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子煜單手把他扶起來。
“起來,我並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日後做事三思而行,最少想了個萬全之策在上來,好在我及時通知你母后,她馬上動身去找夏侯櫻和嵐宜生母,上天界去勸告天帝。按照目前情形來看,夏侯櫻和公主被勸住了。”
“君凌愧疚,讓您和母親擔心了。”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吧。”
君凌點頭。
二人從塔尖返回時,鳳子煜說:“馨馨被司焰烈捆住十餘日,差點被活活餓死,而後司焰烈引誘君羨過去……”
“是,司焰烈一人倒不至於做到如此,這件事和嵐宜宴擎有很大關係。”
“所以你上來把人給殺了?”
君凌直接承認:“是。”
“魂飛魄散?”
“沒有,我留下二人的魂魄,沒有趕盡殺絕。”
“如此便罷了。
“回吧,你讓小幽和馨馨擔心了,還有心理準備接受你父王的震怒。”
“是,多謝鳳叔叔提點。”
從塔尖上出來,救出的犯人和散仙一同離去,只剩下元顥和魔皇等待着。
二人靈力恢復如初。
原本灰頭土臉的外形,全部幻化回原來那般模樣。
元顥仙骨之姿,魔皇英姿颯爽。
見君凌和鳳子煜歸來,二人作揖。
“南陰屍皇。”
鳳子煜頷首。
君凌問元顥:“人員全部撤離了?”
“除了二人,左右將軍和哪位小妹,全部撤離乾淨。”
鳳子煜道:“多謝二位鼎力相助,陪着君凌以身犯險。”
元顥客氣說:“南陰屍皇嚴重了,說是幫君凌,其實我們倒給他拖了後腿,在者,如果不是君凌,落雲島上如此衆多散仙的家眷還被捆在島上,關押在地牢裡,日十年如一日渾渾噩噩的活着,元顥應當感謝他纔是。”
君凌道:“客氣了。”
鳳子煜催促道:“走吧,再不走天界大軍逼近就來不及了。”
幾人從天界只下冥界。
下落過程中,不遠天邊的雲層裡,看見無數天兵天將,手持兵器且穿戴重型盔甲,坐在坐騎上停滯着。
人員衆多,把晚霞的天色染成金黃色。
距離不過幾千米遠,雖他們沒有繼續前行,如此衆多的天兵給人很大壓力。
夏侯櫻和冰瑤公主及時勸阻住了天帝。
否者他們幾個人無法突圍。
幾個時辰後,安全落在冥界的北冥皇宮。
元顥和魔皇還沒落地便告辭了。
元顥說要妥善的安排好救下來的散仙。
魔皇說可能最近又場硬仗要打,回去提前準備,恐怕天界會反撲,或者會以此爲藉口滅掉冥界。
做到有備無患。
二人走後,鳳子煜和君凌雙雙落地。
寢殿宮門打開,君羨穿着小袍子,邁着小腳丫子連跑帶飄的跑過來,一下撲到君凌的懷中。
“爸爸,你下次不能偷偷的離開了,你一走,媽媽醒過來沒看見你,她多難過啊。”
君凌抱着小君羨,親了一下他臉頰。
宮門口,小幽和馨馨站立。
小幽看君凌身體完好無損,沒有受傷,靈力沒有受損。
在看鳳子煜,眉眼感激,頭向他點了一下。
鳳子煜退讓到一旁,觀望。
馨馨從宮門口走出來,來到君凌面前,上下把他打量一番。
君凌清雋眉眼含笑望着她,抱着君羨,喊了聲:“馨馨。”
他身形修長穿着九蟒墨袍,形象依舊英俊帥氣,抱着孩子,沒看見動作有任何的不適。
他應該沒有受傷。
“你去找嵐宜的麻煩,爲什麼不告訴我一聲,你知道我多擔心。”
君凌抱着孩子走到她面前,不顧鳳子煜和龍小幽在場,親了她一口。
“就是怕你擔心,所以沒敢告訴你。”
“天界的島嶼,萬一被人發現,或者被嵐宜反殺了怎麼?再不然被她困住,把你壓在天界呢?”
“所以,馨馨你是怕我被她抓住,成了壓寨夫君?”
馨馨強行把孩子抱過來,生氣的瞪他一眼:“去你的,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開玩笑。”
君凌走到馨馨身前,抱着母子兩。
“本殿不是完好無損的回來了嗎?馨兒,你放心罷,從今日後再也沒人敢欺負你。整個六道之內,也沒女人再敢對本殿有非分之想。”
馨馨聽見他的話,猛地擡頭,見他神色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你說什麼?你當真殺了嵐宜?”
“是,不止是嵐宜,還有宴擎。”
馨馨被驚住了。
當初聽說君凌揪齊了他的幾個好友,要去天界落雲島殺嵐宜,聽見這個消息她很心慌。
並不是對君凌沒自信,而是天界的地盤內,去殺一個面壁思過的公主,面壁才四十九天,只是做個樣子而已。
他居然這麼大膽,萬一失敗了呢?
以後恐怕再也無法見到他。
若是他成功了,天界會放過他嗎?
無論如何,這條路怎麼說都不通。
但是他真的去做了,還成功了,完好無損的回來。
他說以後沒女人欺負她,沒人敢喜歡他。
他沒用說愛,卻是用行動給了她最深沉的愛意和安全感。
馨馨眼眶瀰漫薄霧,什麼都無法說出口,抱着孩子,頭枕在君凌脖子裡,哭出聲來。
語無倫次道:“你知不知道我多麼擔心你。”
君凌輕拍她後背,聲音有些哽:“我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這幾天吃不下,睡不着,度日如年,想着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孩子怎麼辦?”
“知道,我都知道。”
“你知道個屁,你都沒想過我們母子兩要是沒了你,下半輩子怎麼活,你不許在做這麼危險的事。”
“好。”
“好什麼好,你說的這麼容易,什麼事情都不跟我商量,有把我當成妻子嗎?”
君凌被她懟的不知說什麼,眼角有些潤,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
她哭着的厲害了,把孩子抱過來,輕拍她的背安撫着。
“對不起馨馨,讓你擔心了,以後我什麼事都和你商量。”
一句話,讓馨馨哭着微怒的情緒穩定下來,埋在他脖子,許久,如鯁在喉的說了句:“你回來就好,平安回來就好,不要讓我再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