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視着眼前這個衣着得體、面容俊朗的中年男人,馬翹似乎忘記了兩人之間的年齡差距,更加不在乎一官一商的身份差別,伴隨着《歸去來》動聽的旋律,她微微扭動着身子,目光癡癡的望着周義龍,直到他臉上浮現出罕見的一抹潮紅,才嗲聲嗲氣的說道:“周區長,這家餐廳不僅要客人等九分鐘纔開始上菜,就是每道菜,也要間隔九分鐘,這位老闆的用意……”
面對着顧盼流螢的馬翹,月女無數的周義龍不知是什麼原因,只感覺一陣心慌,隨即面紅耳赤起來,一抹靦腆的神色浮現在臉上。
周義龍年紀輕輕就能爬到會南區副區長的位置上,一方面是因祖輩的陰功,另一方面也因爲他作爲一個青年幹部,能夠跟上社會發展的趨勢,尤其是對網絡的認識,他走到了其他幹部的前面。
故此,周義龍多年來都很關注互聯網上發生的事情,如此一來,對於馬翹的豔史就自然十分熟悉。此前通過網上的各類八卦爆料帖以及那段激情錄像瞭解馬翹後就對她產生了濃厚的興趣,而今可以面對面的坐在一張餐桌上就餐,看着她那魅惑的鳳眼柳眉,下身某處不自覺的昂揚起來。
馬翹可以感受到眼前這位周區長目光中灼灼的欲、火已經被自己點燃,不過,她卻依然顧左右而言他的不把話題引導到正事上,她很清楚,此時輕率地直奔主題是很不高明的舉動,她還記得耿佳琪派遣自己接近周義龍時強調過的一句話:“在官場中混跡的老油子最忌諱遇到那種交淺言深的菜鳥。”
作爲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外表光鮮骨子裡又充滿魅力的女人,馬翹很清楚怎樣擺佈那些年富力強的中年男人,如果自己想要吸引他,那麼首先要做的就是在他面前撒嬌,其次纔是按部就班的撒網捕魚。
於是,在馬翹有意的引導下,兩人始終交談着輕鬆愉快而又帶有些許曖昧的話題。
就在兩人天南地北的閒聊間,打扮成美人魚模樣的服務生送上了第一道菜“無中生有”。
聽到服務生曝出的菜名,兩人不禁齊聲而笑。
“乾杯,感謝周區長百忙中還能抽空赴小女子的約!”馬翹舉起酒杯鄭重的與周義龍碰杯
幾杯葡萄酒下肚,馬翹面色變的紅潤,微微有些醉意的說道:“周區長,您知道您在我心目中是什麼樣子的人嗎?”
“願聞其詳。”周義龍放下酒杯,目光炯炯的注視着眼前這個嫵媚的尤物。
“在我的心中,周區長啊,您什麼也不是!”馬翹咯咯的笑了起來。
“啊!什麼都不是?”周義龍聽聞馬翹對己的評價,感到震驚。
“作爲官員的您,身上沒有一點官威。”馬翹豎起了十指。
周義龍點點頭,的確如此,多年的韜光養晦確實是讓自己缺乏一些果決和威信。
“作爲領導的您,過於能幹,有時候……”馬翹繼續豎起了中指。
周義龍回想起這次換屆調整中本該掌握更大的權利,可末了卻還是功虧一簣,其根源就是自己韜光養晦之餘偶爾路出的鋒芒令上司感受到了威脅,對於馬翹指出的這一點,他又點了點頭,看來自己氧氣的功夫依然不到家。
