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他家梯子難道成精了不成,怎麼突然就自己跑出去了?”
“誰知道啊,這也太可怕了。還有那聲淒厲的喊聲,是什麼東西發出來的?不會是這梯子吧?”
“哎,你別說了,嚇的我渾身寒毛都起來了。得了,得了,還是趕緊回家吧。這事真是太可怕了。”
不同於旁邊人紛紛攘攘的議論,宮健大伯也在思考這件事情,突然他腦海裡出現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設想。
而隨着他的這個設想,宮健大伯的眼神不由得,瞄向了自己小兒子宮耀祖的房間門口。那房間門緊閉着,即使外面這樣吵嚷着,裡面的人也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周圍的人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畢竟在他們看來,宮健大伯這一家人睡的都夠沉重了。
誰知道是不是他們家的習慣呀。反正剛纔他們在院門口敲了那麼半天,宮健大伯夫妻倆這才被她們敲起來,而他們家的小兒子的房間,明顯離院門口更遠,所以可能那年輕人到現在還在睡着,根本就沒有醒過來呢。
可是宮健大伯確是知道自己家裡情況的。不要說他們夫妻倆人,其實很早就被門口的動靜吵醒了。
宮健大伯更是知道,自己小兒子以前睡覺就很輕,經常有點動靜,就會把他吵醒的習慣。所以現在看着緊閉的房門,還有小兒子那邊一點反應都沒有,宮健大伯的心越來越涼,他覺得,自己可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在宮健大伯的設想中,自己小兒子肯定是因爲,自己夫妻倆的反常,推算出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再一聯想到自己婆娘那四處漏風的嘴,還有對她小兒子有求必應的性格,所以小兒子這是已經知道了,他們兩人所做的事情了。
宮健大伯當然沒想到,他小兒子是因爲懷疑,他在宮健家這件事情上,對他們有所隱瞞。這纔想趁機想一探究竟。他只是覺得,可能是因爲中午的時候,宮健大伯孃抱怨自己把菜刀落在了宮健家裡,以至於她做飯都成了問題。
他自己想自己小兒子,是不是聽到他孃親的抱怨,想着給她孃親解決問題,這才趁着黑夜的時候,就自己擡着梯子出了家門,想到宮健家裡去把那一落下的菜刀撿回來。
只是不知出了什麼事情,小兒子在宮健家院門外發生了意外,所以把梯子丟在了那裡,跑回家裡。而他跑的匆忙,以至於院門都沒有插上。
這一聯想,讓宮健大伯把所有的問題都想通了。自家的梯子莫名其妙的出現在宮健家院門外。宮健大伯孃再三保證自己鎖好的門,卻神奇的根本就沒有插好。到現在所有人在院子裡嘈雜的議論聲,可是自己小兒子那邊,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所有這些反常,更加證實了宮健大伯的猜測,他此時心裡飛速的轉着,考慮着是不是再次把自己婆娘推出去,讓她承認,這梯子是她搬出去的。至於她想出去幹什麼,乾脆給他婆娘找個夢遊的理由算了。
反正那梯子只不過是在,宮健家外面的道路上被人發現的,周圍又沒有任何的動靜,沒有人會懷疑到,他們想去偷東西這件事情上。
那麼讓他婆娘背上一個夢遊的症狀,應該也不是什麼大事。想到這兒,宮健大伯就立刻轉頭背對着衆人,給宮健大伯孃不停的眨着眼睛,想把自己心裡的想法,傳遞給這個婆娘。想讓這婆娘出聲,引起大家注意,然後自己再理所當然的,把這件事情推到她身上。
本來一直躲在宮健大伯身後,一直提心吊膽的看着,大家反應的宮健大伯孃,此時看到自己男人向自己眨眼睛,使着眼色,猛的這一下子,她還真是不明白:當家的,這到底什麼意思?
但不管怎樣,宮健大伯孃看到了自家男人的指示,她只能按捺住自己一直擔心的心情,忙動用自己不怎麼靈光的大腦,開始思考該作出怎樣的反應。
很快的,宮健大伯孃想起了,剛纔在房間裡宮健大伯,可是警告她說過,有關宮健家的事情,他們對外的口徑一律就是不知道的。
以爲明白了自家男人的意識了,宮健大伯孃立刻走上前幾步,開口說道:“我們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誰知道這梯子怎麼會出現在那裡的,我們一直在家裡睡覺,什麼事情都不知道。”
也許是覺得自己的話語有些蒼白,宮健大伯孃趕快尋找着自己的論據,很快的她就想到了,他們家梯子的特點。
於是她開口說道:“你們看這梯子,就是我們家的,最是沉重。這要從我們家把梯子搬出去,怎麼也需要兩個人才能做到。可是我跟我家男人一直在家裡睡覺。所以這梯子到底是怎麼出去的,我們是真是不知道。”
而旁邊一開始聽到,宮健大伯孃開口說話的時候,宮健大伯還是挺高興的。他覺得,今天晚上這婆娘還算伶俐,可是聽到她後面的話語,宮健大伯的臉都綠了,他怎麼沒想到,這婆娘如此多嘴多舌。
你說了前面不知道就行了,還說什麼後面的,說什麼梯子需要兩個人擡,那讓他自己該怎麼往下編呢?就說宮健大伯孃一個人,不僅是夢遊症犯了,而且還變得力大無窮了,這根本就不可能嘛。
但不管宮健大伯心裡怎麼想,周圍的羣衆卻已經認同的點了點頭。的確,那梯子可是他們幾個人擡過來的,那重量,他們這些人都很清楚,即使要想一個人擡起這個梯子,怎樣也應該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才行。
宮健大伯狠狠瞪了一眼,自己這個蠢婆娘,什麼事情一到她那裡就會壞事。他不過就是想,讓宮健大伯孃開口說一句話,把大家注意力轉到她身上,然後藉着這個時候,宮健大伯再說出自己這個婆娘,原來就有個夢遊的習慣,她經常會做些匪夷所思的事情。