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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雖然還不知道薛雪要鬧哪出突然提起那個已經分別了近十年的姐姐,以至於他的父母一開始完全認識人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還曾經丟出過家門,一個大女兒呢,在他們這麼多年形成的習慣,好像自己也只有這麼一個寶貝疙瘩了。
雖說看到自己的父母,對於自己提到的那個大女兒,也就是她的姐姐那種茫然無措又好像無動於衷的表情,薛雪心裡還是非常開心的,但眼前的事情確實不允許他表現的像以前那樣強霸着自己的父母,一點都不想分享給自己的姐姐,她現在是要需要一個人來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或者說是需要一個對象來烘托一下自己的優點,從而讓其他人能夠忘記之前的事情。
在他看來這個人的人選最好的當然就是自己那個大概十多年沒見過面的姐姐了,她對於那個姐姐的建議也很少,畢竟分別的時候兩人還都太小,但是他算是比較早熟的一個,要不也不可能小小的年紀就已經有心機,一定要把自己親生的姐姐擠出家門。
所以在他的印象中還停留着一些對於自己姐姐的那個印象,自己印象中那個總是長得比自己高大健康的孩子,雖然長得和自己一樣的臉孔,但是皮膚紅潤,頭髮有光澤,即使自己已經儘量站着,父母的關心和愛護不讓他們分出一絲一毫的注意力給這個孩子,但那孩子就好像野草一樣,隨便放在哪裡都能賺,茁壯的成長。
而每每看到他這一副健康的模樣,都讓薛雪心裡嫉妒的就要發瘋,要是自己能夠擁有這樣健康的身體就好了,可偏偏全都讓這個狠心的姐姐佔去了。既然他不仁,那也就不怪他不義了。反正作爲姐姐他佔了那麼多的便宜之後,他把所有原因屬於自己的搶過來,或者說把姐姐提前佔的那些東西也一併搶過來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
他還記得那個小女孩在自己的陷害或者說故意的擠兌下,毫無反下之反抗之力,那一副懦弱的樣子,讓雪雪每次想起來都是鄙視的很。那孩子就像是光長個子沒長腦子,自己明明屢次表現出來不喜歡他,很是厭惡他,甚至於在背後告黑狀,給他挖了不少的坑,擱這孩子一次一次的就義無反顧,反顧的好像都想要湊到自己身邊來與自己親近。
每次到了這個時候,薛雪纔不認爲這個姐姐是真心想要和自己親近,她指不定又在憋什麼壞水呢,畢竟在孃胎的時候,這個姐姐可是對自己毫不留手的搶奪着營養。
而這位姐姐義無反顧的一次次親近的表現,也讓薛雪覺得這孩子是傻到底了,難道就分不出好男人嗎?難道就不知道自己對她的惡意嗎?難道真的像那麼傻的,只是看到自己在父母面前表現出來的那一副姐妹情深嗎?這蠢孩子怎麼會不長腦子呢?一次次出現在自己面前,就他那副健康的體魄,就他那個紅潤的臉色,往往看到這些的時候,雪雪都恨不得把那張臉從自己這個姐姐的臉上直接扒下來,換到自己的臉上,這樣他也就是個健康的孩子了。
這樣他也不必每一次都靠着裝病來引起自己父母的聯繫,也不用處心積慮的設置陷阱讓那個傻孩子一次次往下跳,然後在背後告黑狀,讓自己的父母一次次的厭倦,厭棄着這個孩子。
這一切都是對方的錯,要不是他頂着那張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刺激着自己,自己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他不知道,那是自己一母同胞的姐姐嗎,誰也不是生下來就如此惡毒的,可是看着對方這樣與自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卻又頻頻出現在自己面前的這個樣子,雪雪說可以說是一點點的黑化,慢慢的嫉妒是可以改變一個人的,更何況是一個小小的孩子。
而在品嚐過一些勝利的果實之後,雪雪對於這種取得勝利,對於自己搶奪來的東西更是感覺,這味道美極了,所以一發不可收拾,漸漸的他再也不願意分享給其他人,意思也好,但凡他看中的東西一定要拿到自己手中,別人不配擁有,只有他才能夠擁有所有的東西。
即使是他不願意要的或者看不上的東西扔在地上,也不能也不允許任何人去解釋,也不允許任何人去擁有自己曾經摒棄的那些東西,不管是他要的還是不要的,任何人都不可以觸碰。
在這樣的心理下,薛雪提起自己的那個姐姐,很顯然不可能是爲了讓她回來再感受一下父母親情,感受一下家庭的溫暖,感受一下姐妹深情,這些都不可能存在的,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想分散一下大家的注意力。
畢竟因爲自己之前父母吵架的那一番景象,被很多家族中的人都看到了,這可以說讓薛雪的面子一下子跌從雲端跌到了塵埃裡,有這樣的父母他們教育出來的孩子又好到哪裡去,他就怕這些話傳了出去,讓那些自己看上的豪門貴重門的當家中,我聽到了這樣的消息,那麼自己進那些豪門的機會,可是就蕩然無存了。
如果讓雪雪知道現在在他眼裡那些高攀不起的豪門巨戶,實際上是他那個自己已經戰勝了,踢到一邊完全沒人理的,姐姐。現在家庭差不多門當戶對的,人家的話估計這小姑娘早就原地爆炸了。
畢竟相對於薛宇來說,薛雪一直認爲自己纔是那個勝利者,是他完全戰勝了這個名叫薛宇的小女孩兒,是她把這個小女孩兒直接掃地出門,搶佔了父母所有的寵愛。
那麼那個被趕出去的失敗者就是應該一無所有,就應該痛哭流涕,就應該永遠的被他踩在腳底下。
也就是因爲小孩子的這種自傲心理,以至於薛雪從來沒有特意去打聽過自己那個姐姐被自己趕出門之後的日子,在他看來一個完全的失敗者已經不值得自己在關注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