“作爲男人嘛……我覺得應該還不錯……”馬翹嫵媚的舔了舔嘴脣。
“哈哈,還好你把我當成了男人,是男人就好,這樣就好!”聽完馬翹最後一句話,周義龍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重新振作起來,不得不說,馬翹這個女人的確夠味道。
“您今晚吃了這個,那就是大男人啦!”馬翹從一盤名叫騎人有甜的菜中夾了一塊紫送到了周義龍的口邊。
周義龍很滿意馬翹體貼入微的服務,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菜入口片刻之後,他就感覺體內升起
一道熱流,全身上下充滿了幹勁。
兩人很愉快的品嚐着“黯然銷魂”餐廳提供的海底盛宴,末了結賬時,果然如傳言中所說的,九千九百九十九元,衝着這個特殊的數字,兩人相視而笑。
當潛水艇返回到碼頭,兩人臨別前,周義龍還主動的相約馬翹,週末再聚。
馬翹欣然答允,駕駛着紅色法拉利駛入了夜晚的車流中。
“太子爺,魚兒上鉤了。”回到別墅的馬翹,立馬給耿佳琪打去了電話。
“不錯,你辦事我放心,保持和他的聯繫,好處少不了你的。”耿佳琪半是誘惑半是命令的說道。
已經跟了耿佳琪的馬翹對於他的話自是唯命是從,於是,她很快就和周義龍打得火熱。
也許是因爲兩人擁有着海底就餐的美好回憶,也許是因爲自己的魅力遠超旁人,馬翹覺得自己與周義龍的友情日趨加深,正如“黯然銷魂”餐廳老闆所期望的那樣,天長地久。
很快,兩人的友情迅速得到了昇華。
這天晚上,馬翹是在牀上向周義龍提出第一個要求的——耿佳琪要結交他。
周義龍對於耿佳琪的大名早有耳聞,只是之前沒有機會碰面,自然也談不上交情。最近幾年地產商的日子大不如前,這時候並不是結交的良機,何況不管怎麼說自己也是一個廳級幹部,主動去搭訕一個房地產商總是說不過去的。此外,自己也才當上副區長沒多少時間,做事的時候還有些畏首畏尾,更加不能做出錯誤的決斷。
“耿董事長年輕有爲,不過他從事的是房地產行業,我主管的是教育部門,我看還是先緩緩吧!”周義龍有氣無力的說道,剛剛進行了劇烈的運動,他感到有些疲憊。剛說完,隨即又想到自己此刻正躺在馬翹的牀上,如此義正詞嚴的推脫難免有些不合情理,於是側身親了親馬翹那張精緻而粉嫩的面龐,說道,“過些日子吧,我才上位沒多久,要有一個緩衝期。”
“才升官又咋啦,都幾個月了,還有什麼事情是你擺不平的,哼,你剛剛纔從人家的肚子上下來呢!”馬翹聽了周義龍推脫的言辭很是惱怒,不由撅起了嘴。
周義龍見到馬翹這幅小女兒家撒嬌的模樣,心中有些不忍,連忙安慰道:“好好,我都聽你的,小寶貝!不過你也要給我一些準備的時間啊,總要等我方便的時候吧!”
“對你來說,有什麼時候是不方便的,除非你不想,哼!這樣子方不方便?”馬翹如此嬌嗔着的時候還不忘一翻身,又騎到了周義龍的腰上,問道,“這樣做是不是就很方便了?”
