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去的心在次提起來,雯雯也慌神了,我用手機燈光往門後照去,那貼上門後的靈符居然自然焚燒,一點用都沒有。
我心裡想,碼的被騙了,那老禿驢騙我,賣假靈符給我,還收了我兩百塊。
買回來的東西中還有黑驢蹄子,驅邪酒,紅線銅錢,八卦鏡。
雯雯說:“黑驢蹄子對付殭屍的。驅邪酒對弱小的鬼有用,糯米和硃砂都沒效,這驅邪酒更弱。紅線銅錢和八卦鏡,我不懂法術。”
“那怎麼辦?”
雯雯把紅線銅錢拿在手裡:“我打電話給我奶奶,讓她教我。”
我把她手裡的東西放下:“別,半夜三更,你一時半會兒學也不會,今天晚上就這樣,明天我想想辦法。”
雯雯一臉愧疚,卻又不死心。突然想起什麼,從自己牀頭桌子上翻出一個盒子,在盒子裡拿出一把木梳,她揚了揚:“桃木梳,我媽媽給我的,她說廟裡開過光,讓我隨身帶着。”
看着她手裡的桃木梳,我半信半疑:“這有用嗎?”
她篤定:“一定有用。”
拿着桃木梳走到門後,敲門聲嘎然停止,她把木梳放置在門正中間,固定好。
宿舍內陰沉沉的氣息一下散開,溫度恢復到秋日有的悶熱感,青蘭她們呼吸聲淺淺的傳來。雯雯終於放下心。
我用手機燈光照亮門口,桃木梳安靜的放置在門口,外面恢復寧靜,聽不到任何響動。
外面那東西,應該是走了。
……
我終於能安心入睡,陷入層層夢境。
一片黑色迷霧處,四周陰森森,除了潑墨的黑霧我看不到任何景象。
冷,淒寒的陰冷。
毛骨悚然的寒意讓我身子顫抖。
我攏了攏衣裳。心想這是那裡?
突然,聽到背後傳來響動,我轉身看見君無邪促立身後。
他嘴上掛着邪魅的笑容,薄脣勾起,淒冷聲音帶着魅惑:“娘子,你是來看爲夫的嗎?”
我詫異,瞪大眼睛搖頭,連忙否認。
莫名其妙進入夢境,我絕對不是來看他的。
他眼中笑意更深:“你終於承認,我是你的夫君了?”
“不……”
死也不會承認,我的丈夫是個鬼。
頭搖的像撥浪鼓,我迅速後退,警覺盯着他,提防着他對我做什麼。
墨色長袍下,他伸出節骨分明的手,如墨瞳孔含着詭異的笑,一步步朝我走來。
我看見慘白的手,心狂跳不止,慌亂的一往後退去。
當他離我越來越近時,我受不了這強大的壓力,受不了周身越來越冷的氣息,我撒腿就跑。
我很害怕,心跳越來越快,極度恐懼下不知道他想對我做什麼。
這是他的地盤,我只能不要命的逃。
“娘子,不要跑,你是跑不過爲夫的。”
如同鬼魅的聲音離我越來越近,我心裡發滲,迷霧看不到盡頭,我不知道該往那個方向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不知道跑了多遠,
我跑累了,呼吸急促,身後在沒有出現他的聲音,我回頭一望,發現他一身墨黑的就在我身後飄着。
雙腳不着地,墨色披風在身後胡亂飛揚,看見我瞧他,他幽深瞳孔含着邪笑,衝我挑了挑眉毛。
瞬間,我腳下凌亂,猛地摔了一大跤,眼看就要撲在地上,閉上眼睛卻不見落地。
腰間冰冷的觸感傳來,被人騰空抱起。
我驚愕的轉過頭,看見他雙眼盪開迷人的光澤,盯着我笑。“娘子,你還要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