察很細心的給楊倩戴上手銬,溫和的問道。
“還好,不僅。”楊倩很感激的朝着他點了點頭。
“進去吧!”男值班警察擡手指了指。
楊倩此時才注意到在看守所另一面牆上有一扇鐵門,大概就是通往看守所內部的通道。
楊倩沒有遲疑,邁開步走進側門,而女值班警察也跟了上去。
跨過鐵門,經過幾米的水泥通道,又迎來一扇鐵門,楊倩身後的女值班警察走過去滑了一下卡,電子鐵門自動打開,等兩人進入後,它又自動關上,還發出“叮”的一聲提示音。
經過電子鐵門,裡面燈火通明,神秘的看守所的面目展現在楊倩的眼前。
這是一個四面由六米多高的牆壁圍起來的院子,在圍牆上方由帶電的鐵絲網圍繞着,楊倩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做天籠地牢,雖然困不住帶翅膀的鳥,但是普通人想要憑藉自己的能力從這裡逃出去,那可真是閃電玄幻網中才會有的故事。
除了大門這面,其他三面是連成一片的五層樓房,成英文字母U自行排列,樓房與三面圍牆之間約莫有兩三米的間隙,靠近樓房一側種植着一圈綠化植物,而靠近圍牆的一面則是白花花的水泥地,相隔十多米就聳立着一根電線杆,把走到照的通明。
在正對大門的樓房外牆上掛着一個巨大的公安警徽,兩邊分別寫着“嚴格執法”和“文明管理”八個大字。
樓房外牆貼着的是紅色的瓷磚,樓房的房頂蓋着的是紅色的琉璃瓦,一眼望去就是一片紅,給人以很大的視覺衝擊力。
在樓房的外牆上規律的分佈着一個個小小的窗戶,而每扇窗戶內都有着明亮的鐵欄杆,在燈光的照耀與玻璃的反光下格外晃眼。
在U自行樓房環繞着的最中央地帶是一個噴水池,池邊還安裝着幾盞燈,把水花掩映的十分美麗,而噴水池四周是幾塊修剪平整的綠茵茵的草坪,
楊倩慢慢的往前走着,並沒有回頭,一邊
走還一邊自言自語的說着:“佈局不錯,環境也很好,不像是看守所,更像是大學招待所。”
“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你需要做好思想準備。”押送楊倩的女值班警察接話道。
“謝謝,我很清楚自己做過什麼,我不會被定罪,我會很快出去的。”楊倩真誠的說道,與其說這話是說給女值班警察聽,倒不如說這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用以鼓勵自己。
“故意傷害罪?”女值班警察問道。
“我是弄傷了那人,不過我是正當防衛。”楊倩解釋道。
“是不是正當防衛,需要一些有力的證據纔可以定xing,我們不管案子,隨便問問而已。”女值班警察笑了笑說道。
楊倩被帶到位於右側的大樓前,女值班警察介紹道:“這裡關押的是被刑事拘留的女性犯罪嫌疑人、已經被宣判還未移送到監獄的女囚犯以及剩餘刑期在一年內的女性囚犯。”
大樓正門前有一扇鐵門,美上一層樓也有一扇鐵門,女值班警察每次都用那張電子卡開門,與此同時,楊倩被命令站到了鐵門的另一側等待。
“這樣做是爲了安全考慮。”女值班警察對楊倩的印象還不錯,故此看到楊倩的疑惑後第一時間做出瞭解答。
“我是清白的,我不會想着越獄,何況我也不具備那種能力。”楊倩很是無奈的說道。
在女值班警察的帶領下,楊倩經過了五扇鐵門,來到位於五樓的值班室內,屋內有一名外套白大褂的女警察坐着。
女值班警察給楊倩打開了手銬,說道:“把衣裙鞋襪都脫了,穿着內衣就行,劉醫生需要給你做一下身體檢查。”
楊倩按照女值班警察的命令,脫去了衣裙鞋襪,穿着內衣來到了劉醫生面前。由於在用髮簪捅入李國基身體之前就早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所以當被要求脫去衣物的時候,楊倩雖然很是不快,但還是沒有牴觸,很自覺地做出了配合體檢的選擇。
劉醫生大約五十多歲,CAO着濃重的上海郊區口音說道:“轉過身去。”
楊倩乍一聽還沒反應過來,直到劉醫生說了第二遍才聽明白。
“有沒有傳染病?”劉醫生問道。
“年初接受過全面體檢,沒有。”楊倩回答道。
“有沒有得過xing病?”劉醫生繼續問道。
“沒有。”楊倩有些憤怒的回答道。
“皮膚病呢?”
“沒有。”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