自從在“黯然銷魂”海底餐廳吃過那道名叫騎人有甜的菜後,周義龍感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強壯,變的越來越像男人,於是,這天晚上在馬翹的配合下,他戰無不勝,自然也就答應了週末與耿佳琪在佘山高爾夫球度假山莊相見。
……
週六的上午,當週義龍駕駛着他那輛奧迪A6抵達佘山高爾夫球度假山莊的時候,耿佳琪早已經等候多時了。
佘山高爾夫球度假山莊坐落於上海市松江區佘山國家旅遊度假區內,由NH公司所設計的多塊職業球場組成,設計理念在於極力保護原生植被,精心營造上海唯一森林丘陵型生態高爾夫球場,在度假山莊裡還建設了意大利托斯卡納風格的頂級別墅社區
經過多年的推廣,這裡已經成爲上海達官貴人們首選的休閒娛樂場所,而耿佳琪在這裡就有着不少的投資,佔據着相當可觀的股份。
故此,當他邀請周義龍前來娛樂的時候,度假山莊爲他準備了最好的球童與司機。
“義龍老哥,歡迎歡迎啊!”耿佳琪見到了周義龍,走上前主動的伸出了右手。
對於耿佳琪
而言,雖然結實的高官並不少,不過像周義龍這樣年僅三十五歲就成爲廳級幹部的潛力股,他自是不會錯過,否則也不會拋出馬翹這樣貴重的誘餌了。
“耿董的盛情邀請,我怎麼會錯過呢。”周義龍打着哈哈,和耿佳琪一起走上了平坦的草坪。
“佘山高爾夫球場的確是個環境優美的地方,坐落在這種依山傍水的寶地,耳中聽到的是悠揚的鳥鳴,鼻中聞到的是沁人的花香,擡頭看到的是藍天白雲,低頭望見的是清水碧草,不愧爲一個修身養性的好地方,這真讓我佩服耿董的眼光啊!”周義龍見耿佳琪並不像傳說中那樣不好接近,順口就說了幾句好話。
耿佳琪從周義龍的言語中感受到他有興趣結交自己的意思後,心情更加舒暢,哈哈一笑,意味深長的指了指遠處的球洞,笑道:“我聽說義龍兄平生最愛的運動就是高爾夫球,尤其是欣賞老虎伍茲的球技,不瞞您說,老虎在中國唯一光臨過的球場就是咱們腳下的這塊,他對於這塊場地上最滿意的設計就是十四號和十六號兩個球洞,咱們稍後也要體驗一把!”
兩人走在微風拂過的河岸邊,東拉西扯的聊着發生在圈子裡的趣味閒話,漫不經心的打着球,時間果然如流水,不經意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眼前便是球場的十四號球洞。
“下一個就是老虎十分喜歡的十四號球洞,這個需要五杆的球洞球道右側全程被湖水纏繞,如果保持球不下水的話,打出小鳥球是極有可能的,小弟球技不佳,就爲義龍兄吶喊助威了!”耿佳琪爲了今天這次初會,着實做了不少功課。
聽到並不擅長打高爾夫球的耿佳琪說出比較專業的話語,周義龍對於他的印象又好了幾分,笑道:“老弟只是不喜歡而已,何況我的水平也就那樣,爭取用標準桿打完吧!”
說罷,周義龍俯身瞄準,身體陡然間一個側轉,一道白光飛速的噴射而出。
“哈哈,義龍兄的球技果然了得!”耿佳琪笑着也揮了揮球杆,只見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落到了河岸邊,差點掉進河裡,“您瞧瞧,我的球技還真是不行啊!”
兩人閒庭散步般的繼續着,很快就來到了球場另一個標誌性的球洞——十六號球洞。
“眼前這個球洞是球場設計師的標誌性簽名球洞,是上海地區乃至全世界唯一的球場景觀。”耿佳琪依然介紹着。
“不錯,不錯。”周義龍發自內心的讚美。
“都說新官上任三把火,不知義龍兄對於會南區航龍鎮中學宿舍樓改建項目感不感興趣?”耿佳琪聊着聊着就露出了自己的目的。
周義龍看了看耿佳琪,嘆了一口氣,說道:“說沒興趣那是假的,不過我纔到任沒多久,手上沒有資金啊!”
“哈哈,如果是我出資建設呢?”耿佳琪微笑着說道。
“哦……”周義龍到此時才瞭解到耿佳琪此次的真實意圖,“老弟打算……”
“不,不,義龍兄,我是什麼人,大家都知道,就是一個頑主罷了。錢對我來說也就是數字符號,沒啥意思。不瞞老哥您說,我是想讓一個朋友的公司來接手,不過工程驗收嘛……”
“具體說說?”周義龍取出餐巾紙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我聽說航龍鎮鎮長對老哥主持會南區教育工作很是不買賬,要不……”耿佳琪收斂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出了自己的計劃,“讓他下去吧,給老哥你立立規矩?”
“哈哈!我才上任,也不想趕盡殺絕,以後能聽話就行了。”周義龍笑道。
“嘿嘿,嘿嘿嘿嘿,明白,我辦事,老哥儘管放心!”耿佳琪拍了拍周義龍的肩膀。
兩人在和煦的微風中對視片刻,繼而哈哈大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